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往昔

「我現在不準備動手，你大可以隨便嘗試，是選擇穿梭空間逃離冥河？還是來嘗試下自爆『死神』的軀體從而混入空間亂流？」

「亦或者說...你準備先聽聽我剛才都去做了些什麼？」

死神殘破的軀體在半空挺立著，它這種非人生物很難叫人在臉上看出些什麼，但也不難猜測，它這會兒的心情一定會十分複雜。

不怕對手多麼強大，怕的是你這個老對手竟然幫你把退路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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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來說，既然對方也清楚自己會選擇使用怎樣的方式逃跑，那她會不會在剛才離開的這段時間就已經將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呢？

「答對啦！」

望秋笑了起來，像個三歲的小孩，還是被大人獎勵了糖果的那種。

這無疑是有些扮嫩的嫌疑了，不過成歡這會兒看著卻是怎麼看怎麼覺著喜歡。

因為據他所知，天上飄著的那位就是望秋相殺半生的老對頭，他們的關係亦師亦友，但說到底死神...也就是死亡，它從來都沒有想過跟這個它從小看到大的人類女孩成為朋友，它的目標太遠大了，是星辰大海，亦或者說是自身無休止的慾望，想要變得強大自然也算慾望的一種。

它與普通人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尋常的職業者充其量也只是想為自己拼搏一個更好的未來，修鍊更加努力，戰意愈發純粹，但這一點放在死亡身上就風牛馬不相及了，它如果只是想要變得強大，那不會有人說它什麼，但問題是它在這個過程中已經製造出了不少麻煩。

而且也並不是鄰里之間誰家垃圾堆到誰家房門這樣的小問題，它現在在做的事足夠毀滅這個世界，這就是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事情了，沒有人希望自己生活著的世界突然崩解，即便是成歡這個半路出家的穿越者也不會例外。

「知道嗎，其實從上次你我爭搶規則之力的那次之後，我的情緒就一直很低落，因為我們都清楚，你這種東西但凡抓住一點機會就能逃到天涯海角，只要你不主動露頭，那就算是世界意志親自降臨也很難在主位面亦或者任何地方找到你的蹤跡。」

「但誰叫你找到了死神的麻煩呢，你難道不知道，這些神明從始至終都屬於主位面的『一部分』嗎？」

望秋講起了大道理，這並不是成歡熟悉的望秋，在他的印象中，這位曾經近乎統治了世界的帝王應該更乾脆利落一些，不過考慮到天上這東西已經跟她糾纏了半生，這會兒心裡情緒有些高漲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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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什麼話，你不是最不喜歡廢話的嗎？來啊！殺了我？！」

很意外，到了這個最緊要的關頭，死亡卻是表現出了破罐子破摔的狼狽姿態，它殘破的軀體在半空肆意狂舞，瀰漫在周邊的氣息也隨之變得緊張起來。

望秋笑了笑，嘴角的弧度異常諷刺。

「你還是沒明白，你還是搞不清楚。」

「我是望秋啊，我是永夜帝君！我是這世上最強的人！沒有之一！！」

成歡聽著有些發懵，望秋的態度已經不是用張狂這兩個字就足夠形容的，她的情緒現在似乎正逐漸臨近瘋狂？

他擔心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望秋轉頭看他，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她還在笑，只是這次面向成歡的時候很溫暖，從中看不出一絲癲狂的意味。

只是很奇怪，為什麼臉上會有兩行濕潤的痕迹？

成歡心中無名火起，他不是莽夫，但也會無理由的因為某些事情燃起怒火，眼前這一幕就算其中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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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望秋卻說道：「讓我自己來。」

「看你在虛張聲勢，似乎不準備打，也不準備跑，在聯絡自己的分身嗎？」

她說著在眼前丟下滿地的碎渣，像是燃燒過後的煤炭，只是更加富有光澤。

「你！」

「對，你在冥河的分身我全部都解決了，甚至就連依附在那些靈魂身上的也沒有落下...我是不是又做了些錯事？」

死亡沒再應聲，只是愈發升高，似乎已經準備跑路。

然而眼見這一幕，望秋的表情也沒怎麼變化，她順手將手邊的長矛立在地上，道道震撼的精神力量便擴散開來，冥河的世界中瞬息之間就被另一種力量佔據，沉淪在河水中的靈魂全部停止了『流動』，天空中暗紫色的雲朵也不再偏移，處於望秋注視中的死亡則在高空碰壁，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攔截開來。

成歡默不作聲的後退幾步，因為望秋開口了，所以這場戰鬥成歡就不會再插手。

並且他也要收回自己此前的猜測，望秋帶來的武器並非是一桿造型奇特的長矛，它分明是一桿旗幟，只是上面的布料直接纏繞在旗杆，也有望秋的手按著，因此才沒有張揚開來。

現在迎風飄起，上面造型奇特的標誌已經完全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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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奇怪的，標誌最中間的位置是個小女孩，布料看起來很老舊，因此小女孩的面容也變得有些模糊，上面是一些飛鳥，背景中有很多人，有女人，有壯漢，有老人，也有一些孩童。

「你應該還記得吧，當年的永恆神國光輝旗，我們把它從城牆上拔下來之後，每個人都在上面添加了自己的想法，這樣就遮掩了永恆神國的標誌，我們也就擁有了自己的旗幟。」

「它已經伴隨著我的進階，一同成為了死亡規則之下衍生而出的死亡神器，你猜猜這一步我在什麼時候完成的？」

遊盪在天空的死亡根本就沒有搭話的意思，它依舊在四處亂竄，只可惜此時的冥河空間已經被望秋的精神世界完全覆蓋，即便是死神本尊，也很難突破，跟不用說是它這個鳩佔鵲巢的殘廢貨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望秋擺著囂張的表情掏了掏耳朵，「我想做什麼？」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要做什麼？」

「我們當初多信任你？所有人都信任你！但你做了什麼呢？！」

「你這個畜生！我們所有人都記得那一天！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