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囂張胡騎
「張部正，給本王說說胡人的情況。」
城牆上，望著遠處那數十個胡騎的身影，劉胤眯起眼問道。
張小乙撫了撫自己的鬍鬚，思慮了一下，然後道：
「據先輩說，當年我大漢太祖武皇帝，以布衣提三尺劍蕩平天下、削平不臣，立下了我大漢宗廟社稷。
此後太祖親率百戰開國之精銳，四方出擊征討夷狄蠻戎，在北征草原時，更是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橫掃大漠草原，使當時草原上的胡兒幾乎為之一空，殘部餘孽逃亡更遙遠的北方。
讓這數百年裡草原上都不見胡兒身影！
這一點，也是自卑職三十年前從軍后所親眼印證的。
只是在十多年前，卑職發現，有不少胡人小部落從北方遷徙而來、零星出沒，更是各自霸佔了我大漢那些荒廢的軍塞城池，朝廷無力管控，現在已經讓他們成了氣候。
他們之間相互廝殺爭鬥，角逐吞併，較大的部落已經有三十八個，小的則有數百個之多。」
張小乙的回答讓劉胤心情沉重。
自古游牧民族和農耕民族之間，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大漢近些年來內部天災人禍不斷，國力衰退的嚴重，東北關外有東胡諸部崛起，降而復叛、叛而復降，讓整個關外諸州都動蕩不寧，牽扯了朝廷極大的精力。
在這種情況下，面對草原胡人的捲土重來，朝廷別說像從前一樣掌控南北近萬里草原，恐怕連出兵都做不到。
而他身為在草原上的藩王，胡人若有南下想法，他必是第一個首當其中的！
「這些胡騎什麼意思，難道想進攻我們不成？」指著那些越來越近的胡騎，劉胤眸中閃過寒芒。
「胡騎若想傷大王，必先從卑職的屍體上踏過去！」
張小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示意劉胤安心。
而後他又道：「寧陽是朝廷在草原唯一留有守軍的城池，也是離雍州最近的城池。近年來胡人雖多有挑釁，卻也都是小股人馬前來試探，或畏我大漢當年天威，而不敢輕易派大軍攻城，想來這次也應如此前一般。」
張小乙這話剛落下，就見那幾十個胡人騎兵已經靠近了城池，在城外不遠處策馬奔行，一個個嗷嗷怪叫，做出各種嘲諷的動作。
拳頭微微攥緊，敲在牆頭上，劉胤怒道：「這些胡狗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千歲爺，這疆場交鋒和江湖比武可不一樣，您可不能隻身犯險啊。」王奇就怕劉胤自持有武功在身，出城去戰這些胡騎，連忙開口提醒。
「是啊王上，您不能下去。」
「嗯嗯，殿下別出去。」
一起跟來的雲雨二女亦是同樣的想法，一人抓住了劉胤的一隻手臂。
「呵呵，孤王豈是有勇無謀之輩？你們多慮了。」
劉胤搖頭一笑。
他的確很想下去教訓一下這些囂張的胡人，但正如王奇的意思一樣，他是藩王，不是江湖武人。
望著那些還在耀武揚威的胡騎，劉胤淡淡開口：「就讓他們在下面叫囂著吧。」
有金手指在他怕什麼？
在遊戲里能打怪爆裝備，還能爆出吃的和金銀，所以兵器糧餉都不缺。
等他苟著發育一段時間，想辦法弄到人丁后，到時候自然會拿這些胡人開刀。
嗖——
一支離弦之箭驟然射出，直奔劉胤的面門。
「王上！」
「殿下！」...
在一聲聲后反應過來的驚呼中，
劉胤的兩指間已經夾住了襲來之箭。
粗糙木杆，禽毛箭羽，骨質箭頭。
「哼。」
內力運轉至手上，劉胤狠狠一甩，這支箭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疾射出去。
「啊——」
那收弓的胡人還未等勒馬調頭就被命中，在一聲慘叫中落於馬下。
「長生天啊，這不可能！」
「快，快去救阿速齊。」
其餘胡騎十分震驚，他們沒想到自家兄弟不僅未能射殺那個看起來地位很高的漢人，反而被對方只憑空手就接住了箭矢，然後不用弓就給甩還了回去。
「大王威武！」
老卒們頓時振奮起來，劉胤這一手不光把胡人震住了，也讓他們大開眼界。
張小乙抱拳對劉胤道：「胡狗卑鄙，施暗箭偷襲，幸賴王上神威，卑職佩服。」
望著那些狼狽逃走的胡騎，劉胤冷著臉道：「謬讚了，區區夷狄，早晚有一日本王要教他們付出代價！」
他本來不打算理會這些胡人，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敢動手，今天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也算他們跑得快，不然他非要出城大開殺戒不可。
回到王府後，劉胤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思考自己的當下未來。
毫無疑問，有了金手指，他別的都可以不幹，但唯獨不能不打遊戲！
現在、以後，有時間就要玩遊戲，這是王道。
只有玩遊戲才能讓他在這片鳥不拉屎的地方發育起來，不然想種田也沒得辦法。
『什麼都不缺，就缺人，那這人我該怎麼辦呢？肯定不能明目張胆地派人去關內招的，這要是被我那四哥知道了，恐怕會立即派人來捉拿我。』
劉胤犯了愁，沒有人的話，他有再多兵器糧草也無用。
『唯一可行的辦法，似乎只有用錢來買人了，找那些人牙子買。但這樣，也只能少量購買，而不敢大規模進行，畢竟秀衣衛不是吃素的...』
秀衣衛，乃太祖開國后創建，有監察百官、權貴、豪族之權，還有獨立於刑部之外的大獄，令無數權貴聞風喪膽，是直屬於皇帝，聽命於皇帝的特務機關。
劉胤不敢說這些人無孔不入，但天下各處都有秀衣衛的密探，他若進行大規模的人口買賣，那絕對瞞不過秀衣衛。
『還有更令人頭疼的胡人，現在就這樣囂張了，說不準哪天他們就會悍然發動入侵，到時候我若還沒有武裝起一支可靠的軍隊，那可就太糟糕了。』
劉胤實在是無奈，在來寧陽之前，他也曾幻想過，自己就藩后率領漢軍如何如何馳騁草原，震懾胡人。
但他沒想到寧陽不僅沒有百姓，連士卒也才只有二百，還都是一群老卒。
只憑這些老卒，守這破城都夠嗆，更別提和胡人交鋒了。
『算了，想太多沒用，行動起來刷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