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南闕鬼關
「少將軍擔心的是,六萬兵力,要調配物資,鎮守,救援,對三道關隘來說是不夠的,但我又聽說侯爺在北原部署重兵,所以,我認為這也是不必擔心的。」
「是嗎?不知先生可有什麼計策?」羽梁微笑道,公孫唐不緊不慢,翻閱著手中的書籍,然後停頓,眼中隱晦的光芒。
「侯爺已經將南齊重地都安排好了,我想這是不必擔心的,倒是少將軍您,您實力太弱,所以之前我也不見你。」公孫唐道:「兩年內,南齊是可以保全的,兩年之後則難料,我聽聞新帝年幼而四海覬覦,這其實是不對的,在武帝之前的淵帝也曾年幼掌位而未發生這樣的事,這是為什麼呢?因為淵帝之前的晟帝為其鋪好路,小小年紀已達天境,四輔勤勉所以天下安寧,而如今新帝未來的及培育,三輔怠政,宮圍之內紛爭,四海之內覬覦,天下怎能不亂,實力不濟,中樞危殃,此次的紛爭不下於三千年前的那一場動蕩,而少將軍您,您一樣實力不濟,若兩年之內達到坤境,則可與四王一戰,若不能則南齊之地不保。」
聞言,羽梁面色驚變道:「不是還有家父嗎?難道他不行?」
公孫唐眉目攢動,而後面色微沉「恐怕侯爺也獨木難支,如今來看,除四王,北旗重兵也在蠢蠢欲動,大有背叛朝廷之意,但在兩年內他們是不會動手,因為朝廷中的三輔還有牽制他們的把柄,新帝也不是全無支持,還有許多人在擁護朝廷,如你羽家不也是如此,如今局勢雖危,卻非一方倒的局面,而兩年後則難以預料,這也是少將軍需要擔心的地方。」
「兩年時間,我該如何提升這麼快,我如今也不過氣玄三境,離坤境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常人來說是不可逾越的,哪怕如我,資源重重也未必能如此快到達。」羽梁面帶苦澀,也有一些自責,從前他遍讀各類典籍,卻未花時間進行修鍊,如今已來不及了。
「南闕鬼關在三道關隘的鬼重關,那裡離埇城最近,也是極佳的訓練之地。」公孫唐道:「各世家子弟都前往那裡歷練,南齊之地有八大曆練關,鬼重關便是其中一地,可培養出絕佳的子弟後輩,這也是四王要攻下南齊之地的原因之一,為後來對抗朝廷而準備。」
「如此,鬼重關我是非去不可了?」羽梁思忖,那裡他也多次聽聞,按理說以他的身份可以進出自如,但多些年來他都迷戀典籍,以致荒廢了修鍊。
走出了屋門羽梁來到了兵器閣,羽家府邸的兵器閣是出了名的,青霜俯庫,劍道第一,羽家曾憑藉一把青霜劍威震北疆,致使蠻夷三百年未敢踏進南齊一步,除此,羽家的金槍銀矛堪比王庭大器,雖稍遜一籌但並不妨礙它成就威名。
「此地除羽家人外,他人難以踏進一步,如今老先生來,不妨觀賞觀賞。」羽梁道,公孫唐名大氣大,曾輔佐過先帝,自隱退後便不問世事,像他這樣的文官自然博識海內,要說羽家的青霜俯庫他還真就沒見到過。
「常聽說羽侯家兵利第一,如今看來名不虛傳。」公孫唐捋著鬍鬚步行在高閣彩廊上,青霜俯庫不止一座,乃是在三座大山上一同建立起來的,其中橋樑橫跨,彩廊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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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皆是雕樑畫棟,名副盛景。
「我聽說南闕鬼關主兵利,一把真器可保一命,我實力薄弱自然不會冒險,當來此地挑一兵器才是。」羽梁笑道,走到了第三層,接著再往上走,直到第九層。
「家父說這裡有我想要的利器,他也曾催我去歷練之地,奈何我一直未往,故而久之就不趁手了。」羽梁拿起一把劍,劍刃鋒利,婉轉流光,連同旁邊還有另一把劍,這是雙劍,接著,羽梁又拿起了一張盾,青銅色的盾只有巴掌大小,其中暗有機關,一旦張開到極致可覆蓋一里之地,青銅盾的威名也不下於任何兵器。
「我聽說上古時明帝曾一箭洞穿萬里,萬里之地無人敢近身,少將軍為何不選一把弓箭試試。」公孫唐道:「早在明帝之前弓箭之道已經盛傳,到了如今以羽家的實力足以培養出一位神箭手。」
「是的,家父也曾為我留下一把弓箭。」羽梁打開暗格,金色的光芒騰射,流光溢彩,複雜的紋絡舒張蔓開,當光芒消失時羽梁持在手中,輕輕拉弓,弦音飛鳴,這註定不是一把普通的弓箭。
「聽聞神箭未使用時會返璞歸真,收斂它的光芒,隱遁它的身形,待到使用時就會光芒四射,少將軍手中的這把箭比之四海之內的名箭有過之而無不及。」公孫唐笑道,眼中閃爍的光芒。
「但這還不夠,我聽說名利兵器可保身,如無使用之法則傷身,少將軍府中雖有名箭譜,但比不上王庭里明帝流傳下來的天命一歸。」
「天命一歸,這也只是在傳說中,相傳武帝曾修鍊過,卻從未見他使用過,再說,王庭的東西我又能如何得到,老先生不是說笑嗎?」羽梁把玩的弓箭,這一次他去南闕鬼關這一把弓箭是他優選,而另一把雙劍與青銅盾也被他整副武裝,銀色的甲胄他一直穿在身上,這副甲胄不比任何兵器差,也是他首選之一。
整裝完畢羽梁來到了十三鐵字營營地,這裡共有六萬兵士,加上十三鐵字營便有七萬餘名將士,全部兵士枕戈待旦,羽梁訓話,道:「朝廷用兵就要附和朝廷的情勢,如今四海動蕩要用你們的時候到了。」
於是底下群起呼應,羽梁巡視完營地讓左山萊留了下來,他原是十三鐵字營的副帥之一,崆九便在他的盔下帶領,此人嘯殺且戾氣重,是衝鋒前陣的第一好手。
回到了府邸只見公孫唐正在撰寫集卷,貼近一看讓他大驚,此時,公孫唐恰好落筆完畢,看他的臉色是滿意的。
「少將軍怎會不知我侍奉過先帝?年少時我曾陪先帝瀏覽過王庭集庫,巧合之下也閱歷過天命一歸這套箭術,先帝曾對我說如有可用之人可傳之,多年來我一直未遇,這套箭法哪怕傳之天下也沒幾人會,這裡只是其中一卷,如少將軍習得,則另一卷老朽自會相傳。」
「天命一歸?」羽梁目光閃爍,這套箭法本是王庭深藏的秘法,不料輔佐先帝的公孫唐也有此秘法,羽梁恭敬收下了,這是他如今最欠缺的秘術之一。
三日後一切準備就緒,大軍出動,誓師大會上,羽梁說:「四王正在叩關,朝命令我們掃除賊寇,明令禁止,賞罰分明,有不聽號令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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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一切井然有序,大軍前往埇城,埇城離涼山城有八百里地,其中少險隘多平原,大軍一路暢行無阻,歷經十餘座城池,兩天後大軍抵達埇城,埇城地勢西面險要南面平原,於是把支援放在南面,把守軍放在西面,東面與北面都已布置好了,探騎四通八達,他又集訓左山萊與冥羅等十三名副將,道:「我的命令一切下達,若發生情急你們一同商量,可行就去實行,不行就要停下腳步,我就會回來,一切都井然有序,一切都不要變動。」
「少將軍要去的地方使我們擔心,若非找一人同去?」左山萊道,卻被羽梁拒絕了。
「如我不能自行歷練則危險了。」羽梁離開了,將軍帳中羽梁傳達命令,從上至下,當一切就緒后他就走了,這次他將公孫唐留了下來,有他這個軍師在多少沒有那麼不穩定。
此次羽梁單人單騎前往鬼重關,鬼重關守將是章齊,乃是昔日其父手下的一名大將,有此人在加之鬼重關的固若金湯哪怕有王蒞臨也未必能拿下。
宏偉的關隘如天闕般屹立在南齊的邊疆大地上,翌日羽梁就到達了,他與章齊見了面,並巡視了關防,鬼重關的戰爭是殘酷的,關外多見屍骨,鬼重關的西面有一支軍隊到來,浩浩蕩蕩,有數萬餘人。
「這是哪一支軍隊?」羽梁問道。
「回少將軍,這是慵王盔下的白旗軍,領軍的是慵王的少將軍,現已升幽境,曾一劍斬殺過我連士。」章齊道:「真正厲害的並不是這個少將軍,而是他身邊的那個將士,頗為棘手。」
「那人叫什麼?」
「凌斬,他一把長刀最為厲害,曾連破歷王旗下的三大將,盡收幽濟以西的土地,三年內歷王就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土地,其中此人就佔有一半的功勞。」章齊道:「最應注意的是他的弓弩,此人一箭可射出十里地,已達到合一境巔峰,不可不妨。」
「弓弩嗎?」羽梁沉聲道,接著,他祭出了神箭,一支箭矢奪目金光,以他如今的境界加之天命一歸也不能將此弓拉滿,未到一半時羽梁就已經撐不住了。
金色的光芒使得遠方的大軍醒目,紅甲將軍旁的中年男子怒目大睜,接著,他亦彎弓搭箭,無形的氣流涌動,當金色的箭矢飛來時他手中的利箭如蛟龍飛出。
轟
兩支箭矢碰撞,發出激烈的氣流,整個空中如水紋漣漪般盪開。
「喀嚓!」
白色飛箭頓時被撞擊碎裂,不僅如此,金色飛箭橫穿而過,大有直抵紅甲將軍的趨勢,那是慵王的兒子,與自己同輩,羽梁要進入南闕鬼關此人便是最佳的訓練之人。
「羽梁?」紅甲將軍目光尖銳,接著有些不屑,道:「聽聞他是個無能之輩,二十來歲也不過是氣玄三境,敢對我出手。」
紅甲少年持盾立刀,接著如一道紅光般沖向飛箭,黃色的甲盾將箭矢抵擋下來,接著大刀斬下,將金色箭矢斬落在地,地面跟著掀起了塵土,這樣的力量遠勝氣玄三境。
紅甲少年目光閃爍,他自言自語道:「羽化及的鎮山之寶,怎會讓一個無能之輩使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