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卻不知我喜歡你
張雲思慢慢挪開與蘇淺新的距離,撇過頭去,深怕讓別人誤會她和她認識。
「淺新學妹,可以加個微信嗎?」
張雲思驚得下巴頦子都要掉下來了,雖然從小就很不想承認,蘇淺新長得比自己好看,但也不得不承認。
可她沒想到,蘇淺新都這麼擺爛了,還有學長來加她微信。
「呃——」又是常常的打嗝聲,學長別沒有因為她打嗝,而變臉色。
反而笑著又說了遍:「淺新學妹,可以加個微信嗎?」
見人沒有要走的意思,蘇淺新無奈從書包里掏出手機。張雲思一眼就望出那是她備用騷擾手機。
打開馬,放在桌上。
學長正掃著,手機一把被人用手遮住。
張雲思頭一抬,見是林言蘇,立馬換上了看好戲的面容。
生怕火不夠大,還直往火堆里添柴。雙手環胸,幽幽來了句:「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可惜,可惜了,只怪兩個都是公的。」
話中的意思不慎明顯。
學長杉杉歉意,笑顏略夾雜著不幹,但也不可奈何:「沒想到淺新學妹,已有了男友,打擾了。」
臨近放假前一個月,學院的課程像是被打任通二脈般,全天無休,排滿課程,連上課都得靠跑。
天已然黑透,學樓通亮。
一陣風,吹進教室,窩頭睡在桌上的蘇淺新,一個冷顫,提留嗖嗖的冷風,吹的蘇淺新一個極靈,全身的雞皮疙瘩冒了一身。
本以為她會被凍醒,好傢夥,那隻她轉了個頭,換枕手臂,繼續睡死了過去。
至於身旁的張雲思,倆人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記筆記記得手抽筋,一個全天出了吃飯外就是在睡覺。
「今晚,晚課早點放,待會會有大暴雨,同學們路上小心,好,下課。」
見林言蘇來接蘇淺新,倆人打了個照面,相互點頭。走於教室門外,張雲思轉身看了眼身後教室內的倆人,姨媽笑就沒斷過,不由自言比較起范余洲和林言蘇。
「哎,竹馬敵不過意外呀!林言蘇,長得又帥,對新子又好,范余洲呵呵呵,看來沒機會咯。」
林言蘇此時並不著急著帶蘇淺新回去,這些天里他慢慢被一件事給纏住了,他想知道自己的答案。
他按下座板,坐下,靜靜待人走完。
此時,蘇淺新調整了睡姿,轉頭對著他那邊睡。
林言蘇也和她一樣,雙臂搭在桌上,頭落桌面,看著蘇淺新睡得紅撲撲地小臉,眼皮微微顫抖,連帶著常常的睫毛,也跟著微微的顫抖而忽閃忽閃。
他稍微挪動位置,越發的靠近她。
別亂想,他只是想驗證一下自己內心對蘇淺新的答案。
閉上眼,身體的每個器官和細胞都異常的敏感,耳邊傳來她有序的酣睡之聲,灼熱的氣息,噴洒在他的鼻尖,勾動他的神經和興奮。
慢慢他越來越靠近她。
倆人鼻尖對頂著鼻尖,林言蘇左右輕蹭蘇淺新的鼻尖。
蘇淺新感受到癢意,哼唧,伸手撓了撓鼻尖。唇語含糊著:「林言蘇,大雞腿,我喜歡,我喜歡你。」
雖知道蘇淺新說的不是自己,但林言蘇還是親柔回應了她的夢話:「我也是。」
「林言蘇......別鬧,呼呼呼......學長,學長,我喜歡。」
林言蘇:「......」
喜歡范余洲,呵呵,喜歡他,你喜歡的小心翼翼,而我......
雨停,即使是炎熱的夏季,一場大雨,再熱的天也有點涼絲絲的冷意。
路上的積水沒到了腳踝,濕噠噠的很是不舒服。
林言蘇背著蘇淺新走來已無人影的街道,一步一步朝著家的方向走。
......
車禍后,林水生故以受傷一直待在醫院不肯出院。
最終,強制拘留,37天。
「哎呀!沒天理了,我都這樣了,你們還不讓我住院,我要告你們,哎呦,哎呦......」
四號病房門關的嚴實,但這樣依舊擋不住愛湊熱鬧的患者及家屬。圍滿了人,一個個伸著頭,湊著通過病房門上的小窗,往裡看。
林言蘇早早就來醫院,他站在人群的最外側。
以他對這個自己所謂父親的了解,指定會支楞出什麼幺蛾子。
其次是來看看,這個一九年時空的他會得到什麼懲罰。看看有沒有可以回去的線索。
雖然,他已經知道此時自己對蘇淺新的想法和感情,但這並不會阻止並放棄回去的機會。
或許,也可說是理性和感性之間的選擇,最終,卻是理性戰勝了感性。
這種選擇,自古至今從沒改變。
林水生一身病患服癱躺在地上,時不時拍著大腿,求天滾地。抱著床腳,在地面放老癩,那演技那神情,堪稱是影帝級別的演技。
而他也深知,只要他擺無賴,那些個強制執行的人員,就不敢動他一下。
什麼強制執行,在他面前就是個屁。
撒潑打滾,將那潑皮破落戶兒的無賴模樣演示的淋漓盡致。
為首執行者淡然看著林水生在地上撒潑打滾,靜靜站在一旁等他耍累了。
「哎呀!沒天理了呀......沒......咳咳咳。」聲音嘶啞的叫斷失了聲。
見差不多,為首的人,也不多廢話。
「帶走。」
門從裡面打開,執行為首的人打發了圍在門外圍觀人群。
「別看了,別看了,都回去吧!」
雖是圍觀人群見散,但大多是散在不遠處,繼續觀看著病房的情況。
「我不走,我不走,你們放開我。」林水生被兩人架著,快出病房門時,他反手抓住了門框,死活不撒手。
嘴裡罵著最不堪的粗話,講著最沒道理的憤慨之言。
林言蘇站在人群,看著這個父親撒潑無賴的模樣,面上並無半點的神情。非常的冷漠,好似再看一個不重要、陌生的人。
記得當初,林水生出了車禍,重傷,還撞死了人,被判刑后,不知怎麼,最後發現人逃了。
車禍,死人,逃跑,直接給判了六年。
林水生一身單衣黑裝,頭戴鴨舌帽,鬍子拉碴,一臉的疲憊,找到了林言蘇。
父子相見並沒有過多的熱情與敘舊,有的只是來自林水生的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