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扮豬吃老虎
「繼續悶兩千。」
我沒管朱哥三人,繼續面無表情的往鍋里扔著錢。
五六手后,鍋里已經有大幾萬啦!
我所剩的賭注也不是很多啦,大概有兩萬左右。
見時機已經成熟啦,我便直接開了牌。
掃了一眼牌面后,我手掌顫抖的看向朱哥問道:「朱哥,三四五,七八九這樣是不是就算順子呀?」
「對,順子就不小啦,可以跟一些的。」
朱哥冷哼一聲,呲牙說道。
「哦哦,那好,我下注五千。」
得到回復后,我再次把底注提高。
而這時,除了朱哥外,其他兩家已經很默契的棄牌啦。
「小夥子手氣挺壯呀,我也跟注五千。」
朱哥不停摩擦這手掌,雙眼死死的盯著牌桌,給人一種極度亢奮的感覺。
我見狀后,故作緊張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面,接著沖朱哥說道:「朱哥,規矩我不太懂,真的不會玩,你就當讓讓我,我把這一萬多都壓上,我們來比比牌好不好?」
「行,你朱哥不差你這仨瓜倆棗的。」
朱哥也沒啰嗦,滿口答應了下來,隨即便扔出了相應的賭注。
這時,鍋里的錢差不多已經有七八萬的樣子啦,紅彤彤的鈔票堆成小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的格外誘人,足以讓任何人為之瘋狂。
「哈哈,小夥子不要說你朱哥欺負人,死也讓你死個明白,看清楚了,紅心同花而二三五,收錢嘍!」
朱哥大笑幾聲后,抖了抖身上的肥肉,奔著桌面上的現金,雙手做出擁抱的姿勢。
「等等朱哥,你看下我的牌,好像是我的大一點吧,我的是七八九。」
我伸手攔了一把后,按住了朱哥的手掌,隨即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牌面,聲音微弱的說道。
朱哥可能是情緒太激動了,根本沒有仔細看我的牌面。
「你玩沒玩過詐金花呀,同花是要比順子大的,我的同花在小也是同花,你的順子在大,也只是順子而已。」
「我也有同花呀,您仔細看看。」
朱哥眉頭一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隨即剛剛還喜悅無比的表情瞬間消失,整個人好像讓人點穴了一般,一動不動。
這時,可可姐端著茶杯踩著高跟鞋跑了過來,掃了一眼牌面后,頓時喜笑顏開。
「劍南,還看什麼呢,收錢呀!」
說罷,可可姐動作麻利的把現金都收到了自己這邊,接著又抽出兩千塊強行塞進了我的兜里。
我為什麼能贏下這一局,是我運氣太好了?
不是!
而是我在朱哥精神最緊張的時候換了牌。
能如此順利,也是因為朱哥犯了一個大多數賭徒都會犯的錯誤。
不管是莊家還是荷官,只要發了牌后,自己手裡的牌就不會有任何變化啦!
可有的人恨不得給那三張撲克掐出水來,學這電影裡面的橋段,不斷攆牌。
這是毫無意義的,只會給對方出千的機會。
那正常來說應該做做什麼呢?
沒錯,那就是關注其他人,盯緊他們的手才是關鍵。
「真是換手如換刀呀,行,你小子有一套,咱們繼續!」
朱哥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后,直接撕碎了自己的撲克。
這是極度沒牌面的表現,同時也可以看出來,朱哥的心態崩了!
「可可姐你看?」
我故作為難的看向可可開口問道。
「沒事,你繼續玩就是啦,玩的蠻好的,輸贏都沒關係,別有心裡負擔。」
可可姐笑著回應了我一句,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回了之前的位置。
幾分鐘后,換了一副新撲克,牌局繼續。
我沒有在貿然出千,相反我還故意放了放水,表現出一副我剛才確實只是運氣好的樣子。
哪怕有幾把牌我明知道上牌會有希望,我都選擇了棄牌。
我的經驗是這樣的,玩牌玩牌,是我們在控制牌,而不是被牌所控制。
特別是詐金花這種玩法,很多時候就是生死一把牌。
前面贏的是紙,後面贏的才是錢呢!
不能急,更加不能貪。
就這樣耐心等待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終於又讓我等到了一把機會。
上一把牌我是兩張老k,雖然直贏了一千多塊錢,但卻為我這一把做好了鋪墊。
朱哥旁邊的眼鏡男也是有一張老k的,這就湊齊了三張。
洗牌的時候我故意把三張老k都藏到了上面。
也就是說,我每一輪發牌,除了我自己的牌外,我給朱哥他們三人發的都是正數第四張撲克。
行話這叫發二張,可以說是當老千入門基本功啦,操作起來很簡單,只要手法正確,不停練習就是啦!
「悶一千!」
三圈底注過後,我直接將賭注抬到了一千。
「誰怕誰呀,你開始走背字了不知道嘛,對k才贏一千塊錢,結果還下注這麼狠,真是找死呀,我跟注一千。」
我尷尬一笑看向朱哥說道:「朱哥,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是真不會玩這東西,瞎玩而已。」
「算了算了老朱,好不容易湊個牌友,別在讓你嚇走啦!」
「可不,人家輸錢本來就夠不爽的啦,你還要在人家傷口上撒鹽,殺人誅心呀!」
朱哥的兩位同伴紛紛開口幫我說這話,但我卻覺得他們在互相傳遞消息,說這我不懂的暗語。
「朱哥,有點風度好不好,劍南是幫我玩的,你不給他面子,也要給我面子呀!」
這時,不遠處的可可姐端著茶杯走了過來,笑嘻嘻的再次補充道:「玩完這把就算了,我看大家輸贏也不是很多,今天我真是不舒服,咱們改天在戰。」
「哈哈,臭小子你看你可可姐多護著你呀,對我可從來沒這麼溫柔過。」
我沒有回話,而是撓頭憨笑了一聲,隨即繼續悶頭下注。
來回拉扯了十幾手后,牌面上再次剩下了我和朱哥兩人。
這時我注意到了朱哥他們三人的桌下動作,我是坐在靠北位置的,屬於是和朱哥撞對臉。
而其他兩人坐的位置則是有意斜靠在朱哥那邊的,相距的距離連一米都不超過,可以說伸手就能碰到對方。
這兩人故意棄牌,就為了達到偷天換日的效果。
並且還自以為多高明是的打著暗語,不是喝水就是點煙的,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從而完成換牌。
這點伎倆對我而言,簡直太小兒科啦!
我沒有點破,因為有兩張a我特意做了標記,都扣在了最下面。
也就是說,不管他們怎麼換牌,桌面上出現的牌,都不可能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