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宗教

ps：咱已背負了抄襲之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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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足在英國的都倫敦，泰晤士河北岸紐蓋特街前，天草月佇立於此靜靜仰望著這座世界第二大圓頂教堂，感受著周圍那濃厚的宗教氣息，微微呼出一口氣。.巴洛克風格的建築獨有的壯觀屋頂，讓天草月感受到有別於日本建築的宏偉。

輕輕的步入教堂中，十字平面型的大廳里坐著早晨起來後來此祈禱的居民，以及一部分的遊客。雖然是黃皮膚黑頭的外國人，但此時大廳里的人並未過多將注意力放到天草月的身上，即使他看起來只是個1o歲的小孩。

清晨的陽光從圓形的穹頂灑下，在那悠遠的祈禱聲和唱詩聲，讓許多初次來此的人猶如置身天國。雖然這份感覺大多來自建築物本身的巧妙設計，但也可看出古人的智慧了。只不過，天草月還現了許多有意思的東西。

經過他的觀察，幾乎任何一個稍微大點規模的教堂，都有著濃厚的信念凝聚著。這是他自來到歐洲以後所觀察到的第一個現象，雖然是在影歌的幫助下觀察到的。

每天，進入教堂祈禱的人們通過祈禱，將自身的信仰——或者說是信念，寄託到教堂中的神像上。這種寄託一般在神職人員的引導下完成，其目的是通過這種信念的力量，使建築物獲得某些非常規的能力。

這種現象被那些宗教人士歸結為神的庇護，或者說恩賜。只不過洞悉了這一本質的天草月卻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神？別開玩笑了！天草月以憐憫和不屑的態度，對著這些無知者報以同情。

所謂的神，也只是你們自身執念的化身而已。這話，是影歌告訴給天草月的。因為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他們，以旁觀者的角度看清了這一事實。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自這個世界誕生出來的人，怎麼也無法突破這一束縛，看清事物的本質。對此，天草月失望的嘆息著。「迷惘的孩子啊，為何而嘆息？」輕柔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天草月抬頭看去，一個年輕的修女緩緩朝他走來。

天草月不怎麼想搭理這個修女，因為他不想和這些宗教人士進行過多的接觸。在取得家人的同意后，天草月在幾名保鏢的陪同下，開始了一次環球之旅。.net第一站就是被他定為宗教聖地的歐洲，畢竟這個地方有著全世界信徒最多規模最大的宗教組織。

為了隱藏自己能力者的身份，天草月儘可能少的同那些宗教人士接觸，僅僅只是去觀賞各個具有歷史價值的建築物和藝術品。同時儘可能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到各個圖書館去翻閱那些與宗教有關的書籍。

來自科學方面的知識遲早能在學園都市裡取得，只是一旦進入學園都市，想出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因此天草月才決定趁著還有三年的時間，儘可能多的去搜集有關宗教方面的資料。

於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本來聖保羅大教堂就是他的最後一站，明天他就將啟程飛往另一個古老的國度——埃及。只是自己在教堂里的嘆息似乎引來了一個不之客，雖然那名不之客並未察覺到這一點。

天草月微微皺了皺眉，淡淡的說：「請原諒我不合時宜的嘆息聲，因為那僅僅只是我為了這一宏偉的建築而出的感慨而已。」成熟的話語讓面帶微笑的修女一愣，隨即滿臉感興趣的道：「哦？你能感受到這座教堂的不凡之處嗎，孩子？」

「請不要以外表去判斷一個人，修女，那並不是一個禮貌的行為。」天草月毫不客氣的話語並未讓這名修女產生什麼不好的情緒，她只是走到天草月的身邊輕輕摸著他的頭，並對他訴說起這座教堂的歷史來。

通過圖書館的資料天草月對教堂的歷史知道得一點也不比她少，剛想開口打斷修女的話要告辭離去時，天草月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修女的話語從教堂的歷史，轉到了教堂內部的壁畫，再從壁畫轉到了神話中。

修女以一個虔誠信徒的角度，向天草月闡述著她眼中的世界，或者說她眼中的神。或許這只是一份信徒的個人感悟，但對於天草月來說，卻是無比珍貴的第一手資料。註定無法成為一個信教者的他，也無法獲得來自這方面的切實資料了。

而一些比較珍貴的由虔誠信徒編寫的宗教書籍，卻又並不是那樣容易獲得的，因此也難怪天草月會這麼上心。在修女的眼中，這個1o歲的小傢伙在專註的聽著自己講述著神的事迹，她似乎看到主的榮光又將在一個新的信徒身上綻放。

修女的話語中，多次提到了天使，這讓天草月有些上心。「影歌，天使是存在的嗎？」天草月悄悄的在心底詢問著，影歌在沉默一會後回答說：「如果所謂的天使，指的是某種力量的結合體而具現化的存在的話，那麼天使是存在的。」

「可是這些天使不是被神創造出來的么？照你這麼說，神不也是存在的？可是我記得你說過，神只不過是……」天草月有些弄不明白了，為何影歌的說法前後矛盾？

「主人，在下的意思是，主人您所認為的神，是不存在的。在下並沒有否認這個世界的人們所認為的神並不存在。」影歌的解釋讓天草月有些迷糊，不過他很快理出頭緒來了。

他嘗試著理解道：「是不是這麼個說法，我腦海中那些對神的理解，在這個世界並不成立。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神是存在的，但並不是我所認為的那樣形式而存在？」

「正確！」

「那麼，這個世界的神，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根據現有的資料推演，所謂的神，是這個世界的某種自我體現。抽象的講，神就是這個世界本身。」

「怎……怎麼說？」

「根據宗教資料中記載，神曾對墮落的人類降下過神罰。如果將墮落的人類，看作是對這個世界產生巨大破壞或即將進行具有毀滅世界行為的生物，那麼神罰可以理解為世界本身自我保護的一種體現。」

「你的意思我大概懂了……也就是說，就好比是那些亂砍亂伐的行為會導致山體滑坡乃至環境破壞一樣吧？只不過這種來自自然的現象被更加具體化了而已。」

「正確！」

「記得哪本書里記載過，神曾經命天使對一個具有高度文明的人類社會降下神罰，毀滅了整個文明和大部分的人類。那麼是不是當時那個文明，已經有了窺探規則本質的能力或舉動呢？」

「您的分析完全正確。」

「是么，原來如此……『以非神之軀，抵達神之領域』么？」天草月低聲喃喃著，覺他異常的修女低頭問道：「怎麼了？」天草月抬起頭來朝她露了一個微笑，隨即淡淡的說：「沒什麼，修女。願主的榮光與您同在，請恕我先行離開。」

說完不等修女反應過來，就轉身離開了這個教堂，只留下了疑惑不已的修女。招呼一聲，守在外面的保鏢立刻將車開了過來，載著他向旅館的方向駛去。路上，他有些急切的朝影歌問道：「影歌，既然天使是存在的，那麼萬一對上這些神話中的存在，該怎麼應付？」

「主人您大可不必擔心，作為早已看破規則本質的您而言，您的任何成長或舉動，都不會引來神的關注。而資料中顯示，天使總是在神的命令下行動，在下推測天使或許並不具有自我，僅僅只是某種力量的聚合體而已。」

「即使如此，也難保沒有對上天使的一天。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是有著魔法師這個存在啊！借用天使力量的魔法，雖然並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的吧？即使不是天使親自降臨，但我想也並不是一個凡人可以對抗的吧。」

「對於這個問題，在下也已經考慮到了。因此，在下通過推演得到了一個解決方案。」

「什麼解決方案？」

「天使越於凡人的力量，就在於它們的力量等級。如果將凡人所能掌握的最大力量，比作是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那麼天使的力量就是裝甲戰車，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因為凡人無法傷害到天使，而天使的任何一次微小攻擊，都能完全殺死凡人。」

「沒錯……力量等級的差距，是無法用尋常手段來彌補的。應該說，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也無法影響到這種差距。」

「那麼只要能讓凡人可以傷害到天使，同時又可以阻擋住天使的攻擊，就可以了。」

「這怎麼可能做得到？你在開玩笑吧？」

「不，經過在下的推演，能做到這件事情的，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神，也就只有主人您了。因為您和那個存在，都具有一個共同點。」

「共同點……？你是說，規則么……」

「是的，天使的攻擊中含有規則的力量，因此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能具有非同尋常的破壞力。也同樣因為天使能使用規則之力，因此含有低等級規則的攻擊，無法傷害到它們。」

「那麼，只要我能使用等同於甚至高於天使的規則之力，就能傷害到它們了！同樣的，只要我能使用高於它們的規則之力，它們的攻擊也就對我無效了！」

「您的理解非常正確！」

「那麼具體如何實現呢？光有辦法可不行啊。」

「雖然您現在還不具備那樣的能力，但在下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請看。」

天草月的腦海里忽然出現了一副圖像，那是一把樣式奇特的兵器，像是一把劍，卻又有些像是一把刀（日本刀），整體看起來似乎平平無奇。隨著這副圖像傳來的，還有這把兵器的名字。

天草月不自禁的輕聲念了出來：「屠殺天使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