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到現場
桃子和大美駕車離開。
巫芸勾著手指往鑒證科小樓走：「小金，我們走。」
「地下？」金瑞對大晚上下負二層有點情緒，「老大！等天亮吧。」
「不！找他們借輛車，我們回現場。」巫芸眼珠子賊亮。
「老大啊！咱不是剛回來嗎？」金瑞想用哭腔換得老大的心軟。
奈何等來了巫芸的一巴掌：「廢什麼話？跟我走。」
我去！難怪江主任總說這丫頭很難嫁出去，這怎麼嫁得出去？艾瑪氣死我了。
吐槽歸吐槽，面對走兩步忽然回頭的巫芸，他還是一秒入慫。
「嘿嘿！來了來了！」
回到北極星，巫芸帶他直奔隔壁20棟，第一個火情單元。
金瑞無解：「老大！我們來這兒幹什麼？」
「太多巧合，我必須弄清楚這些巧合背後，是不是有人在操控？」
20棟的電力已經恢復。
起火單元在11層。
11層一共三戶。
除了起火戶，整棟樓電力已經恢復，但這一層另外兩戶的門還是呈打開狀態。
「老大！高層住戶不關門，可是很少見啊！」金瑞往其中一家探頭，「有人嗎？」
「誰啊？」客廳里第一時間傳來聲音。
緊接著一個中年男人走到門口：「大半夜的你們找誰啊？」
「警察~」
巫芸出示證件后，男人立即讓開，請他們進去說。
「打擾了!」
巫芸嘴上說打擾了，卻行動敏捷地走進屋裡。
客廳里還坐著兩女一男。
不用想了，其中一對肯定是另外一戶沒關門那戶的業主。
因為電力恢復沒多久，他們接到通知剛回來，便坐在一起侃侃起火原因。
巫芸聽出他們話裡有話，拒絕女主人遞來的水杯：「聽幾位的意思，起火的這家遲早出事？」
「我上周還說過這話，你看，這就出事了吧？」言之鑿鑿的是正對電梯的1105女主人，程艷。
面對巫芸的提問，她條理清晰，先簡單介紹自己姓甚名誰，然後才將他們一直以來的擔心說出來。
1704老夫妻倆還沒搬走，那兩個租客就來了。
他們成天在家用硫磺熏干辣椒，弄得滿樓道都是味道不說，還經常有煙霧從屋子裡滲出。
為此，他們兩家投訴很多次都沒能解決。
他們兩家便聯手敲門，想商量一下能不能有其他方法解決熏辣椒。
但房東老兩口比那兩個租客脾氣還要大。
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話，他們就一句話，在自己家裡，想傳出什麼味就傳出什麼味。
還撂話，嫌味道就搬去別墅，沒錢就老實點。
從此以後，這程艷就開始神經兮兮，總是擔心1104的煙會變成火，成天擔驚受怕不說，無處發泄的氣全部撒在丈夫身上。
這次起火，他們四個人嚇得連滾帶爬到了樓下。
雖然他們兩家沒有造成損失，但這擔驚受怕的日子他們受夠了。
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就是在商議天亮后一定要去午夜討個說法。
程艷說完，丈夫和另外兩人拚命點頭。
看來積怨已久。
巫芸問：「老夫妻是什麼時候搬走的？」
「搬走總有一年半載的吧？我沒注意，他倆走我們也清凈，這兩老人每天早上吊嗓子，這誰受得了？」程艷揉著苦巴巴的臉，「我都抑鬱了。」
「這~確實不像話~那租客兩口子人怎麼樣？」金瑞問了一句廢話。
「哎~這兩人也不是什麼善類，無論我們怎麼說，他們我行我素的不停歇。」
「這回我看物業還敢放他們進來住，再進來我一定報警！對了，警官~您可千萬要為我們做主啊！」
「你們這事兒不歸我管，你們找社區啊！行吧，不打擾了，你們趕緊休息，我們先去1104看一眼。」巫芸起身告辭、
程艷夫妻倆跟出來：「是是，我們也該回家睡覺，晚安了張姐。」
1106的門關上后，巫芸問程艷：「回你家說吧。」
「您知道？」程艷驚訝地看著她，「神奇啊！來來來，到我家說。」
「這沒什麼，我們這一行的基礎就是察言觀色。」巫芸對金瑞點點頭，跟進1105。
這一次，巫芸沒有給他們夫妻倆客套的時間：「時間不早了，煩請程女士你抓點緊。」
程艷用力點點頭：「是是是~我想說的是，這高層不隔音，所以隔壁有時候聲音特別大，我們都聽的一清二楚，前陣子有個晚上，隔壁有女孩子的哭聲。」
「哭著求饒，說他們是什麼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然後就是一通哭喊！」
「我相信一定有別人聽見了，但從來沒有人提起過，我都以為自己幻聽了。」
「張姐他們也說從沒聽見什麼吵鬧哭喊，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但一周前的早上五點半，我晨跑時遇見那夫妻倆也在對面公園晨跑，對！就是他倆，跟房東老夫妻倆說說笑笑，從我身邊經過。」
「八點半左右，我在陽台晾晒衣物，聽見隔壁傳來打罵和哭喊聲，我聽得很清楚，有女孩子邊哭邊喊救命，我抓著手機想貼著牆錄音，但聲音停止了。」
「我一直說他家遲早失火，想不到一語成讖。」
「因為我們總在業主群里投訴，他倆看我們的眼神都冒著寒光，好嚇人的！」
「他們不會怪我詛咒他家吧？我害怕。」
程艷說著情緒開始激動，忽然死死抓住巫芸的手，請求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無奈之下，巫芸只能感謝她提供重要線索，並告訴她，那兩夫妻已經被找到，暫時不會回來居住。
程艷才放開手，被尷尬不已的丈夫送進房間里。
巫芸和金瑞來到1104門口。
望著門上的禁止入內的字條，金瑞攔著她抬起的手：「老大！這可不是我們的案子。」
「我知道！」
「我們是不是請示一下再進去？」
「只是兩邊案子湊巧是一個業主，所以我循著線索過來查看，有什麼問題嗎？」
金瑞縮回手：「老大威武！請。」
巫芸套好鞋套戴好手套揭開字條，門被輕鬆打開。
「走吧！膽小如鼠的金瑞少爺！」
打開手電筒，兩人魚貫而入。
「焦糊味好大！」金瑞嘴賤，忽然啞聲提問：「老大！這隔壁的太太說那麼多，這裡會不會也有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