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你有能耐
陳明允開車回到了自己家,下車之後,踱步走到了李玉湖家門口。
這時,王春雷和王春雨的小姑王倩彤,正和鄧娟坐在了李玉湖家中,兩人守株待兔等陳明允回來的。
兩人見到陳明允之後,眼神中均是閃出光芒來。
陳明允走到王倩彤和鄧娟身邊,問道:
「鄧嬸,王倩彤,……你們兩個,這次過來,是來找我談王春雷和王春雨的事吧!」
王倩彤看向陳明允,冷聲道:
「陳明允,還算你點自知之明,我家春雷,春雨都被你養的白蛇殺了,……實話告訴你,我鄧姐已經報警了,念在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份上,只要你願意出八十萬,我們便可以對於這一件事既往不咎!」
陳明允搖了搖,說道:
「王倩彤,你以為你報警就能嚇到我嗎,……就說王春雷和王春雨是被我養的白蛇殺了,是它們先對白蛇動了殺心的,這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一條大蟒蛇了,……他們被大蟒蛇殺了,這能怪誰呢!」
王倩彤怒聲道:
「當時,咱們村可是有好多村民都看到你指揮白蛇朝他們吐風呢,衣服都給吹破了,……我可以肯定,是上回他們跟著陳海濤想上山殺你養的白蛇,你懷恨在心,就讓白蛇殺了他們!」
陳明雲允沒好氣道:
「純粹扯淡,你以為我是你這種小肚雞腸的人呀!」
王倩彤對陳明允冷聲道:
「陳明允,你要是不給我家八十萬的話,……就等著住監獄吧,殺人償命,你就算不是死刑,也是無期,你這輩子,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和李玉湖這大美人在一起了!」
陳明允看向王倩彤,說道:
「王春雷和王春雨兩個人純粹屬於自尋死路,……看在鄧嬸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份上,我願意出二十萬當做她的養老金,我能做的讓步僅此而已,我一分錢都不會多出了!」
王倩彤面露愕然之色,驚嘆道:
「一條命十萬,我家春雷、春雨每年打獵,最起碼加起來也能掙個十萬塊,你給二十萬就想打發我們,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陳明允淡然道:
「這一件是王春雷和王春雨自不量力,想要對付我的白蛇,怪不得別人,……我給鄧嬸二十萬,都是可憐她,你們要是不要的話,那一分錢沒有,反正你們說破大天,兩人也不是我殺的!」
王倩彤將目光看向鄧娟,說道:
「娟姐,你說這陳明允該給多少錢合適!」
鄧娟微微思索,沉聲道:
「人都死了,要再多的錢有什麼用呢,……這兩個兔崽子,平時老是干一些違法亂紀的是,讓我為他們擔心,這下好了,兩人死了,我倒是也落的一個清凈,……我尋思了,陳明允這孩子不是敢殺人的人,二十萬,不少了!」
王倩彤嘀咕道:
「娟姐,才二十萬,在縣城連一套房子都買不起,要不我們就如影隨形的跟著陳明允,吃他的,住他的,…等到他什麼時候給錢了再走!」
鄧娟知道王倩彤想發死人財,輕嘆一聲,沒說什麼。
陳明允見王倩彤大有一種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的架勢,直接就不搭理她了,坐在李玉湖身邊,目光痴痴的看著她。
李玉湖眉頭微皺,湊到陳明允身邊,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
「陳明允,你得想個轍呀,老讓她們待在我家這也不是一個事呀,……人家畢竟死了人,你有多少錢,要不先全部給他們,將這兩人打發走吧,我不想平靜的生活被打破!」
陳明允小聲道:
「玉湖,我有錢是有錢,但我的錢是留著蓋別墅,娶你的,……要是都給了她們,我們之間的事怎麼辦呀!」
李玉湖抿了抿嘴唇,面色羞紅,低著頭,咕噥道:
「只要你真心對我好,不去沾花惹草的,……就你沒有別墅,我也嫁給你!」
一旁的曹寶兒聽到李玉湖的話,撇了撇嘴,心想我不是過來玩的嗎,怎麼無時無刻都在吃狗糧呀。
這種感覺真是太不好了。
陳明允見李玉湖不想讓王倩彤和鄧娟在自家待,微微思索,對王倩彤說道:
「看在玉湖的份上,我再給你們加十萬,一共三十萬,……反正我又不是殺人犯,就算上了法庭,你們也不可能得到這麼多錢的,小心到時候雞飛蛋打,啥都落不著呀!」
王倩彤聽到加十萬,不屑的撇了撇嘴,寒聲道:「陳明允,八十萬,一分錢不能少,你要是少一分錢我,就把春雷和春雨的靈堂設李玉湖家,我看你們還怎麼心安理得的過日子!」
曹寶兒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這個王倩彤也太損了吧,竟然想出這種招數來。
就在這時。
王瑩和幾個男警察走進了陳明允家中,她見鄧娟和王倩彤在,面露詫異之色。
稍稍愣神之後,他走到鄧娟身邊,一臉認真道:
「我在果園之中,發現了白蛇和你兩個兒子打鬥的痕迹,他們應該就是被它殺的,不過他們的屍體找不到了,人指使白蛇殺人,這一件事聽起來太過於荒謬,就算上了法庭,這一件事也是立不住的,你們得不到多少錢的,另外,是你的兩個兒子去殺白蛇,把它給激怒,它才殺了他們的,這跟陳明允並無直接關係,對於你們兒子的死,他沒有多大的責任……陳明允說可以賠個錢,我看這一件事,你們能私底下解決,那就私底下解決吧!」
說罷,她帶著幾個男警察離開了。
鄧娟和王倩彤聽到這話,均是面色很難看。
過了好大一會。
王倩彤回過神來,走到陳明允身邊,說道:
「陳明允,三十萬,那就三十萬吧!」
「三十萬可以轉,但不是轉給你!」
陳明允轉給鄧娟三十萬之後,打發她和王倩彤離開了。
清晨。
王倫和孫莉兩人走到了李玉湖家門口,敲響了門。
屋內,李玉湖聽到敲門聲,對陳明允喊道:
「陳明允,有人敲門,快去開門!」
「好嘞!」
陳明允說了一聲,連忙穿上衣服,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院門,他見門外的是王倫和孫莉,面露一絲詫異之色,問道:
「兩位突然造訪,不知道有什麼事嗎?」
王倫伸手拍了一下陳明允的肩膀,面帶笑意,調侃道:
「明允,都是自家兄弟,你跟我客套啥,你小子行呀,都搬到咱們村十里八村有名大美人李玉湖家住了,真是讓羨慕呀,我怎麼沒有這一份艷福呢!「
陳明允淡然笑道:
「畢竟玉湖長得那麼漂亮,咱們村可是有不少人惦記她呢,我不放心她,所以就過來住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屋說話吧!」
說罷,他轉身朝屋裡走去。
王倫心中暗自揣度,李玉湖是真漂亮呀,只可惜嫁過人,女兒都有了,要是一個黃花大姑娘,誰要是能將她娶到手,那可謂是上輩子殺燒高香,祖墳青煙了。
不過,即便她結過婚了。
那模樣往那裡一站,也讓人感到心曠神怡,養眼呀!
他稍稍愣神之後,和孫莉跟著陳明允走進了李玉湖家屋中。
這時,李玉湖和曹寶兒穿上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
王倫見到一個大家閨秀,一個小家碧玉兩人,當時就愣住了,心想陳明允這個傢伙何德何能,身邊能有這兩大美女。
陳明允沖李玉湖喊道:
「玉湖,王倫這次過來,定是要找我談一些事,你去泡一壺咱們村的山茶來!」
「好嘞!」
李玉湖應了一聲,去沏茶了。
王倫望著李玉湖身姿妙曼的背影,嘖嘖稱奇。
「李玉湖這大美人,就是光站在那裡,也讓感覺賞心悅目呀!」
孫莉對於自己的容貌一向是很信的,不過她面對無論是李玉湖,還是曹寶兒,都有一種自己光芒黯然失色,自慚形穢的感覺。
她聽王倫讚美李玉湖,撇了撇嘴,臉上儘是不開心的表情。
陳明允看向王倫,一臉認真道:
「常言道朋友之妻不可欺,王倫你打我老婆的主意,這好嗎!」
王倫笑說道:
「明允,別誤會,我是抱著欣賞的態度去看的!」
陳明允沉聲道:
「王倫,咱們是從小光屁股長大的,對彼此的脾氣很是了解,你這次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王倫笑道:
「明允,這不我的飲料廠開起來了,想收點水果,我們是好兄弟,我這不第一個想到讓發財的就是你嗎!」
陳明允笑道:
「王倫,你就別在這裡給我弄這些虛的了,是現在村裡人的刺梨都沒掛果吧!」
王倫臉上儘是燦爛笑容,他對陳明允道;
「明允,怪不得你咱們村唯一考上重點大學的人,而且能把大美人李玉湖忽悠到手,真是一個心思通透的明白人呀!」
這時,李玉湖提著家裡的一個紫砂壺,拿著三個茶杯過來,給陳明允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坐了下來。
陳明允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抬頭看了李玉湖一眼,一臉正色道:
「我對玉湖,那是用感情感動她的,怎麼能說是忽悠呢!」
李玉湖面色微紅,白了陳明允一眼,沒說什麼。
王倫笑了笑,「明允,我們還是談一點正事吧,你的刺梨我看過,著實不錯,你看多少錢,能賣給我一點,現在咱們村的刺梨都沒成熟,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高價,若是他們的刺梨熟了,恐怕你就沒機會掙到這高價了!」
「王倫,這刺梨生意,我是和劉總一塊做的,賣刺梨的事,我一人做不了主,得跟她打一個電話,讓她過一趟!」
陳明允沉思了一會,掏出手機,給正在主持南山下刺梨廠建造的劉清歡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接下來。
一行人在屋子裡喝茶,等待劉清歡過來。
過了一會。
劉清歡開車在李玉湖家門口停了下來。
她推門下車,從車上下來,徑直走進了李玉湖家屋中。
陳明允見劉清歡過來了,很是熱情的招呼她坐了下來。
劉清歡坐下之後,看向王倫,說道:
「這刺梨是要做飲料的,既然要做飲料,就存在商標的問題,你們要是拿著我們的刺梨,率先註冊了商標,我們的刺梨還怎麼賣呀!」
王倫聽到這話,面色微一變,笑道:
「劉總,我們雖然都是用的陳明允培育出來的刺梨,但做的飲料的配合比,名字不一樣呀,不存在你說的那種問題呀!」
劉清歡一臉正色道:
「王倫,你說的不對,這種刺梨的口味很好,基本上不用怎麼調和,若是你們先做出來飲料,那麼我們一做,你說我們這飲料是仿做的,我們的飲料對你們的飲料造成了侵權,這豈不是會讓我們陷入困境之中。
王倫看向劉清歡,心中暗嘆,這娘們,當真是一個心思玲瓏,聰明的女人。
他稍稍愣神之後,對陳明允道:
「明允,這刺梨是你種出來的,我就不跟這一個劉總說了,咱們兄弟兩個明人不說暗話,我想以一百萬的價格,買下你山上已經成熟的全部刺梨,以及這刺梨的牌子,你看怎麼樣!」
孫莉聽到這話,面露驚訝之色,說道:
「一百萬,王哥,你沒有搞錯吧,竟然要給這小子一百萬,買他這種刺梨的牌子,就他這種破刺梨,值嗎!」
李玉湖聽到一百萬,面露驚詫之色,她完全沒有想到陳明允的刺梨會這麼值錢。
曹寶兒卻是一臉淡定表情,這一百萬,只是她的零年花錢而已。
劉清歡看向陳明允,笑了笑,知道他這種聰明人,是不會幹出這種殺雞取卵的事的。
王倫看向陳明允,見他在思索,面露得意笑容,一副將他吃的死死的表情。
過了一會。
陳明允在眾人的矚目之中,開口道:
「劉總的廠子還沒有建好,我可以答應先把刺梨賣給你,分你一杯羹,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答應我一個條件!」
劉清歡聽到陳明允的話,面色微微一變,實在沒想到他為了一百萬,會放棄了這麼好的刺梨。
這不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的行為嗎!
李玉湖聽到一百萬,面露震驚之色,心中不由幻想起了大別墅,自己浪漫,夢幻般的婚禮。
王倫見陳明允答應了,面露得意笑容,說道:
「明允,還是你聰明,知道這個年頭,還是錢拿著實在,說吧,什麼條件,我盡量滿足你!」
陳明允說道:
「念在我們是發小,你又是在我們村子發展事業的份上,……我這刺梨可以賣給你,不過,你得和劉總一起去註冊飲料商標,飲料名字必須用林水刺梨這四個字,……在公司的註冊的時候,你得是我們公司的子公司,我說的事,你沒意見吧!」
王倫面色很是難看,冷聲道:
「什麼,明允,你的子公司,……這怎麼可能,我要在咱們村開的,正兒八經是自己的企業,寧為雞頭,無為牛後,我怎麼可能讓公司做為你公司的一個附庸,一個小弟呢,你就別異想天開了!」
陳明允笑道:
「王倫,現在劉總已經在南山下建廠子了,她建造的可是裝配式的廠房,我想用不了幾天就能建好,……
等她廠子建好了,我想村裡那些買了我刺梨樹的人所種的刺梨樹還都結不出來成熟的果子吧,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等我們把飲料廠建出來,到時候刺梨飲料的生意恐怕就沒你什麼事了!」
王倫看向陳明允,冷聲道:
「陳明允,一百萬,足夠你和李玉湖在鄉下過一輩子富貴生活了,……做人要學會知足常樂,我說的不是嗎?」
陳明允瞥了李玉湖一眼,絮絮叨叨道:
「我娶玉湖,首先得蓋一個大別墅吧,這大別墅建起來還得裝修,我們結婚,不得在村子里擺上上百桌,熱鬧一下啊,還有,玉湖的化妝品,秀秀以後的上學,結婚,我和玉湖以後是不是得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這些方方面面,雜七雜八都需要錢,一百萬,對我們一家子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
李玉湖聽到陳明允這麼說,面色微紅,伸手掐了他腰間的軟肉一下,嗔聲道:
「你這傢伙,想的倒是壞長遠的,……還要個孩子,結婚的事還在兩說呢,我只是說給你個機會而已,你要是表現的不好,我就一腳把你給踹了!」
陳明允一把抓住了李玉湖柔若無骨的白皙小手,用力捏了一下,柔聲道:
「玉湖,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我會像牛皮糖一樣黏上你的,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李玉湖的臉紅的像是要滴出水來,她一把掙脫了陳明允的手,從座位上起身,抱過曹寶兒懷中的秀秀,回屋去了。
曹寶兒抿了抿小嘴,感覺狗糧的感覺太不爽了,決定自己在鄉村玩幾天,就離開了。
王倫見陳明允把李玉湖弄了一個大紅臉,面露笑意,說道:
「陳明允,……李玉湖不會還沒把身子給你吧,我能看出來她心裡是有你的,你不是嫌錢少嗎,我再給你加五十萬,一共一百五十萬,你把山上的刺梨,以及這刺梨的牌子給我,你想呀,李玉湖以前老公,只不過是工地上的牛馬而已,她能見過多少錢,只要你把這一百五十萬取出來,她絕對百依百順,小鳥依人呀!」
屋內,李玉湖聽著王倫的話,傳出一聲清冷的聲音。
「王倫,你別瞎胡說,我才不是那貪慕虛榮的女人呢,……我給他一個機會,是因為他打心眼裡對我和秀秀好而已!」
陳明允聽到這話,感到心裡一陣爽,心想人活一世,能得到李玉湖這樣美女的青睞,夫復何求呀。
王倫彷彿感到自己的臉上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他稍稍愣神,對屋子內的李玉湖喊道:
「李玉湖,既然你對陳明允有意,咋老是吊著人家,不給他呢,這叫愛嗎,你不是將他當做舔狗和備胎吧,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你就不怕把他給憋壞了,你這不是耽誤人家的嗎!」
李玉湖伸手摸了一下發燙的臉,輕咬嘴唇,說道:
「我正在考驗這個傢伙呢,若是他通不過我的考核,只能說他不配得到我,……再說了,就算我對他有意,我可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我們還沒有結婚,怎麼能胡來呢!」
王倫被李玉湖這一通怒懟,直接啞口無言,不吭氣了。
陳明允聽李玉湖親口說她喜歡自己,心裡開心的不得了,臉上儘是燦爛笑容,有一種跑到其身邊,在她額頭上親一口的衝動。
王倫鬱悶了一會,對陳明允道:
「陳明允,你只是一個農民,做生意這一行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我勸你還是把這刺梨,以及這刺梨的營銷權賣給我,到時候就算你變得一貧如洗,李玉湖和秀秀願意繼續和你生活,你願意讓她們跟著你過苦日子嗎?」陳明允看向王倫,一臉正色道:
「王倫,無論出於對我實力的自信,還是出於對於劉總的自信,我想你都是看不到這一天了!」
「陳明允,少了你的刺梨,我這飲料廠又不是白建了,……孫莉,我們走!」
王倫面帶怒色,從座位上起身,帶著孫莉一同離開了。
劉清歡眉宇深沉,對陳明允提醒道:
「既然王倫打上了你這刺梨的主意,他可是能蓋出棺材形廠房,不擇手段的人,……我想他不得逞,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得看好山上的刺梨呀!」
陳明允說道:
「劉總放心,我今晚就去山上看看著,以防有人過來偷我的刺梨!」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還要去監督飲料廠的建設呢,就不在這裡呆了!」
劉清歡說了一句,從座位上起身,往屋子外走去。
「劉總,我送送你!」
陳明允微微一笑,起身將劉清歡送出了院門口后,去李玉湖屋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