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戰爭由我
在震天的呼嘯聲中,進攻被很快的組織了起來,數以百萬計的喪屍疾馳而行,在白皚皚的雪原映襯下,就像是一股勢不可擋的黑色洪流一般,帶著殺伐暴戾之息,朝著不遠處的雅庫茨克席捲過去,讓人心神皆震。
只不過,固然喪屍軍團很強悍,但能和扶桑對抗萬年而不落敗的諸懷人,也並不是吃素的。就在喪屍部隊發起進攻的時候,在雅庫茨克內,升起了數百粗大的石柱,在這些石柱上,刻畫著許多長著牛眼虎牙的怪臉浮雕。雖說這些浮雕看上去是雕刻品,可是在四周諸懷人不斷的鳴鑼擊鼓的操縱下,這些怪臉浮雕竟然如同活物一般,逐漸張開了自己的嘴巴,而且越張越大,越張越大……
「噗噗噗噗……」
隨著一連串的氣爆聲響起,一團團紫色的光球被從這些浮雕的嘴巴里激射而出,仿若一顆顆彗星一般,劃破天際。可就在這些光球即將接觸到喪屍集群的時候,異變突生,這些紫色光球驟然舒展開來,形成了一張張巨大的光網,一道道藍色的電弧如同小蛇一般的在網線上遊走著,不時發出令人牙酸的噼啪之聲。
看上去,這些電網就像一張張世上最好的絲綢一般輕薄,但它下降的速度卻快得令人咋舌。就在喪屍腦蟲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瞬間,那些電網就像是塌陷的蒼穹一般,頓時砸向了地面,所有來不及躲避的喪屍眨眼間就被那些不知多少伏特的高壓電,給烘烤成了一堆焦炭,微風一吹,就化成了微塵飄散在了虛空中。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作為主人的諸懷人給出了熱情洋溢的招待,那麼作為客人的喪屍軍團,自然也不能失了禮數。
於是,在喪屍腦蟲的指揮下,近千孢子喪屍拔地而起,就像是一座座核電站的高塔一般,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那形狀酷似女性生殖器官的突破口向著城市的方向微微傾斜著,就在腦蟲們的號令之下,吞吐出一個又一個的攻擊孢子。
在宇文峯的改造下,這些攻擊孢子的腐蝕能力更盛從前,一個一個,不斷散發著墨綠色的輕煙,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團團墨綠色的棉花糖一般。只不過,這種棉花糖的墨綠色,可以如同導彈一般,在空中拖出一條長長的行進軌跡。
「啪啪啪啪……」
這些攻擊孢子就像下雨一樣砸落在諸懷人的防禦陣地當中,雖然這些孢子的攻擊能力主要是以腐蝕為主,但是其強大的衝擊力仍不容忽視。那一根根用來釋放電網的石柱被紛紛撞倒,許多來不及發射出去的電網就在陣地上擴展開來,直接將周圍的諸懷士兵給轟成了一堆堆黑色的炭粉。此外,還有更多電網根本沒有準備完全,那低壓的電能根本不具備秒殺能力,於是,很多諸懷人就在這種電網的轟擊下,被打殘了手腳,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在攻擊孢子的轟擊下,諸懷人的陣地完全亂成了一鍋粥,無數的諸懷人不住的尖叫著,奔逃著,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的四處亂竄,似乎是想躲避四周的電網和喪屍軍團的攻擊孢子,也似乎是奢望想逃避那即將到來的災難。不過,隨著那些攻擊孢子的梯次落地,墨綠色的輕煙宛若被滴入清水中的水墨一般,瘋狂的擴散開來,霎時瀰漫到了諸懷人陣地上的每一個角落以後,這諸懷陣地,才重新歸於寧靜。
在喪屍攻擊孢子的腐蝕下,所有諸懷士兵的血肉,就像是在熱鍋上煎烤的豬油一般,在一連串噼里啪啦的響聲中,逐漸熔化,成了一堆散發著惡臭的膿水。不僅是血肉,就連他們的骨骼也是一樣,在墨綠色輕煙的浸泡中,變成了一根根癱軟的麵條,奇形怪狀。
很顯然,在遠程武器的對轟戰中,頭腦簡單的諸懷人完全處於下風,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沒有了還手之力,準備舉手投降了。正好相反的,從這個時候開始,真正的戰鬥,才剛剛展開。
一聲聲仿若悶雷一般的隆隆聲從地下傳來,隨之大片大片的地面赫然坍塌,數十萬喪屍猝不及防,一個個就像下餃子一般跌落了下去。與此同時,在喪屍集群的兩旁,數十個地洞同時開啟,數不清的諸懷士兵從中蜂擁而出,一個個奮不顧身的一頭扎進了喪屍的海洋里。
面對諸懷人硬碰硬的衝擊,喪屍軍團也表現得極為大方,照單全收。在腦蟲的協調指揮下,喪屍們立即調整了隊形,轉身就撲向了將腦袋伸過來了的諸懷士兵。
近身肉搏中,諸懷人展現了極為優秀的個人能力,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比姚明還高的身高,比施瓦辛格還要壯碩的身體,一個個就像移動著的巨塔一般,操起流星錘等重型武器就直接撞進了喪屍的隊列之中。
由於展開第一波衝擊的,全是一些不值錢的低級喪屍,因此在體格和力量的對抗中,明顯不及,很快一個個便被掀翻了出去。而除了這些被蠻橫撞開的喪屍以外,更多的低級喪屍,則是在這些諸懷人流星錘和狼牙棒的揮舞中,被砸爛了腦袋及撕裂了身體,大量的鮮血如同仙女散花般飛濺而起,最後隨著那些花花綠綠的腸子內臟一起,淌落到了地上,頓時將雪原染得一片緋紅。
只不過,縱然喪屍們在先天的對抗中處在了絕對的劣勢,但卻並不代表它們束手無策,畢竟對於它們來說,它們還有一個壓箱底的殺手鐧,那就是它們的高度傳染性。
在喪屍腦蟲的指揮下,喪屍們開始有秩序的功防,並時常利用諸懷們攻擊時大開大合的間隙,突然發起攻擊,將其咬傷,隨後在喪屍病毒的猛烈衝擊下,把敵人很快的變成了自己人。
對於任何一支軍隊來說,這都是無法想象的:剛剛戰友還和自己並肩作戰,可當他被敵人打傷了以後,隨即就操起了武器,猙獰的撲向自己。
如果是人類的軍隊,不管多麼精銳,恐怕這個時候都得崩潰了,不過諸懷人可不一樣,他們頭腦簡單,除了力量,他們不信奉任何東西。因此,當自己曾經的戰友在變成了喪屍撲向自己的時候,他們可以沒有任何負罪感的舉起屠刀,狠心的劈斬下去。
此時此刻,雙方的遠程火力都已熄火,畢竟在近身的肉搏戰中,大威力的遠程火力很容易造成誤傷。雖然鄭鵬可以讓所有的低級喪屍都具有免疫腐蝕的能力,但那種改造,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因此鄭鵬只能化繁為簡,將之暫且擱置在一邊了。也正因為如此,這場諸懷人與喪屍兵團的第一次親密碰撞,就成了一場眼對眼、牙對牙的血腥擂台。
擂台上的所有生命都是一文不值的,在不斷的搏殺中,這些生命就像是他們腳下的白雪一樣,在熱血的召喚下被迅速蒸發,最終重歸天地。只不過,戰爭的雙方,他們都不是默默無聞的拼殺,而是透過頭頂外太空中漂浮著的幾個間諜衛星,正在做著全世界的現場直播。當然,有幸能夠觀看這場直播的觀眾,無一不是人類或是扶桑族中的佼佼者。
這個時候,在大洋彼岸的休斯頓美國太空總署控制室內,美國總統奧巴馬和他手下的一干幕僚,此時正透過控制室內的大屏幕,仔細觀看著遠在萬里之外的雅庫茨克戰爭。而就在喪屍們開始發動了進攻以後,奧巴馬才下意識的心神一松,長出了口氣道:「總算開始了。」
其實不僅僅是奧巴馬,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感覺,自從那個叫鄭鵬的喪屍母體,於三族的默許之下,在日本的京都市製造了上千萬的喪屍軍團以後,他們就一直生活在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之下。不為別的,就只因為鄭鵬那一招接著一招的兵力調動,讓這些總是自詡聰明人的美**政兩界的大佬們,完全摸不著了方向。
「是啊,總算開始了,總算抓到那傢伙的真實意圖了,」國防部長蓋茨附和道,「就他那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惑敵之略,要是在我軍部,我擔保他將是第一個美國的華人五星上將!」
「蓋茨先生,你否則太抬舉那個小夥子了,要知道,他可才二十齣頭,即使那個古老的國度再怎麼人才濟濟,也不至於這麼離譜吧?」國務卿希拉里反駁蓋茨道,「而且,你似乎也把他拔得太高了一些,他之前的調動是很精妙不假,但是那又怎樣呢?還不是按照我們的預想,最終進攻了諸懷人的大本營雅庫茨克了,你說對嗎?我親愛的中央情報局局長帕內塔先生,唔……帕內塔先生?」
相比放鬆心情的奧巴馬他們,這位中央情報局局長帕內塔,反而愈發的緊張了起來,低著頭,不知在沉思著什麼,直到希拉里又喊了兩遍以後,帕內塔才如夢初醒般的反應了過來。看著帕內塔,希拉里很不滿的說:「我的帕內塔先生,你這樣對一位女士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我很抱歉,國務卿女士。」帕內塔歉意的說。
「嘿!我說帕內塔,你是怎麼了?在之前面對喪屍的一系列調動的時候,你可是最無所謂的一個,怎麼現在結果果真如你預想的一樣,你反而變得如此謹慎多疑了起來?難道雅庫茨克城外那近千萬的喪屍全是假的不成?哈哈哈哈!」大大咧咧的蓋茨調侃帕內塔道。
「帕內塔,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奧巴馬在略微思索了一會以後,也對帕內塔說道。
「是的,總統先生,」帕內塔點頭道,「從表面上看,喪屍一族在鄭鵬的帶領下,確實是如我們所料,向雅庫茨克發動了攻擊,而且,對於他來說,攻擊雅庫茨克,也確實是有諸多的理由。比方說,牛夔剛死,新任諸懷族長是奪權上位,並不能有效的統籌全族,因此只要鄭鵬一擊得手,就可以將整個諸懷一族拖入群龍無首,內部混亂爭權的深淵。而相比之下,不管進攻組織鬆散的扶桑還是能量龐大的我們,則都不可能收到如此之多的好處,甚至反而會被我們所利用。」
「對呀,一切不都正在朝著我們預想的軌道發展著嗎?那帕內塔你這傢伙還在擔心著什麼?」蓋茨奇怪的問。
對於蓋茨的問題,帕內塔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四周,才謹慎的從嘴裡吐出了一句讓所有人崩潰的話:「我不知道。」
「干!」蓋茨叫罵道,「帕內塔你這傢伙怎麼回事?搞了半天就一句不知道了事?」
還是奧巴馬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什麼,隨即抬手阻止了蓋茨的話語,示意帕內塔接著說下去。面對奧巴馬的示意,帕內塔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說道:「我確實是不知道,只是我冥冥之中有一個感覺,鄭鵬那個傢伙詭計多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隨了我們的意的。」
「那他還能怎麼樣?」希拉里奇怪的問,「現階段來說,除了雅庫茨克的諸懷人以外,他別無選擇。」
「沒錯,表面看起來是這樣不假,而且他在之前也做了一系列的惑敵之略,但是……」說到這裡,帕內塔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鼓起勇氣接著說道,「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在雅庫茨克這個地方,鄭鵬一定設下了一個我們看不到的死亡陷阱,正等著我們傻乎乎的主動跳下去。」
「還直覺?還死亡陷阱?我看帕內塔你是玄幻小說看多了吧?」蓋茨笑罵道。
「是呀是呀,帕內塔你不要擔心總統先生的處置,以你現在的表現,已經戴罪立功啦!軍事法庭那裡,已經沒你什麼事了。」希拉里也附和道。
「不,我倒覺得帕內塔的直覺有一定道理,」就在蓋茨和希拉里都在嘲笑帕內塔的時候,奧巴馬卻突然出聲力挺道,面對驚詫不已的倆人,奧巴馬接著說,「鄭鵬畢竟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憑一己之力,挑滅了全日本最強師團的強人,這樣的人,不可能猜不到我們的想法,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然目的不改,執著的按照我們的思路,進攻雅庫茨克,那就意味著他有我們意想不到的底牌,才會這樣的有恃無恐。」
「總統先生,我不否認有這樣的可能性,但是這樣的可能性又有多大呢?」蓋茨說,「也許他玩這些手段,就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疑神疑鬼的,畢竟他們東方人就喜歡弄這一套。不過,再多的計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只是無用功罷了,難道我們將所有的精銳力量平壓過去,就憑他鄭鵬一個人,還能翻了天不成?」
「你說對了,我的國防部長先生,」帕內塔突然出聲道,「不管我們做多少努力,付出多少心血,不管那幾百萬幾千萬的喪屍、諸懷在戰場上打生打死,但最後能決定戰爭走向的,就只有他鄭鵬,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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