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二天

33.第2天

第二天唐家慧拿起電話興高采烈的告訴母親自己訂婚了，母親很驚訝，抱怨這麼大的事沒給她事先商量，至少應該讓她先見一下這個男人，但也沒有過多的責備，她相信女兒，表現出來的驚奇多一些，畢竟家裡要進一個新人。

「是你同學？」母親

「不是，是個老師，就是上次我給你說的那個人，不過他馬上就不教書了。」唐家慧。

「那麼年紀應該有點大。」母親。

「也不大，三十多歲。」唐家慧。

「人怎麼樣？」母親。

「非常好，如以前說的有才華，品德好。」唐家慧。

從母親的語氣判斷她還算滿意，當老師的畢竟受過良好的教育，有一定的道德底線，年齡雖相對大點，但這個年紀正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年紀，更懂得照顧別人。通完電話后，唐家慧隨即給母親發了一張照片。

母親看到照片后立刻不安起來，馬上就打了回來。

「不行，你們不能結婚。」母親語氣緊張。

「怎麼不行？」唐家慧茫然不解。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母親態度堅決。

「為什麼？」唐家慧爭辯著。

「他不行。」

「他？怎麼不行？」唐家慧覺得莫名其妙。

「他就是當年的班長。」母親語氣低沉。

唐家慧的嘴突然麻木了，下嘴唇感覺不到上嘴唇，蒙了好一陣才緩緩的說，聲音中沒了硬度：「班長不是挺好的嗎？你也曾說他好。」

「他是你母親的初戀情人。」母親。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命運怎麼會開這樣的玩笑，唐家慧無法想象，自己和母親愛的竟然是同一個人。難道這是因果輪迴，是命，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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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幻的概念浮現在唐家慧的腦海里，一片安靜過後。

「媽媽，我們是真心相愛？」唐家慧沿著慣性思維軟軟的說。

「是的，也許是的，但是…不行就是不行。」母親放慢了語調，語氣依舊堅決。

談論一件事時是一種心態，當要做這件事時就會有另一種心態，因為做事要付出代價。

放下電話后，唐家慧心裡矛盾起來。母親更擔憂，想起自己曾自私的拋棄過他，外公外婆對他落井下石中傷過他，更重要的是唐家慧的父親害過他，即便與他父親已經分離了，但畢竟是唐家慧的生父。都是自己家搞出來的，這些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讓他受了比常人多很多的苦難，也許道之現在也不錯，但沒有這些或許會更好。畢竟家裡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傷過他，如果他放不下，心存怨氣，如果他的目的是為了報復呢？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他嗎？母親看不清，摸不透他的心如何能成為一家人，如何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即使自己不干涉，外公外婆那邊呢，他們只會比自己的反應更激烈。

之所以含糊不清，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智慧不足。

晚上道之回到家中，如同昨晚一樣唐家慧獃獃的坐在桌子邊，道之進入到眼眶后，開始注視他的一舉一動，在想，自己要如何告訴他？擔心如果道之知道我的家人就是當初的他們，會有怎麼樣的反應？我們的感情又會變成什麼樣？唐家慧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家慧！」道之拖著疲倦的身軀喊了一聲打破冷清。

「我把訂婚的事告訴母親了。」唐家慧觀察著道之的表情。

「她還好嗎？」道之自然的冒出一句，把包放在凳子上，然後抬起眼睛看了好一會唐家慧。

「你知道我母親是誰？」唐家慧驚訝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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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微微的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知道的？」唐家慧。

「當我見到你后，得知你是來自那座城市的時候就知道。」道之。

「可我是跟母親姓的，你怎麼會想到？」唐家慧。

「你有你母親的神情。」道之。

「為什麼不告訴我？」唐家慧

「你沒有問過，告訴你會影響你的感情。」道之。

「或者你根本就沒打算我們能走到結婚的那一天？」唐家慧生氣的問。

「我對你感情是確確實實的，只是覺得沒有說服你家人的能力。」道之。

「那你覺得什麼時候才能有，現在有了嗎？」唐家慧。

「不是我有這個能力，而是你！」道之。

「我？」唐家慧。

「對，你。所以才讓你等到讀完大學再說。」道之。

看來他知道家人對我上大學的重視，他更加了解我的外公外婆，另一方面讀完大學也會更獨立一些，唐家慧心想。

夜裡唐家慧怎麼都無法入眠，她看著躺在身邊的這個人，和他生活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撫摸著他的心，卻看不到他的內心。他心思深密，真實只有他顯露才看得到，這是他愛人的方式還是他另有什麼目的，自己完全猜不到，母親說的對，一點點都猜不到。他太複雜了，像迷一樣，有吸引人去探索神秘的好奇感，又有讓人有一無所獲的失落感。

唐家慧起身來到客廳，轉了一圈，然後來到書房，當她再次仔細觀察他的房子時，感覺完全不同了，此前覺得他的房間過於簡單空曠，沒有任何裝飾，自己多次想送給他一些裝飾品，現在看來任何一件東西都是多餘的，一切他都已布置好了，沒有給別人留下什麼空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