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收房

第兩百零二章 收房

第兩百零二章收房

而就在這時,好巧不巧的,被袁子忠硬力扯開的夏香一個沒站穩就這麼倒進了袁老頭的懷裡,袁老頭倒是沒什麼心思想這個艷福,可眼看著這人就朝著自己的身上倒了下來,無奈只得出手扶了一把。(小說手打小說)

而這一把卻是足足刺痛了袁老太的眼睛,讓剛收回手的袁老太又激動了起來。

「你你們姦夫yin婦你這個活該進豬籠的小騷娘們,看老娘不撕了你。」袁老太抖著手指著那夏香,赤紅著眼睛怒罵道,說著就要上前繼續撕扯。

袁子忠連忙上前用身子攔著,袁老太掙扎不開,便索性就這袁子忠的胳膊指著袁老頭和那夏香罵道:「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東西,這才剛進城幾天,日子還沒過踏實,你就動起了花花腸子。可憐我當年跟了你,姓袁的你是要田沒田要地沒地,我不顧我娘的反對硬要嫁給你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小木匠,好啊,現在你就這麼對我?當年,我嫁進你們家,你母親可是沒少刁難我,端茶遞水,晨昏定省,我哪一樣沒做?當初分家的時候,你不過就只分得了兩畝薄田,是我辛辛苦苦帶著大郎,一起到山上摘野菜,這才千難萬難的過了去。後來,我懷了大姐,你又別你那死鬼老娘逼著出錢幫你那不成器的哥哥,那時候咱家而當日子也不過才好了一些,你就巴巴的送了錢過去,我說過一句嗎我?原想著你是個老實的,我吃點兒苦也就罷了,卻沒想到你實心裡如此的下作,竟然連兒子的妾你你也伸手呸我呸」

「大郎,大郎你別攔著我,你看到了吧,你爹還護著那個小賤人他他就是不是個正經的東西」袁老太指著袁老頭怒罵著,還掙扎著想要掙脫袁子忠的阻攔,向前繼續纏打那夏香。

袁子忠是攔得滿頭的大汗,袁老太到底是他娘,他是輕不得重不得,可還要攔住了她。而此時一直站在袁子忠身後的袁老頭突然抬起了頭,沉著聲音道:「大郎,你把你母親給放開」

袁子忠聞言兩邊看了看,在袁老頭的再次催促下,鬆開了手。而袁老太看著袁老頭一臉的陰沉,一時卻不知是該繼續張牙舞爪還是暫停進攻。

「你不是要撕了她嗎?你不是要打我嗎?怎麼,啞巴了?」袁老頭瞪著袁老頭道,胸口卻劇烈的起伏著,「原來夫妻那麼多年,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一個人。好,好,好。」

袁老頭來回走了兩步,連說了三聲好,這讓袁老太可袁子忠都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告訴你,夏香的事情是我誤會了,前幾**將人帶了回來,根本就沒和我說清楚這兩個丫頭你倒是是給誰買的,我聽著外面的婆子那樣說了,又見你親自帶在身邊,這幾日更是讓夏香晚上去我屋裡伺候著,自然也就這麼誤會了。但現在既然木已成舟,說這些個也的確沒什麼意義,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

「原本,既然這夏香是你為大郎準備的妾,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既然現在已經如此,我全著袁家的臉面昧著良心也是要將她打出去的。可是可是你這個老貨,嘴裡竟這般的惡毒。這件事情本就是咱們做的不夠周全,更是連累了這個丫頭,既然你如此的不依不饒,好,我就收了她,我管他旁人說什麼為老不尊,我對的起我的良心。再說了,這個夏香是咱家買來的丫鬟,也沒有放到大郎的房裡,我就是納了她,旁人又能說什麼」說完,袁老頭就拂袖而去,夏香左右看了看,立馬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跟著袁老頭一塊走了出去。

雖然滿目的狼狽,眉眼間卻是一片喜色。

而袁老太看著袁老頭走的如此的決絕,就這麼將人收進了房裡,頓時就哭倒在了袁子忠的懷裡,而袁子忠看著袁老頭轉身離開,自己老娘又是一番的哭天搶地,頭不禁一輪又一輪的疼了起來。

好不容易將袁老太安撫著睡下了,天早就已經大亮。袁子忠剛從袁老太的屋子裡走出來,一早便等在門外的李月蘭便迎了上來。

「你怎麼來了,走,咱們回去說。」滿身疲憊的袁子忠看見李月蘭迎了上來,微微一愣,忙拉著她回了屋裡。

「你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一會兒你就該去城樓巡防了,來,趕緊擦擦臉,換身衣服,將早飯吃了。」走進屋,還未待袁子忠開口,李月蘭就拉著他走到了桌前,桌上早已擺放好了一應的早飯和水盆。

袁子忠探頭向外看了看天色,果然,剛剛還沒注意,他真的差不多快要走了。

而看著桌上一應周全的事物,沉重了一晚上的袁子忠這才感覺到了微微的鬆快。

趕緊將身上沾了大片袁老太淚痕的外袍脫了下來,就著水盆將手臉洗了乾淨,接著將李月蘭遞過來的乾淨衣服穿了起來,忙完這一番,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在桌旁坐了下來。

而李月蘭這時已經將粥盛好了擺在了他的面前,將筷子遞了過去,道:「快些吃吧,什麼事兒吃完再說。」

袁子忠頓了頓,接著接過了筷子,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一個晚上的折騰,他也的確是餓了。溫熱的白粥劃過冰冷的胃,袁子忠感覺舒服很多。

囫圇將一碗粥喝了下去,趁著李月蘭替自己盛粥的空擋,袁子忠伸手從盤子里拿了一個包子,邊吃邊道:「爹將夏香收了。」

李月蘭聞言盛粥的動作頓了頓,接著將粥盛好端到了袁子忠的面前才開口問道:「收房了,怎麼會這樣?難不成昨晚婆婆折騰了一晚上,也沒將公公他勸下?」

「哎,哪裡有一個晚上。我把娘抱回了屋裡,沒一會兒娘就醒了,接著就和爹還有那個夏香就爭執了起來,最後還動上了手,我只能把娘攔著。你也知道娘那張嘴,沒遮沒攔的,那還不是有什麼難聽的就往外說什麼爹一時惱了,便說出了要收了那個夏香,接著就轉身走了,那個夏香也跟著爹一塊兒去了前院,可是把娘給氣的後來,娘就一個勁兒的拉著我罵那個夏香,又說爹哎要不是後來東子請來了大夫,讓大夫給娘開了副安神的葯,我就是現在也還出不來呢」袁子忠邊吃邊說著,滿臉的無奈。

「那接下來娘有說她想要怎麼辦嗎?是繼續跟爹鬧,還是就這麼接受那個夏香進門?」李月蘭輕輕皺了皺眉頭,問道。

「娘現在哪裡還能想得到這個,滿心滿眼裡都是爹對不起她,要打殺了那個丫頭。哎沒想到咱們還沒想好怎麼說,這事兒就這麼捅了出來,不過,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那個夏香還沒什麼依仗,只要爹同意了,人也能打走。」袁子忠說道。

「嗯聽你剛剛這麼說,爹說要收了那個夏香應該也是被娘給一時氣極了,這才不管不顧了起來。等到他心裡的氣消了,讓娘再說兩句好話,大概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也要勸勸爹,怎麼著也不能讓這家宅不寧啊。」李月蘭勸道。

「哎,我也想說,只不過嘖這事兒我還真不好開口,昨兒爹已經知道這個夏香還有原來那個春喜是娘想讓我納的,你說這事兒我」袁子忠一臉的難色,他不是沒想過跟袁老頭談,可就像當初李月蘭勸他時說的那樣,這件事情他們父子怎麼說怎麼尷尬,倒還不如不說的好。

「我想著今兒白天娘醒了之後一定是要找你去訴苦的,你就在一旁聽著就好,現在這事兒畢竟是上人們的屋裡事兒,咱們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說,說了哪一頭,以後這日子都不好過。」袁子忠放下了粥碗,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接著對李月蘭囑咐道。

「嗯,我省的的。我會多勸勸婆婆,讓她暫時放放心裡的怒火,總不能弄個親這恨仇者快的結果。只要能讓公公勸回了頭,那個夏香還不是說打就打的事情。」李月蘭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就是,但願娘也能想明白吧。那我先去巡防了,要是那邊沒什麼事情,我就早些回來。爹那邊你暫時就不要去管了,我昨兒看著那個夏香真是好深的心思,你也不用為她這樣的人費神,等咱們把爹說通了,自然也就不是個事情了。現在你去,反而說不清楚,也不好說。再說了,雙雙還病著呢,你也走不開。」袁子忠說著便向外走去,一邊還衝著李月蘭仔細囑咐著。

李月蘭再次點了點頭,讓他放心,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將袁子忠送走之後,李月蘭重新走回到了桌前,給自己盛了一碗粥,慢慢吃了起來。

雖然這一夜自己沒在袁老太那邊,可該擔心的事情她可也是一件沒少擔心。袁老太怎麼會突然暈倒?夏香的事情,還有在這件事兒里她和袁子忠會有什麼影響一樁樁一件件她可是沒少琢磨。

袁老太暈倒,現在看定是因為現在袁老頭和夏香的事情,可袁老太為什麼會這麼突然地就現了袁老頭和夏香的事情呢?要說這裡面只有湊巧,李月蘭是如何都不相信的。

畢竟昨天白天,那個夏香還跟著自己說要讓自己幫著瞞著,哪裡有一到了夜裡就鬆懈了下來,讓一向沒什麼心思的袁老太逮個正著。

而且昨日夜裡雖然是沒什麼光亮,可李月蘭也注意到了那個夏香一身上下可沒什麼凌亂,除了那一身的瑟縮和柔弱,她還真沒看出來哪裡有什麼倉皇之色。而袁老頭雖然是面露尷尬,可衣著也沒什麼凌亂的樣子。

也就是說,袁老太這個逮個正著也是有水分的,怎麼著也不能是在床上逮著的。而看那夏香的神色,反倒似一早便準備好讓袁老太逮個正著的樣子。

可是這個夏香為什麼這麼做呢?其實對與夏香,李月蘭想不通的還有一點,那就是一個好好的十四五姑娘,怎麼會舍了袁子忠爬上了袁老頭的床呢?這怎麼想也是說不通的啊,畢竟雖然自己想跟袁老太耍個花槍,所以那春喜和夏香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被買來到底是做什麼的。就算是袁老太言辭中又透露出納妾的意思,她們也理當先考慮袁子忠啊。

雖然,這一次不關袁子忠什麼事情,可細品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卻讓李月蘭驚疑不已。

難不成這個夏香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袁老頭?可是為什麼呢?

李月蘭一勺一勺吃著碗里粥,腦子裡卻像是卷了一團亂麻,千頭萬緒,一時找不到要領。

正想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青青走了進來,說是袁老太醒了,讓自己過去一趟。

李月蘭嘆了一口氣,將手裡的碗筷放了下來,讓青青收拾了,又去房裡看了一眼還在睡著的雙雙和小石頭,這才緩步去了袁老太的房間里。

一進屋,李月蘭便看見袁老太病歪歪的依靠在床上,臉上隱隱有著淚痕。讓李月蘭的心不由一跳。

說實話,雖然前世自己這個婆婆真的是沒少讓自己吃苦受罪,自己有一度也是恨她恨的要死,要不是她非逼著自己為袁子忠納妾,接下來又怎麼會出現那樣多的事情?而就是在今生,自己這位婆婆也沒少刁難自己,要是心裡沒疙瘩那是騙人的事情。

可是,現在眼見著自己婆婆自食惡果了,心裡反倒沒了那股子的欣喜,反而隱隱升出了一絲悲涼。

也許,在這個世道下,女人碰上了這些事情,除了忍氣吞聲跟那些個進門的妾室丫頭斗心鬥狠,便是大鬧一場被丈夫厭棄。而無論哪一種的選擇,對與女人來說,都是算不得什麼幸福的。

誰不想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可這日子能讓自己安心嗎?就說自己這沒緣由的重生,老天爺也非是給了自己一條順遂的通天大道,這夫妻間的每一步還不是要讓自己仔細推敲,在進步與讓步之間小心經營著這得來不易的幸福。

誰的幸福都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想起前生自己的不說不聞和不問,也說不得自己最後的下場到底全是誰的錯。

想到這裡,李月蘭抿了抿唇,想著袁老太的床前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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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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