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葯家動蕩
直至夜深人靜,當葯宇臨與柳雪瑩聯袂回到葯家府宅,發現葯家竟然依舊燈火通明,家丁護衛成群結隊游弋不斷,整個宅府一副嚴陣以待模樣,氛圍異常緊張。
「林叔,不知府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葯宇臨當即找到一名身穿金袍的中年管事問道。
「宇臨公子,你怎麼那麼晚才歸來?宇川和宇弘幾位公子都早早回來了,現在正在大廳候著呢!」那名中年管事看到葯宇臨先是一愣,隨後瞄了一眼其身邊的柳雪瑩,當即眉頭皺起,繼而低聲緩緩道。
「這幾個傢伙也來了?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葯宇臨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追問道。
中年管事再次看了一眼柳雪瑩,隨即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前方的漆黑。
順著其所指看一眼前方,葯宇臨仿若想到了什麼,頓時眉頭緊緊皺起,立刻轉身對柳雪瑩道:「雪瑩,我有要事要去處理,你先自行回柳家吧!」
許是也察覺到氣氛不對,柳雪瑩當即不情願地點了點頭,有些不舍地轉身往外府外走去。
「林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葯宇臨雙眸微眯著,語氣有些陰森問道。
「因葯田發生大面積草藥枯死,而被抓入大牢的田長,一個時辰前突然暴斃於牢獄中。」金袍管事低聲道。
「一個不入流的田長,害我葯家大量草藥枯死,死不足惜,在獄中畏罪自殺,值得葯家這般大動靜?」葯宇臨腦中閃過今日獄中所見,眉頭皺起更深了。
「這便是癥結所在,大牢通報了此事後,家主莫名大怒,下令連夜徹查,更有傳聞說,家主之令來自塔里那位!」金袍管事聲音越說越小,而且滿目懼意。
「你...你是說老...老祖親自關注此...此事?」葯宇臨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額頭上不斷有豆大的汗珠冒出,當即急沖沖往府宅深處跑去。
與此同時,丹塔二十九層的密室中,葯家家主、神農殿殿主葯天堯宛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密室中來回踱步,額頭上同樣不斷有豆大的汗珠冒出卻顧不上擦拭。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一名身穿金袍的老者走入密室,恭敬對葯天堯地道:「家主,老祖讓我通知您,他已經外出採藥煉丹了,家族中的事項由您全權處理。」
「沒了?老祖就沒留下點什麼或者說點其他別的?」葯天堯先是一愣,繼而雙目瞪圓死死盯著金袍老者。
金袍老者肯定地搖搖頭。
葯天堯深呼吸一口氣,雙眸微微眯起,下一刻仿若想到什麼,直接翻手取出一個令牌,一道綠色丹氣自其手指激射而出,緊接著令牌中傳出一抹渾厚的男子聲音,「家主,不知還有何吩咐?」
「在牢中暴斃的那名田長,其屍首如今在何處?」葯天堯不假思索問道。
「屍首?剛才不是已經被家主安排運走了么?」那渾厚的聲音充滿疑惑。
「我安排的人運走了?可有我的令牌或者丹氣手諭?」葯天堯眉頭皺起。
「領隊的是葯天鴻長老,我...我不敢查問!」那聲音越說越小。
「葯天鴻?昨天的神農赤丹也是他監煉的吧!而枯萎草藥的葯肥也正好是這一爐丹藥殘渣製作的葯肥!老祖啊!你這次還真是出了一個大難題給我啊!」葯天堯再次深呼一口氣,繼而對著令牌便是冷聲道:「此事保密,誰都不可說,要是有絲毫風聲走漏,我拿你開刀。」
葯天堯不等令牌那邊回應,已然將令牌的綠芒一掐而滅,看了一眼身前的金袍老者,隨後揮手將其斥退。
一道綠芒再次自其手中冉冉升起,隨後準確地落在身前的令牌,繼而一抹沙啞的聲音想起:「天堯家主,不知聯繫在下有何事?」
「一條叔,老祖可有吩咐您查些什麼事情?」葯天堯緩聲問道,語氣頗為恭敬。
「老祖?不是又跑去煉丹了么?哪有時間理會我這個糟老頭子!家主有什麼事情想要知道,為何不直接聯繫他?」那道沙啞的聲音直接回道。
「一條叔,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他老人家的脾性您還不知道?」葯天堯訕訕一笑道,眉頭卻依舊緊皺。
「你呀,打小就怕他,要是能有你爹一半硬氣,也不至於這麼沒出息!」那聲音卻大大咧咧地道,「你只管處理好家族內部的事情就行了,外面的風雨就讓我們這些老傢伙去頂著吧!」
「只是這族內禍因真是葯天鴻?」葯天堯還是有些遲疑地問道。
「那個廢物修為不見漲,作死倒是不甘人後。」沙啞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不屑,「你大膽去干就行了,那個廢物停留在問丹中期數十載不見提升分毫,要是真敢亂來,老子直接削了他。」
「唉,我看這事沒那麼簡單!不過自從父親五年前閉關療傷以來,這些長老哪一個遵守家族規矩了?葯天鴻不過是跳得最歡的一個而已。」葯天堯長嘆一聲淡淡道。
「創世十族的軒轅氏,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你爹硬接一招不死,已算是大命!」沙啞的聲音語氣稍沉,顯然有些黯然。
「一條叔,我聽聞五年前柳家那人,接了三招不死?」這一刻,葯天堯仿若卸下了家主、殿主面具,變成了一個崇拜英雄的少年,赫然滿臉嚮往之色。
「那柳清風歸來赤丹便橫掃一代,曾經挑戰了不少老怪物,自然不是那麼簡單,只可惜終究……算了,此事日後自會有分曉,你現在是葯家之主,秉持本心行事便是了。」那聲音仿若不願再多說。
「天堯謝過一條叔教誨!」葯天堯連忙拱手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