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對聊天記錄的質疑
第七十五章
「哈——」
西索的笑容掛在臉上，記憶停留在剛才。
他正準備群主拒絕爆照后，再讓對方公開等級，眼前的私聊頁面出現了大段「未知」的內容。
西索的目光迅速上下掃視。
「自己」與群主的交談，「自己」與群主的交易，「自己」前往揍敵客家后……
聊天記錄在群主的「凝聚殘念，拿到完整的樂譜，我給你復活的機會」處戛然而止，留下讓西索暫時失去任何聲音和表情的懸念。
西索：「……我死了？」
飛艇上，西索的念壓輕微失控，不僅是為聊天記錄背後的事情，也為了自己蹊蹺的死亡結果。
西索呼吸染上了一絲怪異的嘶啞，沒有回復群主，而是調整到聊天群的主頁面，去看其他人的發言。果不其然，這些人的聊天內容與記憶中不一樣！
[【三階】大筒木舍人：群主是【一階】？！我失憶了嗎？我怎麼不記得發表過這些內容？]
[【偽·四階】波羅斯：這個聊天記錄……為什麼群主是【一階】的身份？]
[【一階】齊木空助：很正常。]
[【偽·四階】波羅斯：齊木空助！我認可你的實力，但是你也不可能隔著世界玩弄我的記憶吧。]
[【一階】齊木空助：（鄙視）你們的世界層次太低了，時光回溯都不知道嗎？]
[【龍王】白澤：（揉眼睛）又是時光回溯？等下，我為什麼會說又？好睏，我準備打一個盹，突然就被你們的聊天內容吵醒了。]
[【一階】齊木空助：去睡吧，你不需要摻和。]
[【龍王】白澤：我想念空助哥哥家的床，比我自己搭建的木頭床柔軟無數倍~。]
[【一階】齊木空助：……]
[【一階】齊木空助：你自己過來。]
[【龍王】白澤：耶！]
話題被兩人歪樓，白澤撒丫子地跑去了齊木空助家蹭吃蹭睡，齊木空助難得沒管白澤，淡定又謹慎地翻閱聊天記錄：「這次的時光回溯應該與我無關，時間短暫，白澤說打算睡覺，說明也與白澤無關，極有可能是某個新人引起了群主的興趣。」
至於會不會是某個新人自己進行了時光回溯？
齊木空助還真不相信。
他弟弟都辦不到重置聊天群的時光，這些自身達不到【四階】水準的新人能做到？
總不會人人都有一個神一般的家人吧！
「在群主的發言里，第一個響應的人是西索，其次是我，再然後是大筒木舍人和波羅斯。」
齊木空助對自己的水群速度有自信，整個聊天群里能和自己搶發言位置的人只有白蘭·傑索，沒道理自己會慢於西索，而西索不是一個情緒容易外露的人。他通過發言順序的分析，鎖定了引發時間回溯的罪魁禍首——【全職獵人】世界的西索！
「你完了，引起群主的興趣。」齊木空助幸災樂禍起來，根據他和白蘭·傑索的共識，每一批群成員，獻祭一名新人，能大幅度保護其他人的平安。
[【三階】大筒木舍人：時光回溯，導致我們毫無記憶？這種事情也能輕易辦到嗎？！]
[【三階】大筒木舍人：我不相信！]
[【三階】大筒木舍人：我這邊毫無變化，感受不到時光流逝數日的痕迹，你在說謊！]
[【三階】大筒木舍人：虧我相信你們是天外之人，所以瞧不起大筒木一族，原來你們只能做到低端的幻覺，完全影響不到我的本體，看來搶婚一事也有待定論，我不會讓你們再用命運來迷惑我！]
【火影忍者】世界，大筒木舍人感到屈辱。
他差點相信了這些人十分強大，能預知未來，改寫命運，把大筒木一族貶低成農民，結果就這樣？
若是族人知曉他受騙，該會何其嘆息。大筒木一族的末裔，千年來宗家、分家角逐出的最後一人，居然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被陌生人騙了的小鬼！
「真以為我感知不到「時間」的力量嗎？」
「你們才是井底之蛙！」
大筒木舍人認為是自己太弱了，無法第一時間識破謊言，要是他足夠自信，完全可以在波羅斯邀戰的時候，接受對方的申請，面對面的殺死對方。
大筒木舍人語氣憤怒而低沉：「實力，等我擁有與先祖一樣的眼睛之時，我就能識破一切幻術，摧毀一切敵人，成為下一個地球歷史的締造者！」
語罷，大筒木舍人對力量的渴求瘋狂滋生。
下定決心提前拿到一雙白眼！
大筒木舍人利用秘法創建出一條月球通往地球的空間通道，操控傀儡，用精神意念的方式，讓這些傀儡潛伏進忍者大陸的木葉村，奪取日向宗家的白眼！
[【偽·四階】波羅斯：（驚詫）這小子氣跑了？]
[【一階】齊木空助：噗，大筒木舍人的自信心過剩，與他同族的人差不多。]
[【偽·四階】波羅斯：大筒木一族嗎？我在我的宇宙之中沒有聽說過，若是遇到，我不介意給他們漲漲教訓。群主，齊木空助，我沒有見過時間回溯，但是我的直覺願意相信，你們都是強者。]
[【偽·四階】波羅斯：強者，不屑於撒謊！]
[【一階】齊木空助：別把我和你混為一談，語言是一種藝術，我撒謊如同喝水般輕鬆。]
[【偽·四階】波羅斯：……]
[【群主】銀之鑰：「強者，不屑於撒謊」這句話在諸天萬界不通用，在你的世界也不通用，溫馨提示，你未來也會遭遇名為「善意」的謊言。]
《一拳超人》的原著劇情中，波羅斯死亡的時候，琦玉曾經說了一句話：「你果然很厲害。」波羅斯看似被糊弄住了，得到琦玉的「平等」對待，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剎那還是爆發了不忿。
他們壓根不是同一級別的對手。
琦玉對他的誇讚，分明是對將死之人的安慰罷了。
此刻，聊天群里的波羅斯尚未經歷琦玉的毒打，懷著對手會很厲害，占卜師的預言成功了，自己需要一邊趕往地球一邊修行，儘早提高實力……
系統小聲逼逼：「宿主，我覺得秩序側的強者，言出法隨，跟你們喜歡出爾反爾的情況不太一樣。」
猶格·索托斯對它投向了冰冷的視線。
祂說道：「我向來言出必行，何時出爾反爾？」
系統傻了眼：「沒有嗎？」
祂說道：「沒有。」
系統苦苦思索，試圖揪住宿主的破綻：「這不可能，混亂側的邪神完全不在乎承諾……」
祂捏了捏滿腦子是漿水的系統。
「我和祂們不一樣。」
「……宿主……別捏我……頭暈……我還是感覺哪裡不對勁，宿主和其他邪神有區別，但又好像沒有區別，不不不，肯定有哪裡不一樣，我分辨不出來……」
系統在咕嚕咕嚕之中保留了一絲清醒。
猶格·索托斯自認是「改邪歸正」的中立側神靈，可惜整個克蘇魯神系的本源世界，沒有一個外神與自己興趣相投，祂不得不把視野轉向聊天群。
在【全職獵人】世界里，遲遲沒有發言的西索，終於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
西索撕開了西裝的前衫，胸膛上烙印著音符！
不僅如此，他看似身體機能正常，念力流通，皮膚卻沒有溫度，膚色是死亡狀態下的蒼白！
他在電光火石之間記起了群主的關鍵詞。
——完整的樂譜！
因為他複製的樂譜不完整，復活的方式也不完整！
[【一階】西索：群主！]
[【群主】銀之鑰：在。]
[【一階】西索：嗯哼，我得到了一件「好東西」，決定公開獻給群主和群成員們，我可以把一份樂譜的長笛樂章上傳到聊天群嗎？]
[【群主】銀之鑰：可以。]
[【群主】銀之鑰：確定公開，需要收費嗎？]
[【一階】西索：公開，免費喲。]
西索用「輕薄的假面」覆蓋全身露出的皮膚，把膚色調整回來，眉眼浮現陰冷的死氣。毫無疑問，他的無私之下藏著一股壞心眼，把與群主的交易達成一部分，暗暗想要看其他群成員的表現。
他吃了這麼大的虧，在揍敵客家翻車，怎麼能不回報一下不可名狀的聊天群？
《黑暗奏鳴曲》的樂章，便是他送出的禮物！
[【《黑暗奏鳴曲》下載次數：6次。]
聊天群里，在線的群主和群成員全部下載了！
「這是什麼？樂譜？」大筒木舍人滿心是提升力量，殺死漩渦鳴人，暫時丟到了一邊去。
「《黑暗奏鳴曲》，聽名字很不錯，但為什麼看不懂……」波羅斯一看內容，複製出來，丟給了自己的手下，首領不懂的，交給其他人就好了。
「啊！！」白澤手賤地選擇了下載，通曉森羅萬象的天賦讓它瞬間解讀了音符的意義，察覺到裡面能摧毀人心的力量，慘叫一聲，撲向齊木楠雄，「楠雄！我記住了不該記住的東西！」
「你是說樂譜？」齊木空助走了出來，從懷裡取出自己在街上隨手買到的長笛，興緻勃勃。恰巧，母親出門買菜，父親上班，齊木家就兩人一獸。
「楠雄，你要聽我吹笛子嗎？」
【你們在搞什麼？】
齊木楠雄擼了一把白澤的毛，眼中懷念，許久沒有看到活蹦亂跳的白澤了。
齊木空助開始奏樂。
白澤叫得更慘了，兩眼一翻，直接昏倒。
齊木楠雄納悶，把白澤放到沙發上，默默地看向吹笛子的齊木空助。
一個樂章的時間結束。
齊木空助問道：「什麼感覺？」
齊木楠雄遲疑，客觀地回答：【一開始覺得刺耳，聽了一段時間后，又詭異的感覺還不錯。】
齊木空助哈哈大笑：「這是獵人世界的《黑暗奏鳴曲》！」
齊木楠雄看過動漫，疑惑道：【空助，你怎麼沒有死？吹奏他的人，似乎必死無疑？】
齊木空助面帶笑意，緩緩倒了下去。
齊木楠雄：【……】
幾分鐘后，齊木空助見沒有騙到楠雄，不再裝死，坐在地板上，解釋了自己沒有死亡的原因。
「我封閉了聽力，用的是電腦錄入樂譜后，利用長笛的發音器播放的音樂。」齊木空助把長笛掰開，中間幾個聲控全是電子化設備，剛才的聲音就不是他吹出來的，而是他錄音播放出來的。
齊木楠雄皺起眉頭，自己免疫了《黑暗奏鳴曲》，不代表白澤就安全無恙：【白澤會出事嗎？】
齊木空助笑道：「楠雄是小看了白澤啊，你想一想原著里死亡的是一些什麼人？人類，音樂家！傳說中魔王譜出的曲子，未來的萬妖之王會沒有資格傾聽嗎？人類異化，像妖魔，妖魔異化，不還是妖魔嗎？」
齊木楠雄糾正道：【白澤是瑞獸。】
齊木空助似笑非笑，掃過沙發上四腳朝天的白澤。
「楠雄，你弄錯了一件事，它是瑞獸，但不是人類眼中的「瑞獸」。」
白堊紀時代，人類沒有誕生，何來「瑞獸」的說法？它頂多是幸運加身的神獸。白澤能加入這個聊天群，呼呼渣渣地活到現在，就揭露了部分本質。
——它是長生種。
——最漠視時間與生死之獸。
齊木空助一屁股坐在白澤牌軟墊上，翹著腿說道：「不要被它的表象騙了，沒準我們全死了，它都活著，一億年後把我們忘得一乾二淨。」
聞言，齊木楠雄不禁對白澤刮目相看。
【不會寂寞嗎？】
對於真正的長生種而言，寂寞是家常便飯，並不影響生存的條件。
白澤的「強大」，在於活得越久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