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出遠門
接下來的兩周，瑪蒂莎婭每天都在忙碌中度過，體能越來越好，槍法準頭速度也上來了，槍法訓練也不再是面對單一的稻草人了，她開始和加里一樣，站在一個固定的位置槍擊六個稻草人。
在一天下午，瑪蒂莎婭吃完飯照常去練習槍法，剛到夏洛克的住處，站在門口的加里對她說道，「今天我們不練了，副首領剛從伊斯坦布爾回來了。」
「所以說我們是要到海上去了嗎？」瑪蒂莎婭問道。
「嗯，進去吧。」說完，他們走進房子。
「奧斯曼那幫傢伙有時候比暗部那些人更靠譜，」霍格爾對夏洛克說道，「他們說他們手上有一幅地圖，上面標記了一些地點會對我們現在的調查有幫助。但這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要求我們以雇傭軍的身份加入奧斯曼海軍，參加與撒丁王國海軍的對戰。」
「你同意了？」夏洛克一臉凝重地問道。
「不可能，」霍格爾繼續說道，「很明顯他們是想拿我們當炮灰，讓我們傷筋動骨，而自己的海軍實力卻幾乎不受影響。我想把這個情報給暗部，至於他們計劃的實施，就和我們無關了，我相信他們派人去完成比我們的成功率會高很多。到時候再從他們那把地圖買回來，代價肯定比從奧斯曼那幫傢伙獲得的要小。」
「這樣不妥，」夏洛克否定了霍格爾的計劃，「你剛剛得知關於地圖的消息與獲得它的代價，地圖就丟了，他們很容易懷疑到這裡的，我們維持很久像這樣的平衡很容易被打破，大家一切的努力就都付諸東流了。」
「地圖的事先別太著急，告訴暗部可以，但不是現在。在這期間，地圖是相對安全的，對奧斯曼的防禦力量有點信心。」就在這時，夏洛克看見了進來的瑪蒂莎婭和加里，「你們來了，霍格爾，你帶他們走吧。」
霍格爾轉身看去，說道，「他們？上船？加里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對於瑪莎來說的話是不是有點早？」
「不早，」夏洛克說道，「又不是讓他們去參加海戰，就讓他們簡單了解了解就行。」
「行吧，我帶他們去補給交易，這個很輕鬆。還有，叫人把貨物備好，我明天早上走。」說完對瑪蒂莎婭還有加里說道，「都先回去吧，晚上都早點睡，明天早上到碼頭。我和首領還有事情要商量。」
回到住處，瑪蒂莎婭去找艾米想告訴她，她要和霍格爾出趟遠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瑪蒂莎婭輕輕推了一下門，門打開了，看來艾米不在家，也沒有鎖門，「我還是晚上再來看看吧。」
到了晚上，瑪蒂莎婭在門外看了一眼，艾米家仍是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估計她可能有事也出遠門了吧？」
第二天，瑪蒂莎婭起了個大早，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帶上幾件衣服，給艾米留了張字條后離開了，前往碼頭。
到了碼頭，霍格爾早就到了，「起的挺早啊，」他說道，「休息的怎麼樣？」
「挺好的，」瑪蒂莎婭答道，「我們要去哪？」
「亞歷山大，」霍格爾說道，「亞歷山大是奧斯曼的一個重要貿易港口，僅次於伊斯坦布爾。我們在亞歷山大把貨物賣掉后買些尼科西亞必需的補給品，就可以回來了。在海上我會教你和加里一些航海方面的知識。」
沒過多久，加里也來了，「走吧，」霍格爾說道，「我帶你們去停泊戰艦的港口，它在這個島的東側，有點遠，所以我們會划船過去。」
「划船？」瑪蒂莎婭驚訝地說道，「是不是得很久啊？」
「不長，」霍格爾說道，「這種小船也配有風帆，比一般的要快一些。戰艦港口設立在東側是因為尼科西亞島的北側南側還有西側都會被過往船隻看見，東側所對著的陸地人煙稀少，相對來說也更安全。」
「我還有個問題，」瑪蒂莎婭想了想說道，「為什麼有些人說女人不能上船？客船上不是也有不少女性嗎？」
「都是誰告訴你的？」霍格爾回頭看了她一眼，「尼科西亞不會有這種情況，可能是說出這句話的人只是單純的想把在海上因天氣原因造成的損失找個適合背鍋的。難不成你以後真想成為我們這樣的人？」
「有和這個類似的想法。」
過了十幾分鐘，他們來到了尼科西亞停泊戰艦的港口。和碼頭比，這裡的確要荒涼些，只有幾條不知道要通往何處的小路，周圍也沒有什麼建築。
霍格爾的船是一艘三桅帆船，除了有船帆，在船身側部還有一排船槳，可以顯著增加船速。他的船名叫「利刃」號，得名與他的船首處有個尖尖的撞角。另一邊還停泊著一艘外貌相似的船隻，不一樣的是那艘船沒有船槳，船上的大炮數量更多，船首處沒有和「利刃」號一樣的撞角，船首像是一隻長著翅膀的龍。估計這艘船可能是夏洛克的吧？
「那如果你們的戰艦要補給糧食和淡水的話，」瑪蒂莎婭問道，「也要通過划船來運送嗎？」
「不，」霍格爾說道，「那樣需要運送很多次，浪費時間。我們會選擇一種比較原始的方式，用馬車拉。」這真是一個好辦法，瑪蒂莎婭在心裡想道，可能那些小路就通往尼科西亞的繁華地帶吧？
「利刃」號啟航，向亞歷山大港口駛去，在甲板上看尼科西亞漸漸遠去，成為一個小黑點消失在地平線。「尼科西亞島上的補給基本是由我去採購，」霍格爾一邊掌舵一邊說道，「同時也是借著出去採購的機會和我們的合作者交談。幾天前我在伊斯坦布爾停留調查的時候收到了暗部的來信，信上說亞歷山大會有我們『感興趣』的事。到了亞歷山大后先去大集市把貨物都賣掉，再去購買一些糧食等其他生活用品。之後我會去調查暗部所謂『感興趣』的事。在這期間你們可以在城內走走看看，可以適當買點你們覺得新奇的小物件。但是一定要記住了，」他看了瑪蒂莎婭一眼，「保護好錢。」
額……瑪蒂莎婭暗暗在心裡吐槽，不就是差點錢包丟了就要「吃土」嘛，怎麼每次都要提醒我這件事？
在海上的第一天很快就過去了，風速很大，他們應該走了不少。第二天早上，瑪蒂莎婭醒來后，吃完早飯來到甲板，「早，」她沖霍格爾打招呼道，「你一直在這開船，不用休息嗎？」
「當然用啊，」霍格爾說道，「我和我的副手會換班開船的，他的夜視能力很好，負責在晚上駕駛『利刃』號。你過來。」他一隻手把住船舵，另一隻手沖瑪蒂莎婭招招手。
瑪蒂莎婭走過去后，霍格爾示意她把住船舵，「本來昨天想讓你還有加里嘗試掌舵的，但是風太大，我怕出危險。試試吧。」說完他鬆開握住船舵的那隻手，將船舵完全交給瑪蒂莎婭。
「我……」瑪蒂莎婭緊緊抓住船舵，「我有點把不住它，它……它似乎在自己轉！」
「使點勁！」霍格爾看著海面，「對你來說把住船舵應該是可以的，就是很難操控它朝相反方向轉。」
瑪蒂莎婭用盡全力，緊緊握住船舵，好像也沒那麼難。「現在感覺一下船舵是要往哪個方向轉，不要讓它轉就行了。從尼科西亞到亞歷山大這段路幾乎是條直線，只要不是起大風大浪，基本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麼簡單嗎？」瑪蒂莎婭驚訝地說道，「這樣就可以了？」
「嗯……」霍格爾想了想，隨後說道，「是也不是，主要是因為尼科西亞到亞歷山大航線幾乎是條直線，但如果遇到了像是昨天那樣的大風天氣，能增加我們的前進速度不假，但同時也會增加船舵的控制難度，所以昨天我們實際上是在按曲線前進。順著船舵旋轉方向等風力變小或者風向改變的時候在回到航線上。」
「如果逆風怎麼辦？」瑪蒂莎婭問道，「總不能掉頭返回吧？」
「……真是個好問題，」霍格爾說道，「你忘了我的船還有船槳嗎？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划槳，在我們需要提高速度或者逆風的時候很有用。因為尼科西亞距離亞歷山大不算遠，在去亞歷山大的路上我很少或者幾乎不讓他們去划槳，路上也很少逆風，啟用槳手根本沒這個必要。」
很快，加里也來到了甲板上，霍格爾同樣示意他過來，並讓瑪蒂莎婭將船舵交給加里。瑪蒂莎婭鬆開手，但在鬆開手的時候加里並沒有握住船舵。霍格爾驚了，趕緊用手替加里把住船舵，調整了下方向，「你是真的……」霍格爾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評價些什麼，「記住了，無論天氣多麼好，多麼的風平浪靜，不能讓船舵脫手，尤其是在大風天，調整不好的話船是會側翻的。」
「哦，」瑪蒂莎婭說道，「抱歉，下次注意。」加里上手就比瑪蒂莎婭強多了，可能是因為男女有別，力氣大小的原因吧？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預感，等她回到尼科西亞的時候夏洛克一定會給她增加關於力量方面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