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湖騎士】121.要糧
64.要糧
不論平地與山尖，無限風光盡被占。菜得百花成蜜后，為誰辛苦為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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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的鄉紳大戶們個個都囤了很多的糧，他們又聚在茶樓里，猜測著陳州的病災，預測著朝廷的動向，推測著糧食價格，心情大好，各自吹捧著：
「買的糧食都沒地方放了。」
「我也是，連火房都堆滿了糧食。」
「哎，不但火房，我的卧房裡都是糧食。」第三個感嘆到。
「你說這糧價會漲多高？」
「我看停不了。」第一人回答。
「這勢頭，我看停不下來。」第三人。
他們討論著能賺多少錢，正興奮，方老太爺也來了，見到方老太爺他們立刻停了下來，等老太爺坐穩后，其中一人問：「老太爺，你家囤了多少糧呀？」
「自然不及各位。」方老太爺先喝了一口茶。
「老太爺，糧價已經很高了，你說這糧價還會漲嗎？」
「不漲，各位囤什麼呀。」方老太爺。
「哦，如何再漲呀？」
「東福不詳，禍事自然不斷咯。」方老太爺。
「哦，又有什麼禍事？」
「戰禍。」方老太爺。
「朝廷要打仗？」
「和誰打？」
「和西祿軍打嗎？」
「和西祿軍打，朝廷當然不敢，這不是自不量力飛蛾撲火嗎？」方老太爺。
「那和誰？」
「夷藩。」方老太爺。
「夷藩？」
「無緣無故，為何打夷藩？」
「災禍之下，如果夷藩要脫離成國呢，朝廷就不得不出兵，到時候糧價必再漲。」方老太爺。
「真的要打？」
「女子入朝，朝綱已亂，要是戶部尚書還在朝，朝廷也不至於如此呀，先騷亂亂，如今災難，接著又要打仗，各位靜觀其變吧。」方老太爺。
「那麼我們還應該再囤糧？」
「買不買糧，大家自行決定，老夫言至此。」方老太爺。
「天下大事，都逃不過老太爺的眼睛，一定會打。」
「就是，老太爺向來料事如神。」
「老太爺是神人也。」
「一旦打仗，必定造成糧食更緊張。」
「對，哪次打仗不缺糧。」
「讓他們打，咱們囤。」
……
幾個人又更加興奮的談論起來，金銀，金銀，閃著光，光亮下藏著多少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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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回到營地，厲來索索等人已在等候。
「夷藩本是東福國內部之事，我們與西祿國有協議，我們不削藩，夷藩不建國。近些年西祿國屢屢違反協議，實際上已經承認了夷藩作為獨立國了，只是還未在藍湖正式公布。他們不建國我們出兵，我們違反了藍湖條約，如果西祿國公開出兵支持夷藩立國，西祿國自己就破壞了藍湖條約，即便沒人敢說什麼，在諸國中也會失信，我擔心的是萬一兩線作戰，兵力應該如何部署？」厲來。
「兩線作戰很有可能，以我們目前的軍力兩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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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非常吃力，恐怕得不償失，甚至有可能葬送整個東福軍。」索索。
「這就是我們要商討的重點，我們必須把兩線變為一點。」道之。
「如何才能讓西祿國不出兵？」索索。
「不能讓西祿國有時間準備。」厲來。
「對，來不及出兵，時間是關鍵，戰爭絕不能持續。夷藩的防衛軍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他只希望堅持1個月，有1個月的時間，西祿軍就有充裕的時間趕來協防。只要我們足夠快，在西祿國沒有任何反應之前拿下，拿出夷藩王謀反的證據公佈於藍湖，就可以先他們一步，堵住西祿國出兵夷藩的借口，即便非要和東福國開戰，他們以此為理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而且他們內部還存在分歧，想達成一致不會太容易。」道之。
「只要我們有3千將士進入城內就能拿下夷藩。」厲來興奮起來。
「關鍵是3千將士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夷藩。」索索。
厲來指著地圖：「這裡的防備最為薄弱，如果從此處進入輕而易舉，但須走一段水路，途徑大瀛國。要嗎從正門進入，這裡與我們相鄰人口聚集，商貿發達，但有城牆而且只有一個門，易守難攻，將士們混進入很難不被發現，如果硬攻恐怕一時半會很難攻不下。」
索索指著大瀛國：「這些年大瀛國暗中一直支持夷藩與我們對抗，恐怕不妥，而且走水路，要繞很大一圈，費時費力，我認為不可取。」
「只有走正門。」厲來。
「我們堂堂正正去剿東福國的叛匪，當然要走正門。」道之。
「他們防東福國人比防賊還嚴密，三人一起都要被盤問，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城門？」索索。
「機會會有的。」道之。
「只要能順利入城，端掉他們的營地就不在話下，5萬夷藩防衛軍就是一堆肉，打爛夷藩沒問題，打爛了重建也沒問題。」厲來。
「不能打爛，打爛百姓會有怨言，不能牽扯百姓。」道之
「民心，這次病災百姓就已經不穩了，怕夷藩再亂。」索索。
「其實這邊百姓亂不出什麼，只是一亂就會被人利用，那邊絕不能亂。」厲來。
「經過兩代夷藩王盤踞，經營了60年，不可大意。」道之。
「所以我們必須針對性的進攻……」厲來。
他們正在談作戰計劃，這時一個人急沖沖的說有重大要事報告，蘇蘇轉身對來報人說：「那就讓他進來。」
聽完彙報后，厲來：「正缺嫁衣，他們就要給我們送來。」
「這嫁衣本就是花的我們的銀子買的。」道之。
厲來和索索相對一笑，那人本來緊張兮兮被搞的一臉茫然。
厲來說：「這些爛番薯，眼界跳不出那個坑，也只能做做春秋大夢而已，干不出什麼高明的事。」
索索接著回答：「這麼多年，夷藩多存在一天，東福百姓忍受的不公平就多一天，他們做了這麼久的夢，是時候醒了。」
厲來不由的又笑起來：「他們要作死，現在我們不成全他們都不行。」
「看來各方都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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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看誰有準備，準備的更充分，誰更有決心。」厲來
「遂尼乘剛那邊情況的如何？」道之。
「都在計劃之中。」厲來。
道之堅定的說：「既然要開始，那就要個漂亮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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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東福國遲遲沒有等到迴音，夷藩王和眾臣商議后直接派出使節，朝議上夷藩使節開門見山的提出要糧食的事：
「夷藩去年遭遇蝗災，糧食欠收，夷藩王希望朝廷能夠給我們夷藩儘快多供應些糧食。」
「各位愛卿怎麼看？」東福王。
尚書們囤有大量的糧食，心中暗喜，吏部尚書說：「夷藩雖為我藩屬地，他們有困難，朝廷不能不管。」
刑部尚書：「不幫，也有失我們堂堂宗主國的身份。」
工部尚書：「給糧救助，更能顯示東福國的責任心。」
禮部尚書瞪了他們一眼：「如今災禍之下，朝廷糧食本不足，據我聽聞，夷藩蝗災對糧田並沒有太大破壞，要10倍之多，是不是別有用心呀。」
夷藩使節辯解到：「自從成為藩屬國以後，我們夷藩王安分守己，蒼天可見，尚書在朝，不了解蝗災的具體情況，夷藩王為了穩定民心才有意淡化災情，實際情況非常嚴重。」
吏部尚書見狀補充道：「我朝乃產糧大國，去年豐收，這點糧食應該不是問題。」
刑部尚書接著：「前不久陳州還在售糧，如果朝廷糧食一時拿出這麼多，可以從街市購買嗎，東福國向來不缺糧。」
工部尚書：「如果街市中糧食不足，還可以從有餘糧的大員中購買。」
朝堂上大部分臣子都贊同三位尚書提議，朝臣們七嘴八舌的說起來，這些自私自利的朝臣把禮部尚書氣的吹鬍子瞪眼，但毫無辦法。
「道之，依你之見呢？」東福王
「既然尚書們認為應該給，那就給，就算放在夷藩也未嘗不可，都是東福國的領土嗎。」
「你，你們……」禮部尚書瞪了道之一眼，氣的身體顫抖，袖手而去。
其他朝臣又開始指責禮部尚書的行為放肆，有失體統，東福王倒是沒太在意，等他們說完后，東福王對使節說：
「我朝向來是尚書共同議政，既然四位尚書認為該給，不給顯得朕不仁不義，可陳州遭受災禍也是事實，都是東福百姓，不能偏頗，糧食先給一半，夠夷藩到秋收，如果夷藩今年再遭蝗禍，朝廷絕不會袖手旁觀。」
「這，本使做不了主。」
「不需要你做主，你也做不了主，朕派一尚書前去，代朕親口告訴夷藩王。」
東福王問：「誰願前往？」
把禮部尚書這個刺頭氣成這樣，三位尚書們都很爽，很久沒有這樣把他氣走了，戶部尚書不在以後，這是他們在朝上難得的一次勝利。
聽到東福王的提議，吏部尚書眼睛突然一亮，很快反應，掃了一眼其他尚書，上前走了兩步：「陛下，臣願意前往。」
「吏部尚書與夷藩王交情匪淺，前去正合適。」東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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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