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五天

36.第5天

第五天，周末即將來臨，外公外婆在一個不錯的餐廳宴請了賴主任，賴主任到的時候，外公外婆已經在等了。

「賴主任，真麻煩你，耽誤你的寶貴時間，我們唐家慧也不懂事，讓你們操心了。」外婆很客氣。

「這個，唐家慧同學是沒禮貌，你們也要好好管教才行。」賴主任。

「她父母離婚了，我們也沒教育好。」外公端起杯子向賴主任敬酒。

「父母離婚了，你們作為外公外婆的就要多留點心，現在的年輕人很容易被忽悠，騙子又這麼多，像道之之流，不像我們老一輩人，人心不古呀。」賴主任。

「是的，是的，多虧了你，還請你多多關照我們，我們想讓她多讀點書，想了解一下上次說的國際項目。」外公。

「這個呀！這個，學校招滿了，學校篩選很嚴格，唐家慧的成績也很勉強，通常要前幾名才行。」賴主任。

「都怪那個道之，該死的。」外婆。

「就是嘛，不是我說你們，你們家長也要負責，學生在學校就該好好學習讀書，整天和那種老師一起鬼混成什麼體統嗎？道之那個人，仗著出國了讀了幾年書，自以為了不起，沒有學到什麼好東西嗎，反倒把國外那一套不好的也帶來了，什麼自由開放，這是在我們中國，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傳統，我們中華民族講究的是禮義廉恥，他是什麼東西嗎。」賴主任。

「對，對，對，已經徹底分開了，永遠不再見他了。」外公。

「這樣的人不配當老師，甚至都不配當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賴主任。

「是的，是的。」外婆。

「他是我們教育界的恥辱，在此我作為系主任也向你們表示歉意。」賴主任突然變的很有擔當。

「你太負責，太高尚了，唐家慧有你這樣的系主任我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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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外婆。

「你看，出國班的事，還有沒有辦法？」外公。

「到現在才來找我了，你們也太大意了。」賴主任。

「賴主任，你說的對，都是我們不好，能不能多幫幫我們。」外公給賴主任倒滿酒，相信兩杯酒下肚，事情就會變的好辦些，這是他多年來得來的經驗。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很難辦了，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能特招進班。」賴主任。

「那就是還有希望出國？」外公。

「英國大學的教育是全世界最好的，他們對留學生的要求很高，要看大學期間每個學期的成績。大三這一年，為了達到他們的要求我們為國際班增設很多課，包括……等等，很繁重，這一年很關鍵，你們要督促她用心學習，再別搞亂七八糟的事了，成績提不上來，也出不去。」賴主任一本正經的介紹，外公外婆很仔細的聽著。

「拜託你了，你是系主任，官這麼大，幫我們想想辦法。」外婆。

「這樣，我去與其他老師研究一下，爭取為你們單獨加一個特招生名額，但要一些費用。」賴主任。

「好好，錢我們出。」外公。

「還需要學校有名望的老師寫推薦信，這個也很重要，如果成績不突出，他們怎麼願意寫，寫什麼嗎？」賴主任。

「推薦信，到時候你能不能幫忙找點關係。」外婆。

「你們找不到人嗎？」賴主任假裝驚訝的問。

「我們哪認識?拜託你了。」外公。

「我在學校這麼多年還有點情面，需要的時候我找找，算幫人幫到底吧，但人情是要還的，這裡是人情社會，你了解的，禮尚往來嗎。」賴主任。

「是是，多幫幫忙，我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外公。

「幸虧遇見賴主任，要不然就錯過了這個好機會，你就是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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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慧的命中貴人，我們家的貴人。」外婆。

「這個是小事，我們從事教育的，哪能像商人那樣什麼都是錢，感謝我就不必了，幫忙寫推薦信的教授還是要感謝一下。」賴主任。

「都要感謝，都應該感謝。」外公。

「我只是儘力幫忙，但無法保證一定能被錄取，我只能幫你們爭取一個機會，師傅帶進門修行靠個人嗎，你們要考慮清楚喲，畢竟國際項目要一筆不小的費用。」賴主任。

「好的教育當然要多一些學費，應該的，太感謝了，一定讓唐家慧努力學習。」外公。

酒足飯飽后，外公把兩條煙遞給了賴主任。

「這是幹什麼，我是大學系主任為學生做這些事是應該的。」賴主任瞄了一眼袋子里是中華煙。

「小意思，不要嫌棄。」外公。

「你這不是讓我受賄嗎？」賴主任假裝推脫。

「這和出國的事沒有任何關係，這也不是在學校，只是簡單表達一下朋友之誼，您不笑納就不當我們是朋友啦。」外公。

「你這搞的，我不拿好像就是我的不對啦。」賴主任笑著接過煙。

外公外婆非常高興，家裡有人能出國深造了。

賴主任非常老練的再一次讓家長心甘情願的把錢拿出來，而且還充滿感激。人們都喜歡走特殊關係通道，即便是正常的道路只要標上特別照顧就能讓人感激涕零。

農村往城市裡走，小城市往大城市走，大城市往特大城市走，國內往國外走，似乎只有這種跨越才能證明自己在進步。人們通常都不覺得自己的家鄉好，他們忘記了他們所謂不好的家鄉是他們自己弄出來的。大多數人在前往之處都會遇見陌生所到來的困難，或多或少，但為了完成跨越，為之多花錢就在所難免，他們也心甘情願，有的甚至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