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南襄城奇遇,中
少年在前面領頭,三個夥計在後面跟著,少年對他們說:「我需要你們幫我演一場戲。」
「演戲,」三個人都納悶,面面相覷,說:「我們也不會演戲啊。」
「不會沒關係,只要把話說到位,這個不難吧,」少年示意他們停下,說道。
「說話是我們強項,這個沒有問題,」三個人齊聲答道。
「好,」少年把他們聚到一起,悄悄地說道:「我們可以這樣……,然後……」
「還有問題嗎?」少年把要求布置了下去,之後對他們問道。
「要是他不信怎麼辦,」有一個夥計問道。
「他一定會信的,」少年的語氣堅定。
四人來到徐府門口,門口的看守攔住了他們,一個夥計上前表明來意,「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徐老爺,是關於他女兒的事情。」
看守回去稟報,就過了一會兒,徐時財就帶著幾個人走了出來。
少年見這人正是那天的那個男人,嘴角浮出一抹微笑,他給夥計使了個眼色,夥計立馬心領神會,上前說道:「這是我們的隊長,他原來是京城的密探,收集情報是他的看家本領,聽說徐老爺您遇到一些事情,聽聞立馬四處打探,找到了你女兒的消息。」
「密探,」徐時財橫著肉臉,將信將疑,但是他聽到她女兒有消息,就顧不得他是誰,對少年說道,「既然這樣,還請到裡面詳談吧,」說著便招呼他們進來。
進入徐府,少年覺得有些納悶便對徐時財問道:「徐老爺,這三面牆都一樣高,為什麼唯獨東面的牆稍矮些呢?」
「你還挺細心,只是因為我女兒說她想自己靜靜地看東面山上的桃花,不要人叨擾,她還小,個子也矮,我於是就把牆重新修了一下。」徐時財在前面說道。
少年轉頭,叫一個夥計過來,將自己那塊青色石頭偷偷交給了他,並悄悄的說道,:「你去東面的牆根處,把這個青石放在那裡,並在上面蓋上一些塵土,然後回到這裡,快去!」
少年為了給夥計打掩護,不停地恭維徐時財,給徐時財誇得那叫一個舒服,過了一會,那個夥計悄悄地回來了。
夥計向少年打了一個手勢,告訴他完成了任務,少年也是心領神會。
到了大堂,徐時財落座在大堂中央,少年一行人坐在旁邊,徐時財率先發問,「聽說你有我女兒的下落?」
「是的,徐老爺,我們確實有您女兒的下落,也有把握救回您的女兒。」少年向徐時財說道,說完,便叫出之前去來福客棧的夥計,讓他把消息和徐時財敘述一遍。
可是徐時財還是不肯相信他們,反問道:「你怎麼證明他們劫走的是我的女兒,不是其他人。」
少年早就猜到他會這樣說,吩咐另外一個夥計將事先準備好的畫像拿了出來,圖窮之時,少年說道,「這是我們根據打聽到的消息,繪製的畫像,您看這是不是您的女兒?」
徐時財大驚,自己的女兒在失蹤前從沒有離開過府里,他認識的人也不可能會與這些人相識,這畫上就是自己的女兒,徐時財語氣大變,說道:「那你們怎麼去救她呢,」話語里還有些哀求。
「這個徐老爺不必擔心,這事交給我們,五日內,我保證您的女兒安全的出現在這徐府,」少年自信地打著包票。
好像是抓住了希望一般,徐時財大聲地吩咐著,「旺寶,還不快給貴客們上茶。」
「旺寶,」少年心裡一驚,只見一個二十齣頭的男人,身形有些消瘦,腳上還帶著腳鐐,端著幾杯茶走了出來。
「慢吞吞地,快給貴客端上,快點!」徐時財大聲呵斥,在後面給了男人一腳,差點茶杯連人栽到地上。
少年見狀趁熱打鐵,「徐老爺,既然這樣,這件事我們就敲定下來,我們來出人,您出……」。
徐時財聽出話茬子有些不對,連忙說道:「你放心,錢我保證會一分不少,你看我像是拿不出一百兩黃金的人嗎?」
少年不慌不忙地說道:「徐老爺家財萬貫,肯定不差這點小錢,但我們救人,車馬勞頓,也需要錢,您看,您付了定金,這樣還加快我們的進度,讓您也能快一點見到女兒,早點免受等待之苦。」
「付定金?倒也不是不可,等他們回來,再把他們偷偷做掉,這樣之前的錢也回來了,後面的錢也不用付了,」想到這裡,徐時財露出了一絲壞笑。
「可以,要多少,」徐時財大手一揮,叫管家過來。
「五十兩黃金,」少年回應道。
「好,管家,給他取出了五十兩黃金來,」徐時財命令道,不一會管家就拿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金光閃閃,少年叫夥計去清點了一番,裡面一共五塊金磚,一塊十兩。
「徐老爺有誠意,但是我怕您信不過我,這樣您派出一個人,跟著我,隔一天就飛鴿傳書,彙報我的動向,但這次任務九死一生,需要一個膽子大的人來。」少年說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徐時財看了看,說道:「這讓這人跟著你吧,」說著叫管家打開了旺寶的腳鐐。
「我可要警告你,五天之後,我女兒如若不能完好的出現在我面前,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徐時財厲聲說道。
「這您就放心吧,干我們這一行的,沒了信譽等於自砸飯碗。」少年說道,「這樣我們就先回去準備了,」少年示意夥計和旺寶準備離開。
「送客,」徐時財吩咐下人將他們一行人送了出去。
在路上,夥計好奇,問少年怎麼會有他女兒的畫像,少年其實是在那天看到徐時財將青石鎖進盒子后,無意地看見了他牆上的畫,畫上是一個小女該,在看桃花的樣子,柳乎平就覺得那女孩應該就是他的女兒,今天與徐時財的對話,也印證了自己猜想,但他對夥計說:「是無意之中得到了,是緣分。」夥計讓聽出了少年的言外之意,不在過問。
少年從盒子里拿出了三塊金磚,對夥計說道;「剩下的是你們於掌柜的,你們先回去吧,旺寶留下。」夥計們拿著盒子往回走,旺寶留在原地,目光獃滯。
少年對旺寶開口說道:「你是城外的那對老人所養的孩子吧。」
少年的話彷彿打開了他的內心,旺寶立馬轉頭向少年,神情有些激動:「你認識他們,他們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他們身體很好,如果你回去,可能會更好,但是這幾天你得跟我在一起,」少年說道。
「能讓我見見他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旺寶眼含熱淚,情緒很是激動。
少年說道:「好的,首先我們要去一趟典當行。」
在南襄城的西角有一家慶峰當行,少年叫旺寶在外面等著,並把自己的包給他叫他看管,自己拿著盒子走了進去。
當鋪裡面,一個客人都沒有,只見一個男人,五十多歲,但是滿頭銀髮,戴著單片圓鏡,坐在裡面,欣賞著一個古玩,門上的鈴鐺發出聲音打斷了他,轉頭望向走來的少年。
「呦,你是今天的我這第一個客人,想換點什麼?」男人一張口,老生意人了,眼睛飛速地打量著少年,還有那個盒子。
「要一個羅盤,」少年指了指後面櫃檯上的三個羅盤,男人將它們拿了過來,都打開,擺在了他倆面前,。
三個羅盤,表面清晰,都指向同一方向,看來沒有什麼問題,少年挑選了一番,他把三個都拿在手裡把玩了一番,其中有一個品相,質量都沒什麼問題,少年就決定是它了。
「老闆,我要手裡這個,我用著這個盒子換,」少年將盒子拿了出來,「這可是上等梨木,換你這個羅盤,你再找我二十兩銀票。」
老闆戴上單片圓鏡,仔細地看了起來,發現這確實是個好東西,自己再換賣也能在賺個二十兩,說道:「好吧,看你是我今天第一個客人的份上,就換給你了。」說著將盒子收了起來,給少年找了兩張十兩的銀票,少年仔細地看了看,確定銀票沒有假才和羅盤一起收了起來,走出了店裡。
見旺寶站在那裡,沒有走遠,心想這人心眼還行,便叫上他,去了南襄城一家有名的菜館。
少年點了半斤牛肉,一盤燒茄子,還有紅燒鯉魚,六兩米飯,然後轉頭問旺寶喜歡吃什麼,他說奶奶給他做過麻婆豆腐,就要這個了,少年就吩咐夥計加上一道麻婆豆腐,然後全部打包。
「一共四兩銀子,這還包括裝飯菜的木食盒,」夥計說道。
半個時辰后,夥計提著木食盒,來到了少年面前,少年示意旺寶接下,自己去付賬。
兩人來到了南襄城附近的一塊草地,少年撿來木頭乾草,用燧石生了一堆火,兩人坐在火堆旁,少年打開了食盒,菜香撲面而來。
少年將包,劍,面具,放在旁邊,拿起筷子,準備吃起來的時候,只見旺寶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怎麼不吃啊,」少年面向旺寶問道,「是我的樣子嚇到你了嗎?」
「沒有嚇到我,我能吃嗎?」旺寶在徐府被欺負壞了,別人吃飯他只能看著。
「當然可以啊,快來吃吧,不要拘謹,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雖然這是在野外,」少年微笑著說道。
邊吃邊聊,旺寶發現少年的臉龐很像自己小時候的樣子,當他得知了少年的左眼的來歷之後,再聯想起今天少年的表現,這些都和他的面容不相匹配,讓他很是佩服。
「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的秘密,你必須嚴守它,要不然我們就不用來這裡吃飯了。」少年表情嚴肅且認真,旺寶也積極的回應了他,答應絕不會說出來。
少年從包里拿出來了一個紫色的葫蘆,在嘴巴滴了兩滴,少年頓時感受了胃裡翻騰,強行忍住了一會,才有所好轉。
少年對旺寶說:「你可以去醉仙樓住上一晚,我明天去找你。」
旺寶執意要留在這裡陪他,就這樣,兩人睡在火堆旁,四更天,火堆冒著白煙,旺寶睡著,少年在旁邊訓練,天快亮了,少年叫起旺寶,將之前的饅頭掰成兩半,分給了旺寶一半,吃完了,準備好了,兩人出發,趕往醉仙樓。
醉仙樓里的夥計剛起來,大門剛打開,兩人就走了進來,夥計將兩人帶到後房,但是於掌柜還在穿衣服,沒有化妝,兩人就在外面等了一會,一刻鐘之後,她走了出來。
「有新的消息了嗎?」少年急切地問道。
「瞧你那猴急的樣子,」女人拿著鏡子,輕輕地拍了拍臉上的胭脂,然後從衣服裡面拿出來了一個紙條,扔給了少年。
少年接下那個帶紅印的紙條,上面寫著鳳來樓三個字。
「老大,我們該怎麼處理的這小妮子,」一個矮瘦的,左眼帶著黑眼罩的獨眼龍說道,手裡還拿了把小刀。
「當然是拿她換錢了,我給徐時財寫了一封信,叫他把五百兩黃金放在離鳳來樓三里遠的小路旁埋起來,做好標記,不然就把她女兒埋在那裡,」這個胖胖的,長著粗眉毛,小眼睛,塌鼻子的中年人說道,因為他很是「聰明」,後面就叫他大聰明。
旁邊兩人說道:「老大,你是怎麼聯繫的徐時財。」
「我用的是飛鴿傳書,厲害吧,」胖墩老大很是得意,他覺得這樣既不會被徐時財看到,抓現行,又可以把勒索信送到,殊不知,他的鴿子飛錯了地方,被醉仙樓的夥計射了下來,做成了烤乳鴿,信也被於掌柜拿到了。
「我們截獲了綁匪的勒索信,信息直指鳳來樓,」女人對少年說道,並把那封信遞給了少年,「今天晚上,可以在那裡設伏,抓住他們,但是我們有約在先,我只提供信息,不幫忙救人。」
「好,我需要一些東西,你幫我準備一下,需要準備一支筆,一些紙,一個麻袋,一把鐵鍬,幾塊銅磚,」少年想了想,對女人說道,女人安排夥計將這些東西都準備齊全。
「旺寶,你會寫字嗎?」少年問道。
「會,爺爺教過我,需要寫什麼。」
「你先寫三個紙條,上面這樣寫,內容分別是第一張:他在我監視範圍內,他正要趕往來福客棧救人,第二張:他還在我監視範圍內,他正在與綁匪們糾纏,第三張:落上幾滴血,不要寫字,」少年說道。
很快,旺寶就寫好了兩張,第三張,少年需要他用針扎破手指,在上面滴幾滴血,眾人都不解,唯獨旺寶好像知道了什麼。
少年對旺寶說,前兩張在中午的時候,用鴿子寄出去,最後一張,在下午黃昏時寄出,旺寶點頭答應。
「好,接下來給綁匪回信,說今晚戌時取錢,先付二百兩,我會在上面插上樹枝,別動我女兒,不然剩下的三百兩你們也別想得到。」少年說完,旺寶也寫完了。
「好了,去把信寄出去吧,」少年對旺寶說道。
過了一會旺寶回來了,對少年說道:「已經按你的要求寄出去了,一會我陪你一起去吧,」少年不語。
少年對掌柜說,需要她幫忙換點錢,說著拿出三根金磚,按市價十兩黃金換一百兩銀子,女人找給你他三張一百兩的銀票。
「別看了,我還能騙你不成,」女人抱怨道。
「那不得事先看好嘛,免得事後賴賬,」少年笑道。
「旺寶,你跟我出來,拿好東西。」少年邊走邊說。
在外面,少年將旺寶拉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給了他一百兩的銀票,並說道:「這算是我還你們的飯錢了,現在趕緊回去,帶上你的親人,逃得遠遠的,這一百兩足夠你在建一個房子了。」
旺寶情緒有些激動,說道:「那這錢我也不能要,你把我救出來,我已經很感激了,我還能幫你,等做完這些我再走也不遲。」
「你已經幫完我了,記住走之前,把臉上鋪上黃土,別讓人認出你來,走小路,不要走大路,快走吧,你在這反而會耽誤我。」少年說道,並把銀票給了他,讓他收好。
「那信的事?」
「我會叫醉仙樓的夥計幫我。」
「好,那你保重。」
「保重。」
少年目送旺寶離開,回到醉仙樓,吩咐夥計信的事之後,就拿著鐵鍬,麻袋,銅塊和自己的東西前往鳳來樓附近。
黃昏時,少年趕到了目的地附近,走到了一個小路旁,拿著鐵鍬,開始挖了起來,不一會,就挖好了一個坑,少年把裝有銅磚的麻袋放了進去,蓋好土,在上面插上了一根樹枝。
一切準備就緒,少年選了一個不遠處的高坡,在那上面,下面的人看不見上面,上面卻可以很好的看清下面的動向。
少年看天色還早,便打了一個盹,直到天色黑了下來,突然一陣咯吱聲驚醒了少年,他把面具往右面一推,露出左眼來,看見四個人鬼鬼祟祟的往樹枝的方向走去。
「老大,為什麼不拿火把,拿蠟燭,」獨眼龍問道。
大聰明回答他說,「這樣火光小,就算有人埋伏,我們也能很快吹滅蠟燭逃跑,」但旁邊的兩人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他們挖出了麻袋,正當他們要打開的時候,少年的一聲哨聲,嚇得他們驚慌失措,將蠟燭吹滅,扛起麻袋就跑。
「老大,聽這聲音,應該是金子沒錯,」旁邊的兩人說道。
因為他們的抹黑前進,柳乎平有左眼加持,這一慢一快,這讓少年可以放他們風箏,跟在後面保持一段距離。
經過了兩天兩夜的跟蹤,終於在一個山洞前,四個人停了下來,天也黑了下來。
「大飛,好久不見啊,這下我們要發財了,」四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向裡面走去,少年靠在洞口旁,偷偷看向裡面,裡面有一個大塊頭,和一個小女孩,他還生了一堆火。
「這兩天,這小雜種可把我煩壞了,我的那份得多加錢,」大塊頭對獨眼龍說。
「好好好,」獨眼龍安慰他說道。
「老大,把袋子打開,把錢分一分吧,」大飛嚷嚷道,旁邊的兩人也跟著起鬨。
「別嚷嚷了,這就分,」大聰明喊了一嗓子,少年見大事不妙,跳了出來,被獨眼龍看到了。
「洞口有人!」獨眼龍大聲喊道,「快出去看看,」四個人出看了一番,發現並沒有,又返了回來。
「這不是金子,徐時財騙了我們,」獨眼龍原本想獨吞金子,結果發現裡面竟然是銅塊,於是又叫了起來。
大聰明看到這一袋的銅塊,再聯想之前獨眼龍有段時間沒跟他們在一起,加上剛才獨眼龍的所作所為,他感覺就是獨眼龍將金子掉包了。
「是不是你將金子掉包了,徐時財再貪財,他也不差這點錢,況且他女兒在我們手上,沒有理由會這麼做。」大聰明滿臉篤定,旁邊的人也相信了他的言論。
「怎麼會呢,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什麼人你不知道嗎?」獨眼龍反問道。
突然大飛拿出一把劍,抵在獨眼龍的耳朵邊,說道:「快說,把金子藏哪了?」
「好啊,你們這樣對我,就休怪我不認舊情,是兄弟的就跟我。」獨眼龍很是生氣的說道,旁邊的兩人站在了獨眼龍身後,一場內鬥一觸即發,大聰明點燃了導火索,幾個人廝打在一起,這一情況出乎了少年的意料。
一陣廝殺,幾人都身負重傷,少年眼看自己要漁翁得利,結果漁翁不止一個,一隻青面鬼出現在大聰明身後,一隻利爪從身後將大聰明的心臟掏了出來,大聰明翻著白眼,倒下了,剩下的幾人見狀,都嚇的不再打鬥,往外面跑,結果青面鬼生出四隻手臂,四人全部結束了自己的一生,少年見狀,怕鬼將小女孩也吃掉,就在洞內與鬼展開了激戰。
青面鬼看著眼前的少年,說道:「你竟然不怕我!」,少年的堅定惹火了它,四隻手臂飛向少年,都被少年巧妙躲開。
連日來的訓練讓少年的氣息和內力進步,少年看到這青面鬼的左眼有文字,「根五」,青面鬼用四隻手臂將倒在地上的四人的心臟取出,一口氣吞了下去,左眼開始腐爛,生出了新的眼球,上面寫著,「根七」,連升兩階,讓少年大吃一驚,心中暗叫不妙。
屏氣凝神,就在少年運轉氣息之時,一道黑影閃過,青面鬼發起了近戰,速度相較之前,快了很多,少年向左躲閃,但左臂還是被划傷,但奇怪的是,左臂沒有流血。
氣息匯聚,內力運轉,刀刃從黑色變成了紅色,少年向青面鬼衝去,速度很快,將鬼的一隻手臂砍下。
「小鬼,我小看你了,這下我要認真了,」鬼的手臂瞬間長了出來,四隻手臂一起向少年發起攻擊,少年將氣息迅速凝練,他感覺肺部都有些炸裂,在強大氣息加持下,鬼的動作變慢了下來,一瞬間,鬼的四隻手臂生出了四個點,鬼的破綻,在少年的眼睛了盡數顯現。
「火之術式,一,炎舞斬,」少年的控制著劍畫成一個火圈,將四隻手臂盡數斬下,之後一道火光直指鬼的脖子。
「噗」,鬼的四個胳膊噴出血液,靠著反作用力,躲過了少年的劍,血也濺到了少年的左臂和面具上。
少年將面具取下扔到了地上,青面鬼看到少年的左眼,嘲諷道:「原來你也是鬼啊,你人也不幫,和鬼還作對,不人不鬼的,這世界恐怕沒有能待著的地方了吧,哈哈哈。」
少年沒有生氣,很冷靜的說道:「上天讓我活著就是要我將惡鬼斬盡,只可惜你是鬼,要不然我還可能放你一條生路。」
「好,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鬼在手上結下了一個奇怪的印式,道:「咒術,血反」,只見從地上的四人身上血液湧出凝結出一個血人,變成了一個鬼的分身,但比本體更強,因為即使劍砍上去,血液也會再次凝結,不把本體幹掉,它就會一直存在。
「這術式可以操控血液,既然這樣就需要將本體斬掉,但是越過分身有也難度,」正當少年一籌莫展之時,少年的左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