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再次出發
我倒不覺得那把鑰匙有多奇怪,但是那塊海蛟王佩卻讓我愣在那裡。雷管也十分驚訝:「我去!這玉佩,不對,你師父幫你裝修的房子,他什麼來頭?」
我被這一句話問倒了,不得不說,我雖然和師父相處了十幾年,但是師父的過去我了解的確實太少了,對於他的過去,我只是知道一些碎片。而現在看見這塊玉佩,我不由得開始思考師
父、三爺、貓眼的關係。
我坐在地上,腦子裡亂的一批。
雷管說:「你師父有手機不?」
「沒,人剛出獄。」
「唉,我還是打電話給三爺吧。」說完雷管就掏出手機打電話。
我則拿出那塊玉佩,開始端詳。入手那一刻極其冰涼,只覺得好像拿了一個冰塊,張開手掌一看,這塊玉佩和三爺他們的一樣,海蛟也幾乎一樣,都是平面,只不過突起的部分不是龍眼也不是龍牙,而是龍爪。
雷管等了半天,結果沒人接。我說:「你拍個照片發給三爺說明一下吧,他可能在忙。」
「好。」雷管接過玉佩開始拍。
我突然想起了盒子里的那一把鑰匙。我拿起一看,那把鑰匙用膠帶粘著綁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共幸村第十二號。而鑰匙反面則寫著「太平湖」。
好傢夥,不得不去了。
不過我揉了揉眉頭,覺得事情不對。我是真的無法把師父和這件事扯上關係,但是現在看來師父肯定和這件事有關係了,但為什麼他不直接和我說,而選擇拐彎抹角呢?
雷管發完照片后,將手機頁面給我看,說:「那個,我順帶把去太平湖的動車票給買了,從這裡坐動車,在黃山北站下然後還要坐一個小時多的車。」
「你還真積極。」我把鑰匙遞給雷管,起身爬起來。
雷管一看鑰匙樂了;「你師父還送你一套房子當據點?這不是擺明了要你發財嗎!」
但願只是這樣吧。
中午我和雷管出去吃了頓火鍋,大夏天的吃火鍋真不好受,但雷管硬纏著我也沒辦法。吃完后我和雷管去回家理了理東西,直奔動車站。
值得一提的星,雷管建議我把沐劍傷帶上。理由是開了鋒見了血,年代久遠的劍能鎮墓里的妖邪,就算不拔劍,帶著也圖個安慰。只不過劍不能和我們一起坐動車,要託人從下面的公路之類的送過去,不過有三爺的背景,這些事好辦。
我和雷管在動車站百無聊賴地等車時,我問雷管:「三爺回復了沒?」
「沒有,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幹嘛。」雷管插著手嘆了一口氣。
「還沒回,不會出事了吧。」
「哎,哎,哎,晦氣!閉嘴,」說完從背包里掏出兩桶速食麵,「去,泡麵去,別在這瞎想。」
「我不去,你自己去,懶得跑的。」
「嘿!你小子,算了,不跟你計較了,我去泡就我去泡。」雷管一臉不情願地拿著泡麵走了。
雷管走後,我閉著眼掐著眉心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好像自從昆崙山出來之後,我們幾個就彷彿是被什麼東西一直在推著往前走一樣,以往我們下斗都是缺錢的時候下那麼一兩個,現在呢,直接改成懸疑破案了。
我又想著,師父說的讓我對三爺提高警惕,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三爺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可靠的那種,就覺得他不會犯錯,但是我又覺得奇怪,以我的性格,應該不會對一個人這麼快就放鬆警惕的。
就當我這樣想的時候,雷管回來了。
我當下就問了:「你是去西伯利亞泡麵去了還是怎····。」我突然看見了他身後的一個女孩子,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位小妹妹是?」雷堂問。
「我叫鄭依,請多指教。」鄭依搶先雷管一步說道。
「這是我剛才泡麵時碰見的一個導遊,她願意負責我們在太平湖遊玩時的解說。「雷管沖我眨了眨眼睛。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女生,一米六幾的個子,瘦瘦高高的,長得非常好看,就有那種異域風情,關鍵是還特別白。
「哦-原來是這樣,哎呀,幸會,幸會,有這位導遊在,還看什麼風景啊。」我只好笑道。
我們又在一起聊了一會天,就各自上車了。鄭依不是和我們一起買的票,所以坐位不在一起。
上車后,我忙讓雷管把事情講清楚。
原來,是雷管泡麵的時候突然發現旁邊有一個宣傳欄,裡面放著許多地方的旅遊手冊,雷管就拿了一個太平湖的,結果剛回到飲水機旁邊,就發現這位小姐不小心拿錯了我們的泡麵,雷管追上去以後,那位小姐就歸還了泡麵並且還發現了雷管手上的太平湖的旅遊手冊。於是就亮出了自己的導遊身份,說自己也要去太平湖,詢問雷管需不需要導遊。雷管本著多一個導遊,去哪裡都方便的原則,欣然接受了。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我問。
「怎麼?」雷管答,有些莫名其妙。
「一個女的,碰巧拿了你的泡麵,又碰巧是個導遊,還碰巧要去太平湖。一次巧合是巧合,三次就有點……」我咋吧咋吧嘴。
「不是,你是不是諜中諜看多了,你覺得鄭依是故意接近我們,我們有什麼地方值得別人接迎我們?為財?拜託,我們有兩個大漢,對方只是一個女的,出什麼事我們不能防著!」
我當下就表態了:「行吧行吧,別跟我擱這分析來分析去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家那張臉把你迷住了,唉,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出事別求我。」說完我側過身雙手一抱眯閉眼睡覺了。
雷管還想再辨解,但看我不聽,乾脆也眼睛一閉睡過去了。大概又過了幾個小時,我們到了黃山北站。
等坐車到太平湖以後,已經是晚上了,我們找了一間酒店住下。雷管和我住一間,鄭依住在隔壁。雷管把東西都安頓好以後,就去盤口看看沐傷劍到了沒有,一去一個晚上都沒回來。
因為我晚上還出去和鄭依這麼好看的女生一起出去吃夜宵,這種場合,他不來更好,我也懶得管他,但是我一覺醒來,他還是沒有回來,不由得有些擔心,於是打個電話給雷管。哪知這老小子昨晚到了盤口以後劍還沒送到,就等了一下,正好盤口的兄弟過生日,喝了幾瓶老燒(這幾瓶老燒的來歷我就不用說了吧),硬是一個晚上沒回來。
我和鄭依找了一輛觀光遊覽車,在高速路口等雷管,雷管一會兒就坐著盤口的車來了,看他鼓鼓囊囊的背包和背在身上的釣魚筒,我安心了很多。
鄭依帶著我們走環湖公路邊走邊和我們介紹這裡的地形,環境,人文之類的,專業的很。說實活,看著陽光明媚的太平湖,身邊還有這麼好看的女生,我突然有點不想下那個冰冷的墓了。沒辦法,盜墓賊的悲哀啊。
接下來的兩天雖然很留戀,但是沒辦法,快樂的時光永遠那麼短暫。
我和雷管小聲商量了一下,決定前往共幸村,於是雷管瞄了我一眼,然後瞬間入戲,假裝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又裝作很焦急的樣子問鄭依共幸村在哪。
「啊,這個,應該再往前走個兩三公里往山邊一拐就到了,問這個幹嗎?」鄭依問道。
「哦,我有一個親戚住那,和我關係很好,居然前兩天去世了,不是我媽打電話給我,我都.···。」說完雷管還抽泣了一下。
我是真的想笑,人家又不是傻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在扯皮。
沒想到鄭依居然相信了,還安慰了一下雷管,然後到了共幸村就被雷管支走了。嗐,這姑娘長得不錯但就是腦子缺根弦。
雷管整理了一下表情,說:「還是單純了點,不是你雷爺爺的菜。」
我說:「你演技也太差了,要不是人家相信你,你演的都沒人信。」
「管他,走了就好。」說完雷管拉著我就向目的地走去。
村子不大,也就十來戶人家,看見我們來了也沒當回事,頂多就是幾個老爺爺坐在門口曬個太陽,幾個婦女捧著瓜子,三三兩兩的聊天。不過也好,我們徑直前伍共幸村第12號,那是一個兩層樓的房子,一看就很長時間沒人住了:窗戶破了,對聯也褪了色,門角都長了青苔。
雷管仔細看了看門牌,問:「是這家不?整得跟鬼屋似的。」
我又看了一遍門牌號,沒跑了,就是這家。那開門吧,結果掏鑰匙跑到門邊一看,好傢夥,門上壓倒沒鎖,兩個門把由一根鐵絲纏著。
「心真大,不愧是鄉村野居,夜不閉戶都沒人偷。」
「哎喲,文化水平挺高。」我揶揄道。
「別扯了,趕緊把門打開,我現在好奇心鬧得慌。」
我三兩下就把鐵絲倒開了。倒不是我「業務」熟練,主要是鐵絲銹得差不多了,一拉就斷。
雷管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一衝把門撞開,提著手電筒用手比了一個手槍,大喊一聲:「掃黃!」就快步衝進去。結果跟豬八戒踩到西瓜
皮一樣「呲溜—」一下滑出去老遠,雷管「咦啊-」了一聲,「嘭—」得摔了個四腳朝天。
「我說你老人家能不能別跟個三歲小孩似的,多大人了,跟在三爺邊上咋一點沒學到好呢?」我連忙去扶雷管,發現房子的地面居然都是細細的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