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活得很痛苦
回憶總是痛苦不堪,熟睡地林言蘇,深陷噩夢之中。
他拎著小蛋糕從店裡走出,望了望手中的小蛋糕,可當再次轉眸,身旁的蘇淺新卻消失不見。
抬頭,周圍的環境快速變化,而他伸出手時,發現自己的手掌變小了,身體也不再是大人的模樣。
眼前出現媽媽的身影,是媽媽,是媽媽。他想去抓住媽媽的手,可他觸碰不到。
腦袋疼痛發暈,再次睜開眼睛,身體又發生了改變,他不再是小孩的模樣。
空氣中悶沉沉,燥熱的很,不時還下起毛毛細雨,路面也是濕噠噠的。壓抑,整個空氣都壓抑著人的心情。
看看四周,來往的人,皆是一身黑裝,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林言蘇低頭望向手中,黑色的小匣子上還蓋著一頂顯眼的紅布。
這是,這是媽媽入葬的那天。
一束白光刺眼,捂著眼睛緩緩睜開,他又坐在了一輛車上。
車前方,不停有人打著遠光燈,閃的坐在車座上的林言蘇,一直捂著雙眼。
身旁突然傳來一聲打酒嗝的響聲,轉頭望去,駕車的人,滿臉通紅,眼神迷離恍惚。身子仰靠在駕駛座椅上,雙手開始慢慢鬆開車盤。
一、二、三、四......
林言蘇側身去奪方向盤,可一切都是徒勞。
「砰——」車子碰撞到了什麼。
緊接著撞向街道旁的樹上,車前悠悠冒起白煙,林言蘇強睜開眼睛,忍著額間的疼痛,打開門。
眼前的東西變得模糊不清,他跌跌撞撞憑著事發時的記憶,伸手摸索前進。
「言......言蘇。」有人再叫他。
走進,尚家明躺在地上,渾身血跡斑斑,一切都以重合。
祁秀那天也是這樣,躺在地上,渾身鮮血。
眼前的畫面,又再次變成黑白,毫無生命的顏色。
再次,他又再次看見一群人,他們身穿黑衫,個個手中拿著一束菊花。
他們在對他苦,他們一停圍在他的身旁說著什麼。
不,不,不要。
驚醒。
林言蘇坐起身子,粗喘不止,眼神中是無盡的害怕。
......
張雲思穿著一身乾淨清新的碎花連衣裙,手握蘇淺新最愛的葵花,因她曾說過:生命就該向陽而生。
她站在住院部樓下,引來不少路人的目光。
「喂,我在住院部樓下,你下來接我一下。」
掛斷電話,沒一會,范余洲就出現在樓下。
小跑到張雲思的身旁,有些沒想到她會來著:「雲思,你......今天怎麼想起來著的。」
見他來了,便自顧自走進樓內。
全程並沒有和范余洲說一句話,望著病房內躺著的林言蘇。
她的聲音變得更噎沙啞,詢問范余洲:「他......他這幾年過的還好嗎?」
她似是像在問林言蘇,其實她想問的卻是蘇淺新。
范余洲望著病床上的林言蘇。
無奈長嘆,搖頭。
這幾年林言蘇過的並不是很好,常常情緒低落,遇事意志減退,曾有過多次自殺傾向,手臂上也是布滿大大小小的刀疤印記。
「他過的並不好,活得很疼痛。」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張雲思立即抹去面頰上的淚水,聞聲望去。
尚筱尹拎了盒盒飯,范余洲上前去接尚筱尹手中的東西。走進,張雲思伸出手禮貌地與她打了個招呼。
「你好,你是......嗯,你是言蘇的妹妹尚筱尹吧!」
「你認識我?」尚筱尹也是禮貌會對與張雲思握了握手。
「現在算認識了。」張雲思的幽默,成功引樂了尚筱尹。
「你是來看我哥的?」
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