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初顯身手，發小命在旦夕

後來，因為這下半部醫經的事情，徹底改變了我這一生，目前就暫且不提了。

話說，大家都以為我爺爺過來了，卻不知來的只有我一個人。

李家嬸嬸帶著哭腔跑出來激動地喊道：「蕭醫仙，求求您…求求您…趕緊救救我們家的阿……小凡…你…你爺爺呢？！」

我搖了搖頭道：「他不在家，沒有過來。」

李家嬸嬸愣了一下，下一秒她就直接崩潰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無助地哭喊道：「啊…我苦命的孩子啊！誰來救救你啊！」

其他人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發現只有我一人過來，並不見他們期盼的蕭醫仙，不禁一臉的失望。

更是有人忍不住嘆息道：「唉！這就是命啊！還是給他準備後事吧！」

聽到這，我趕緊對他們大聲喊道：「我可以試試，救阿牛！」

大家壓根沒有聽進去我的話，還是一臉的悲傷和嘆息。

我可沒時間跟他們嘮叨解析，直接就提著木箱子走進屋裡去。我入門就看到了阿牛，他躺在了大廳的木板擔架床上，身上還蓋著一張厚棉被子。

溺水的人大多臉青口唇白的，而且牙關緊咬，全身緊繃，阿牛現在就是這個模樣。

在我過來之前，大家應該嘗試過對他進行急救，無非就是些心肺復甦的做法。開始時還有些效果，好歹讓阿牛把肚子里的水吐了不少出來，更是咳嗽了一會。

就在大家以為阿牛得救的時候，這小子又瞬間倒下去了，而且全身發冷，進氣少出氣多。看到這個情況，李二叔哪裡還敢耽擱，趕緊跑去我們家找我爺爺過來救人，也就有了剛才李二叔到我家的那一幕。

按道理說，心肺復甦后，溺水的人能夠咳嗽起來，說明氣管已經通透，人應該是救回來了才對。但阿牛明顯沒有好轉，就他目前的癥狀就跟剛被從水裡撈起來的人一般無異。

二次溺水？不可能，就阿牛現在這個情況，肯定是被盯得死死的，哪個沒良心的人會讓他被再次溺水。

是的，沒有人會如此缺德。即便有，他也沒有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做。

但是，我說的是人，那如果不是人呢？那就完全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到讓阿牛二次溺水了。

想到這裡，我趕緊對眾人喊道：「快，幫忙把阿牛的衣服都脫了！」

說完，我自己就先動起手來，掀開蓋在阿牛身上的棉被，準備去脫掉他的衣服。

然而，李二嬸並不清楚我這是幹嘛用的，著急地阻止道：「小凡…你…你幹嘛！住手，你給我住手。」

在她看來，大冷天的，溺水昏迷的阿牛身體發冷，必須得蓋好棉被，好好保溫才行。卻不知道，這反而是害了他。

聽李二嬸喝止我，其他人立馬走過來，想要將我拉開。

而就在此時，門口一個喘著粗氣的聲音大喊道：「停！…都…都聽小凡的。」

我不用回頭看，都知道肯定是李二叔趕回來了。

李二嬸見到自己家男人回來了，哭得更是厲害了，哭鬧著說道：「嗚嗚嗚…當家的，蕭醫仙沒來，該怎麼辦啊！？快救救咱家的阿牛吧，他…他快不行了，要是…要是他沒了，我也不想活啦！」

李二叔邊喘氣，邊拍了拍李二嬸的後背，安慰道：「還…還有得救，我相信小凡！」

我可沒閑著，這會兒功夫我已經把阿牛的上衣脫乾淨了。頭都不抬地對他們喊道：「李二叔，馬上準備熱水，倒滿你們家的浴盆，我給阿牛泡澡用的。另外，準備一碗公雞血和一盆黑狗血，一定要快。」

「媳婦，你趕緊去燒水。我去殺公雞放血，可是沒有黑狗…」

李二叔家裡有養狗，只不過卻是一隻大黃狗。

聽李二叔這麼說，其中一個村民趕緊答道：「我大伯家果園裡有一條黑狗，我去牽過來。」

三人分頭行事，還剩下兩人幫我打下手，將脫光衣服的阿牛先抬到旁邊的沙發上。

其中一個村民好奇地問道：「小凡啊！你要用公雞血和黑狗血的，難道…難道阿牛是中邪了么！？」

我點了點頭說道：「嗯！可以說是中邪了，也可以說是中毒了！」

其實，來到李二叔家裡的這三位年輕人正是之前帶阿牛一起去山塘里抓魚的幾位。當時發現阿牛溺水后，也是他們三人合力把他救起來帶回來這裡的。

三人都是十多歲的小青年，學習成績都不咋樣，讀完初中就一起出去打工了。年底了，也就回來村裡過個年。這不，一回來就想搞點野貨吃，三人合計一番就想到山塘里去抓點魚回來。

碰巧，就在他們帶上漁網，輪胎，塑料桶往山塘去的路上，遇到了剛放學回家的阿牛。

三人中有一位叫李雄的是阿牛的堂兄，阿牛從小就愛跟著他玩。自從李雄出去打工，堂兄弟倆快一年沒見了。聽李雄說去山塘抓魚吃，阿牛乾脆連家都不回了，背著書包就跟三人一起進山塘去了。

這好奇問我話的人，正是阿牛的堂兄李雄。

「扯！我書讀得少，但你別騙我，阿牛這明明就是溺水昏迷，哪來的中毒？更別說中邪了，我長這麼大，壓根就不信這種玩意。阿雄，你該不會被這毛頭小子唬住了吧！」

另外一人一臉不屑地說道。

「老朝，小凡的爺爺可是醫仙，他替咱們村不少人治過病。而且，聽我爸說，城裡還有人慕名而來找他老人家救命的。那可是外面大醫院都束手無策的絕症，蕭醫仙卻都能把人救回來。你說話得放尊重點！」

李雄估計是怕他發小的話讓我難堪，一口氣解析一大段，說完了還對他使眼色，暗示他別亂說話了。

然而，李朝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依舊冷嘲道：「呵呵，那可是他的爺爺，蕭醫仙的能耐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但這小子也就十歲不到，你……」

沒等李朝把話說完，李雄馬上打住他的話道：「閉嘴，現在的情況能咋的？你有本事，那你來救人。要是做不到，就給我好好配合。」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來了，我趕緊阻止道：「兩位大哥都別吵了，我卜凡確實沒啥救人的經驗，但我必定盡心儘力救阿牛，他跟我的關係就像你們倆一樣。」

兩人聽我這麼說，也不好意思再爭吵了。

我又接著說道：「我六歲開始跟爺爺學醫了，雖然沒有行醫的實踐經驗，不過阿牛確實中毒了。你們看看他右腳，從腳掌往上開始發黑，我如果沒有猜錯，他的右腳掌肯定有傷口，是被東西咬了的。」

李朝立馬伸手托起阿牛的腳掌仔細瞧了瞧，果然在阿牛腳後跟發現兩個小小的傷口，若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會被忽略掉。

看到這，李朝不禁吸了一口涼氣：「還真的有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留下的牙印！」

猶豫了一下，李朝繼續說道：「這麼看，阿牛是真的中毒了，但你又說是中邪，那又是什麼意思？我…我不是懷疑你的能耐，就是覺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