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媽,你給我講這兩個故事是什麼意思啊?我不是很懂啊。」我聽完第二個故事只感覺更加的摸不著頭腦了。
「這張大好呀就是你張家的先祖。」
「什麼?」我被老媽的回答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沒錯,你的先祖拜蒼雲道人為師,學習道術,之所以不怕鬼邪,那是因為他是天生的天陽體,乃是世間邪物的剋星。自那以後你張家每隔幾代人就會誕生一名天陽體,一直到你爸。」
「天陽體?難道我爸是?」老媽搖了搖頭。
「你爸他不是,要不然你小時候看到的女人,你爸也就能看到了。」
「您的意思是我能看到不幹凈的東西,我是天陽體?」我疑惑的看向老媽。
「這個我也不能確定,還是等你爸來了,看他怎麼說吧!」
晚上八點多,老爸下班回來,連工作服都沒來得及換就來了,進了病房叫我一切安好,長舒了一口氣。老媽拉著老爸去角落說了些悄悄話,我想大概率是說我是否是天陽體的事情,不一會兒,老爸來到了我面前,語重心長的說。
「小生啊,你媽她應該跟你說了咱們張家的事情了吧。但有些事情她還是不太清楚,這些事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我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可昨天的車禍。」老爸欲言又止,像是下定了決心,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繼續說道。
「我去過交警隊了,看了你事故的監控,警察說的沒錯,監控里你確實是突然自己猛打方向,使得車輛出事的。」
聽了老爸最終確認了我的想法,我卻反倒沒什麼感覺了,現在的我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是平常人遇到這事恐怕早就嚇的不知所措了,但看到監控的一瞬間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咱們張家先祖確實是捉鬼出身,血脈傳承,每隔幾代人,便會誕生一個和先祖一樣的天陽體。但這天陽體雖然是邪物的剋星,但有利就有弊,它同時也是邪物最想得到的,因為極陽亦是極陰,如果被陰物入體侵蝕,就會轉變成地陰軀,那可是滅世的存在啊!本來以張家的捉鬼術,根本就邪物不得近身,自然沒有被侵襲的可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社會的發展,咱們張家的天陽體已不再是以前的強大存在了。你出生時,你爺爺給你爻了一卦,算出你是天陽體,準確的說是天陽殘體。根本不具備自保能力,所以把你的天陽殘體封印了起來,可你卻誤打誤撞的去看了那次大水池的分屍現場。那裡陰氣怨氣都十分的重,你身上的封印便有了鬆動,之後你就時常的會看見一些不幹凈的東西,包括昨天。」
聽了老爸這一長串的話,我算是明白了,我啥能力沒有,唯一的能力就是吸引鬼的注意。
「我剛給你你爺爺打完電話,等你能出院了,你就去你爺爺那,讓他給你看看身上的封印,如果封印解除了,便讓你爺爺在重新封印次,這事也許就能解決了。」
後來,老爸又給我講了一些家族以前的故事,據說是張家主主輩輩口口相傳下來的,但聽的我一驚一乍的,像是聽神話故事一樣。原來張家先祖這麼厲害啊!不知不覺的我也想變成這樣的人,小小的萌芽在心裡種下,這也是我人生轉變的分水嶺。
經過將近四個月的調理修養,我的腿徹底的康復了,再次用雙腳走路,這讓我有了重生的感覺。車子兩個月前便修好咯,被老爸開回來家。我自己一直想親自確認一下,希望老爸沒有動我的行車記錄儀。急沖沖的趕回來了家,二話沒說的鑽進車裡,當我打開行車記錄儀時,莫名的鬆了口氣,錄像還在。於是我便在車裡查看那天的錄像,當找到那天的文件時,我卻有些怯場了。我怕,我是真的怕,不管能不能看到畫面,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經過一番心裡鬥爭,最終還是決定看個明白。說到做到,把心放平靜點開了那個文件。
起初的錄像一切如平常般正常,我還在車裡哼唱著歌曲。直到我駛上了人民大街,離家很近的那條暗巷。鏡頭裡出現了令我毛骨悚然的畫面,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領著一個只有半個頭的小女孩。女人那空洞的眼眶裡還在流血,正把頭轉向我這邊,露出了一排陰冷可怕吧牙齒,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
我看的脊背發毛,趕緊閉上行車記錄儀一溜煙跑回來家中。車內記錄儀再次打開,女人依舊在鏡頭前詭異的笑著。
當晚,我徹夜難眠,在此之前的我可是個徹底的無神論者,相信一切神鬼之言都是人們想象的東西,可事情真發生在了自己身上,心中那最後一點倔強也在看完錄像後土崩瓦解。我有點頂不住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就這樣直到天亮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回到家的第三天,我接到了爺爺打來的電話,爺爺詢問了我的傷勢,便沒說別的掛斷了電話,只是讓我過去看看他。
收拾好東西,買了火車票,一切準備就緒,臨行前老爸跟我說了很多,但我卻沒聽進去多少,這幾天都是魂不守舍的,甚至看到自己的那輛車都渾身發毛。看來我這輩子是告別汽車了。現在的我看誰都不對勁,別人和我打招呼,我都會覺得他不懷好意。就這樣一路提心弔膽的上了火車。在火車上趕緊找到自己的座位,一頭扎進去,如同貓一般蜷縮起來,現在想想那時的我真是被嚇到了,如果那時再出現個什麼怪人朝我陰笑的話,恐怕我就會被嚇的當場瘋掉吧,也就沒有現在的我了,還好一路上都算順利。
下了火車,又換乘了大巴車,一路顛簸的按著我記憶的路線行進著,總算是見到了那熟悉且陌生的院落,一路上緊繃的神經一下放鬆了下來。一頭栽倒在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