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一夜無話

過了半晌，李桂花帶著兩個孫女姍姍來遲。

「奶，你們怎麼這麼慢。我都等你們好半晌了。水都要喝飽了。」小南吐槽起自己奶和妹妹們的腳程。

「沒辦法，小南你們跑得太快了，就顯得我們走的很慢了。」李桂花知道小南的急躁性子。也沒太多計較。「對了，你們誰第一啊。」

「我，我，我。不信的話，奶你問小姑，小姑看見了。」說起這事，小南連連舉手。順便推出見證人小姑。

「對對對，我們小南第一個，好厲害的。」鄒嬌嬌看著小南像只大公雞一樣，昂首挺胸，神氣極了的模樣連忙出聲附和。

......

太陽開始下山了，村上迎來了美麗的黃昏。

凝神靜聽，時不時傳來的幾聲「哞哞哞」的牛叫，不知是誰家的牛兒在外頭勞作一日後的「經驗之談」；時不時又傳來了「嘎嘎嘎」的鴨叫，這又是誰家的鴨子在外頭吃飽喝足后的「高談論闊」。

太陽漸漸西沉，蔚藍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條紅色的綢緞，噢，原來是晚霞。天上的雲彩，有的像草原上奔跑的駿馬，有的像憨憨可愛的狸貓...艷紅，橘紅...形態萬千、顏色各異，好看極了。

群山靜靜地佇立著，像是誰的守護神，陽光給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輕紗，像是給他們堅韌的面龐覆上溫柔之色。

村子里，屋頂上，那裊裊炊煙緩緩飄向天空，空氣中瀰漫著人間的煙火味。

「好了，小春和小東照看好弟弟妹妹們，我跟你們小姑去要做晚食了。等會你們爺，你們爹都要回來了。」隔壁的煙囪里已經冒著煙火氣，李桂花要開始著手做飯了。

「好，弟弟妹妹們，我們走，去堂屋裡。」小東率領著自家的弟弟妹妹前往他的們的領地。

一群小孩浩浩湯湯的從院子里進入堂屋。

......

忙碌了一天的鄒家人，踩著落日的餘暉進了院子。

小孩們不知道大人們今天這麼遲歸家的原因，他們只知道似乎等了很久。小肚子都開始發出轟鳴聲。

簡單的問候上幾聲。

大家長老旺頭髮話，「擺上飯菜，趕緊吃吃喝喝，然後早些歇息。今天太晚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大家都餓了，誰也沒顧得上說話，桌子上就連原本嬉鬧調皮的小孩們都在奮力地扒拉著自己碗中的飯菜。

填飽肚子的人們，開始犯起困來了。收拾好自家，收拾好自己。累極了的各人便各自回屋歇息，一夜無話。

夜幕徐徐降臨了，暮色好像是懸浮在濁流中的泥沙，在靜止的時候，便一點點地沉澱下來。田裡的莊稼在似煙非煙的潮氣里變得模糊，漸漸地小溪流，樹木，花草都不清楚了。整個村子都籠上一層紗幕。

天色愈加昏暗，直至漆黑。淡黃的彎月主宰了整片黑紗，星星緊隨身後，閃爍不定。田野中偶爾發出幾聲的蛙叫蟲鳴，像是在談論著些什麼。更加顯得村裡夜晚的寧靜。

喧鬧了一天的村落終於在這「伴奏」中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