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野狼

第46章野狼

王倫和孫莉出了李玉湖家門,開車帶她去趙興吉的賭場。

車上。

孫莉冷聲道:

「陳明允一個臭農民,給他一百五十萬還不知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

王倫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陳明允這小子很有頭腦,外加那個一看就是商界精英的劉總,兩人湊合在一塊,興許還能翻出不小的浪花來,不得不防呀!」

孫莉撇了撇嘴,語氣有些酸溜溜的道:

「王哥,我在李玉湖家,看他和另外一個美女的眼神都直了,……在你心目中,我和她們兩個誰更好看呀!」

王倫單手開車,將一隻手放在孫莉裹著肉色絲襪的大腿之上,摩挲著,淫笑道:

「論顏值這一塊的話,你稍微比她們差上那麼一丟丟,……不過,我這人可不喜歡什麼良家婦女,就喜歡你這能放得開的!」

孫莉面露嫵媚之色,嬌笑道:

「陳哥,你說什麼呢,搞得我像是銀娃蕩婦一般,我以前也是很清純的,這不跟你了你以後,這才慢慢學壞,放開了嗎!」

王倫猥瑣一笑,「我剛從網上訂購了一套水手裝,情趣的,估計明天就到了,你換一下呀!」

孫莉面露一絲羞怯,低聲道:

「王哥,你真是花樣都能想到,你真壞呀!」

王倫得意道:「我小時候騎個鳳凰牌的二八大杠就敢追三輪車,絕對老司機了,你以為我動力汽車的名頭是浪得虛名呀!」

孫莉恭維道:

「那是,王哥騎馬打仗的功夫灰常厲害,小女子直乎受不了,已經深以為然的討教過了!」

……

過了一段時間。

王倫開車帶著孫莉在趙興吉的賭場門口停了下來,他見賭場不開門,這才想起賭場是晚上營業的。

心中暗嘆,自己這是被陳明允的不識相給氣到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於是,開車到了距離賭場不遠處,趙興吉家門口。

他和孫莉下車,走進了趙興吉家。

此時。

趙興吉正和李小萍兩人在廚房切肉,準備做紅燒肉呢。

李小萍聽到院子外的動靜,頭也沒抬,大聲喊道:

「誰呀!」

王倫喊道:

「萍姐,是我,動力汽車,王倫呀!」

李小萍一聽是王倫,連忙往圍裙上擦了擦手,從廚房走了出來,對他一臉熱情道:

「王倫啥時候回來的呀,……我和你趙哥今天做紅燒肉呢,還有黑木耳涼皮,你可有口福了,今天說啥也不要走,在這裡吃上一點!」

王倫回答:

「剛回來沒多久,這不行一直在籌劃村子里南山下建設飲料廠的事嗎,就一直沒過來看趙哥!」

李小萍沖在廚房中切肉的趙興吉喊道:

「興吉,別忙活了,你去招待一下王倫,廚房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去陪他喝上一點,好好招待一下他!」

接下來。

趙興吉從廚房之中走了出來,他招呼王倫和孫莉兩人走進了屋中。

安排兩人坐下。

自己去拿了一瓶杜康,幾個酒杯,也在桌子旁坐了下來。

趙興吉打開酒瓶子,給三人各倒上了一點,他看向王倫,說道:

「王老弟,你家裡可都是大企業家,你怎麼有空來找我呀!」

王倫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

「還不是飲料廠的事,我和陳明允是從小光屁股長大的,想去買他一點飲料,誰知他一點舊也不念,非要和一個小騷牌合作,你說這事氣人不氣!」

趙興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沉聲道:

「說起陳明允這小子,我也是一肚子火呀,……你看李玉湖那小美人,若是能和她睡上一晚上,也就不枉此生了,我本來借給她十萬高利貸,威逼利誘之下就要得手了,誰知被陳明允這小子摘了果子,讓他英雄救美,得了對方的好感,你說這事讓人窩火不窩火,當然,這都不算啥,關鍵這小子還摸我老婆,去賭場坑了我四十萬,我一想到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感覺自己都快燃燒起來了!」

王倫眼神中閃出一道冷光,說道:

「趙哥,你玩賭場,終歸不是長久之計,而且玩黑的,難登大雅之堂,只有商人,才在社會上有身份,有地位,受人尊敬,……趙哥,你想做生意,洗白,和我一樣堂堂正正,過上體面的生活嗎?」

王倫連忙開口:

「想呀,怎麼不想,成為萬眾矚目的商人,弄潮兒,誰不想呀,……只可惜我出身貧寒,不向王老弟你這樣,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是大企業家的兒子呀,我冒然經商,肯定會賠一個血本無歸的,……我還指望留著錢,和老婆養老呢!」

王倫笑道:

「趙哥,我不正搞飲料廠嗎,正缺一個合作夥伴,只要你能幫我搞到陳明允在南山山中種的刺梨,我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看怎麼樣!」

趙興吉面露為難之色,說道:

「王老弟,你是不知道,陳明允這小子在南山山中養了一條大白蛇,那白蛇足足有十幾米長,碗口粗細,還會吐風,咱們村的獵戶王春雷和王春雨就都是被他養的這條白蛇殺了的,真是不得了呀!」

王倫盯著趙興吉,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玩味笑道:

「趙哥,我再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這些刺梨你能不能拿到手,那就看你的膽量了!」

趙興吉一仰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沉聲道:

「我賭場之中還有幾把砂噴子,一把五連發,這一件事我接了!」

王倫伸手拍了一下趙興吉的肩膀,讚賞道:

「是個爺們,喝酒,喝酒!」

這時,李小萍將紅燒肉,黑木耳涼皮,韭菜炒蛋等幾個菜上到了桌子上。

趙興吉和王倫兩人推杯換盞,相互吹捧,很是歡樂的又吃又喝起來。

落日黃昏。

陳明允在李玉湖家吃過了晚飯,出了屋子,便要上山。

這時,李玉湖拿著一瓶花露水從屋子裡快步走了出來,她沖陳明允的背影喊道:

「陳明允,晚上山上蚊子多,帶上這一瓶花露水吧!」

「玉湖,你真是太貼心了,有你真好!」

陳明允回頭,走到李玉湖身邊,接過了花露水,轉身瀟洒離去了。

李玉湖望著陳明允的背影,心中暗自腹誹,依照這個傢伙的性格,不是應該親我一口再走的嗎,咋走得如此利索。

誒呀,我在想什麼,我才不要這個傢伙親呢,上回這傢伙親了我一口,都是韭菜味兒。

李玉湖面色微紅,抱著秀秀回屋了。

……

陳明在上山的路上,遇到了扛著一把鋤頭,從山上除完草回來的田小娥。

田小娥見到陳允之後,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瞬間就亮了,湊到他耳邊,氣吐如蘭,柔聲道:

「陳明允,你去山上幹啥呀?」

陳明允感受到耳邊傳來的溫熱,不由感到心神一顫,嘀咕道:

「上山看刺梨,以防有人來偷!」

田小娥眼眸流轉,說道:

「我一個回家,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不回去了,跟你一起看守果園怎麼樣!」

陳明允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田小娥見陳明允答應了,面色微紅,攥了攥柔若無骨的白嫩拳頭,心神一陣激動。

接下來。

陳明允和田小娥一同走到了刺梨林中,兩人在果園地頭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陳明允薅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裡,對田小娥問道:

「田小娥,在果園幹活累不累呀!」

田小娥回答:

「不是很累,人就應該在在勞動之中鍛煉自己,人一旦太過悠閑,容易胡思亂想!」

陳明允沒有說話,靜靜的看向通往村子外那一條路,心想自己當初多想去看看外邊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呀。

誰知,又回到了起點。

人生,說不清,道不明,一切像是早已安排好的,又充滿未知。

需要自己去闖,去走。

田小娥見陳明允一副出神模樣,問道:

「在想什麼!」

陳明允淡然道:

「沒什麼,現在是夏季,有點傷春秋了,你說的對,人就應該在勞動中鍛煉自己,不然就容易想這想那的!」

田小娥抿了抿嘴唇,聲音悅耳,宛如黃鸝一般哼唱。

「小妹妹送我的郎呀,送到了大門東啊,偏趕上這個老天爺,下雨又颳風啊……」

陳明允聽小娥唱歌,嘴臉勾勒出一抹笑意,心想家鄉真好,有青山綠水,空氣好,還有動人的歌聲。

田小娥唱完之後,面色羞紅,將頭靠在了陳明允的肩膀之上。

這是搞啥子事情嗎!

陳明允面色微微一變,神色拘謹,想把田小娥推開,卻有些糾結。

打心底有點捨不得,畢竟田小娥的頭髮挺香的,身子也軟。

田小娥見陳明允沒有拒絕自己,內心愜意,心中暗嘆,這個傢伙就是道貌岸然,明明想,表面上還裝出一副正直的模樣。

她稍稍愣神之後,雙手環抱住了陳明允的脖子,親了上去。

一時之間。

陳明允感到大腦一片空白,回應了起來,一雙手伸向了田小娥的身前。

夏天,可謂是天乾物燥。

人也是乾柴烈火,一點就著。

陳明允作為一個小夥子,哪裡能經受得了這個,直接把一切拋之腦後,不再去講究什麼了。

現如今,他只想把握住眼前。

陳明允抱起面色羞紅,渾身滾燙髮熱的田小娥去了之前那一個草窩,將她放了下來。

田小娥躺在草窩裡,盯著陳明允,身子緊繃下意識的捏住了衣角。

不過她的目光卻是沒有躲閃,她眼眸閃爍,期待把自己交給眼前這個走進自己心裡的男人。

陳明允在短暫猶豫之後,俯下身去,親了田小娥額頭一口。

正當他伸手拽住了田小娥裙子之時。

一聲孤傲,蒼涼的狼嚎聲傳了出來。

霎時間。

陳明允和田小娥均是清醒了過來,出了一身冷汗,沒了半點興緻。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去,天空升起了一輪彎月,幾許繁星點綴。

田小娥無意之間看到不遠處山坡上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她面露惶恐之色,對陳明允道:

「陳明允,狼,有狼!」

陳明允順著田小娥的目光,看到了一匹威風凜凜,看起來十分孤傲的狼。

他聽以前的的老人講過一個故事。

當時,村子有個住在山腳下的人,他上山砍柴晚了,回來的時候,身後尾隨了一匹野狼。

他用柴刀和野狼對峙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雙方精疲力竭,野狼才放過他。

陳明允以為只有以前林木茂盛,人煙稀少的時候有狼,沒想到如今人煙多了起來,許多山林被村民開墾成了土地,這時候還有狼。

田小娥盯著狼,在草窩裡蜷縮成了一團,一副膽戰心驚模樣。

山坡上的那一匹狼吃的肚子圓滾滾的,並不是一匹餓狼。

它和陳明允對視了一會,下了山坡,跑到刺梨園,跳起來,咬住一個刺梨,神情愜意的大口咀嚼,吃了起來。

田小娥透過月光,見野狼正在吃刺梨,面露驚詫之色,嘀咕道:

「狼這種東西不都是吃肉的嗎,它怎麼吃刺梨呀,……陳明允,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走吧!」

「田小娥,小白受傷了,還沒恢復過來呢,……我總不能每天在這裡看守果園,在這裡喂蚊子吧,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收服了這一批野狼,讓它為我看守果園!」

陳明允說一句,從田小娥身上起身,朝野狼走去。

田小娥聽陳明允要去收服野狼,心中不由暗暗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多時。

陳明允走到了野狼身旁,和正在吃刺梨的野狼對峙了起來。

野狼的內心是極其高傲的,對於陳明允絲毫不懼,沖他發出一聲嚎叫,像是在警告。

田小娥面露擔憂之色,沖陳明允喊道:

「陳明允,野狼可是要吃人的,你不是它的對手,快……」

誰知!

田小娥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明允直接衝到了野狼身邊,一拳將它轟的倒飛出去,跌落在了地上。

他看向野狼,冷聲道:

「臣服,亦或者是死!」

田小娥見陳明允一拳就把野狼打飛了出去,嘴唇圓張,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是真的。

野狼看著陳明允,口中嗚咽了幾聲,眼神中充滿忌憚。

陳明允見野狼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巴了,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踱步走到了它的身邊。

伸出一隻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之上,施展了修仙功法之中的一門點化術。

下一刻,野狼看向陳明允的目光變得無比溫順與忠誠。

陳明允在點化完野狼之後,感覺很累,直接躺在了地上。

野狼很是忠誠的守候在他身邊,寸步不離。

田小娥心中很擔憂陳明允,不過她怕野狼,不敢走到對方身邊。

不過,她還是擔心陳明允,輕啟嘴唇,對他喊道:

「陳明允,你沒事吧!」

陳明允淡然道: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田小娥嘗試問道:

「那陳明允,我可以過去嗎?」

陳明允對守護在他身邊的野狼道:

「小灰,你走吧,以後晚上過來幫我看著果園,果園裡的果子你隨便吃!」

野狼很是溫順的朝陳明允點了點頭,仰天嚎叫了一聲,掉頭離開了。

田小娥湊到陳明允身邊,由衷開口:

「陳明允,你真厲害,連野狼都能收服得了!」

陳明允眉頭微皺,說道:

「不行,老是施展法術,身體受不了,我的施展一下導引術,恢復一下了!」

導引術?

田小娥聽得有些發懵,他見陳明允躺在地上,覺得他應該有些不舒服。

她走到陳明允身邊,將其身子扶起來,讓他的頭枕著自己的腿,面露羞怯之色,嘀咕道:

「陳明允,你剛才可是對我熱情的很,恨不得將我給吃干抹凈,……你說,我是你什麼人呀!」

陳明允撓了撓頭,面露為難之色,說道:

「是我糊塗,田小娥,你以後不能這樣了,我這人定力差,被你這麼一勾引,容易做出對不起玉湖的事!」

田小娥面露幽怨之色,攥緊白嫩的小拳頭捶了一下陳明允的胸口之上,沒好氣道:

「陳明允,你這人真是的,對人家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現在說這種話,你不成心氣我的嗎!」

陳明允微微思索,一臉正色道:

「田小娥,現在玉湖還在處於對我的一個考驗的階段性,……你也知道她是一個心高氣傲,眼睛里容不得半點沙子女人,我和你要是發生點什麼,被她知道了,……她若是生氣不理我了,我跳河的心都有了!」

田小娥聽到陳明允說的話,感到心裡酸酸的,伸手抱著他,都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

陳明允感覺不怎麼累了,他想從田小娥身上起開。

發現兩輛三輪車停在了果園口,趙興吉,候立華,以及十幾個一人拿著一個袋子的小嘍啰從車上下來。

田小娥見人來了,剛想說什麼,不過卻是被陳明允捂住了嘴。

陳明允抱著田小娥到果園一處陰暗角落藏了下來。

趙興吉和候立華,以及幾個小嘍啰下車之後,一行人徑直走到果園。

趙興吉讓一眾小弟去摘刺梨,他則是和候立華站在一旁當起了督公。

候立華從兜里掏出兩根芙蓉王,遞給趙興吉一根,兀自點燃一根,抽了起來,他開口說道:

「趙哥,這俗話說一命二運三風水,四交貴人五讀書,……你如今能結交到王倫這樣的企業家,那以後飛黃騰達的日子指日可待呀!」

趙興吉接過煙,掏出一個防風火機,點燃抽了一口,動作輕快的合上,火機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他一臉得意道:

「那是,偷偷摸摸的開賭場,這就跟下水道裡面的老鼠似的,上不了檯面,……等我和王倫的飲料廠步入正軌,蒸蒸日上,我就把賭場給關了,洗白白,帶兄弟們做人人尊敬,抬著眼看的企業家,上流人士!」

候立華猛裹了一口煙,對趙興吉道:

「趙哥,陳明允那小子要是再過來怎麼辦!」

趙興吉冷笑一聲,陰惻惻道:「陳明允這小子不僅搶了我相中的李玉湖,而且還打掉了我兩顆牙,摸我老婆,去賭場騙了我四十萬,這些賬我一筆筆都給他記得呢,我們今天可是帶傢伙什來了,四把砂噴子,一把五連發,這小子要是敢來,我讓他有來無回!」

田小娥一聽趙興吉等人帶槍過來了,面露膽寒之色,下意識開口。

不過再一次被陳明允捂住了嘴。

這時,山坡之上傳出了一聲蒼涼的嚎叫之聲,在山谷之中回蕩開來。

趙興吉,候立華,以及一眾小嘍啰聽到狼嚎之聲,均是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有一個膽小的男子在聽到狼嚎的一瞬間,舉目四望,正好看到了山上那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他當時嚇得口中發出媽呀一聲慘叫,褲子溫熱,直接濕了。

其中,一個小弟為了自保,直接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砂噴子。

對著山坡上的野狼開來了一發。

伴隨著嘭的一聲槍響,砂噴子中的鐵砂迸發出一道璀璨的火星,山谷中發出一聲巨的聲響。

不過砂噴子射程太近,根本沒有打到野狼。

野狼聽到槍響,面露忌憚之色,不過沒有走。

村子里。

村民們聽到南山上槍響了,亮起了許多盞燈。

趙興吉見此情景,走到放槍的那一個小弟面前,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冷聲道:「你是豬呀,……一頭狼而已,我們這麼多人呢,怕個鎚子呀,……要是有人報警了,我們幾個吃不了兜著走!」

然後,他看向眾人道:

「此地不宜久留,大家拿上已經摘好的刺梨,快走!」

一時之間。

趙興吉和候立華,帶著一眾拿著裝著刺梨袋子的小嘍啰走到了果園口,一行人上了車,驅車離開了。

陳明允沒想到對方還帶有槍,他現在狀態不是很好,不宜動用法術。

只得等一行人離開,他才和田小娥從藏身地出來。

讓她去兩人休息的地頭,把鋤頭拿來,兩人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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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小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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