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龍血三劫變
事情回到數小時之前。
還在為寧城之事懊惱不堪的寧武打開房門。
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一個背身著血紅雙翼的小型恐龍正守在他的孫子旁邊。
而他的孫兒面色慘敗白,手腕被鮮血染紅。
見此情形,他頓時心急如焚。
「異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寧武身上漫延開了,那如同大海般浩瀚的魂力正在極速爆發出來。
這後院的街道之上,莫名的颳起狂風。
小區周圍不乏御魂師存在,御魂師們在這一瞬間,也紛紛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而這股壓迫感的來源,正是寧武。
誰也不曾料到,這位看起來已經風燭殘年的老人家,竟然隱藏著如此匪夷所思的魂力。
寧武從未感到如此的憤怒。
那負責維護街道安全的御天使衛隊難道是吃乾飯的,就連異獸入侵都不曾發覺嗎?
寧武正欲動手,可就在關鍵時刻,
他感受到了一股與他體內龍血同源的氣息。
這氣息正來自於寧城。
此刻,
寧城雖然昏迷不醒,可無意間散發出來的魂力,卻令寧武熟悉萬分。
「難道是龍血復甦?」
「可是,在那巫妖如此邪惡的詛咒之下,誠兒的血脈怎麼可能覺醒。」
寧武的臉上出現一絲不解。
他看了看那邊的小恐龍,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瞬息間便將氣息撤回。
「你是誠兒的本命御獸?」
寧武快步走過來,問道。
「吱~」
血翼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它激動的揮著翅膀叫道。
剛才寧武進門的那一刻,展現出來的魂力,讓血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還好這股壓迫感只是維持了一瞬。
覺察到老人恐怖的實力之後。
它畏懼的看了看寧武,都擔心的望向寧城。
「他沒事的。」
寧武平靜的說道。
不過令他不解的是。
整個弗雷德學院都已經傳遍了,說寧城的御獸是一隻最弱小的咕咕雞。
怎麼可能是一隻張的翅膀的小恐龍呢。
而且,
歷史上,好像沒有出現這個物種吧。
難道是新品種,或者是變異產物?
此時的寧武頭上冒出黑線。
他雖然高興孫子的血脈覺醒,可是這種突然而來的狀況,卻超出了他的掌控。
作為曾經在兩界戰場上,與虛空異獸決戰過的人來說。
一般的事情,已經不能讓寧武心神產生一絲波動。
可此刻,這種詭異莫名的情景。
卻差點讓他自亂陣腳,剛才那滔天的憤怒,也源於此。
不過看到此刻的寧城,寧武還是覺得。
要是有什麼事情,還是等他醒了再說吧。
......
時間回到此刻,感受到寧城體內的血脈之力,寧武不禁陷入沉思。
「奇怪啊,城兒,你的血脈之力雖然微弱,可是那股力量卻隱約之間,透漏出一股連我都要為之忌憚的氣息,那種畏懼之感,彷彿是源於先天的壓制之力。」
對於孫兒體內的狀況,寧武一直了如指掌。
而且,
他不知道曾經多少次以魂力去幫寧城對抗那股詛咒。
可此刻的他,卻被寧城體內那微弱,卻生生不息的龍血力量所震撼。
這股力量,比他的血脈更古老,更神秘,也更為霸道。
感受到這股氣息。
寧武有一種,如同臣子面見君王的那種慌亂之感。
因此,他才會感到如此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這股力量對我而言,非常的陌生,他在我的體內遊走,可是卻不被我的意識所控制,」
寧城搖了搖頭,對於體內這股新生的力量,他有些力不從心。
他本身也感到疑惑,身體的那股血脈之力是如此的強大和陌生。
自從懂事起,寧城從來沒有感覺到它的存在。
那來自與龍巫妖的詛咒之力是如此的強大。
將寧城的天賦血脈之力完全的封印。
以至於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庸才。
一次他才會無比的努力,在每一次失敗之後,都會重新站起來繼續戰鬥。
「若是我東方最強的傳承之力能如此輕易的掌握,那數以千年的傳承,不就如同兒戲了嗎。」
「來源於古老的龍血傳承,是需要以某種特定的功法引導的。」
寧武哈哈大笑的說道。
他是如此的滿意,孫子的力量雖然還只是剛蘇醒的狀態。
卻讓他有了一股畏懼之感。
可見,其潛力之強。
若寧城能得到正確的引導,擊敗禁區之主,或許不是天方夜譚。
他有生之年,甚至,還可以再見他的兒子一面。
「功法?」
寧城不解。
「是的,要想控制住華夏血脈的力量源泉,需要傳承上古道經中傳承的神訣——龍血三劫變。」
「現在,我就將它傳承給你。」
語畢,寧武朝著寧城眉心一指點出。
他的指頭縈繞的魂力不斷的進入寧城的腦海,被以某種特殊的方式解構出來。
寧城的腦海中,那股魂力不斷的轉化成一些晦澀難懂的文字。
隨著文字不斷的被解構,他終於理解了所謂的龍血三劫變究竟是什麼。
所謂的龍血三劫變。
三劫分為:
龍鱗劫,龍身劫,龍魂劫。
龍鱗劫,代表著龍之血脈被引導覺醒到第一階段,血脈中的力量會與魂力初步結合。
一旦動用這股魂力,軀體會被龍鱗覆蓋,防禦力會數倍提升。
龍身劫,以為這,魂力與血脈完全的結合,擁有血脈著,會龍人化,在這種狀態,攻擊力,速度,防禦力,將會有質的飛躍。
龍魂劫,融合的魂力被催化到新的境界,這種境界下,魂力會化作龍相,龍相不破,術者不死!
突兀的吸收這股意識,寧城本來恢復的少許精神,又被消弭殆盡。
他頭疼欲裂,再次昏死過去。
「若是你打算做一個凡人,爺爺也不會怪你。」
「可命運既然讓你選擇這條道路,那麼在你成長起來之前,爺爺不會讓任何人傷你一根毫毛!」
寧武將寧城抱在自己的房間,給他蓋上被子。
他的兒子兒媳已經了無音訊,不知是死是活。
這唯一的孫兒,這唯一的親人。
這十六年來,他們爺孫二人相依為命。
早已血濃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