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少婦
43.少婦
生命不停息，時間永不棄。
道之到家時已經很晚了，夜裡他又開著mini繞著城市轉了一大圈，像是在這座城市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
第二天門剛一打開，少婦也出來了。
「怎麼，浪夠了。」少婦。
「出去透透氣。」
「本來我懶得管你的爛事，但作為鄰居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少婦。
「什麼事？」
「最近有個男的來你家門口，好幾次，鬼鬼祟祟的。」
「哦，知道了，謝謝。」
「是誰的老公找上門了吧？」少婦。
「老公？你覺得像嗎？」
「瘦高個，顯老，留著鬍子，短頭髮，身體結實像是個藍領。」少婦描述后也覺得以道之的品味應該不會碰這樣人的老婆。
「知道了，謝謝提醒。」
「難道你不擔心嗎？」少婦。
「該來的擋不住，擔心有何用？」
「你可以報警。」少婦。
「報什麼警，說不能看別人的門嗎？有這條法律嗎？」
第二天道之收到李勤勤的信息，說賴主任還要收一筆錢作為保證金，想獲得獎學金的都要交，說是畢業后回國工作3年後歸還。道之聽得出她缺這筆錢，有想讓道之幫助的意思。道之雖然有這筆錢，但不是給她的。道之提到還有另外一種方案可以選，就是和學校簽訂一個貸款合同，獎學金就如助學貸款工作后慢慢償還，回不回國則由自己決定，最終李勤勤沒有開口，她並不是沒有選擇，選擇自己能走的路，雖然條件有點苛刻但總歸還說的過去。
保證金，黎秀艷立刻想到如果要去讀書的每個學生都交這筆錢的話，這幾年時間賴主任用這些錢購買可靠的基金，按6%的回報率算，所得的收益比他工資還高。。。
道之用支付寶給黎秀艷轉這筆錢，發了個微信。
「錢你先拿著。」
「我有錢，有辦法弄到錢。」黎秀艷。
「你有什麼錢？除了你外婆的錢，還怎麼合情合理的弄到錢。」道之。
這樣一來，黎秀艷一下子就沒有辦法了。
其實絕大多數都選擇交錢，就如同沒有利息的存款，再說現在這筆錢對很多家庭其實也不算什麼。
唐家慧的外公外婆很積極的交了保證金，不但交了這錢，外公還私下給了賴主任2萬作為感謝，希望賴主任能好好的寫推薦信。
靠實力得不到的，祈求更得不到。
國際班裡有15個人學生，按照成績唐家慧進不到前10名，歷年錄取的應該是10個左右，成績差一點，在推薦信里多提拔一些，唐家慧還是有機會。
拿到通知書後，黎秀艷第一時間給道之發了信息，便急匆匆的來到道之家。信守承諾后的相見，格外真誠熱情。
唐家慧的成績相對差一點在補選的名單上，要遲一些才有結果。李勤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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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拿到了錄取通知書。
在黎秀艷面前還剩下籤證，這個面試才是關鍵，道之很仔細的講解簽證的要領，學習計劃，在國內學習的專業知識掌握程度和對國外課程的了解，以及證明自己有能力繼續學習新知識。職業計劃是將來要幹什麼，哪個行業具體從什麼職業做起，到學歷所匹配的什麼職務。動機是為什麼選擇這個國家，這所學校，這個專業，還需要了解家鄉的文化特色。演練了一遍，更正，再模擬，改進，再演練再改進，坐姿，手勢，語速，甚至每一個眼神，一遍又一遍，黎秀艷對準備的內容並不那麼熱衷，她喜歡和道之一起做事，喜歡道之的認真專業和追求完美態度，直到道之覺得沒有任何需要再改進。
「我去洗個澡。」已經是下午了，黎秀艷說著就脫掉浸滿汗水的衣服走進浴室，道之拿起丟在地上的裙子準備掛起來，情不自禁的聞了一下。又看到門邊的那雙鞋子，拿起鞋子，有點臟，從這雙鞋道之能看到黎秀艷來時的心情，這樣的女孩身邊應該有一個給她擦鞋子的人。
道之正在擦鞋子，浴室的門突然開了。
「我可以用你的浴巾嗎？哪一條是你的。」黎秀艷毫無隱晦。
道之轉身，看到門后裸露出的半邊身體，真美，如同大自然的春夏。
一會後道之才說：「兩條都是我的，那條黃色的不常用。」
黎秀艷看著道之一只手提著一個鞋，另一隻手拿著一條搽鞋巾，好一會後才關上門。黎秀艷拿起另一條深紫色的浴巾，不自覺的放在鼻子上，聞著這個男人的味道，擦乾身體和頭髮后，圍著那條紫色浴巾出來。
「有什麼衣服。」
「衣櫃在那邊自己找。」道之去洗手。
一排整齊的襯衫，還有一排西裝，領帶，平時從來沒有見道之穿過，只有上次。一疊一疊的黑t恤和藍色牛仔褲，這是道之常穿的，還有幾雙新鞋子。找了件t恤和牛仔褲，t恤很大，牛仔褲很長，黎秀艷把褲腿卷了起來倒是也形成了一種風格。
「出去吃飯？」道之。
「為什麼不在家吃。」黎秀艷。
道之看看錶，雖然是吃飯的時間，不過還早，又到廚房，黎秀艷跟著也進了廚房。
「先看看有什麼？嗯，雞蛋，番茄，沒什麼東西，去超市買菜。」黎秀艷建議。
道之看著黎秀艷，本想去那間餐廳的，他們曾相互約過多次，沒想到黎秀艷這麼堅持的要做飯吃。
來到樓下的大超市，黎秀艷直接走到蔬菜區，道之去拿籃子。
「怎麼你也來這裡？」
「姐姐，買菜。」黎秀艷很驚訝，看到那位善良的少婦推著一個嬰兒車，說著逗了下小孩，小孩子嘻嘻的笑起來。
少婦注意到黎秀艷的心情不錯，少婦對衣著似乎比較敏感，她一直穿的都很講究總是很得體，「你怎麼穿成這樣？」
「沒辦法洗了澡，沒衣服換，就隨便穿了。」
「是對面那個男人的衣服吧？」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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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看出來是他的衣服。」黎秀艷幸福的笑了起來，扯了下胸前的大頭像，頭髮像盤著的蛇，便張望著找道之。
「這刺繡圖案很別緻，工藝不錯，但用的線不夠理想，不夠柔軟，穿起來會有點硬。」少婦仔細的看了眼黎秀艷穿的t恤。
「你真專業，我外婆也喜歡刺繡。」黎秀艷有點驚訝。
「這t恤，整體設計還不錯，滿有品位的。」
「我老師的，他是個很有修養的人。」
「什麼？這人還是個老師？」少婦。
遠遠看見少婦道之沒有過來，停在遠處東看西看。
「他在那兒。」黎秀艷揮著手，少婦轉過身看到道之，道之想躲也躲不掉了，就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道之走過時來看了小孩一眼，小孩見到道之突然無緣無故的哭起來，道之立刻站在嬰兒車側面。
「不哭，不哭。」少婦哄了下孩子，然後問：「你還是個老師？」
「現在不是了。」
「怎麼？被開除了。」少婦不留情。
「是的。」道之很直接。
「因為和女學生不清不楚？」少婦。
「是的。」道之。
「看你文質彬彬的樣子，怎麼就不正經的做人呢。」少婦。
道之和黎秀艷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要解釋，說來話就長了，再說解釋有必要嗎，對於這樣的一個陌生人，即便她一直在附近。
「妹妹，怎麼和他在一起，這個人你了解嗎？前不久有個女孩住在他家。」少婦毫不避諱道之也在場。
「你說的是唐家慧，我們是同學，我知道。」黎秀艷。
「什麼，她是你同學，你老師和你同學，現在又和你？」少婦無法理解。
「姐姐，不是這樣，他和唐家慧已經分手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黎秀艷。
「不是這樣嗎，你們只是普通朋友？你在他家呆了一下午，又洗澡的，孤男寡女還能幹什麼。」少婦。
黎秀艷和道之微笑著，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妹妹，有什麼事叫姐姐，我就在隔壁，下次別一個人傻傻的哭。」少婦。
「不是這樣的。」黎秀艷。
「怎麼不是這樣，都是我親眼看見的。」少婦。
道之身子動了一下，小孩看見道之又哭了起來。
「不哭，乖乖。」少婦推著車準備走，突然回頭說：「哦，對了你家人是不是來這裡找過他？」
「什麼家人？」
「一個男的。」
「不是，我家沒有男的。」
「我想也不是，那個男的鬼鬼祟祟的，來了好幾次，總之小心，有什麼事找姐姐。」
少婦看似有點固執，但直白，雖愛管閑事，倒正直善良。何必一定要她理解呢，就讓她誤解一會兒，有時候不知道一些事，按自己的想法去理解，也不一定是什麼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