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更 雪一更 12(買送章節)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孩子的哭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風君就像是鞋底上按著個彈簧一般,飛一般的往蓮溪的房間衝去。(小說手打小說)
就在風君沖往蓮溪的房間的同時,那扇蝴蝶狀的大門緩緩的打開,穩婆左手抱著一個,右手抱著一個對風君俯身道:「恭喜館主,宮主生了一對雙胞胎。」
風君低頭掃了兩眼那一對雙胞胎,儘管還沒張開,但是那嘰里咕嚕的眼睛簡直和蕭允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一般。
「我妹妹怎麼樣了?」風君也不顧那穩婆抱著孩子,雙手緊緊的扣著穩婆的雙肩。
穩婆剛才的微笑一下子凍在了臉上,說話也有些支支吾吾:「宮主,流血過多,已經昏過去了,老身已經幫她止血了,沒什麼大礙了。」
「昏過去了還沒什麼大礙?!」風君顧不得忌諱的繼續往裡沖,可是剛走到屏風出,就和端著一盆子血水的丫頭撞了個滿懷,那一盆污水就這麼毫不提防的潑到了風君身上,他銀白色的袍子上立刻染上了不均勻的血色。
那個丫頭見闖了禍,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風君面前,這可是最愛乾淨的風君啊,即便是知道他幾乎不火,但是看他那樣子,似乎不是很好惹的。
就在丫頭以為躲不過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卻出現了,風君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繞過她往內室走去。
風君三步兩步走到蓮溪的床前,一把掀開紫色的帷帳,一張雪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引入眼帘,尖尖的下巴似乎更加尖銳了。一頭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有好幾縷蜿蜒著貼在臉頰上。
風君顫抖著手輕輕的將粘在蓮溪臉上的頭撥開,可是白滑過手心的感覺,和那刺目的顏色,讓他有些不願意放手,一隻手伸到被子下輕輕的握住了蓮溪冰冷的手,一隻手依舊捏著她的那幾縷白。
當初是以為他會給她,她想要的所有。
可是事實呢,他一次一次的傷害她。
要是蓮溪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算是他蕭允是上天的帝王星,他拼了這一命也要殺了他為蓮溪報仇。
樹下先生站在門口,看到太專註以至於絲毫沒有察覺他們到來的風君,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扭頭看著已經變了臉色的花語,就在看到風君瘋了一般的衝進蓮溪房間的那一刻,她手一松,手中的糖水瓷碗就應聲而落,打濕了她的裙邊。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跟著樹下先生跑了過來,沒想到看到這麼一幕。
「花語……」樹下先生拍拍她的肩膀:「我們還是出去吧。」
花語沒有說話,上齒咬著下唇,一動也不動,早就聽說過風君對他這個妹妹的關愛,所以當初任雪晴要給蓮溪安排服侍人的時候,花語是第一個主動要求來服侍的人,她希望能藉此機會讓風君的家人看重自己。
可是沒想到,風君對這個妹妹的關愛似乎已經出了正常的兄妹之情,那麼溫柔的眼神,那麼細心的舉措完全不是做出來的,而似乎是從內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來,他從來沒有溫柔的對待過任何一個女子,從來沒有那麼溫柔的看過任何一個女子。
「花語,你這樣很累,要放手,現在還來得及。」樹下先生再加重了拍在花語肩膀上手掌的力度。
花語慢慢的鬆開牙關,下嘴唇已經被咬出血來,她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樹下先生:「先生,我知道我很笨,但是我不願意放手,即便是窮其一身,花語也無怨無悔。」
樹下先生再次看了風君一眼,風君已經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手指放在蓮溪的唇邊,鮮血一滴一滴,滴在蓮溪無色的唇上,像是盛開了一朵朵妖嬈的紅花。
風君的心頭血又特殊的療效,但是那血要用內力將之從心頭逼到指間,每一滴都會刺痛心扉。
痴人,都是痴人。
樹下先生囑咐那穩婆將孩子送到奶娘處,就帶著花語離開。
這時候,蘇經緯派來的使者有事要求見樹下先生,看到風君和蓮溪現在的狀況,只好和其他十個館主前往大殿,看看那使者帶來什麼消息。
還沒想到,因為關係著自身的生死厲害,那使者真的找到搶走紫鮫衫那黑衣人的一些線索,可是那線索到了紫竹林迷陣就斷了。
「所有的現象表明那個人就藏身在紫竹林。」那使者很肯定的道,原本失去了生機的眼睛又恢復了神采。
琵琶館館主皺了皺眉頭,看著樹下先生,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疑問也正是樹下先生的疑問,這個使者是蘇經緯的人,東西是在他手裡丟的,現在線索有是在他手裡出現的,會不會是蘇經緯自編自演的一場陰謀?
「你既然這麼肯定那個人就在紫竹林里,那麼你為什麼不進去查看而是選擇來告訴我們呢?」樹下先生開口道。
那使者一下子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帶來這個消息的時候,幾個人的臉上並沒有自己料想到的興奮,臉色不由暗了幾分,但是想到自己要在必死的情況下為自己爭取一絲絲的生機,就必須找到紫鮫衫,於是無奈的辯解道:「按理說,我是應該繼續追蹤的,可是那紫竹林是華音宮的天然屏障,雖然我不會破那迷陣,但是可以看到那不是一個簡單的迷陣,而是一個必死陣,汪某不才,實在是沒有能力破那陣。」
原來如此,樹下先生轉臉問琵琶館館主:「如果如使者所說,儘管華音宮的初衷是不想他人窺的璇璣,但是這事情關係到宮主的生死,請館主下令撤去這個迷陣,不管使者的話真偽,我們進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琵琶館主沒有立刻的答話,垂下了腦袋。
樹下先生奇怪琵琶館主的反應,目光掃過其他的幾個館主,結果驚訝的現不僅僅是琵琶館主,古琴館主、塤館主、笛館主等都低下了頭。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要不要找紫鮫衫?」那個使者不明所以,有些著急了。
樹下先生也奇怪的出聲:「雖然這涉及你們華音宮的秘密,但是……」
樹下先生話都說到了這裡,為的琵琶館主也不能繼續沉默下去了,抬頭道:「樹下先生,我等不是不因為涉及到華音宮的秘密就不顧宮主的生死,宮主就是華音宮的一切,要是沒有了宮主這個華音宮還守著這些秘密有什麼意義,只是……只是我們也不知道怎麼破那個陣。」
「怎麼會?」那個使者實在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主,聽到這樣一個消息不由的張大了嘴,眼睛一下子又恢復了之前的死灰。
「你以為呢?」古琴館主瞥了一眼那個使者:「我們華音宮在此建工得時候,這個紫竹林已經在這裡了。」
「不論如何驚險,我們都要試一試。」不知道什麼時候風君雙手背負在身後,走了進來。
他堅定的語氣無疑是給在場的人打了一盆雞血,琵琶館主是第一個站起來同意的人:「風君說的對,我們在座的哪一位不是受過宮主的恩惠?可以說沒有宮主就沒有我們,如果今天我們為了自己的性命貽誤了給宮主治病的機會,我們對得起宮主嗎?我們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剩下的九個館主聞言都站了起來:「我們都願意去紫竹林一試。」
樹下先生站起來擺擺手:「不用這麼多人。」
風君走到中間:「我們去一半,另外一半的人呢,留在宮中,一則照顧母親,一則照顧妹妹。」
館主點點頭,風君的這個意見非常合理,於是大家聚在一起商量起什麼時間,那些人留守等細節問題。
等大家的了一個定論,已經是下午了,風君擔心蓮溪,匆匆吃過一點東西就往蓮溪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