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林路上遇念男
黃悅瀾輕笑一聲,道:「天摩尼,好,令尊令堂沒有大礙吧?」
郭芙搖搖頭,道:「只是受了輕傷,爹爹說,多謝你的武功。」
黃悅瀾放心的笑了笑,有斗轉星移心法護身,極少能受重傷。
他忽然站起,微笑道:「郭大小姐,你們先在這裡玩一陣子再回去不遲,楊兄弟的女兒和小女念男都在這裡,襄兒可以找她們一塊兒玩。我先行一步,去襄陽看看情形。」
郭芙對他的武功最有信心,信已送到,有黃大哥出馬,定無差錯,自己姐弟三人回去,反而是爹娘的累贅,並且對黃大哥住的地方充滿好奇,聞言順從的點點頭。
完顏萍起身,溫柔的問道:「相公,你現在就要走么?」
黃悅瀾點點頭,輕輕握住一雙柔荑,微微一笑,道:「夫人,事不宜遲,不容耽擱,我去去回,你好好招待郭大小姐他們,我很快回來。」
說罷,放開她的雙手,對眾人點點頭,轉身便要走。
完顏萍忙道:「相公,帶上小青吧,也好照顧你。」
黃悅瀾背身擺了擺手,身體忽然消失在原地。
郭襄咦了一聲,道「黃大哥走了么?怎麼一下子就沒了?」
郭芙道:「這是黃大哥的輕功,襄兒,你沒見過的多著呢,別總是大驚小怪的。」
郭襄笑咪咪的不答,喝了口茶,對這座山莊充滿了興趣,黃大哥剛才說,神鵰大俠的女兒和他的女兒在此,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好不好玩。
郭襄與黃念男、楊若曦,一個是小東邪,另外兩個是小魔女,很快三人在山莊見了面,臭味相投,幾天後,三人把嘉興城鬧得雞飛狗跳,人人叫苦不迭,但這是黃莊主的女兒,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也得讓著她。
蒙古大汗蒙哥在忽必烈死後,因為久攻南宋不下,又因黃悅瀾的各種傳說,便畏手畏腳,最後活活被拖死,阿里不哥繼承汗位,但蒙古各部已開始不和,阿里不哥威望不足,難以服眾,各部落開始陽奉陰違,他用了幾年,才重新將部落統一,見黃悅瀾的各種傳說,慢慢淡出人們耳目,以為時謠言,不當回事,便又向南宋進攻,襄陽城仍是他們的心頭刺。重兵屯集,非要將襄陽攻下不可。這次,郭靖夫婦重拖故技,利用丐幫推選幫主之際,召開英雄大會,廣召天下英雄,共同抗蒙。
對於黃悅瀾刺殺蒙哥忽必烈之事,在他夫婦二人及眾人的封禁下,知曉的人不多,因此這次英雄大會邀請黃悅瀾過來助助威,以便意外發生。
此時,襄陽城內,郭府大廳,郭靖夫婦與黃悅瀾談笑風生。
郭靖兩鬢已微帶白霜,黃蓉倒並不見老態,仍風姿嫣然,動人心魄。
郭靖滿臉歡容,笑道:「有黃大俠在,郭某就放心多了,那天摩尼確實非同小可,一身內力,渾厚之極,遠在郭某之上,如非斗轉星移心法神妙,我恐已見不到黃大俠。」
黃悅瀾凝神道:「據我所知,金輪法王所習內功是龍象般若功,每進一層,增一象之力,雖有誇大之嫌,卻可看出此心法之妙,金輪法王功力不俗,他師父武功之高,也是意料中事。」
黃蓉笑道:「還好這大和尚比金輪法王人品好得多,頗有宗師風範,見靖哥受師,並未為難,只是失望的搖頭說不是。我猜,他找的必是殺金輪法王之人,見靖哥哥並無殺金輪法王之力,才罷手,他身手如此高明,中原武林恐無人能制,只能請黃大俠出手了。」
黃蓉忽又笑道:「對了,三年前,我師傅七公來看我,一直嘮叨要去拜訪你。」
黃悅瀾擺擺手道:「拜訪不敢當,我對他老人家也是敬仰不已,他老人家還好嗎?」
黃蓉點點頭,笑道:「他老人家身骨健朗,毫無老態,與那歐陽鋒遊山玩水,尋幽訪勝,快活得很呢。」
三人又談到蒙古入侵之事,黃悅瀾笑道:「這次的元帥是誰?」
郭靖搖了搖頭,道:「我知黃大俠想什麼,但此事行不通,自上次蒙古大汗遇刺后,他們將統治之下的漢人作為要挾,就是防著上次之事再次發生。唉……」
三人皆感黯然。
黃悅瀾心中極為憤怒,沒想到蒙古竟如此狠毒,讓他投鼠忌器。一人之力,畢竟有限,唉,他不禁仰天長嘆。
黃悅瀾想了想,道:「既然天摩尼是找人,想必不會再找郭大俠的麻煩,他可能尚未投效蒙古,否則,不會這般好相與。」
但他心下頗為擔心,據他所知,這個天摩尼是蒙古國師,金輪法王師父,按照時間段算了,已是活了100多年了,想必成就極大,現在沒有投靠蒙古,極可能自己當時之計奏效,令蒙古對武林中人戒備頗深,也令武林中人不願為蒙古效力。但難以保證今後他不會為蒙古效力。
黃蓉嘆息一聲,道:「看天摩尼此番氣勢,不找出殺金輪法王之人,絕不會罷休。」說罷,瞄了黃悅瀾一眼。
郭靖黃蓉自然知曉金輪法王死於襄陽城外蒙軍大營之中,此消息被隱秘不泄,世人甚少得知。但黃蓉心思玲瓏,見當時之氣勢,自然猜到是他所為,金輪法王武功高強,就是郭靖夫婦二人也難以殺死,能殺得了他之人,自然是黃悅瀾無疑。
黃悅瀾笑道:「那金輪法王是我所殺,當時藉以天威,滅殺蒙軍二十餘萬,想來當時他在此之列,他武功高強,人品卻差,危害極大,不能不除,這天摩尼不知現在何處,在下倒是想會一會。」
郭靖並未感到驚訝,他也猜到是黃悅瀾所為,道:「據丐幫弟子傳來消息,他正向少室山而去,估計是去少林寺。」
黃悅瀾聞言,道:「那正好,在下閑來無事,就去少林轉轉吧,對了,聽說丐幫郭幫主受傷了,我這恰好有治療內傷的丹藥,效果還不錯」,說著便見他手上忽然出現一個瓷瓶,郭靖夫婦雖然驚訝他是如何取出的,但見識過黃悅瀾的神奇之後,便也見怪不怪了,二人道謝后,便收下了。
此時少林已是天下武學之宗,但少林頗精明哲保身之道,此值亂世,對外宣布封山,少林弟子不得出世行走,專心在寺內修心養性。寺內藏龍卧虎,高手無數,卻不為人知,天摩尼找上少林,倒不知會不會觸到霉頭,他忽然來了興緻,想去瞧一瞧熱鬧。
辭別兩人,離開郭府,向少林行去。
他倒是並不著急,只是慢慢行走,畢竟少林為天下武學之源,屹立武林百年不倒,絕非偶然,再不濟,少林一百零八羅漢陣乃天下陣法之極,縱是來人武功再強,也難以力敵。
出了襄陽城,往北走,是通往河南之路,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襄陽被蒙古圍困,人們躲尚來不及,自然不會前來送死。
越往南走,行人漸漸增多,已至蒙古所佔區,但此時蒙古忙於侵略四方,對治理地方並不熱心,反而讓百姓好過許多,集市繁華,行人如織,間中夾雜蒙古人,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他走了幾日,已近少室山,在少室山下,有處集鎮,頗為繁華,此地歸少林地界,一直受少林寺所轄,出家之人,頗有慈悲心腸,對這些居民極為寬厚,因此此地居民生活比別處好上很多。
少林雖已封山,但名頭響亮,挑戰者絡繹不絕,弄得這小小的集市繁華興旺。
這是一條通往少室山的山路,前方巍峨的山峰在望,此時冬季,萬木皆枯,遍布山峰的樹木顯得稀稀疏疏,頗為寂寥,但山峰的氣勢不減,巍巍峨峨,如虎踞龍盤。
黃悅瀾剛從山下的集鎮買了一壇好酒,偶爾喝上幾口,細心觀賞山路風景。
走過這條小路,山勢漸陡,路卻變得好走,寬大的石階綿綿向上,通往山頂,近有幾千階之多,觀此工程,可見少林之輝煌尊寵。
黃悅瀾走到山間一座小亭,小亭是香客上山歇息之用,亭旁即是片小樹林,勁風吹來,樹林呼呼作響。
黃悅瀾坐到亭中,忽然笑道:「出來吧,兩個小丫頭!」
吃吃的笑聲自林中響起,兩道青影自林中閃出,迅捷無倫的出現在小亭中。
兩人身穿青色長衫,丰神如玉的少年公子出現在他面前。但聽其笑聲,即知其是女子易釵而笄。
「爹爹」跳出,穿著男衫,頗顯古怪。
黃悅瀾坐於石凳上,輕輕喝了口酒,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其中面容婉麗,氣質端莊之女,看其面容七分像完顏萍,三分像黃悅瀾,正是黃悅瀾與完顏萍之女黃念男,此時少女聞言,眼睛轉了轉,上前抱著黃悅瀾的胳膊狡黠道:「爹爹,娘親不放心,讓若曦妹妹與我前來和爹爹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