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針狀法器
兩把劍器再次交鋒已有盞茶時間了,但沈謙依然沒有發現絲毫端倪,劍器相交碰撞時,並沒有任何異常,別說將對方一劈為二了,就是缺口也未曾留下一個,而且他也開始有點擔心其他人的情況。
雖說他之前留下了後手,但鬥法形勢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正當他考慮是不是要結束這場戰鬥的時候,對面的麻衫草履漢子卻已經先一步採取了行動。
原來他已經發覺了沈謙雖然修為比他還低一層,但神念卻反較他更強,只是不知為何對方並沒有全力使用神念,不過他已經不指望僅靠劍器便能取勝了,開始凝聚火球術向沈謙擊去。
沈謙見狀心念一動,也回以火球術,只是沈謙這次是全力發揮,用的是半息的火球術。
麻衫草履漢子見狀大驚,連忙閃避,但此處積雪實在太深,最深處甚至要沒過大腿一半了,便是走路都十分困難,更不用說躲避速度極快的火球術了。
不過十來息的時間,他就已經手忙腳亂,哪裡還顧得上攻擊沈謙,所發出的火球術全部都用於阻截沈謙的火球術了,甚至連飛劍都召了回來一起輔助防禦,方才勉強擋住了沈謙的半息火球術攻勢。
沈謙有心試試半息的火球術究竟能把對方逼到什麼程度,所以倒也沒有驅動赤星劍一起進攻,只是全力把火球往對方身上發去。
又過得十幾息,沈謙的火球術越用越純熟,輔以神念轉向,已經兩次擊中了對方的腿。
那漢子腿部受傷行動不便,只能坐在雪地上與沈謙對敵,他無法移動自然更加抵禦不住沈謙的攻勢,形勢愈加岌岌可危起來。
眼看不敵,那漢子大聲叫道:「道友饒命!在下願意奉道友為主,任憑驅使。」
沈謙聞言,倒也沒有繼續施放火球術,像是想聽聽他說什麼。
那漢子見沈謙果然停止了攻擊,似是有所動心,不禁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說道:「在下不僅願意奉道友為主,而且我還知道那王騫藏寶之處,只要道友能饒我一命,我便將他藏寶的所在告訴道友。」
「道友若是不信,我可以先將自己的儲物袋交給道友,以示誠意。」那漢子見沈謙眉頭一皺,似是不相信他的話,連忙補充道。
說完,他還把自己的那把劍器收起然後遠遠地拋在在了雪地中,以示自己放棄抵抗之心,然後解開了腰間的儲物袋放在雙掌之上托起舉過頭頂。
「既然道友如此有誠意,那麼饒你一命又何妨。只要能找到王騫的藏寶,道友自行離去便可,也無須與我為奴。」沈謙一邊說,一邊走上前去想接過儲物袋。
「道友寬宏大量,在下這邊先行謝過。」那漢子感激地說道,但他低垂的臉上,卻閃過了一絲陰厲之色。
沈謙越走越近,眼看便要走到麻衫草履漢子的身前,那漢子眼底顯出一抹喜色。
正在此時,從他背後的雪地里,驀地現出一抹碧光,徑直刺入了那漢子的背,從前面的丹田處透了出來——正是沈謙的碧霄劍。
那漢子不敢相信地低頭看著腹部透體而出的劍鋒,又抬頭看向沈謙:「你……」
「不好意思,道友所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沈謙神念一動,碧霄劍在那漢子的腹部絞了兩絞,那漢子一聲慘叫,就此斃命。
原來沈謙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那個漢子的話,故意假裝相信只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讓他留意到碧霄劍在雪底穿行的聲音而已。
雖然沈謙繼續發火球術或是馭使赤星劍一起攻擊也一樣能取其性命,但對方若是全力防守的話還是頗費時間,而沈謙又急著去看另一邊的戰況,所以便故技重施了一回。
那碧霄劍是沈謙在剛進入林中,借著風雪遮擋對方視線的時候,悄悄取出並將其放入了腳下的雪中的。
此處神識探察極耗法力,那漢子也和程元化他們一樣並沒有放出神識,故而沒有察覺此事,之後沈謙故意裝作動心,緩步朝那漢子走去吸引其注意力,其實是在暗地裡用神念控制碧霄劍在雪底無聲無息地穿行繞到那漢子的背後,最後在那漢子全無防備的情況下一擊致命。
沈謙將碧霄劍、赤星劍,還有那漢子扔出去的那柄劍器都收了回來,又俯身將那漢子手上的儲物袋拿了起來收入懷中,然後便扔了一個火球在屍體上。
沈謙正待轉身離開,忽的眼角瞥見那漢子的手臂處似有閃光,仔細一看,竟是一件針形的法器,而且是一件中階法器,看來那漢子引沈謙近身,就是為了出其不意用這針狀法器擊殺他,只是沒想到還沒等到沈謙近身他就已經先被碧霄劍刺穿了。
原來這漢子神念雖然及不上沈謙,但也比普通修士要強大,已能勉強驅動中階法器十幾息的時間,所以王騫才對他如此有信心。
只是那漢子之前在林子里窺伺時曾見到沈謙使用拂塵法器,自忖若是上來便使用飛針,難免會被沈謙的拂塵困住,徒耗法力,所以便一直將那飛針藏於袖中,想攻沈謙個出其不意,卻沒想到至死都沒能用上。
沈謙毫不客氣地將這針狀法器也收了起來。
潭邊,戰鬥仍在繼續,情況與沈謙進入樹林之前並沒有太大變化,依舊是分作了三對廝殺。
程元化看起來似乎法力還撐得住;馮瑞、馬雨瑛和潘德福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而顧堅的對手卻已經滿頭大汗,身上也多了幾處傷口,但顧堅的劍器依舊毫不留情地大開大闔地繼續往他攻去。
眼看他就要支撐不住,正在此時,他聽到了背後傳來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踏雪聲,心中大喜,連忙喊道:「富道友你回來得正好,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話剛說出口,卻奇怪地發現對面顧堅的臉上也現出了笑容,正在疑惑是怎麼回事呢,只聽得背後有人應道:「好。」隨即就覺得脖子一涼,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天地都似乎在翻滾,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看見了滿眼的白色。「原來那聲慘叫……是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