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修仙界精神消費的開始
夏渡秋叫來了萬寶真人，坊市中就屬他最會做生意，最近修士購買的許仙服飾也是他名下萬寶閣出品。
萬寶真人偷偷摸摸的進入房間，圓潤的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竊喜。
看來自己之前的討好是正確的，清玄前輩竟然親自傳音找他。哼哼，兄弟姐妹們，不要怪寶某人偷跑！
看到房間內眾人和桌上的靈石也明顯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恭敬的朝夏渡秋拱手彎腰行禮。
「晚輩萬寶拜見前輩。」
夏渡秋擺擺手：「無需多禮，以後見貧道也不需要這樣，貧道只是一介鍊氣士，不是什麼道尊魔尊。」
「前輩乃人族大賢，不可失禮節！」萬寶真人態度更加謙卑，非親非故的他可不敢託大。
人家化神半仙跟他客氣是平易近人，他跟化神客氣就是找死。
夏渡秋沒有在這種旁枝末節上糾結，道：「好吧，今天貧道叫你來說想跟你商量一個事。」
「商量不敢當，前輩只管吩咐，晚輩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完成。」
「據說你萬寶閣最近許仙和白素貞衣服賣得很好？我想....」
夏渡秋話還沒說完，萬寶真人身體猛然一顫肚子彈了兩下，那圓臉煞白。
「前輩恕罪，晚輩也是剛剛才知道手下的人拿前輩的白蛇傳販賣衣服！待會兒晚輩一定會嚴厲處理，把所得靈石十倍賠償於前輩，請...」
「夠了。」夏渡秋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一次兩次還好，可次次都這樣子，未免有些令人厭煩。
本來他不想端架子，可不端架子沒法跟他們談。
化神氣息一放萬寶頓時動彈不得，其餘人雖然沒有被針對，可心臟也在瘋狂跳動。這一刻，他們才真正見識到直面化神大能的恐怖，那一種無法忤逆，螞蟻面對人類的無力。
氣息一放一收，一切歸於平靜。
不過唯一的店小二兼職萬化宗雜役的王大鎚已經口吐白沫。
夏渡秋繼續說道：「貧道並不是責問你什麼，白蛇傳中的衣服也不是貧道所創，現在讓你來主要是為了合作，你明白嗎？」
萬寶真人點頭。
您是化神，您說啥就是啥。
「你覺得最近許仙和白蛇傳服飾賣得如何？」
「非常搶手，跟築基丹似的。」萬寶真人回答，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引起他的注意。
據他了解，起初是一次普通的定製法衣，可短短几天相同的定製法衣越來越多。於是就有管事讓人大批量煉製出來賣，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前輩是想和我聯手販賣衣服？如此我可以讓人全力生產衣服，只是最近販賣量可能已經飽和了....」
「非也，我們不僅賣衣服，還有賣法寶，比如白乙劍。」
「啊這，就算是晚輩出手也無法煉製出白乙劍之萬分。」
「你怎麼這麼笨呢，衣服賣的是什麼？是外形，為什麼法寶不可以賣外形，你且坐下容我細細道來。」
夏渡秋讓萬寶坐在對面，兩人隔著『靈石山』，開始細談來自神秘文明的商業技術。
許仙和白素貞服飾的熱銷讓夏渡秋意識到《白蛇傳》這種嶄新事物，對修仙界在客觀方面帶來的巨大改變。如穿著許仙、白娘子服飾就是一種精神需求，周邊的雛形。
這是一種精神消費，於修士來說與《白蛇傳》相關的足夠讓他們瘋狂。
電影這種故事敘述對他們衝擊太大了，
對於枯燥的修仙界如砸進泥潭的巨石。以後這種精神消費將是一次風口，吸金程度恐怕不下煉丹和煉器。
既然是自己開啟的變化，好處肯定要自己佔大頭，有錢總比沒錢好。哪怕夏渡秋現在已經化神了，他也不認為自己不需要靈石，大能不食人間煙火只是那煙火不夠大。
幾千、幾萬、甚至是幾十萬靈石夏渡秋也不在意，元嬰機緣都能不要。可壟斷一個堪比煉丹的行業，哪怕是人仙也會心動。
想想前世的互聯網和精神需求的繁榮，在這裡應該差不到哪裡去。修士已經沒有了生存需求，除了修道練心一直都沒有東西來彌補他們的精神需求。
能真正做到清心寡欲的很少，人總要一點娛樂調劑一下生活。
「.....所以穿著許仙和白素貞衣服就跟凡人寺廟燒香買佛珠一樣，明明自己飯都吃不飽還想掏錢買香。買的不是物品，而是它代表的精神，是信仰！」
「如果兩把金丹期的靈劍讓你選，一把白乙劍外形，一把鑲玉刻書你要那一把？」
「白乙劍外形！」萬寶真人毫不猶豫的回答，緊接著只感覺彷彿明悟了什麼，腦海豁然開朗！
精神需求，信仰消費，營銷，發掘准消費者需求.....拿《白蛇傳》的相關物品和佛門佛珠香火錢放在一起聽起來很奇怪，可細細琢磨好像真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個精神需求消費比佛門更加恐怖，它不灌輸信仰，只是讓你喜歡，就跟勾欄里的姑娘一樣！
嘶！高！實在是太高了！
萬寶真人身為金丹期又為煉器士思維肯定高於常人，雖然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夏渡秋口中的各種辭彙，可稍稍點明他就能理解一二，甚至旁敲側擊。
「前輩，請受萬寶一拜！」萬寶真人起身深深地彎下腰來，他心服口服了。
不愧是半仙之流，連商道都如此精通。
「孺子可教。」夏渡秋摸著鬍鬚，「既然明白怎麼做了，那我們就開始商談合作模式吧。我出精神需求，除此之外的製造、販賣等等都由你來，關於分成貧道要七....」
「前輩九成。」萬寶真人連忙說道，圓潤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讓人越看越順眼。
小夥子很上道。
夏渡秋微笑點頭：「甚好，那銷售的種類還要好好規劃。」
「前輩請稍等。」萬寶真人反手拿出一塊玉簡，手指對準其玉簡不斷揮動彷彿在書寫著什麼。
一刻后，他雙手遞過夏渡秋。
「這是晚輩的一點點建議。」
夏渡秋接過玉簡一看，裡面是對接下來需要販賣的周邊，其種類、材料、數量、價格，盈虧等等應有盡有。其中還分了品級，如白乙劍只造築基法劍，還進行限量實屬是把他剛剛說的玩明白了。
像衣服這種就走薄利多銷，白傘增加一點小功能直接翻十幾倍，還有推出限量的防禦法器白傘。
這何止是建議，這就是一個完整的企劃！
天才！
「小寶，你很有前途。」夏渡秋不禁點頭，這一誇獎讓萬寶激動得差點神魂不穩。
旁人的誇獎他經常聽，萬寶閣里的弟子每天都在讚美自己的煉器之法，連同境界的金丹真人也不少，讚美之詞他早就聽慣。
可這小小的誇獎讓他激動得差點暈倒，無關公利，只是這等人物的誇獎就意義非凡，於他而言是一種榮譽。
來自半仙大能的誇獎，世間能有幾人？
往後在其他山延府金丹面前，他走路都能飄著，鼻孔看人都沒問題！
「那前輩，萬寶先行去準備煉製白蛇傳物品了。」
「等等，我們需要一次宣傳。」
夏渡秋看向東靈竹，蒼老和藹的面容讓東靈竹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詳的預感。
「掌門，為了宗門請犧牲一下。」
「嗯？」東靈竹歪了歪頭。
一揮手，東靈竹遮蔽面容的劉海，以及有些邋遢的頭髮自動盤起，一副如洛水般溫婉的絕美容顏展露。
拍攝白蛇傳時，演員都或多或少進行過變容使其更貼近角色，但唯獨念空和東靈竹沒有變臉。因為夏渡秋實在是想不出比他們更適合的臉，特別是東靈竹這張臉，自己上手變臉就是畫蛇添足。
平時東靈竹遮掩面容和很少拋頭露面至今沒有暴露。
「白白白.....白娘子！！！！！」萬寶真人聲音都變了。「請給我我我....留個名，在貧道的法衣上，拜託了！」
萬寶真人親身領悟到了信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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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這一個月看過白蛇傳的修士越來越多。
現在上至金丹真人，下至百姓都在討論白蛇傳，不懂白蛇傳已經到了會被鄙視的地步。順帶白蛇傳也跟著傳到了山延府輻射的凡人國度，至少現在達官顯貴都知道了。
這不是山延府的意思，按理山延府根本不會也沒有權力管凡俗，只不過是凡人對仙人的事情都異常重視。長生一直是王公貴族的心頭病，基本沒有帝王不想長生。
可上蒼是公平的，享受了榮華富貴就要承擔因果，被王朝因果糾纏那裡還有長生路。
山延府上空，一艘長數百名的巨船破開雲層，陰影遮蔽鬧市，無數人抬頭仰望。
一道身影騰空而起，文照真人迎了上去，哈哈大笑：「歡迎青一門道友大駕光臨山延府！」
「文照道友，許久未見！」
高空巨船中飛出一道身影，那是一個濃眉大眼，不怒自威的道人。
青一門長老，震雲，浩雲真人。
此行，是青一門弟子十年一度的外出歷練，帶領新入門的弟子除魔衛道，優秀者可直接入內門。
浩雲真人拱手道：「文照道友，近來可好，有沒有興趣與我去除魔衛道，聽說十萬大山那邊出來一頭蛇妖很是了得。」
「額....」文照神情一僵，他想起了自己的蛇妖徒弟。
怎麼辦，讓他知道了會不會和自己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