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家族秘辛

一路上，蘇慕白都懷著忐忑而又激動的心情，他沒想到，自己的身世上還有秘密。

「我要起飛了，我攤牌了，iamaotianlong.」此時的他感覺一路上花香滿是——雖然本來就有花香，但這是更濃的。

蘇野在前引著，到達目的地的路程總是多艱的，荊棘滿道，山迴路轉，不知走了多久，蘇慕白終於見到了救贖——一座破敗祠堂。這裡蘇慕白從未來過，也根本沒有想過這裡會有一個小「洞天」。

耐著一掌把門打破想法，看蘇野在門口搗鼓了一番，接著便不知從哪裡掏出鑰匙，然後很有敬意的一拜，便拿著鑰匙去開鎖——一個銹跡斑斑的鎖。

「咯——吱——」像指甲刮地的聲音，刺激得白慕寒毛直立。但由於對先輩的尊重，他依然沒出手……

「哎~」蘇野嘆了口氣，蘇慕白看去，只見父親原來的鑰匙不知去了哪裡一半……

猛的，蘇野向那扇破門一腳踹下去，見無效，又是一腳……

蘇慕白：。。。。。。(?｀⊿)?

你的敬意呢？你剛才的禮貌呢？你早說嘛！不然我直接就是一掌，何必忍受剛才的磨難，哼╯^╰

……

隨著蘇野的「無影腳」，這本就搖搖欲墜的祠堂終於是被踹出了一個傷疤——門開了。

「善哉善哉。」收回腿的蘇野喃喃自語，心裡應該是懺悔著剛才的行為。

蘇慕白：。。。。。。老爸你真的是個矛盾體。。。。。。

蘇慕白向前走去，透過門看里內。「哇~金色傳說。」從灰濛濛中，可見整個祠堂有著幾塊散發著仙氣的（想象的）破爛靈牌，還布著許多玉色晶瑩（想象的）的蜘蛛網，眾多可愛的（想象的）大蜘蛛和大老鼠，以及高貴的（想象的）腐臭的二氧化碳四處瀰漫。

「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進入祠堂，蘇慕白和蘇野便被滿堂飛灰嗆得不止的咳嗽。

「咳咳……咳……爸，像我們這種隱藏的大家族不應該好好打掃自己家的祠堂嗎？咳咳……怎麼能讓它蒙灰呢？咳咳……咳……」

「咳……咳咳……再怎麼強大的家族，若固地自封，咳咳……墨守成規，也終為……咳咳……一灘死水，咳咳……如虯天枯木般……咳咳……最後化為一場……咳咳……繁盛飛灰……咳咳……咳咳……什麼都沒留下。咳咳……咳……」蘇野不斷的揮動著手。

待一切塵埃落定后，眼睛才能看清遠方。蘇慕白這才真正清楚堂內的事物，除了其他雜物，就真的只有靈牌了，他本以為有神器呢，剛剛心裡的安慰都白安慰了。

不過祠堂里還是有吸引住蘇慕白的東西——在眾多靈牌中，有一個別緻的，其他的都已成朽木，就它不腐。

「魂聖蘇武之牌」幾個字在上面熠熠生輝。

蘇野將這塊靈牌拿起，用布仔細緩緩的擦拭著，眼中滿是敬意。

「魂聖……蘇武……爸，你說的優秀血脈不會就是這個吧？」

「是的，沒想到吧？我們的祖先，就是村裡唯一走出去的魂聖。」蘇野驕傲的回道。

「額，，，」蘇慕白自己呆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震撼，有沒有感到來自血脈深處的自豪感?」

「啊有有有……」蘇慕白敷衍道。

我可憐的爸爸呦，你可知道村中有一個名為唐三的男娃，他爹是封號斗羅哎，你這個簡直遜爆了好吧?

「等等，老爸。」

「嗯?」蘇野從自我沉醉中醒來。

「我們的先祖是那個魂聖對吧？」

「對啊，怎麼了。」

「那你怎麼允許王楓在村中肆意造謠的?」

「額，，，咳咳……畢竟人家也是為了村子的發展著想，並且它還能提升先祖的威望，這不是好事嗎？」

「好嘛。」蘇慕白無語。

「逆天血脈沒有，逆天神器沒有，連老爺爺都沒有，你好說歹說留點傳家寶或者武功秘籍什麼的，就一破木板，還什麼高貴的血脈……」

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大能後代的他，想要逆天的想法，徹底沒有了。

等等……秘籍……

蘇慕白閃向祠堂的某個角落，神神秘秘的鼓弄起來……

「想我們家族曾經也繁華一時……」蘇野又開始擦拭靈牌，口裡喃喃自語……

「父親……父親……」他眼裡緩緩的有了幾分敬意，又含雜幾分嚮往與惆悵。「你所說的，到底……」

「爸，這是什麼？」猛然，蘇慕白喊到。

「嗯?啥？」蘇野向自己的兒子看去。

只見蘇慕白手裡不知何時、也不知從何地拿出一本書，上面厚厚染了一層灰和許許多多的蜘蛛網，似乎有著極久的歷史，但有著一抹光輝無法掩藏。

「你看看。」蘇慕白隨意翻開一頁，瞬間又瀰漫起滿天飛灰。

「這……這……這是?」蘇野將書接過，輕輕撣去濃濃的蒙塵。接著，古書上的字便隱隱顯現出來。

「萬界鴻蒙，天地混沌，炁命歸一，玄氣幻機……這……你從哪裡弄來的？」蘇慕白感覺自己父親的聲音越來越激動！

「嗯……就……就那個靈桌旁的一個洞啊。」他支支吾吾的回答，心想他老爸會不會因為自己不敬先祖而給自己來個大耳光子。

「那個……當時……我聽到那裡……額……那裡有一點聲音，然後……然後就發現了這本書……」蘇慕白趕緊解釋道。

他暗自安慰說自己這應該算得上是立了一點點功勞的，應該不會發生剛剛自己心裡所想的場景……

但是蘇野並沒有理他，只是默默的閱讀著這本古書。

當他翻開到第三頁時，整本書突然發出一陣陣淡藍色的光輝，如漪漣般擴散到整個祠堂，盪得祠堂塵土飛揚，煙霧瀰漫……

「吱～吱……」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毫無徵兆的發出……

蘇慕白：「……」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那個……爸……要不咱們……」他向蘇野詢問道。

這時，沉浸其中的蘇野也醒了過來，感到周遭的氛圍，來不及多想，便拉住兒子往外沖。

「快跑！這地方要塌了。」他提醒蘇慕白。

「納尼！」

……

出來的蘇慕白正想停下來去看看一場崩壞盛宴，卻被父親強拉著朝更遠的地方跑去。

「額，，，老……老爸，內個……我想看一下……」他象徵性的問了一下。

「看什麼看！很危險的。」現在蘇野不想管什麼，他只想帶蘇慕白離開此地……

「……」想了想，蘇慕白還是沒有掙開父親的手，父親與勝景不可兼得焉，舍勝景而取父上大人……

不過令蘇慕白驚訝的事還有一件，那邊是那本古書。現在他看過去，哪裡是什麼古書啊？乾淨得比新的都新。

是的，在那些清漪的洗滌下，整本古書都變得無比的新，很難想象它是把原模樣展示出來，還是直接將它給升華了。它的名字，此時此刻才真正浮出水面——《業火哲》

不過，這並不是蘇慕白正真震驚的。真正令他震驚的是，這書是他自己自導自演放的，為的是借老祖的威嚴，給自家爸媽安排個修仙秘籍。但是！後面的事情他真不知道啊！我向天發誓，我是清白的，原告（《業火哲》）可以作證！

沒想到，兜兜轉轉，改不掉的終究改不掉，無論如何努力，最終也會化為泡沫碎影，被狠狠打回原地。

蘇慕白想到自己剛剛還費盡心力的讓這本書變成丐幫幫主，結果你轉身一變成了歪嘴龍王，睥睨世間一切，留我空悲喜。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終於是停了下來。一路上，蘇慕白都在想剛才的事……

此時，蘇野看著變了樣的《業火哲》，輕語道：「於朽木中百年而不腐，露纖塵中千載而不染，定是當世之聖物，定不黯其榮光！」

接著，蘇野就用最深切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兒子。愈看愈久……愈看愈久……

被老爸看的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四起的蘇慕白迅速轉移話題：「爸，那個究竟是什麼?」哎～爹呀！我知道我只是做了億點點功勞而已，但請你不要太迷戀，哥是個傳說，你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的。

「兒呀！」蘇野突然抱住蘇慕白，「我要好好感謝你，這……這很可能是一本……一本超脫世界法則的……史上最強功法！」他聲音里有掩蓋不住的喜悅。

「咳咳……咳咳……」蘇慕白當然知道《業火哲》的強大之處，不過不知道與《鴻蒙清虛》相比，哪一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