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出事了
老瓢和許丹離婚離的十分堅決,大概是兩人誰也不想再看見彼此。
關於在財產分割方面,老瓢確實是真爺們,拿的起,放的下,沒有和許家人糾纏,選擇了凈身出戶!
老瓢唯一的要求就是帶走茜茜,許父,許母都同意,唯獨許丹不同意。
不是母女情深,而是茜茜是許丹要挾謝辰的唯一籌碼!
老瓢在民政局門口打了許丹一巴掌,暴怒地罵道:「許丹,你枉為人母。」
老瓢又給林鹿打了電話,林鹿聽到后一陣苦笑,他昨夜已經猜到了是這樣的結局,許丹這個人報復心極強,它離婚了,怎麼可能會讓謝辰好過?
「老瓢,茜茜的事不能著急,要慢慢來,我們一起來想辦法!」
林鹿這樣說,安慰的成分居多,畢竟只要許丹不鬆口,老瓢無論如何也爭奪不了許丹的撫養權。
除非許丹死了!
「大仙,你不懂,我離開的時候,茜茜抱著我的大腿哭的稀里嘩啦。」
「那兩個老不死的騙茜茜說我去要飯,就算是要飯茜茜也願意跟我,老子心痛啊!」
林鹿又安慰了老瓢幾句,原本以為老瓢的事會告一段落。
但是第二天,林鹿在家休息,老瓢忽然又打來了電話,「大仙,你幫我去許丹家把茜茜接出來,先讓茜茜跟著你們住一段時間,我最近有點事,走不開!」
林鹿明顯一愣,不由得佩服起老瓢,他竟然能讓許丹放棄撫養權,「談妥了?」
「狗屁,這個死三八電話都不接我的!」
「那你讓老子去接茜茜,老子和許丹水火不容,老子去了,不得讓許丹這個臭娘們拿刀剁了?」
老瓢那邊忽然長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林鹿聽見了老瓢點煙的動靜,內心隱隱升起一股不安,老瓢可能出事了?
「老瓢,到底怎麼回事?」
「你該不會犯渾了吧?」
老瓢被煙嗆的咳嗽了幾聲,才緩緩開口,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落寞語氣,包括昨天離婚也從未有過。
這種語氣林鹿形容不上來,參雜著懊惱,後悔,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在裡面,「不是我,是許丹!」
林鹿恥笑一句,「這娘們惜命,她能犯什麼渾?」
「我倒是好奇她是怎麼願意放棄茜茜的撫養權?」
「昨天晚上許丹去找謝辰談判,逼謝辰離婚,謝辰不願意放棄目前的家庭生活,談崩了,許丹捅了謝辰幾刀。」
「據說謝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林鹿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一個結局,一時啞然,隨即又擔心起來,好像老瓢還有事瞞著自己,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這件事完全和老瓢沒有關係,為什麼老瓢自己不去接茜茜,反而是讓自己去接?
「老瓢,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電話里老瓢沒有說話,而是一直悶聲抽煙,這也間接印證了林鹿的猜想,「老瓢,我日你大爺,你特么倒是說話啊?」
老瓢越這樣,林鹿越擔心,他擔心老瓢犯渾,上去補了謝辰的刀,「你特么在那?」
「老子過去找你去!」
「大仙,別來了,老子要去自首了。」
自首?
對於林鹿來說彷彿晴天霹靂,林鹿突然很自責,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好好寸步不離地跟著老瓢。
沒事還總往他傷口上撒鹽!
「老瓢,我擦你大爺,誰准許你犯渾的?」
「你有沒有把老子當兄弟?」
「為什麼不拉上老子跟你一起?」
老瓢卻坦然笑笑,「大仙,老子有你這麼個兄弟知足了,我名下只有這輛路虎車了,你把他賣了,自己留一部分還賬,剩餘的給茜茜留著,茜茜就拜託你跟小離了!」
「你憑什麼拜託老子?」
「老子跟你很熟嗎?」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爸媽難道從小沒教過你嗎?」
「老瓢,你要是進去了,老子一天打茜茜八回,你信不信?」
老瓢卻自言自語道:「本來自首前還想喊你和三兒,耗子,出來聚聚,喝最後一次酒,後來想想算了,老子可不能讓你們三個煞筆看到老子落魄的熊樣。」
「你們三個窮B好好混,老子出來的那天,你們來接老子,記住,沒有賓利,老子不上車!」
「老瓢,我現在給耗子和三兒打電話,你等著我們,咱們四個老地方見。」
電話里林鹿聽到了警笛的聲音,老瓢笑笑,「大仙,來不及了,我路虎的車鑰匙在辦公室里放著,你抽空去拿吧!」
「老瓢,幫我照顧好茜茜,抽空和小離去一趟我的老家,看看我的爸媽,告訴他們,我這個當兒子的對不起他們,下輩子再好好地孝順他們。」
「下輩子,我一定要做個聽話的兒子,好父親,好丈夫!」
「大仙,老子這輩子值了…!」
老瓢掛了電話,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關機。
林鹿慌了,連忙拿出手機給耗子打電話!
「大仙,咋了?」
「耗子,出大事了,老瓢被抓了?」
耗子不以為意,「嫖娼被抓了?」
「沒事,我給公安局的朋友打電話,一會兒你過去領人!」
「不是!」
林鹿把前因後果告訴了耗子。
耗子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大仙,你等我電話!」
林鹿以為耗子會很快給自己回電話,但是過去一個小時也沒有動靜,林鹿再把電話打回去的時候耗子關機了,林鹿這才意識到,老瓢犯的事可能越來越嚴重!
林鹿突然癱坐在沙發上,他突然感覺自己很渺小,好兄弟出了事,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點也幫不上。
林鹿懊惱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陸離一直在自己的房間里,她擦擦自己的眼淚,她知道此刻她不能哭,哭解決不了問題,而且還會添亂。
陸離從自己屋裡走出來,來到林鹿身邊,輕輕地蹲下,臉頰枕著林鹿的雙膝,一句話也沒有說。
就那麼靜靜地枕著!
林鹿紅了眼眶,眼中積蓄的淚水越來越多,再也控制不住,低頭,貼著陸離的秀髮,嗚咽起來,「媳婦,我好沒用,我應該寸步不離地看著他的。」
「大仙,不怪你,或許,我表哥一開始就錯了,咱們去接茜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