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小危機
「我一定會被鄙夷的。」她真的忍不住哭了,哭的異常傷心。
罪魁禍首塞拉無辜的眨眨眼,「捉弄人是不好玩,可我只是昨晚忘記提醒你了,畢竟回來的時間太晚大家都很困。」
所以記性不好也不能怪她不是。
喬茜在桌下握住安娜希發顫的手,面上維持端莊微笑,「以後別在這麼做了,塞拉,是你傷透了安娜希的心。」
塞拉笑的毫無歉意,「是啊喬茜夫人,以後別在這麼做了,傷了我的心也不好。」
女人間的戰場是看不見的硝煙瀰漫,利齊煩躁的丟了刀叉不紳士的驟然站起身,「公爵不讓安娜希去就不去,但是塞拉你回來后必須去醫院,向卡特男爵的女兒承認你的錯誤。」
應門的僕人進來提醒:「羅斯希爾公爵的車子到了。」
塞拉站起身,乖巧應和,「我會去道歉的。」
她不緊要道歉,還要拉著橫幅提著果籃去道歉。
周末的天氣很不錯,通往莊園的小石子道路被曬得滾燙。
塞拉跨出門的前一刻還在想羅斯希爾要怎麼和她逛教堂,他的身體會變成閃閃發光的人形棱面鑽石,還是會被陽光燒成灰燼灰飛煙滅?
她好奇心在看見門外,一片陰影下停著的老爺車后消失殆盡。
要跟一個讀心術吸血鬼呆一整天,也是個耗心神的活。
奧爾丁站在陰影里,蒼白沒有血色的手拉開後排車門,「上車吧,塞拉小姐。」
塞拉深吸一口氣,彎腰上車。
...
一大清早,埃里克就帶著一頭野鹿等在了後門,他的眼睛總是望向那扇他無法踏足的門內,心中隱隱期待著會有一個笑容明媚的黑裙少女從裡面出來。
他們會一起去叢林里打獵,他會教她用獵槍,他們獵到的兔子都給她做成麻辣兔頭。
埃里克光是這麼想,唇角就不自覺的開始上揚。
安娜希一打開門,就見陽光帥氣的埃里克眼睛驟然明亮,看見是她后又明顯暗淡了下去,就連唇角都變得平直。
「安娜希,早。」他沖她點點頭,客氣的問:「我想問問...」
「塞拉去哪了?」安娜希打斷他,紅紅的眼睛盯著他控訴:「你都不關心我今天早上發生了什麼嗎?我為什麼這麼難過?」
埃里克想了一會,回道:「公爵邀請塞拉去教堂沒有帶上你,你很難受。」
她去教堂了,雖然他知道這一定不是她的本意,但心情還是莫名的擔憂和難過。
安娜希剛想背後告塞拉一狀的話卡在了嘴邊,下意識的矢口否認:「才不是那樣,和公爵沒有關係,只是塞拉傷了我的心。」
如果那晚埃里克沒有在塞拉的被子里聽見那番話,他或許就會被他的貴族朋友欺騙了。
他突然平靜的問她,「你拿我當朋友么?」
安娜希愣了愣,沒明白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問,她立即說道:「當然,我們一起長大,永遠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我從不介意你的身份和你在一起玩你知道的。」
「你為什麼傷心?」埃里克的問題總算回到了她想控訴的地方。
安娜希委屈的抹了抹眼睛,「塞拉邀請我去給她當周末的教堂嚮導,我為規劃路線準備了很久,今天四點鐘就起床了,可臨近出門的時候她拒絕要和我一起出門,她傷害了我。」
埃里克面無表情的聽完,在她開始哭泣時沒有多說一句安慰話,轉身徑直離去。
與此同時安娜希的系統面板,屬於埃里克對她的親情值從滿格30驟降到了20。
她獨自一人站在後門看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連哭都忘記,整個大蒙圈。
發生..什麼了?
還不知道安娜希在丟分的塞拉坐在車裡,她撩起車窗帘的一角,太陽碳烤著大地,多變的氣溫在今天是出奇的高。
她轉頭看向面色明顯陰鬱的羅斯希爾,湊過去低聲道:「要不我直接跟你回家吧?」
這充滿暗示性的話讓奧爾丁一個手滑,差點將車子開到街邊的攤位上去。
塞拉被這突如其來的轉向弄得身體側倒,一頭撞上羅斯希爾的臂膀,她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花像塊豆腐撞上大理石碎掉了。
「嘶!」
塞拉頭頂抵著他的手臂,手握成了拳頭,等車平穩下來,她都保持同個姿勢好一會沒動也沒出聲。
羅斯希爾淡聲叫她,「抬頭,塞拉。」
見她沒反應,他蹙起眉,手壓住她的肩膀把人輕輕推開,「塞拉。」
她咬著唇抬頭,眼裡閃著淚花。
這副極力想掩藏痛苦的含淚模樣讓羅斯希爾一怔,沒有情緒的黑眸閃過一絲不自然。
「你的手臂為什麼這麼硬。」塞拉捂著腦袋,顫著聲:「我的腦袋是不是變成三角形了。」
羅斯希爾對她的控訴沒什麼表情變化,他瞥了一眼前方不敢回頭的奧爾丁,慢條斯理的脫掉皮手套。
沒有溫度的掌心貼上塞拉撞疼的頭頂,絲絲涼意有著不小止痛作用。
「你在幹嘛?」她放下手吸了吸鼻子小聲的問。
「檢查你的頭骨。」羅斯希爾淡聲說;「你很幸運,沒受傷。」
她以為他是安慰她才摸她頭頂的,感情是醫生列行檢查。
塞拉有點失望,她抬起手去碰他的手,羅斯希爾沒有阻止她的動作,他看著帶有溫度的小手碰到他的手背時明顯瑟縮了一下。
指尖的觸感比隔著頭髮絲的溫度還要冰,塞拉輕聲說:「你的手好冷。」
「你不舒服么?」她把他的手拿下來放在雙手裡輕輕握著,腦袋上的痛苦這會似乎都被轉移走了,視線和注意力全部停留在那隻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上。
羅斯希爾盯著被她握住的手,漆黑的虹膜越接近瞳孔中心點點暈染開暗紅色。
少女的接近和撫摸讓他有了想要進食的慾望。
塞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眼神到是越來越危險。
她總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便鬆開羅斯希爾的手,改去抓他系在脖子上的那枚黑色蝴蝶結領帶,湊過去仰起脖子吻他緊抿著的薄唇。
猶如那晚在陽台上,她實行了第二次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