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學考試

「我可以叫你老師，但是你起碼應該告訴我你是誰吧。」白辭盯著眼前的男人說到。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你的老師也有告訴你我的身份吧，你不會以為我有特殊身份吧，比如什麼異常管理局之類的？遭到劇烈的精神創傷后確實會出現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來逃避現實，黃老師你應該是白辭的班主任吧，雖然我知道你對白辭很關心但是我可能要給他好好的做一個診斷了，這種診斷是帶有個人隱私的，一個多餘的人旁聽也很難讓白辭敞開心扉。」雲渺面帶笑容的說道，很客氣的把白辭的班主任給請了出去。

黃老師雖然有點不大願意但似乎很放心雲渺，很自覺的就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雲渺靜靜的審視著白辭，白辭受不了這種挑逗的目光開口說：「你真的不能告訴我嘛？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母親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嗎？我只需要知道這一個問題就好了。」

雲渺從隨身的西裝大衣里取出了一根鑲金邊樣式別緻的煙桿，掏出了一個翻蓋的打火機自顧自的點起來了。

「嗯，然後呢？」

「然後？然後當然是找到她呀！她答應過了，我們要一起回家的。」

「那她死了活了有什麼意義呢？反正你都會去找不是嗎？不過你想怎麼找。」雲渺將煙斗輕托在手上。

「emmmm，我不知道，但是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白辭面色有點窘迫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沒有渠道能夠打聽到媽媽的消息，但是他相信想要找肯定會有辦法找的到的，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蕪湖，那好呀，那你怎麼打的過那個血腥的巨人了？你又該如何對抗哪個林老呢！？還有哪怕沒用用全力就可以撕碎你媽媽的手的冥胎了？！靠命嗎？恕我直言，你那條命哪怕死上個上千遍也不夠他們塞牙縫的，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看了都直搖頭好不好！」雲渺冷冷的嘲諷到。

白辭卻被這些話堵著語塞，但是又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在一陣沉默中白辭默默的說了一句：「你說的是對的！」

雲渺嘴中的笑意不減反增，「我過來也不是全為了打擊你，我是來給你選擇的權利。」

「選擇？什麼選擇？」

「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我可以找專業的人幫你徹底清除這段不愉快的記憶，第二個就是加入國家的異常管理局，但是每天都過的擔驚受怕的，而且不缺胳膊少腿完整的活在第二天概率，我們的一個技術人員曾經算過！你知道是多少嗎？」

「55.4%！雖然隨著實力的增加這個概率會變高一丟，但是哪怕是我們這的最強的人，也有一個晚上起來后衰老了五十歲的先例。」雲渺似乎根本沒有打算讓白辭回答的打算，更像是自說自話，抽著煙桿，雙眼好像在看白辭，但是迷離的不像樣像是看著壓根不是白辭而是雲渺中記憶的另一個人。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有點出神了，「抱歉，我走神了，至少你很幸運還有可以選擇的權利。」

「我選擇第二條路。」

「我猜就是，不過在你選擇第二條路之前，還有個前提條件，是個單位都得需要試用和培訓的再加上某種意義上，我們也算半個國企了，當然這與你無關，但是我們這個組織創建了一個學校專門培養我們這種人，這就與你有關了，這是你的入學考試！」

「看你這面相你最近應該睡的不好吧，我猜猜看你今天是不是打算找朱醫生嘞，想死馬當活馬醫吧。你的敏銳度比我想的還要高，夠果斷，偌，打開盒子。」雲渺從桌子底下拿了一個黑色的小皮箱。

白辭走到辦公桌前，打開了小皮箱，一把冒著銀光的左輪引入眼帘，零零總總看起來是有十幾發子彈，白辭看了一眼又默默將箱子關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你的學前考試就是把最近盯著你的怪物找出來給弄死就好了！這隻怪物是上次你逃出后被吸引來的小東西。」

「弄死嗎？好！」白辭默默的收起了皮箱。

雲渺有點意外但還是神色不變的說：「箱子里還有一把匕首，看你跟我有緣再給你一個提醒哦，你家小區電梯里不是很乾凈。」

「處理完了呢？我該去哪裡找你？」白辭看向在吞雲吐霧的雲渺，雲渺笑笑：「處理完了我自然會去找你。」

白辭將黑皮箱提在手上，打開了辦公室的門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雲渺深深看了一眼白辭的背影。

而籠罩在整個房間的煙霧，隨著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也開始煙消雲散，黃老師抱著書走進來，似乎根本沒有看到籠罩在房間揮之不去的煙霧，關切的說：「白辭這個孩子怎麼樣了？這孩子也可憐呀，快高考了竟然發生這種事。」

雲渺很是陽光的笑著說：「放心吧，這孩子沒有那麼脆弱，我相信他很快就能走出這道坎的。」

……………………

白辭一天都不在狀態，根本無心聽老師們敦敦教誨，腦海里在思考著如何找到窺視自己的東西。

似乎在人多的地方，這種詭異的窺視感覺有所收斂，課堂上的課白辭雖然學習不是特別優秀加上，這是第二輪複習了，白辭自信的認為一天的課不聽其實無傷大雅，他現在更需要的其實是睡眠。

白辭當機立斷，直接選擇開始睡覺，當他再次醒來是落日的餘暉撒在了教室里，看著被夕陽染成金色的教室，白辭的內心迎來了片刻的安寧，這是他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什麼都不想。

伸了個懶腰，白辭提起放有左輪和匕首的黑皮箱子，從書包里取出了手機，上面有爸爸的未接電話，白辭打了過去。

「喂，爸爸你打我電話怎麼了？」

「沒事，今晚可能不回來，公司有應酬，可能明天早上才能回去，不用等我吃飯了。」

「好，別喝太多了呀，對身體不好。」

白辭又跟父親嘮了幾句家常，白辭一個人來到了菜市場，買了一些自己愛吃的菜，右手提著菜背著書包。

回到了家門口，掏出鑰匙開了鎖，看著熟悉的一切，在門口愣了很久，最後才走進廚房，熟練的處理著自己買回來的食物，沒花多久時間就將一道道美味的菜肴給端了出來，大快朵頤起來。

吃完就像往常一樣，先是寫作業然後又洗了澡，不過今天白辭的作業似乎特別多做到了快將近一點，白辭又花了十五分鐘去洗漱，在一點半左右乖乖的上了床，似乎實在是太累了白辭手機都沒玩多久就睡著了。

這一切都太過平常了，平常到不可思議，雖然每一件事都像是白辭平常該乾的事但是處處都透露出一股僵硬不生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