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君老的實力

君老進入了玄門。

這不是他第一次進來，但首次以這種目的進來。

他老謀深算的眸子打量了一番所在地，這裡是一處火山，正有些士兵押著一些人，無情地要將其送入下方滾燙的岩漿之中。

「老頭兒，你過來！」

有個拿著長矛面目猙獰的士兵指著他惡狠狠道。

君老沒有看他，只是冷冷一聲：

「泣靈，給老夫滾出來。」

「老夫來替一個好娃娃，報一掌之仇。」

一時間沒有人回應他。

只是那個士兵冷哼一聲，舉矛竟向他出來。

眼看著長矛離他越來越近，君老仍八風不動：「泣靈，再不滾出來，老夫毀了玄門。」

他兩指併攏，真氣微微釋放，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真氣漩渦，彷彿要摧毀一切。

同時君老右手輕揮，成千上萬把由真氣構成的飛劍席捲而出，以鋪天蓋地之勢刺向火山，刺向士兵，刺向被押之人的枷鎖。

「啊！」

那些士兵瞬間被飛劍穿心，倒在了地上。

「住手！」

玄門之靈終於忍不住了，大喝一聲竟以靈體出現。

這，便是玄門之靈，泣靈。

他中年男子模樣，穿著冒著邪氣的黑袍，雙目陰鷙，面色不善。

「這畢竟是我的地盤！」

「你的？」君老佝僂著的身子逐漸挺了起來，右手下垂，張開，龐大的真氣，凝聚成一柄長劍，「老夫要動你，誰能護著？」

長劍古樸，不失鋒刃，泛著讓人膽寒的光。

「為了一個小輩，與我玄門決裂？」泣靈發問。

「老夫重申一遍，玄門不是你的，你只是條看門的老狗，但很不聽話。」君老語氣平淡。

聽他這麼說，泣靈更怒了，若不是忌憚君老的實力，他怕是早已上了。

「你到底想怎樣？」泣靈咬著牙，話語中透著深重的怨氣，「難不成殺了我？」

君老沒有回答，右手抬起，然後一劍斬去。

這一劍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殺機暗藏。一道只有三丈長的劍氣，卻無人可發覺，其內包含著上千道劍氣！

每一道，都足以崩山！

每一道，都足以弒天！

泣靈眼瞳收縮，看著這隻有三丈的劍氣，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他其實看不出這劍氣的玄妙，但讓他害怕的原因，是因為他早領略過這一招之強。那次以後，每有回憶，都心有餘悸。

躲，必須躲！

泣靈雖然慌張，但沒忘記要幹什麼。

他雙手掐訣，真氣運轉，口中嘀咕著什麼。在劍氣來之際，猛然一步踏出，一下子似乎強行震碎了空間！

他的身影模糊，隨後竟又在劍氣之後出現，而那道劍氣奇迹般消失了，無影無蹤。

「若不是要守著玄門的東西，你個老東西以為本靈怕……」泣靈抹掉了豆大的汗珠，出言道。

他便是這樣，縱然再狼狽，嘴上仍要佔便宜。但他話未說完，便見君老收回了劍，右手一轉，一股強悍的吸力便施加在他身上。

這股強大的拉扯之力根本不是泣靈所能抗衡，他只得默默感受那股無力感，話語被強行打斷，下一刻，自己便被君老掐住了脖子。

「你別殺我，我……可以把玄門的寶貝給你，無論什麼，只要你放過我，玄門的一切都是你的！」泣靈臉色煞白，連忙求饒。

他是識時務的人，明白活著才是第一本則。

君老殺機未減，但手卻是鬆了些：「人活得久了，寶貝什麼的，也不看得那麼重了——你的命且留著，日後顧娃娃會來收的。若是下次他來仍不敵你，你便可以活下去。

「你能再活一段時日，但這些日子裡，外面無論是誰進來你都不能讓他們得到任何東西，哪怕是皇朝的人！」

泣靈緊張地快哭了：「好，好，無論誰來，我定讓其空手而歸。」

聽他這麼說，君老才將手鬆開：「若不按照約定，休怪老夫毀了這秘境。」

泣靈連忙點頭，隨後直接消散。走了，不，是落荒而逃。

轉過身，君老剛欲離開，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他：

「你今日的行為，太損自己的身體了。」

那是一位妖嬈的女子，看模樣剛過三十，容貌驚人，見而難忘。她看似嬌媚的臉上露出一絲關切。

君老卻沒有理會他，花白的眉毛微皺，多年來古井不波的眼眸，也露出一絲顯而可見的怒意。

手上動作並未停止，一道裂縫逐漸顯現。

「師父！你何必如此？」

女子臉上滿是無奈，嗔怪道。

「我沒你這樣的徒弟。」君老的話似從冰山中傳來，讓人冷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