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校門口的衝突

第五章校門口的衝突

「喲!臭蟲你真的把士族的臉都丟盡了,居然拿賤民的招工廣告。」

突然一隻從朱海塵身後手猛的伸了過來,一把扯過朱海塵手中粉紅色的招工廣告。

朱海塵回過頭,看到伸手搶奪招工廣告的正是樊羽,樊羽身後張子儒那張寫滿輕蔑的臉,正鄙夷的看著自己,而摟著張子儒左臂的許詩琳則低著頭默不發聲,彷彿像不認識一般。

朱海塵低下頭,擺手輕聲示意籠小蘭道:「小蘭你先走。」

籠小蘭看著朱海塵的手勢微微愣了愣,知道自己反而讓朱海塵放不開手,便一言不發的擠入人群中。

「詩琳果然臭蟲就是自甘下賤,與那些瓮牖繩樞那些連姓氏都沒有的賤民為伍。」

朱海塵沒有理會張子儒的挑釁,一張廢紙而已張子儒想要便給他好了,雖然他不喜這般忍氣吞聲,但要讓自己安安靜靜的將學業完成,他只能負重前行,所以默不作聲朱海塵立即提起步伐朝著人群中擠去。

「嘿!臭蟲!張少問你話呢!」

「啞巴了?」

樊羽見朱海塵要走立即用手摁住了他的肩膀,驀然間強有力的立即傳導而來。

朱海塵雖有些吃疼,但他仍舊不肯屈服樊羽的力量,他甚至有些瞧不起這傢伙,一個戰侍四階的人,氣血下等、手上的力量也有204千克,居然如此甘願與人當狗。

樊羽見朱海塵變得如此硬氣,油鹽不進也是有些惱了。

「是條狗都會叫兩聲,你狗都不如么?」

眾目睽睽之下冷不丁,樊羽一腳重重的踹在朱海塵的背上,那大大的鞋印如印章一般蓋在朱海塵的校服之上,那清晰可見的鞋底紋引得一片吃瓜人嘲笑。

「張少把這小子給嚇傻了……」

「哈哈!這隻臭蟲犯什麼渾居然敢惹張少,上次被打進醫院還沒長記性。」

「還不是這隻癩蛤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熊樣,居然也想和張少爭美人。」

「就是如此不識抬舉,以為有婚約許詩琳就是他的女人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朱海塵微微踉蹌,不過他依然忍住了,不想當眾出手,畢竟前世他手裡只有殺敵至死的招式,凡是務求一擊斃命,而現在投鼠忌器,按照正常出手他未必是樊羽的對手,所以他只能裝傻充楞,待到提升些修為在與這些惡棍算賬。

「樊羽同學讓一下給我過去,謝謝!」

朱海塵輕輕的拍了拍樊羽的肩膀,示意他讓讓路。

樊羽見朱海塵這般慫樣,氣焰反倒更囂張了,猛的一推,便把朱海塵推了回去,然後張開腿,指著胯下嘲諷道:「想過去可以,門在這裡。」

經過樊羽這麼一說,現場的氣氛頓時歡快起來,一群幸災樂禍的正等著看朱海塵這個臭蟲的笑話,唯有人群里的籠小蘭,水汪汪的大眼睛快要噙滿淚花,想要衝出來為他出頭,但朱海塵暗暗示意眼神,讓她不要衝動。

「臭蟲!怎麼啞巴不說話了。」

見朱海塵沉默不語,樊羽反倒是不耐煩了。

「方才在張少面前不是很拽么,現在知道慫了,他娘的晚了!」

樊羽話音剛落,右手一個耳光立即向他臉頰扇過來。

眾人見到這一幕都暗自吃了一驚,就連攬著張子儒左手的許詩琳都不由得心中一急,朱海塵不過是戰侍一階的菜鳥,而樊羽是戰侍四階,204千克不是朱海塵能應對。

許詩琳剛想開口替朱海塵求情,可眼前的一幕讓眾人驚呆了。

朱海塵的反應速度之快,讓眾人吃驚,腦袋微斜,左右手如同閃電一般瞬間擒住樊羽右手手腕,繼而一個過肩摔,瞬息之間將樊羽撂翻在地,只是在最後一個碎喉的動作守住手,停下了。

不遠處,方才從千里駒豪車下來的景家侍女徐吾柔,不經意掃過一眼,便對朱海塵招式熟練感到吃驚,整個動作反應幾乎是以毫秒計算,就像本能條件反射一般,而其招式幾乎是一氣呵成,幹練迅速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根本不像第一次施展,反而是爐火純青,就連真氣戰鬥術武社的老教習都鮮有這般嫻熟,尤其是最後那碎喉動作,要是朱海塵不收手,樊羽便必死無疑,哪怕是她戰侍九階都不一定經得住這一擊,就是這一招,讓有向朱海塵過招的衝動。

武技是有熟練度,真氣戰鬥術協會將武技熟練度化分為十大境界,初蒙80效能,初曉100%效能,嫻熟120%效能,通曉140%效能,通徹160%效能,大巧180%效能,精妙200%效能,純青220%效能,絕倫240%效能,無我260%效能。

尋常訓練達到通徹已經是極限,想達到通徹以上的熟練度,就必須實戰搏殺,最讓徐吾柔感到吃驚的,朱海塵這種人怎麼會如此多生死搏殺的機會讓,讓其防禦反擊純青220%的效能,要知道家裡上百歲老傢伙都鮮有如此。

景芳瑤看著徐吾柔露出一臉沉斂的姿容,不由得有些驚訝,在她記憶中,見徐吾柔第一次露出這般姿容還是家族老輩高手教導課上,立即打趣道:「小柔,你莫非看上了那個傢伙。」

「他的身手反應不錯,只是真氣戰鬥術境界太低微。」

徐吾柔聽小姐景芳瑤打趣,顏色不變,只是對朱海塵的境界搖了搖頭,齊肩黑緞迎風吹揚,鮮妍嫵媚絕色容顏不遜色景芳瑤,反倒露出一絲英武之色。

景芳瑤見徐吾柔露出武痴態,反倒故作嬌嗔道:「小柔,你好生無趣,難道就沒有瞧得上的郎君?」

「小姐你又在打趣小柔了,你瞧上誰家郎君,小柔便瞧上誰家郎君。」

……

「你這傢伙!」

「你這該死的臭蟲!我要宰了你!」

眾目睽睽之下被朱海塵摔翻在地的,頓時感到面子大丟,立即對手停滯在脖子前的朱海塵猛擊。

「哇!」朱海塵停滯時刻頓感胸口遭到雷霆一擊,整個胸口頓時翻江倒海,一片火辣辣。

如此朱海塵才從方才殺招中恐慌回過神來,只是還差那麼一分毫,就要了樊羽的性命。

一拳、兩拳,樊羽的204千克鐵拳,雨點一般向朱海塵猛襲而來,然而朱海塵兩臂只有招架之力,在鐵拳打擊下雙臂發麻,因為實力的差距漸漸落入下風。

突然在一記下勾拳的猛擊下徹底倒地,整個腦海都是嗡嗡作響。

「讓你敢偷襲,你這臭蟲看我不打死你。」

張子儒看著朱海塵狼狽的倒在地上,輕蔑的笑了笑,從口袋裡取出一支古巴雪茄,而旁邊的小弟心領神會立即把火奉上。

樊羽見張少臉上顏色愉悅,便更為得意對倒在地上的朱海塵冷冷嘲諷道:「臭蟲!看在隔壁同班同學份上你當眾學兩聲狗叫,給張少賠禮道歉,我下手可以輕些。」

朱海塵微微愕然,他不記得自己和鬢角染黃的樊羽有過節,這傢伙居人品實在是太過於低劣醜陋,了取悅張子儒居然如此折辱自己。

不過朱海塵依舊不肯低下他前世作為戰士的尊嚴,倔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說完了嗎?說完就讓路。」

「哎喲,臭蟲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樊羽聽朱海塵這般說,臉上頓時陰了下來,提手又是左側勾拳。

「啊!」格擋的左臂又是一沉,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朱海塵饒是脾氣再好,再想委曲求全,也有些忍不住動怒了,眸子帶著些慍色看著樊羽,兩世為人的他不想惹是生非,只想過上平平淡淡的的高考成為大周聯邦修行真氣戰鬥術的軍人,為了保家衛國,不讓這個世界陷入前世災厄狂潮的險境。

「夠了!」

朱海塵頓時臉色一寒,眸子中露出前世那種從屍山血海里爬出來殺意,須臾之間就讓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樊羽呆住。

「瞪!我讓你瞪!我曰你老某嗨!」

樊羽鬢角黃髮一盪,抬手之間,一個右勾拳朝著朱海塵臉上打來,不過瞬間他感到手腕關節一寒,像被鐵鉗抓住一般,朱海塵出手的速度與力道的精準讓他短時間內使不上力。

「行了,鬧夠了就讓路。」

朱海塵的俊朗的臉上依然保持著不卑不亢神情,不過微末之間他猶如千年寒潭一般流露出一絲前世尚存的殺意。

樊羽連同額頭上那一小撮飄逸的金髮,瞬間被嚇得蔫了,眸光中流露出的微末寒意讓他掉入冰窟一般,比起殺人犯眼神還要恐怖十倍。

朱海塵拍了拍樊羽嚇得僵硬的肩膀,頭也不回的用冰冷深沉的聲音說道:「以後別來煩我。」

道路旁,先前被景芳瑤、徐吾柔吸引的人群紛紛側目,他們不可思議看著推開樊羽的朱海塵,那個懦弱卑微臭蟲,不僅眾目睽睽之下嚇傻了樊羽,還敢公然頂撞張氏財閥家的張子儒少爺,一時間在吃瓜群眾里掀起一陣竊竊私語。

「那個朱海塵是瘋了嗎?張少爺他也敢惹。」

「那不是嗎,這小子請了幾天病假,怕不是腦子燒壞了。」

「你看張子儒少爺的得力幹將要動手了……」

「朱海塵給勞資站住,想要就跪下來學聲狗叫,老子賞你口狗糧,省的你像野狗一樣在外刨食丟士族的臉。」

張子儒抽出一小踏紙鈔甩在朱海塵的後腦勺上,「嘩」的一聲十張百元刀布如秋風落葉般散開。

「玩夠了么張少!想讓我卑躬屈膝成就你的狗?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志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我有手有腳,能自食其力。」

朱海塵眸子突然一寒,他沒有閒情逸緻陪張子儒,並不那麼健壯巴掌,如一抹黑暗的閃電,掃過吃瓜少男少女滿是春風的視野,重重的抽在張子儒白暫的臉上,巴掌大的紅色烙印清晰可見。

「朱海塵!你瘋了嗎?你怎麼敢打張少!」

許詩琳驚嚇的掩著櫻唇,清麗脫俗的俏顏上頓時有失幾分顏色,她難以置信看著那個曾經懦弱的朱海塵。

朱海塵聽聞許詩琳的話不由冷冷一笑道:「我瘋了?許詩琳,你才瘋了呢,這個社會都都瘋了,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朱海塵默然捏了捏拳頭,驀然間他釋懷了,這一刻他徹底斬斷以前朱海塵對許詩琳青梅竹馬情愫,他腕口結痂的疤痕上那根紅繩緩緩滑落,在春日的清風中飄落到冰冷的地面。

許詩琳看著掉落的紅繩,嫵媚動人的俏顏像失了魂一般,在紅繩掉落地面一刻她突然心如刀絞,那個曾經無比熟悉的朱海塵在她眼裡卻是格外的陌生,那個曾與她兩小無猜的朱海塵此刻與她漸行漸遠。

「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先秦直接傳承的社會,吃瓜少的年少女們都聽得懂那古老的詩經,衛風·氓的末章緩緩地從朱海塵口中念出。

當年白頭偕老的的誓言,如今卻使你我心生幽怨;延綿的淇水終有岸,寬廣的沼澤仍有邊界;回首兩小無猜童年的歡樂,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笑顏;那誠懇的誓言猶迴響在耳畔,不曾想過違背誓言;不要再回首塵緣,一切塵埃落定。

在場的少男少女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被稱為臭蟲的朱海塵,不僅為他打張子儒一巴掌吃驚,更為他與美少女的許詩琳的羈絆吃驚。

「很好!臭蟲你翅膀硬了!」

張子儒捂著臉,他此刻怎麼咽的下這口氣,眾目睽睽之下被學校生物鏈底層臭蟲打臉,這樣下去他還有何顏面在學校混下去。

「我就讓你看看我們的差距!臭蟲永遠是臭蟲!」

張子儒一把甩下外套,在白絲背心下露出有些堅挺的胸肌,矯健的猿臂蜂腰,映射到瞳孔上,舉手間勾勒出讓吃瓜少男少女歡呼的弧線,在場每一個人都能想象到待會朱海塵跪地求饒的景象。

「張少可是,真氣戰鬥術戰侍八階,中等氣血,力量達到304千克,而那臭蟲不論氣血還是境界都遠低於張少。」

「可不是,戰侍一階,在高二可是吊車尾的存在,何況他還是下等氣血,力量只有區區186千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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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厄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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