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還有倖存者!
經過一晚上雨水的沖刷,街上變得濕漉漉的,一些高樓大廈火災燃燒后的煙漬順著高聳的牆壁一路流下。
看起來破爛又髒兮兮的,本來這些建築物才十來年的年齡。
現在一看,好像這裡發生過戰爭一樣,給原本的繁華面貌抹上了一層凄涼。
雨水停后,蒸發的霧氣籠罩著這裡,
加上街邊遊盪的喪屍呃呃呃……咯咯的叫著。
看起來極其陰森恐怖。
沈弈第二次進化后,明顯感覺體內澎湃的力量,就像是加滿了油的路虎。
他在街上搜尋著,他要找輛車,汽修店裡全是破玩意,最後在一隻喪屍的腰上找了把車鑰匙。
接著按著鑰匙上的解鎖鍵就知道是哪輛車了,前提是--車在附近。
沈弈開著車來到了之前的購物商場,他是來找衣服的。
經過了兩次進化,這身衣服還在汽修店裡滾來滾去的,能幹凈到哪裡去?
商場里的衣服,足夠他從現在穿到80歲。。。
路上,喪屍們自覺的讓出一條道,因為沈弈的氣息讓它們非常恐懼。
沈弈望著殘破的購物商場,樓頂之前被炸出了大窟窿,昨晚又下了場雨,整個大樓的一角全部坍塌了。
小車緩緩的停在了購物商場前,看著商場的旁的一顆樹,沈弈驚訝了。
他當流浪漢的時候,天天從那顆小樹附近路過,那時候才一個成年人高,現在直接長到三四米高了!
再掃視周圍的樹木,樹木都在不斷地瘋長!一路走來沈弈居然沒有留意到!
「這才幾天,一天拔一截都不可能長這麼快……」沈弈嘀咕著。
隨後,他駐足在隕石坑前,這些隕石碎片已經呈焦黑色,上面還帶有龜裂,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釋放完了一樣。
沈弈根據現在的情況,初步判斷:
這些隕石帶來的病毒不僅僅對人類會產生影響,對藍星上的樹木也會產生影響。
不然,壓根解釋不了樹木瘋長的原因。
沒駐足多久,沈弈便走進了購物商場,他挑了件修身正裝皮衣,皮衣耐臟,髒了就拿毛巾一擦。
這就是沈弈看中的原因。
接著,他又把全身里裡外外換了個遍。
隨後開著小車在城市裡穿梭著,好久沒有那種激情感了,什麼逆行、超速都沒人管。
但他還是盡量繞過喪屍,盡量不從它們身上碾過去,因為它們之前也是人,只是「生病」了……
沈弈踩著油門猛打方向避讓著喪屍,發動機的咆哮聲響徹著整個街道。
「爽!就是這種感覺!」
再一腳油門踩到底,錶盤上顯示發動機已經到了6000轉。
……
「救命!救命!」
一個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沈弈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
慢慢鬆掉油門后,才發現真的有人在喊!
透過反光鏡,沈弈看到後面一座公寓樓的窗戶口,有一對男女不停地扔毛巾來吸引沈弈的注意。
倖存者!
沈弈馬上掉頭,一個急剎停在了樓下,喪屍們聽到人類的聲音后,紛紛「精神」了起來!
照著聲音的方向圍了過來!當沈弈走下車的時候又紛紛讓出路來。
沈弈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公寓樓。
現在全省斷電了,電梯不能用,只有步行上樓。
幾分鐘后,沈弈敲響了603的門,貓眼的另一邊,一個女孩從貓眼中看了看沈弈,心中大喜!
隨後輕輕的打開了房門把沈弈拉了進來,又小心翼翼的關門反鎖上。
沈弈打量著這對男女。
女的年紀不大,20來歲的模樣,穿著打扮上,色彩比較素,鵝蛋臉氣質上一看就是會讀書的那種。
男的也是斯斯文文的模樣。
經過交談得知,他倆是親兄妹,來w省旅遊的。
沒想到,卻遇到了喪屍病毒爆發,倆人冷靜下來,第一時間反鎖著房門不出去,不發出聲響才得以倖存到現在。
第一時間跑出這棟公寓樓的人,已經變成喪屍了,在下面的街上快遊盪了一個禮拜了。
開始,這兄妹倆還有存糧充饑,後面就靠著自來水維持著生命了。
看到沈弈的到來,兄妹倆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剛剛,喪屍怎麼不咬你?」哥哥蘇仲疑惑的問道。
「額,我有嚴重的糖尿病,快走向尿毒症了,可能喪屍們能感覺到我的血不幹凈,所以就沒咬我吧,於是我就大搖大擺出來玩咯」
沈弈編個理由搪塞著說到。
要是告訴這兄妹倆,我是喪屍……
那畫面……
這時,妹妹蘇茜細細的看著沈弈。
「你的瞳孔里怎麼有圈橙色?」
「噢,這個……我讀完小學后就輟學了,然後就跟著師傅學燒電焊,被電焊條的有害物質刺激到了,所以眼睛才變成了這樣子。」
沈弈摸了摸鼻子胡編一通。
兄妹倆一臉懵逼的點了點頭,似乎學習到了奇奇怪怪的知識。
「你……能不能幫忙把我們送到海岸邊?」蘇茜抓著哥哥蘇仲的手臂,看著沈弈試探性的問道。
沈弈笑吟吟道:「你倆怎麼覺得我有能力把你們帶到海岸邊?萬一喪屍追上來了呢?」
兄妹倆對視了一下,臉紅了起來,確實,先不說這個人現在不見喪屍咬他。
萬一其他地方的喪屍不認他,那就直接撲上來了。
想著自己的異想天開,蘇茜趴在哥哥的肩膀上抽泣了起來,蘇仲臉上也是一片沮喪。
兄妹倆每天連聲音都不敢發出,喝著自來水渡日,苦苦的支撐著。
有時候偷偷的從窗邊看一眼下面,看著密密麻麻遊盪的喪屍,內心的絕望也在不停的累積著,很是煎熬!
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個活人,一個帶來希望的活人。
他卻潑了一盆冷水。
難道,我們就這樣活生生的餓死在這裡嗎?
想到這裡,蘇茜黯然淚下。
沈弈最見不得女人哭,他撓了撓後腦勺,都不知道怎樣去安慰。
其實,沈弈內心還是以慈悲為懷的,看到還有倖存者,總不能見死不救把?
他做不到。
他也不容許自己無視眼前這倆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