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燕白衣

第十章 燕白衣

一位衣紗有些凌亂,儀態帶著貴氣的婦人從遠處走了過來。她看著兩位渾身帶傷癱坐在地的俠士,猛的一下跪在了地上。一邊哭一邊說道:「陸彩環謝兩位俠士救命之恩!」

話畢,這位婦人在摻著血水的地面上磕起了頭。

燕青想有所動作,但看了看眯著眼趴在身邊的大黑虎,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了原地。

韋煜見狀,只得上前把這婦人扶了起來。好心的安慰著這剛剛家破人亡的婦道人家。

片刻之後,在地球優質心理輔導家的幫助下,這位異世界的婦人總算把心中的悲切壓了下來。

兩時辰后,離官道不遠處的山林里新增了大大小小十幾座新墳,婦人帶著活下來的女眷和孩童向慘遭遇害的家人告別。

燕青坐在重新整修好的馬車上喝著酒,韋煜則是在旁邊的馬上蹲著馬步。不消片刻,四女一童從山林里走出,上了燕青的馬車。

駕~!咕嚕~!咕嚕~!馬車的木輪碾壓在官道之上,一匹棗紅之馬在馬車旁輕走。

一股風從道旁的山林里掠了出來,在地上盤了幾圈沒捲起什麼東西之後帶著遺憾鑽進了另一邊的林子里。

......

八日後,韋煜一行終於在官道的盡頭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嵐城。

這座繁華的古城倚山而築,環以石牆,瀕臨灕江,關隘雄奇。韋煜隨著燕青等人入了城后才發現這嵐城竟將灕江之水引入城內化為了一條貫穿古城的清水河,此時已值傍晚,還算寬闊的小河上亮起了盞盞船燈,與兩旁屋檐下的燈籠交相輝映,十分美麗。

燕青與韋煜將陸彩環一行送到了河邊的一處大宅門口,正要離去時,一雙小手緊緊拽住了燕青的衣角。原來是陸彩環五歲的兒子在與燕青相處的這些日子裡,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外表粗獷,卻很會逗人的江湖俠客。離別在即,小孩不想燕青離開。

「天佑,你這是幹什麼!」陸彩環拉住小孩的手,蘊有溫柔知性的雙目望向燕青,很是歉意地說道:「小孩不懂事,還望燕大俠見諒。」

燕青臉上的鬍鬚顫了顫,一抹紅色稍縱即逝,他大笑著說道:「不礙事!」

燕青蹲了下來,拍了拍小男孩的頭,嘿的一聲從身後取出一柄小木劍,笑著說道:「送給小天佑的,喜歡么?」

男孩高興地接過木劍,但另一隻手還是不肯放下拽著的衣角。

「在家好好聽你娘的話,燕叔叔過兩天再來看你。」燕青舉起左拳,豎起了其中的小指說道:「拉鉤!」

小孩和燕青拉鉤后,這才放開了手,臨進宅門的時候這小傢伙還不忘回頭提醒燕青過兩天定要來看他。

韋煜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剛剛大鬍子臉上的那一抹紅色,他可是看到的。

「走!喝酒!」燕青大手一揚,帶著韋煜朝城外江面上的漂亮大船行去。

一輪玲瓏的彎月掛在梢頭,氤氳的月色透過樹葉兒,灑在大地之上。有兩人坐在嵐城臨河一間大宅邊上的屋頂喝著酒。

韋煜斜躺在屋頂的青瓦之上,枕著雙手看著滿是繁星的夜空,嘴裡吃著旁邊打包來的小菜,看著一旁喝著悶酒的燕青發笑。

「笑什麼!」燕青眼睛一瞪,不好氣的問道

韋煜乾脆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喝悶酒的漢子,然後悠悠說道:「多情自古空餘恨,英雄難過美人關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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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猛的往嘴裡灌著酒。

「欸~~」許久之後,燕青長嘆了一口氣

他放下了手中已經空了的酒罈,也躺在了屋頂上,看著夜空有些傷感地說道:「明天我們就離開嵐城。」

韋煜聞言坐了起來,指著燕青說道:「這就是你拉著我在漂亮大船前溜達了大半天不上船,最後拖著我來這乾巴巴的地方喝酒後得到的答案?!」

韋煜把嘴裡的骨頭吐出去,罵了一句「孬種!」

「我能怎麼辦!」燕青雙手揉搓著臉,滿是痛苦地說道

韋煜幽幽地回道:「看來我得跟你講一個《美女與野獸》的故事。」

......

次日,韋煜帶著燕青開始了計劃好的一天。兩人先是來到河邊把燕青那一臉的大鬍鬚刮掉,然後再帶著他在嵐城各大衣店內挑選衣服,最後兩人又逛了嵐城的各大商店,如鞋店、飾品店等等。

傍晚,船燈初上之時,兩道人影立於嵐城外的灕江邊上。穿著黑白武服的韋煜笑吟吟地看向身邊的男人。

一襲白衣臨江而立,只見那人劍眉鳳目,身材修長,臉如雕刻一般有凌有角,外表看起來放蕩不拘,但眼中深邃的目光卻讓人不敢直視。一柄巨劍斜掛在身後,更給此人添加了霸道的王者之風。

漂亮大船之上擠滿了鶯鶯燕燕,尖叫聲,吶喊聲此起彼伏。

原本有些冷漠的男人臉上恰在此刻掛上了一絲羞怯,漂亮大船鶯鶯燕燕們的聲音拔高了不止一籌!竟有數人力竭昏倒!

韋煜見狀直接掩面而退,心中直呼:「造孽啊~~~」

兩人回到嵐城裡挑了一間臨街的客棧,燕青坐在二樓打開的窗戶邊上喝著酒,不一會兒,這家客棧樓下聚集了好多女人。一頓飯沒吃完,韋煜再次掩面退去......

被韋煜折騰了一天的燕青終於躺在了客棧的軟鋪上,他摸著自己颳去了大鬍鬚的臉,喃喃道:「真想不到咱燕大爺還有被女人追著跑的一天。」

「接下來怎麼辦?」換了個形象示人的燕青在床上翻了個身,對著坐在外間木桌旁邊的韋煜問道。

韋煜提起桌上的小茶壺慢悠悠地給自己滿上了一杯,他輕抿了一口杯中之茶笑著說道:「一個字——等!不出一個月,自見分曉。」

燕青不曉得韋煜葫蘆裡面賣的到底是什麼葯,奈何這傢伙守口如瓶,最後在滿腹的猜想當中沉沉睡去。

韋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自己的床鋪上發著呆。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嘆息著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不同以往,這次的鏡海又多了幾種景緻。湛藍的天空上多了幾朵浮雲,腳下的海面不再硬邦邦冷硬得讓人難受,而是有了一層淺淺的積水,讓人踩著十分舒爽。

韋煜童心漸起,在廣闊的海面上狂奔著,時而滑水而過,時而跌水前行,當玩得累了,這傢伙才老老實實地走向正坐在木凳上拿著魚竿海釣的景王。

「前輩,這海里有魚?」韋煜言下之意是這深不過腳背的鏡海哪來的魚來釣。

景王笑了笑,說道:「小友焉知本王垂釣之下無魚?」

接著景王收起了釣竿站了起來。

韋煜見狀又覺得有些奇怪,追問道:「為何又不釣了?」

景王聳了聳肩,哈哈大笑。「魚釣到了當然就得收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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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茶案邊上,韋煜皺著眉頭說道:「前輩的意思是那望魂坡有一物可抵《暴瀑》的酬勞?」

景王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著點了點頭。右手平伸而出,掌中浮現出一株黑色小草的影像。「此乃魂草,生在極陰之地。」

韋煜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心裡可是記得那店家所說的話,望魂坡那個地方葬了數十人的性命!「這魂草既生在極陰之地,肯定有凶物守候在側。憑現今我的本事,怕是羊入虎口不得回。」

「那就得談到我們的第二筆生意了。」景王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容。

韋煜見狀真想在那貌若潘安的臉上擂上一拳。「說說!」

「我傳你一枚符籙,名為「破甲」。」

「抵當之物又是想到了再跟我說?」韋煜悶悶地說道

「小友聰慧!」

......

完成交易之後,韋煜呈大字仰躺在鏡海之上,他望著只有幾朵浮雲的湛藍天空,大聲的吼道:「老狐狸!!!」

景王臉上錯愕不已,沒想到韋煜真敢把心中所想說出來,不,是吼出來!

嘿嘿,韋煜轉頭望向坐在茶案邊上的景王無聲的笑了起來。那意思很明確:沒想到我會吼出來吧~!還有你想不到的事?嘿嘿

景王單手一揮,某人尖叫著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了天邊。

「你也沒想到吧?哼哼~~~」景王嘴角盪起了些許弧度。

次日,韋煜扶著腦袋從床上爬了起來,昨晚他可是在天上飛了一宿,現在還覺得天旋地轉有些想吐。好在稍微的調理一下之後,這天地顛倒的感覺終於消失不見,只是覺得腦袋有些沉。

哐哐哐~!

燕青打開房門,臉色有些蒼白,眼睛套了兩個黑圈的韋煜把他嚇了一跳。

「給我些錢。」韋煜有氣無力地說道,像幾天沒吃飯的人。

「哦哦哦!好!」燕青見狀哪敢耽擱,直接跑回房間里取出行囊,只見他往床上一倒,哐啷幾聲,黃白之物灑了一床。

燕青取了所有黃金遞給韋煜,見對方看了一眼自己,讓他以為錢不夠,正準備回去把所有的錢拿上。卻聽到韋煜幽幽說了一句:「嫌錢多?我只是買一些制符材料而已,用不了這麼多。」

「韋兄弟不是生了重病?」燕青有些擔心的問道

韋煜只覺得眼裡的天地突然又開始旋轉起來,連忙閉眼調息。而這一幕在燕青眼裡,卻是搖搖欲墜......

「只是休息不好。」韋煜閉著眼無力地說道

待調息完畢睜開眼的時候,卻見燕青虎目含淚,悲切地說道:「兄弟莫要框我!」

不知為何,韋煜不由得想笑,但又特么的笑不出來。最後整個人扶著門框抖得跟個羊癲瘋似的。

「兄弟!你莫要嚇我!」這次燕青都帶上了顫音。

哈哈哈哈哈~~~~,韋煜倒在了地面上,捧著腹部狂笑著。

見狀,燕青先是癱靠在門邊,然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如釋重負地笑著道:「狗太陽的韋煜,騙了本大爺幾十年未流的眼淚!」

呸!白衣俊男站了起來,一口唾沫佯吐在韋煜身上,由不解氣的在他身上補了幾腳。然後連忙撿起散落在一旁的黃金,嘣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韋煜抬手想說我的錢吶?然後看到了門邊留著的一個小小金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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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道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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