七、鳳凰歸來
就當所有人都在找赤羽獸的下落時候,那個曾經神界九五至尊的鳳凰又重新回來了,帶著仇恨,帶著千年間的執念,就連馳宇也沒有想到九雲會這麼快回來。
忘川的動靜這麼大,當然神界的靈霄也感知到了,飛廉將軍、月神、馳宇都感知到了忘川的景象。都紛紛往忘川趕。
忘川河上,一直黑色的鳳凰隨著忘川的河水湧上天際,周身散發著金光。即使魔化也阻擋不住他那高貴的氣質和與生俱來的驕傲,隨著湧起的水柱褪去,那黑色的鳳凰也慢慢的幻化成一個人形。
慕九雲懸空看著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當年的風景一如既往沒有變化,可惜物是人非,如今的他只是一個墮魔至深的魔凰而已,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霽月光風不縈於懷的少年。正當他還在追憶當年的事情的時候,眾仙官已經開始紛紛趕來。
先到的當然還是那個讓人厭惡至極的靈霄和他的狗腿子,以及其他神界的仙官。隨後便是弛宇,緊接著就是月神和飛廉將軍。
靈霄本想打算趁慕九雲還沒有完全蘇醒的時候將他再次殺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他們看到慕九雲通體黑色,雖然泛著點點金光,但是盡數還是被黑氣包裹著,眼神狠戾,充滿殺意。一看就已經墮魔,但誰又敢說些什麼呢?難不成還敢直接指責這個曾經的天地共主墮魔嘛?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子。這要是惹怒了他說不定一個術法就讓其灰飛煙滅,更何況如今著架勢也不像是一個明辨是非的人,墮了魔總歸是殺人不眨眼的。
慕九雲在眾仙中尋找著那個讓他心念了千年的身影,以為自己看錯了,於是又掃了一遍,確認沒有她的身影,他有些失望,千年前陷害他與如此境地,如今變成這樣估計也更是不願意見他。他自嘲著,冷笑著,彷佛還有些心痛,他嘲笑自己珍藏在心裡的人居然親手殺了自己,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天邊傳來的笑聲,讓在座的神仙都不寒而慄,心驚肉跳。這哪裡是笑聲,這明明是殺意。
「九雲」
慕九雲朝著聲音傳出來的地方看去,是弛宇。「為什麼,為什麼千年前你不在我身邊?」這不是疑問,這是質疑。是啊,當年那麼大動靜,三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作為海界的海神,他的好兄弟卻沒有出現,並且放任殺害他的人為禍三界這麼久。
「我」馳宇無力回答他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慕九雲,你如今已經墮魔,神界已經容不下你了,你可不要任意妄為」靈霄在對面叫囂著,像一隻瘋狗一樣,犬吠著。
「我到以為是哪只狗在亂叫著,原來是你啊,靈霄神君,好久不見,當年忘川河一別至今都千年了,你真是一改往日作風啊,哈哈哈哈」
「你...什麼忘川河,當年的事情我看你是忘記了,明明是靈山台的閔天獸傷了你,看來你是真的墮魔至深,已經分辨不了真假了,眾仙聽令,此人已經墮魔,為保三界安寧,立刻將其誅殺」靈霄這是已經徹底慌了,他害怕九雲說出當年的真相,於是想在此之前將其滅口。
雖然命令已下,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動手,畢竟這個人是當年的神尊,雖說如今墮魔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挑戰他的威嚴。
看到如此情景,靈霄更加惱怒:「都給老子上啊,等什麼呢?我是天君,都不聽我的了嘛?啊?你們是不想活了是吧?」
即使如此,還是沒有人敢動手。
於是靈霄便親自上了手:「慕九雲,你個魔頭,拿命來」說著便把劍向慕九雲砍去。
慕九雲打算集結法力與之對抗的時候,結果提前被人將那飛來的劍給擋了回去。是馳宇,用他的扇子替慕九雲擋了一劍。
靈霄有些猝不及防,一下子沒站穩吃了馳宇一扇子法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噗....」
他盯著馳宇,狠戾的說到:「馳宇,你今天幫了他,就相當於幫了魔頭,你就是公然與神界對抗,你可要想清楚了」
馳宇根本不屑他的威脅:「千年前我是沒有機會,如今有了機會當然要試一試,要不然讓四海八荒恥笑我海界是縮頭烏龜呢。」說著用他那把扇子習慣性的為自己扇了扇。
「好,很好,非常好,只希望你可別後悔,我們走」於是,靈霄便帶著一種神界仙官離開了這裡。
靈霄一離開,慕九雲就開始有些虛弱。馳宇也是看出了他如今只是一副軀體而已,元神跟本不在這裡。所以才替他擋了那一劍。
「九雲,你沒事吧。」馳宇關心的問道,順勢扶著他。而慕九雲輕輕的推開了他,好像並不想領他的情。
馳宇知道他在怨他當年沒有出面阻止,可是誰又曾想過他的艱難處境,想想算了,如今九雲能回來就是好事。
「九雲,我知道你在怨當年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又何必糾結呢?現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要找到你的元神,儘快恢復神位,而且...」
「她還好嘛?過的怎麼樣?」慕九雲壓根不想聽他廢話別的,唯一牽挂的就是靈若煙。
「她....哎。她也羽化千年,如今並沒有轉世的跡象」
這個大概是他聽到的最受打擊的消息吧,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馳宇,又反覆確認:「她....怎麼了?」
「九雲,接受事實吧,就在當年你身隕之後,她就羽化了,靈霄給外界的消息是不幸被邪獸重傷,靈力潰散而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千年來唯一的信念就是醒來當面問清楚當年的事情,為什麼她說走就走了?那我如今重生的意義何在?」他痛哭著,嘴裡不停的念叨著,彷彿丟了魂一樣。
馳宇見他如此魔怔,但是也不能任由他這樣下去,為了安全起見,只能是將他打暈,帶回海界,然後在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