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正式踏上歷練!
余拾這邊回到了小屋,看見韓老頭穿著新長衫,居院子中央而立,淡然雅緻。
韓老頭轉過身來,輕輕拂袖,帶起一陣清風,在院子里徘徊不去。
「任何事情都要有代價,十年的交情我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
余拾一笑置之,提出自己第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
韓老頭道:「世人稱呼我為韓劍子,老夫一生縱橫天下,隱居此地。」
余拾沉默不語,緩緩提出了自己第二個問題:「小鎮會發生什麼?」
韓老頭踱步而來,抬起手輕迪士尼在余拾的額頭上,道:「隨我來。」
再次現身時候,兩人已經出現在小鎮正中央的高空上,韓老頭騰劍施法,小鎮的一切都俯瞰在眼底。
「看見了什麼?」
余拾順著韓老頭的聲音看過去,只見小鎮所有建築擺成一個六邊形的格局,所有房屋坐落在這個格局之中,像是有規律又像是毫無規律,其中有五處地方極為奇怪。
韓老頭說:「《黃帝內經》里說,東方為木,南方為火,西方為金,北方為水,中央為土,這地方就是一座五行法陣,是某些人用來關某些東西的。」
「眼下至寶即將出世,各方勢力都即將關注這裡,小鎮不過凡人爾爾,怎麼能與那些天上的練氣士相提並論。」
余拾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韓老頭卻笑了,賣了一個關子:「沒有打開箱子,沒有人知道裡面是什麼,也許是一個人,也許是一把劍…….」
「萬物有靈,法出自然,沒有人知道這裡最後會出現什麼?」
「只知道這裡是上古時期的一處戰場,埋葬了太多的大能,久而久之,此地陰氣極重,若無這座五行鎮壓制,恐怕此地早已怨氣泛濫。」
這裡每一戶居民都成了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專門鎮守屬於自己的位置,用千萬年凡人的生機血肉來消磨殆盡上古怨氣。
這樣做僅有一個後果,無非就是小鎮居民壽命越來越差,不到古稀便難以堅持,肉身開始腐敗,對於越是福緣深厚的凡人就越明顯。
余拾內心久久不能平復,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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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接觸這個世界,才發現自己原來真的猶如井底之蛙一樣渺小。
這個世界原來還有這麼多璀璨的事情竟然是他之前所不知道的。
韓老頭帶著余拾御風而行,刻意避開了南邊的大戰來到北邊,幽幽道:「遇路修路,遇河搭橋,萬物皆有神靈,你可以不拜但不能不敬。」
「山上人求本心問道,習武人借自身小天地攀岩,每個人存在世間都有意義,你明白嗎?」
「小子,你呢?」
話音剛落,韓老頭放開手,余拾在萬米高空墜落而下。
「我?」
余拾一時間內心異常的平靜。
村裡人從小就罵他,天煞孤星,年紀輕輕先後剋死父母雙親,做事情天生愚鈍,僅憑藉這一身勤勞還算說得過去。
如果沒有遇見韓老頭的話,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做個普普通通衙役的到老死,他們這裡有個不知名的習俗,就是做了衙役就要踢出族譜,因為這項職業不太光彩,會給老祖抹黑,所以自從他能養活自己后,幾乎所有的本家之人再和他沒有任何來往。
如果能逆天改命就好了。
余拾閉上眼睛,這樣想著:「我想要變強,再不想繼續當個生活的懦夫,我想要守護自己最後的東西。」
就在余拾就快落地的時候,猛地睜開眼睛,喊道:「韓老頭,教我習武。」
韓老頭出現在他的身旁,一隻手托住前者的肩膀說:「天底下任何機遇都是自己爭取的,你資質太差,走這條路將會有難以想象的艱辛。」
余拾眼前一亮,說道:「你不是常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大不了笨鳥先飛。」
韓老頭難得一笑,抓著少年的肩膀,轉眼間就回到了破舊小院子里。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你所能摻合的了。」
韓老頭嘆息道:「想學武,今晚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跟我走。」
讀書人讀書且要行萬里路,練武人習武要到達過山巔,像一輩子窩在小鎮里,從未見過小鎮外的景象,難成大氣候。
余拾心裡明白,所謂至寶出世自然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自己要做的,唯有變強自己的實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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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被人隨意宰割。
到了家裡,轉了一圈,家徒四壁,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好拿,余拾小心翼翼地丈量腳步,在院子牆角挖開一個洞,取出來裡面的一塊布。
破爛不堪的布裡面包裹著一塊白色的璃龍玉佩,這是他娘親留給他最後的遺物,當年年幼,擔心債主進屋搶走抵押,便深埋此地。
余拾挑選了幾件好的衣服盤纏打結成包袱,挎在腰間,走出門。
遠遊之人,不戀舊。
念舊之人,不愛新。
慶佳站在門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因為余拾允許她搬到院子里住,但是不能進房間,只需七日間掃掃門前塵土便可。
慶佳忍不住張口問道:「姓余的,你要去哪?」
余拾覺得有些莫名好笑,怎麼到了關鍵時刻竟有些捨不得:「出門遠遊,到外面去闖闖。」
小女孩果然欣然同意,有便宜賺白不賺,她想著等走了自己就可以偷偷霸佔他的家產,要是死了,死在外面才更好呢!
慶佳撇嘴道:「多餘,你要是死在外面,記得吱個聲,我把你家全部東西變賣,換錢跑路去。」
余拾啞然失笑,偷偷將兩淀銀子偷偷放在桌子上。
末了,慶佳不情願的取出一把行山杖,材質是用碧綠通透的竹子做的,上面歪歪扭扭刻著慶佳兩個字,同時遞過來的還有一把小刀,正是女子常用的「壓裙刀」。
女孩一股腦地把東西交給余拾,便瀟洒回頭,「記得,要還的,如果你死在外面,你的家產我可就變賣了。」
余拾久久無言,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收好,轉身敲響了鎮上賣白幡的吳老太的鋪子,花錢買了紙錢。
余拾爹娘原先一個埋在南邊,一個葬在北邊的山上,等到他成年,就花了錢把南邊的遷移到了北邊,他不願意爹娘和逼地他們家破人亡的兇手呆在一起。
「孩兒不肖,今日遠遊,特來拜別雙親。」
余拾走到兩個半人高的墳頭前,重重的磕下三個響頭,久久凝望才捨得離去。
暮色里,鎮子外的小路上,夕陽將兩道身影拉的很長很長,老人和一個手持行山杖的青年踏上了征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