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查無此人
南城。
徐園按照手機上的地址，找到了喻喃說的宋昱居住的居民樓。
雖然王一洋有照片，但是她還是不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她要搞清楚。
四年過去，這裡竟然還說喻喃描述的那樣，地上污水泗流，牆上滿是塗鴉。
居民樓外牆上滿是日晒雨淋的斑駁痕迹，生鏽的大鐵門，出入吱吱嘎嘎地響。
徐園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
「竟然還有地方依舊是這個樣子，拆遷改造大概還沒有進行到這裡吧。」
一個肥胖的阿姨，推開吱吱呀呀的大鐵門，出來潑水。
爆炸卷的短髮，肥胖的身體，走一步身上的肉顛兩下。
「阿姨，您好，我想問一下您知不知道以前這裡樓上住著一對母子，姓宋。」
「姓宋的母子？沒有沒有。樓上一直住著一對夫妻，天天吵架，吵死了！」胖阿姨嫌棄地皺著眉。
「您再好好想想，五年前，有沒有這樣一對母子，兒子上高三，叫宋昱。」徐園不死心地問。
「阿妹啊，我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了，街坊鄰居我誰不認識，就算中途搬走了，我也是有印象的，真的沒有你說的人。」
「好的，謝謝您了。」徐園抬頭看了看這棟斑駁的樓房，眉頭緊皺，腦子裡一團亂。
學校查無此人，就連家庭住址這邊也查無此人，是巧合嗎？
還是真的有什麼人如此神通廣大，抹去了一個人存在的痕迹？
中午了，徐園找了附近一家店吃飯。
「阿叔，你的店在這裡開了十年嗎？那您五年前有見過一個叫宋昱的高中生嗎？就住在後邊那棟居民樓。」徐園看這家麵店招牌上寫著十年老店。
「那你可問對人了，這附近的人都來我店裡吃面，我想想啊。」
阿叔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坐到了徐園旁邊的凳子上。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店裡客人寥寥，阿叔給徐園上了面，就不忙了。
「五年前啊，那個時候我的店面還沒那麼大，這邊這兩間房子還沒有盤下來，我一年也沒掙多少錢，我……」
「叔，宋昱，您認識這個人嗎？」眼看這位大叔馬上就偏題了。
「沒聽說過，我這個記性非常好，我聽過一遍的名字都有印象的，而且這後邊的孩子我都認識的，他們經常來我店裡吃面。」大叔的聲音帶著久經滄桑的沙啞。
「好的，謝謝您了。」徐園沒有太大意外。
後來，她又去了南城的公安局，托關係查了一下，發現依舊沒有宋昱這個人。
現在，她可以確定了，宋昱這個人是真的不存在的。
那為什麼喻喃口中描述的那個宋昱是怎麼回事呢？
那樣刻骨銘心難以忘記的回憶，總不會是假的吧，況且她覺得喻喃說的是真的。
徐園覺得十分疑惑。
這已經是在南城的第三天了，明天就要回去了。
喻喃：園園，什麼時候回來？
徐園：明天下午的飛機，明天就回去了
徐園看著跟喻喃的聊天對話框，又看了看身後那棟斑駁的居民樓，陷入了沉思。
夜幕降臨，明珠山莊公寓樓下，兩隻貓蹲在黑暗的角落裡，兩雙貓眼在黑暗裡發出綠幽幽的光。
「小心，你說，主人為什麼讓我們蹲在這裡，都蹲了幾天了，都不見人出來。」灰貓張嘴，竟然說著人話，如果有人在這裡的話，肯定當場嚇die了。
「這樓上住著的，是主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我們只管守著，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黑貓小心安穩地趴在黑暗裡，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盯著大樓門口。
「就是電視上那位？」灰貓小安這才恍然大悟。
「小奇這孩子怎麼回事兒，這麼久都不見影兒。」
「我聞到他的味道，就在這棟樓里。」
「就在這棟樓？那可真是巧了。」
「知道他沒有遇到危險就行。」
「我好冷，也好餓，我想回我的窩裡。」小安委屈巴巴地說道。
「你想被主人拔毛嗎？」小心冷颼颼地瞥了他一眼。
「不，不想。」小安登時打了個寒顫，精神抖擻。
兩人目光炯炯地盯著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於小天把喻喃送回家，下樓出來。
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在盯著自己，不動聲色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目光微閃，周圍黑暗的事物，在他眼中也十分清晰，百米之外的景物瞬間拉進，近在眼前，他仔細環顧著四周。
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放下了心，驅車離開。
「好險，差點被發現，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夜間視物？」
「大概是同類。」小心看著於小天離開的方向，眼神深沉，這件事情要儘快跟主人彙報。
「原來是同類，什麼？同類，那他在那位小姐身邊，豈不是……」小安驚叫出聲。
「他對她應該沒有惡意，但這件事情，我要儘快跟主人彙報，你先盯著。」小心說完，身影就消失在黑夜裡。
……
此時，郊區的半山別墅里。
一男一女正在床上顛龍倒鳳，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時不時傳出來，過了許久終於漸漸平息。
男人四十歲左右，面貌依舊英俊，沒有發福，皮膚依舊緊緻，還有肌肉。
事後，光著上身靠在床上抽著煙。
「王導，您體力真好，身材也好，跟那些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不相上下呢。」
女人面容較好，趴到男人的胸膛，柔若無骨的手在他胸口似有若無地打著圈圈，聲音帶著事後的軟糯嬌媚。
「哦？看來是都體驗過？」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輕視。
「哎呀，王導就別開人家玩笑了。」女人嬌笑道。
「寶貝兒，還想要嗎？」男人勾起女人的下頜，眼睛里滿是惡劣。
「討厭，人家都疼了。」女人眨著一雙勾人的眼睛，嬌嗔道。
男人朗聲大笑，把女人摟進懷裡，「你個妖精。」
「王導，那這次電影……」女人試探性地問道。
「放心，肯定給你安排個角色，畢竟寶貝兒的腰這麼軟。」
男人順手掐了把女人的腰，女人躲閃不及咯咯直笑，不一會兒兩個人又滾到了一起。
兩人如膠似漆，昏天黑地，沒有注意到對面牆上掛的畫里，畫中小孩兒眼睛里閃著紅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