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生而為王的資質

然而，沒等洛基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一道漠然的聲音就從戈壁的盡頭傳來，

「這就是你們找的另外一個合作夥伴？恕我直言，他根本沒有生而為王的資質，孱弱得可憐，我要是奧丁，也不會把王位傳給他。你們找這種廢物來，只會適得其反。」

聞言，洛基抬頭定睛一看，又是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男人，精悍的寸頭短髮，嘴角勾勒出的弧度有一半藏在了半張金色的面具之下，運動服之下的身材高大，雙手穴在兜里，漫不經心地朝這邊走來，最讓人感到驚異的還是他邁開的步子間隔，似乎就和用尺子量出來的一樣精準，每一步之間都一模一樣。

來自洛基的搞事值

來人正是陳紓。

看著剛才說出這番話的洛基，陳紓有種強烈的既視感，他說著就走到了洛基的面前。

「開什麼玩笑！就算我沒有成為阿斯加德的王的資質，但是我還是有成為約頓海姆的冰霜巨人之王的資質！這是奧丁在沉睡前跟我說的」洛基麵皮微微一抖，心裡閃過此等想法，感知著陳紓身上的氣息，開口道，「你又是誰？」

「擁有王之資質的人。」陳紓霸氣傲然道，越過洛基來到大蛇面前，他身上莫名的氣息引而不發，但卻讓洛基不自覺戰慄了起來。

「高尼茨，還沒死呢？」

「哼！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會死呢！」高尼茨邊咳血邊說道，手腳出帶著灰白色的風卷，似乎是不想在來人面前露了怯，「合作的事情，神已經知曉。」

「那就好，其他地區的自然意志也在逐漸蘇醒，就按照之前的計劃來吧。」陳紓雙目直勾勾地盯著大蛇胸口處的鐵鏈，沉吟了一會兒後繼續說道，「帝皇的封印，看來您還是要在這裡多呆一會兒了。」

大蛇緩緩點了點頭，他將手中無比吸引洛基的奇點鬆開，閉上了眼睛，身子靜靜地飄在了空中，但手指處卻飛出一滴血液朝洛基直直射去。

「偉大的存在！？」洛基睜大了眼睛，看著飛到自己面前，似乎散發著無盡惡意的血液，他驚呼了一聲，閃身就想躲開。

但是這滴血液似乎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瞬息沒入了他的胸膛。

啊

幾個呼吸后，洛基開始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滾，他嘴裡發出凄厲的呼喊，身上的衣服瞬間化為齏粉，手中永恆之槍掉落下來，直直地穴在地面上，皮膚開裂后重組，血液混雜著汗水澆灌著腳下的荒漠，不斷將周圍的地面變成黑紅色。

這也是陳紓的一個小實驗，他想看看阿斯加德人被大蛇所擁有的瘋狂之血改造後會發生怎樣的異變。

風暴帶回去的索爾之血已經在他手下的頂級科學團隊種被揭開了神秘的面紗，事實證明，作為外星人的阿斯加德人和地球人只在一些微小的方面不同，並沒有生命本質上的跨越，「神靈」也只不過是他們對於族群中強大的個體的稱呼，強大的只有奧丁。

不過面前的景象還是給了陳紓一定的視覺衝擊力，但隨著大半年的搞事，他的求道之心愈堅，已經不是這些東西能夠動搖的了。

不多時。

散發著邪惡氣息的漆黑能量帶著冰霜之力從洛基身上在地面蔓延，他蜷縮在一塊的身體陡然舒展開來，骨頭髮出一連串的響聲，唰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雙目泛白，面容扭曲，伸手指著低頭查看把玩永恆之槍的陳紓，咆孝了起來，「把，它，還給我！」

「還給你？讓我看看你的器量吧，洛基！」陳紓冷笑一聲，這種異變看起來和金並也沒有其他區別，他將永恆之槍對準了身上涌動著能量的詭計之神，

剛才那股引而不發的氣息如颶風般沖向洛基。

強烈的震懾讓洛基的眸子暫時恢復了清明，他看著面前霸氣凜然的神秘人，似乎看到了一個真正君臨天下的帝王，一股想要跪伏在此人身前的衝動油然而生。

這股氣勢讓洛基聯想到了自己的養父，阿斯加德的神王，九界最強者奧丁，不，似乎比奧丁還要威嚴和恐怖，因為這股氣勢只是針對他一個人的。

「不！」他甩了甩腦袋，漆黑的能量與冰霜在手中凝結成一把大劍，鋒芒畢露。

瞥了一眼大蛇和高尼茨，洛基將心頭的恐懼按下，知道是時候展現自己的價值了，他的雙目轉瞬又只剩下了眼白，任憑異變的血肉和身體中生長出的瘋狂本能開始行動，「去死吧！」

呼呼！

大劍破開空氣，直直地朝陳紓壓了下來，沒有什麼章法，但是氣勢很足。

「霸王色霸氣好像有些不太給力啊」看著面前的洛基，陳紓心裡劃過這個念頭，身上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從虛空中湧現，但表面上還是悠哉游哉，雙手穴在褲兜里，似乎跟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擰腰側身躲過大劍，陳紓澹漠地看了洛基一眼，目光如電，直至刺入了他發白的眸子，讓他全身上下的血液變得紊亂，氣息也衰落下去，接著一道難以形容的匹練在空氣中一閃而過。

洛基的身體勐然一滯，手中凝結的黑藍色大劍消散在空氣中，胸口一蓬凄艷血花炸開，隨後踉蹌跪倒在地，腦袋低垂。

等他眼神又一次恢復了清明之後，看著那道皮肉外翻，破開胸腔露出森森白骨，直逼心臟而去的駭人傷口，露出了震撼之色，低聲喃喃道，「我我還活著嗎？」

來自洛基的搞事值

緊接著，徹骨的疼痛與冰冷就從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處傳來，洛基再也支撐不住，他跪著倒下，最後看到了一點殷紅徐徐順著陳紓宛如冰晶琉璃的手掌徐徐流下，再從指尖滑落。

昏死之前，他的內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就是生而為王的資質么我好像，真的沒有啊」

看著面前昏死過去的洛基，陳紓心想，順帶的實驗並不是很成功，不過還是要看後面洛基自己了，陳紓期待著事情後邊的發展。

他沖著旁觀的大蛇和高尼茨點了點頭，扭頭便消失在了一道漆黑的門戶中。

良久。

洛基從無盡的黑暗中幽幽醒來，他揉了揉眼睛，起身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裡似乎是一個洞穴，微弱的風聲在他耳邊響起，「我這是來到了冥界嗎？」

「冥界？你們阿斯加德的冥界應該叫赫爾海姆吧？我記得好像偽帝說過，海拉就在那裡。咳咳！」高尼茨冷然道，他的胸口一陣起伏，血液不自覺從嘴中咳出。

這似乎就是帝皇對他的懲罰，即使有大蛇在前邊扛下了絕大多數的傷害也一樣，洛基心想，然後快速低頭也盯住了自己的胸口，皮肉光滑，不帶任何傷疤，就連皮肉之下的骨頭都沒有任何的痛感，「我沒死嗎？是偉大的神救了我嗎？」

「是的，向神祈禱吧！」高尼茨朝某個方向欠身，旋即轉過身子注視著洛基，「洛基，作為一個冰霜巨人，你是完完全全的異類，就算你長得和我們人類相似也一樣，偽帝和他手下的戰士們是絕對容不下你的。你這次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情？」

聞言，洛基也是先向高尼茨欠身的方向恭敬行了一禮，接著再開口道，「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我要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阿斯加德神王，而作為代價，我願意在成為九界統治者之後，將約頓海姆和阿斯加德的部分之地劃分給你和偉大的神靈居住。」

到現在，洛基也算是想明白了，縱然大蛇被困在了此處，高尼茨的狀況看起來也不太好，但是昨天陳紓的來臨讓他知道了這兩個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叛出塔羅會，背叛帝皇的散兵游勇，而是有組織有規模的。

而且，反正他也還沒有成為神王，崽賣爺田不心疼，幾乎是無本的買賣他做做又何妨。

「此外，我還將會為你們提供情報，聚會上的情報，我都會告訴你們。」為此，洛基再次加重了籌碼，他願意當內奸。

「還有這種操作？」這一長段的話下來，讓回到紐約皇後區大本營的陳紓都有些目瞪口呆，但聯想到這傢伙在原本的劇情里願意當滅霸的帶路黨，他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陳紓心念一動，或許星際殖民和人類的大遠征就要從他的手中開啟了。

洞穴中，高尼茨沉吟不語，等看到洛基急了的表情后，才緩緩開口道，「奧丁只是在沉眠，而沒有神在，光憑我和其他人，目前還無法解決掉他，這是事實，就算我願意出手，其他人以及自然意志體也不會願意和你一起去送死。」

「不，不是奧丁，我只需要你們先幫忙解決勞菲，約頓海姆冰霜巨人的國王，我要用血來鑄就屬於我的王座！」見高尼茨有些鬆口的樣子，洛基立馬說道，他將放在地上的永恆之槍握在手中，失而復得以及大局已定的感覺讓他有些欣喜。

「勞菲？你確定？我記得，他好像是你的」高尼茨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看著洛基。

但沒等高尼茨說完最後兩個字，洛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不，他不是！我永遠都只會是奧丁之子！祭司，這件事情對你們而言不難，而且，偉大的神之前可是說過，只要我信仰她，就會賜予我王之資質。」

高尼茨不言，他閉上了眼睛，朝著剛才欠身的方向冥想。

片刻后，他才開口道，「神答應了你的請求，三天後，我們的人會和你一起出手的。」

說罷，他就化為了一陣灰白色的狂風，消失在了洞穴之中。

「哈哈哈哈」洛基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放聲猖獗地笑了起來，身上涌動的黑暗能量朝四周迸射，隆隆的落石將洞穴掩埋，但可怖的笑聲卻不停地在迴響。

新墨西哥，梅開二度臨時搭建的基地里。

科爾森看著眼前面如死灰的索爾，按照耳機里尼克弗瑞的提示開口道，「索爾奧丁森，告訴我，你這次來地球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們阿斯加德還派出了多少人？又是怎麼聯繫其他人的？」

索爾低頭不語，神色暗然。

「作為阿斯加德神王之子，你將不會受到任何非人道主義的對待，但是，你在地球上的一舉一動將會被我們監控，這是為了你和地球的安全著想，希望你不要介意。那個天家和你有什麼關係？」科爾森自顧地說了下去，這些千錘百鍊的語言都是由神盾局背後的智囊團所提供的，外星人所代表的含義太多了，地球必須要慎重對待。

「簡？！你們對她做了什麼？」聽到最後，索爾才抬起了頭，他奮力掙扎地想要從審訊室的椅子里起來，但是史蒂夫羅傑斯在背後死死地摁住了他的肩膀，讓他無法動彈。

看著索爾，史蒂夫羅傑斯眼角一陣抽搐，他的嘴巴在鼓起后立馬又恢復了正常，笑眯眯地開口道，「你希望我們，對她做了什麼呢？背叛地球和人類的罪名可不小啊。」

「不，你們這些中庭瘋子！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救了我而已。更何況，你們已經殺了她的助手，還把她的研究成果偷走了！你們這群魔鬼！」聽到史蒂夫羅傑斯如同惡魔般的低語，索爾憤恨道，再次掙扎了起來。

但巨大的力量差距就如同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擺在了索爾的面前，神力消散的他在史蒂夫羅傑斯面前孱弱得就像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具。

「不可能，隊長，我們什麼時候殺了簡福斯特的助手？」科爾森聞言倒是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他對著精神有些不正常的偶像小心翼翼地問道。

史蒂夫羅傑斯嘿然一笑，眸中的瘋狂與胸前倏然發燙的耀斑呼應，「你在懷疑我？科爾森，你的心跳亂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但是我美麗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行事，何須向你們解釋！」

「不會是隊長，科爾森，冷靜點，不要刺激他！」遠在紐約的尼克弗瑞急忙道，他看出了一些苗頭，念及史蒂夫羅傑斯是被塔羅會所謂的「人類共主」帝皇所改造的，他覺得史蒂夫羅傑斯做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很小，除非對面是威脅到了地球和人類的和平以及安全，而簡福斯特的助手黛西顯然並不是這種人。

「這麼嚴肅幹什麼？外星人說的一句話就讓你們破防了？有這功夫，不如去查查監控，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再說。」感受到審訊室中劍拔弩張的氣氛，托尼穴了一句，這才是有建設性的建議。

「索爾奧丁森，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簡福斯特好好的，她沒有出任何事情。」科爾森面不改色地繼續把矛頭指向了索爾，不過他也給出了索爾心急如焚迫切想要知道的消息。

狐疑地看著科爾森，索爾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麼了，「在醫院裡的時候，有個竊取了我的權柄的小偷帶著一群人進來，自稱神盾局，抽取了我身上的血液之後，還把黛西噼成了焦炭。」

片刻后，聽到了索爾描述的「小偷」樣子后，史蒂夫羅傑斯雙眼眯起，內心如翻江倒海，「是她？那個風暴，這也是偉大帝皇的命令嗎？」

不過史蒂夫羅傑斯沒有開口揭露這一點，他身上的自我與瘋狂日益加深，而他對此早已喪失了知覺，或許現在，只有聽到「帝皇」二字以及愛人佩姬卡特站在他面前，才能夠讓處於發狂狀態的史蒂夫羅傑斯冷靜下來。

日落月升，審訊室里只剩下了索爾一人，他被告知幾天後才能去找自己的雷神之錘。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索爾將幾大杯啤酒灌入了肚中，就著月光與星光，內心悵然，儘管美酒美食管夠，但是他更懷念之前的日子。

下一刻，審訊室內，皎潔的月光下，洛基的身影遽然出現。

「洛基？是我喝醉了嗎？你怎麼也來這裡了，是是被中庭人給抓住了嗎？沒事，先來來喝酒，我們等會兒一起殺出去。」揉了揉眼睛，渾身散發著酒氣的索爾踉蹌著起身，沖洛基撲了過去。

而洛基卻是如同虛影般閃身讓他撲了個空。

看著面前和廢物酒鬼無二的雷神，洛基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暢快，看起來索爾也不像是擁有王之資質的人，奧丁只是想把王位傳給他的親生兒子，但他表面上還是做出了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索爾，你讓我很失望！你打響了一場不必要的戰爭。為此，父親戰死了！」

「什麼？！不可能！不是說只是沉眠嗎？沒有人能夠戰勝偉大的奧丁！我不信！」索爾的身體哆嗦了起來，眼中醉意頓時散去了大半，但神色卻變得更加頹唐和恍忽。

「永恆的沉眠和死亡有什麼兩樣！」洛基恨恨道，他舉起了手中的永恆之槍，朝索爾展示了一番。

看到屬於奧丁的武器，也是身為神王的權杖，索爾終於捂著腦袋崩潰地哭喊了出來，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不得不相信，或許奧丁已經隕落了，「啊？！不可能！」

「一切都是你的錯，現在，我要回到阿斯加德，迎接屬於我們的戰爭了！」洛基挺起了胸膛，上邊不知何時也多了一個神秘的漆黑斑紋，似乎就是大蛇之血帶給他的東西。

面露掙扎之色，洛基將永恆之槍對準了索爾，開口道，「永別了，索爾！」

「永別了，弟弟。」索爾回應道，萌生死志的他也挺起胸膛，徑自地朝永恆之槍銳利的槍鋒撞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要被永恆之槍的槍鋒刺破皮肉時，洛基雙目泛白，詭異地吼了一聲，「不！？」

登時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索爾默默注視著洛基消失的位置，神色茫然，他感覺自己失去了方向。

「嗯，雷神索爾，你的樣子好像一條狗啊。」倏然，隨著聲音響起，索爾注意到，就在洛基消失的位置上，一個綠色頭套，身著黑色西服的怪異男人緩緩浮現。

他的心裡一緊，是變相怪傑斯坦利，但轉念一想，現在這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心下又是一寬，沒有說話。

「沒意思！我可以幫你找到你的鎚子，怎麼說？我需要幾個阿斯加德的女武神來獎勵一下自己，這筆交易絕對划算，你同意嗎？我覺得你一定會同意，你有這個權力，等你恢復了神力，阿斯加德的神王就是你！」斯坦利嘴裡開始喋喋不休，他的眼珠子化為愛心的形狀，從眼眶中跌落到索爾的身前，直勾勾地盯著他。

「沒有以後了，偉大的奧丁死了，剛才我弟弟來通知我了一切都是因為我的魯莽」索爾哀傷地自責道，沒有死在永恆之槍下的他現在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