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謎團重重
二一年,住院部病房內。
「滴滴——」出頭機器的聲音有規律地響著。
周圍充斥消毒水的刺鼻氣息,陽光撒在潔白的病床被上。
林言蘇雙眼緊閉,蒼白地臉映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消瘦嚇人。白皙的手腕,被插上吊針,紫色的手環,更顯病意。
他像極了睡夢中的『美人』,讓人不忍叫醒。
醫院樓梯間,范余洲摟著懷中哭成了淚人的女子,輕聲安慰。
女子眼淚直流,無助道:「余洲,我哥,我哥怎麼可能得了這樣的病症了,他平時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舉止啊,怎麼就這樣了。」
范余洲也是一臉的愁色,嘆了口氣,拍拍女子的肩,以示安慰。
「好了好了,筱尹別哭了,你哥就是怕你擔心,所以才沒說的。」
樓道里,哭聲許久才停。
范余洲推開病房門,示意站在門外的尚筱尹進來。
站在病房外,看到床上躺著的林言蘇,她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她不敢出聲,只因怕病床上的哥哥心疼。
雖說她和哥哥不是同父同母,但卻是這個哥哥,給她無盡的寵溺。
尚筱尹低頭抹去臉上的淚水,頂著酸紅的鼻子,走進。
坐到床邊,撈起林言蘇的手,抵在自己的面頰邊,努力扯出笑意,更噎著乾燥的嗓音:「哥,哥你快點好起來呀!你好久沒帶我去那家老店吃蛋糕了,我想吃那家蛋糕了。想吃了......哥,爸爸和秀媽媽都不在了,我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你可要快點好起來,不然,不然,我結婚,誰給我送親啊!」
......
夢境中,天空的顏色焦黃,似是老是影片,斷斷續續扭轉卡扽。
那因該是個悶熱的夏天,林言蘇一身短袖短褲的球衣,衣領處被汗水浸的一片。
背個單肩包,籃球在指尖上雜耍旋轉,揮揮手:「媽,媽。」
路對面的祁秀,見兒子招手,也搖晃了下胳膊。
見燈變綠,她拎起放在地上的一袋零食,過馬路。將要到林言蘇身旁時,原本停好好的汽車,被後方突然出現的輛車,橫衝直撞的撞到一旁。
而那輛失控的車,側身豎起,直徑開到祁秀面前。
「砰——」近距離,祁秀在林言蘇眼前飛出。
未來得及,一些就發生在一瞬間。
緊接著,耳邊不斷湧入尖叫聲、呼喊聲,警笛聲。
遠處,失控的車子破爛不堪,發著噪人的異響,車頭也冒起白煙。來往奔跑的人影,讓他眼前一陣暈黑。
耳朵被堵住了,周身的響聲,聽起來悶悶的。
林言蘇神異木楞,看得出他還沒從剛才的場景,緩過神。
沒有思維,沒有反應,身子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宛如是個機器人,僵硬的轉身看向祁秀被撞飛的地方。
四肢麻木無感,走到母親那,望著塗滿地面的鮮血。眼前又是一黑。
再次,睜開眼。地上的血變成了灰色,抬頭,一些都已被黑白灰替代。
警車、救護車的車頂燈,一閃一閃,失去了色彩,也失去了生命。
「媽,媽,媽你別過來,別過來,求你了,求你別過來。」林言蘇心被揪得生疼,一下打橫坐起。
瞳孔放大,俊眉促起,臉上的神色也是緊張、害怕、懊悔、恐懼......
身上一陣冷顫,抬手抹去額間細密的虛汗。
閉眼緩上一緩。
低頭,見蘇淺新睡在自己身旁,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伸手戳了戳睡在一旁的她。
經他這麼一戳,蘇淺新像是觸電了般,躥的一下,坐起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睛瞪的老大,心慌慌。
驚嚇的神色布滿整張臉,大吼一聲:「救命。」
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房間。心中冤道:什麼破夢,嚇得我半死,一早的,搞得我心跳的直慌慌,真的是。
轉頭見林言蘇在身旁,嚇得她尖叫不直。
聲音實在擾耳,林言蘇一點憐香惜玉也沒有,捂住蘇淺新的嘴巴。
「別叫了,再叫把你爸都給叫來了。」
聽到林言蘇的話,蘇淺新連連點頭示意,讓他把手從自己的嘴巴拿下來,她保證不在叫喚。
鬆開嘴,她指著面前的男子,難以置通道:「你你你,你怎麼出現了,你不是在夢中,我夢中的那誰嘛!我倆,我倆還差點......」
林言蘇打掉蘇淺新指著自己的手指,道:「沒錯,就是我。」
「可我倆不是,難不成我還在做夢。」說著,她還想躺回床上。
林言蘇一把拉起順是躺下的蘇淺新,解釋道:「你不是在做夢,有可能,我說有可能,那晚的事是真的。」
畢竟對他來說,他從二一年來到這一九年,這事就是個不可能,可現在的他就身處在這一九年。
蘇淺新抱頭沮喪,開始胡思亂想:「你的意思說我是死了,啊,不,不,不,我怎麼可能死了了,我才十九啊,我還沒賺錢給爸買好東西,我還沒有去世界到處旅遊了,我還沒有和我男神告白了,我還有好多好多事沒做了。」
林言蘇微微皺起他那俊眉,出口打斷她的話:「打住,你現在好好看看我們在哪。」
看了看,「我家。」
他肯定的回道她:「沒錯,就是你家。」
「那我倆,是......」她開始不解。
他搖了搖頭,因為他現在也搞不清這是怎麼回事,真是越亂越來什麼,他還沒有搞清楚,他是怎麼來這一九年的,現在又來這套。
看來,那晚的事和他莫明來到一九年有一定的關係。
蘇淺新一看手機日期,五月六號,八點正。
那就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扯著林言蘇讓他看:「是昨晚,你看,今個五月六號,昨天我記得五月五號。」
「過了一天。」林言蘇疑惑自言自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車禍不存在?喂,你在想什麼了。」蘇淺新用胳膊戳了戳林言蘇。
回神,林言蘇回了她的話。
「車禍肯定是真的,只不過我有一個不明白,就是那車明明朝我倆撞來,可我回想了下。昨晚我眼前一陣燈光閃過,後面的事,我就不記得了,我倆是怎麼回來的?我也沒有印象了,還有我只記得一陣刺眼的光照來,再後來,我就在你床上,你了,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