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一我是重生女主心上人的倒霉王妃六
無他,這姬妾想起王妃就是因為陳惜翠肚子里那落胎的孩子先被奪了管家權,后又被禁足的,她這麼大聲嚷嚷出來,不是在給王妃添堵嗎?
就在她忐忑時,卻沒聽到王妃發怒的聲音,而是道:「哦,我倒是把陳氏給忘了,來人,去把她給叫來,讓大夫一併診治一番。」
其實追月今日把大夫請來給凌王的女人們看診,一是想看看凌王是何時對這些女人下能懷孕的葯的,二是就是想看看陳氏懷孕的真假。
常嬤嬤小聲提醒,「娘娘,那陳氏落胎不久,晦氣未除,如果抬過來,怕是不好。」
追月大手一揮,「那咱們就都過去。」
常嬤嬤還想說什麼,對上追月堅定的視線,選擇了閉嘴。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陳氏的小院。
此時,陳氏還在床上躺著,丫鬟小蓮喂著她水果,「主子,奴婢剛剛打聽過,王妃讓王爺的妾室過去,連通房丫鬟都去了,您不去沒問題嗎?」
陳氏立馬想起沒了的孩子,咬牙切齒道:「我的孩兒被她害的沒了,王爺只奪了她的管家權,禁了她一個月的足,現在還不到一個月,她就出門不說,現在又擺王妃譜,我偏不去,看她能耐我何?」
小蓮緊張地看看外面,心慌慌道:「主子,您說話小心些,再怎麼說那也是王妃,萬一這話傳到她耳朵里就不好了。」
陳氏剜了她一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她又不在,怕什麼怕,就算她聽到了,你主子我也不怕,她若敢怪罪我,我就問問她害了我兒,晚上睡覺會不會做噩夢!」
「陳氏,本妃現在就來回答你,不會做噩夢!」就在主僕兩人說著這些的時候,追月的聲音隨著門被推開,一併傳了進來。
陳氏呆了呆,脖子有些機械地轉頭看向門口,別看她剛才叫的挺凶,其實慫的要死,當下就慌裡慌張從床上下來,趿拉著鞋下跪行禮,「見過王妃娘娘,娘娘恕罪,剛才只是妾的無心之語。」
王妃剛在她手上吃了不小的虧,肯定等著抓她的把柄,她卻說了那些話,如果對方鬧到王爺面前,她不知道要受什麼罰,還是先服軟的好。
卻不想王妃竟然道:「沒關係,本妃不追究你這個,我今日請了不少醫術高明的大夫,你之前不是剛落胎不久,未免傷了身子,
讓他們診治一番,如果有哪裡不好,也能及早調理回來。」
追月不是來追究這個的,等下大夫們最好別查出什麼來,如果真的查出來,呵呵……
陳氏沒想到王妃今天這麼好說話,更何況大夫為她看診,她自是沒有不應的。
然後幾位大夫輪流為她看診,結果就是,無論誰看過之後,都皺起了眉頭。
陳氏見幾位大夫這態度,心下惴惴,「怎……怎麼了,可是什麼治不好的病症?」
大夫們額頭上冷汗涔涔,不敢回話。
追月再次看向王大夫,「你來說。」
王大夫擦掉額頭的冷汗,心說他們怕是攪進凌王府的后宅陰私中了,卻不敢不答,「回稟王妃,這位主子並未有身孕,所以不曾落胎,而是喝了一種導致月事提前來的葯,這種葯會讓人月事來的很多,且還伴隨著難忍的疼痛,和落胎的癥狀很像,還有,服用過此葯,必須好好調養身子,否則很難受孕。」
其他大夫見有人開頭,齊齊鬆了一口氣,正要如實說來,就聽到陳氏尖利的聲音響起:「胡說,你個庸醫血口噴人,凌王府的胡大夫為我診脈好幾次,明明確定我就是懷孕后落胎,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月事呢?之前胡大夫為我開的保胎葯還在呢。」她轉頭看向丫鬟,「小蓮,你去把保胎葯拿來讓這庸醫看看。」
小蓮臉色發白,心裡怕的要死,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不敢說不,僵著身子往外走。
追月對常嬤嬤道:「嬤嬤,你跟著她,還有,讓人把胡大夫請來。」
常嬤嬤道:「是!」
小蓮聞言,身子更僵了,到門口的時候差點被門檻絆倒。
小蓮這反應是個人都看出不對了,陳氏不蠢,自然也看了出來,但她不願意相信之前的懷孕是假的,滿臉希冀地看向其他大夫,「你們剛才的診脈結果是什麼?」
其他大夫自然也說了診脈結果,和王大夫的結果差不多。
陳氏呆住,反應過來后,手慢慢摸上小腹搖著頭道:「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他明明在我肚子里待過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我每天都會跟他說話,怎麼會不是懷孕呢?」她想起什麼,眼前一亮,「對了,我有過不短時間的嘔吐癥狀,你們肯定是診錯了,對,一定是診錯了。」
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一旦確認了她懷孕是假,王爺和王妃都不會饒了她的。
可是這能怪她嗎?明明是胡大夫給她診脈時一口咬定她懷孕了的呀!
大夫們自然不可能診錯,一個人有錯,能全部都錯嗎?
有個擅長千金科的大夫就說起了假孕葯,「服用過此葯,癥狀和懷孕一樣,如果是沒有接觸過這種葯的大夫來診脈,或可將之和懷孕反應混為一談。」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表示只聽過此葯,從未見過。
正在這時候,外面傳來常嬤嬤怒斥的聲音:「小蓮,你要做什麼?來人,快攔住她!」
眾人聞言,紛紛朝門口走去,有距離窗戶近的,直接推開窗子往外看,就瞧見了兩個婆子拽著額頭上有個大紅包的小蓮往裡面來,門口的人往旁邊讓開。
待小蓮被壓著跪下,常嬤嬤后怕道:「主子,幸好您讓老奴跟了出去,這小蹄子竟然要撞牆。」
陳氏走到小蓮面前,還是不肯接受現實,「小蓮,我是真的懷孕對不對?你沒有給我下藥是不是?」
小蓮像個木偶,任由陳氏搖晃她的身體,什麼也不說,看樣子是咬定了不準備開口了。
「你們做什麼,幹什麼動粗,我自己會走!」這時候外面傳來府醫胡大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