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完蛋了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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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嶺問話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是耳畔的低語,可在謝樂安聽來無異於一道驚雷,嚇了他一大跳。
「你問這個……做什麼?」謝樂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像是借用反問在掩蓋什麼。
他的眼神無端端飄忽起來,臉頰也悄然變紅。
盛嶺躺在他的大腿上,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一點不認為自己的問題過分唐突,態度自然而然:「你高一的時候和我小姑諮詢過喜歡男生的事,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取向,那就是有過喜歡的男生?」
這傢伙的推理邏輯貌似無懈可擊,實際上很多同性戀覺察到自己性向的過程也的確如此。
謝樂安依舊不給他答案,緊緊抿著嘴,像是一隻死守珍珠的蚌殼。
「不能說嗎?」盛嶺的情商忽然低到谷底,即便謝樂安已這般窘迫,他還要窮追猛打。
盛嶺眼底流露出一絲受傷,故意誇張說:「難道你到現在還覺得,你和我的關係沒有深厚到可以說這個的程度嗎?」
這是個狡詐的問句,站在道德的高地,一下子用情感綁架了謝樂安。
就算是最嘴硬的蚌殼,聽到這樣的話也只能鬆口,謝樂安惜字如金:「沒有喜歡誰。」
而後就板著個臉,悶悶生氣。
得到這個答案的盛嶺,他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反正不太滿意,可若是謝樂安說有過喜歡的人,他自認會更生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從謝樂安的嘴裡得到什麼答案了,於是只能不咸不淡地回答一句:「哦。」
謝樂安被他逼得耳朵都紅了,此時思緒混亂,聽他終於不再追問,總算鬆了一口氣。
結果下一刻,盛嶺問了個更令人難堪的問題,讓謝樂安幾乎想要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那你也沒有和人接過吻咯?」
盛嶺仰著頭,一臉天真,毫無雜念地問,彷彿在問謝樂安晚上吃什麼。
這回謝樂安連脖子都紅了,他提高了聲音,激動地回答:「沒、沒有!」
否認之後,謝樂安帶著濃重的責怪意味,拍了拍盛嶺的腦袋:「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快給我起來,別躺我腿上。」
本來以為盛嶺還要撒潑耍賴,卻不想他一點不猶豫,利落地坐起,側身面對謝樂安,湊到了謝樂安跟前,連呼吸也能相互碰撞的距離。
盛嶺口鼻之間的熱氣隨著話語落在謝樂安的面頰上:「那你想不想試試接吻?」
「什、什麼!?」
謝樂安被嚇傻了,連說話都磕巴起來。
可盛嶺偏要更靠近一些,近到鼻尖幾乎相觸:「要不要試試和我接吻?」
像是怕他不同意,盛嶺趕緊陳述自己的簡歷:「我也沒有和別人接過吻,小時候我媽親我不算,所以你也不算吃虧。」
謝樂安往後躲了躲,稍微拉開彼此的距離,不敢去看盛嶺的眼睛。
盛嶺還在追問:「還是說你想要把初吻留給自己喜歡的人?」
問完這句話,盛嶺清楚地看到謝樂安的嘴唇在顫抖,連帶著睫毛、眼神,盛嶺甚至自我感覺良好地猜,這是不是說明謝樂安動搖了?
但最終,謝樂安的回答證明,盛嶺的妄想終究是妄想。
「不要,我們不能做這種事情。」
謝樂安的手按在盛嶺的肩膀上,微微使勁兒,這是一個推拒的動作,表達了他的決心。
「為什麼不能?」盛嶺假裝不懂。
謝樂安慌得後背都流汗,躲開他的眼神說:「因為這是情侶才會做的事情,我們是朋友,朋友不會做這件事。」
一句話把兩人的關係劃分得清楚明白,一般人聽了這話,就該知道適可而止。
可惜盛嶺何許人也,從小在商人老爸手下耳濡目染,早學了一身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本領,還有一張堪比城牆拐角的厚臉皮。
所以他連一絲心慌也沒有,不管自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捉住謝樂安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便說:「可是我想親你。」
謝樂安傻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從盛嶺嘴裡聽到這樣的話,他說他想親自己。可是盛嶺是直男不是嗎?為什麼他會想要親一個同性?難道是因為……
謝樂安不敢繼續想下去,他怕自己猜錯,怕因此受傷。
「我想和你試試。」盛嶺悄悄湊近,「接吻。」
估計是被盛嶺這一頓胡言亂語嚇壞了,謝樂安的反應已經遲鈍到極點。盛嶺便趁他不備,在他的唇畔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觸而分。
直到盛嶺已經離開他的唇瓣,開始叫他的名字,謝樂安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被盛嶺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