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拒絕的能力
陸成歡鳳眸掃了一眼冷千落,皺眉,似乎思考了一番,要不要繼續啟程,最終決定,「休息片刻。」
冷千落稍作放鬆,便帶著略微的歡喜:「殿下是關心我嗎?」
陸成歡走到樹旁,淡聲道:「你暈了,會影響行程。」
可冷千落還是覺得陸成歡是在關心她,不然,完全可以接著趕路,她暈了,也可以不用管她畢竟她和他們並不沒關係,花他們也拿到了完全有忍下自己的理由,所以,說來說去,還是關心她。
冷千落帶著欣喜的笑容,又問了一個她在意很久的問題,「殿下成親了嗎?」
陸成歡倚在樹上,聞言,想起了前幾日,許夫人說的讓孟弦歌和沈姝離成親的是,鳳眸一沉,冷冷的開口:「沒有!」
冷千落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走到陸成歡倚的那顆樹,背靠這樹,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她並沒有靠自己太近,所以他也沒說什麼,低頭看著手裡的花盆,沉默。
牧安看著安靜的殿下,心裡再一次能肯定,殿下只有在沈姝離面前是不一樣的,只有沈姝離不在,殿下依舊是那個隨性,高傲的殿下。
……
丞相府。
丞相沉著一張臉,坐在大廳之上,下面的是一些跪在地上的人。
「這麼多天,還是沒找到人?」丞相看著下面跪著的人,心情很不好。
他不是擔心離兒的安危,是覺得這個三殿下簡直太囂張了!
他的女兒在外面和一個男人相處,他著實放心不下。
這裡,丞相大人想錯了,因為沈姝離不是一個男人相處,而是幾個,畢竟與歡閣不是只有蘇言一個男人。
跪在下面的人,顫顫巍巍的答:「是。」
我們的丞相大人終是坐不住了,起身,他要進宮!
染風垂眸,他頂多只能與牧安打成平手,根本就攔不住陸成歡。
他走的時候,牧安並不在,跟在陸成歡身邊的是另一個人。所以牧安多半是執行任務了,並未與陸成歡一起,所以要知道陸成歡的下落,除了找,就只剩下牧安這一個線索了。
想到著,染風就提步往外走。
……
皇宮。
東宮。
陸成雨從書中,抬頭,還是問了,「你同意和沈小姐成親是真的?」
孟弦歌頷首,溫柔的聲音緩緩道出:「我不可能和姝離成親的,我只當她是妹妹。」
陸成雨不解:「那為何?」
孟弦歌意味不明的一笑:「三殿下是不可能讓我娶姝離。」似乎還帶著某些自信。
陸成雨默,眼下沈姝離被他皇兄帶走,他是不能娶了,先前,皇兄也承認了他喜歡沈姝離。
「丞相大人應該很急吧。」
孟弦歌喝著茶,「現在應該在御書房了。」隨後接著道:「殿下該好好看書了。」
御書房。
沈於騰面色不善的站在案桌前。
陸之痕擺著一張笑臉,明智故問:「愛卿這是怎麼了?」
沈於騰沉眸看著皇上,你就裝吧,你自己的寶貝兒子把我女兒拐跑了,你會不知道了?
陸之痕接著裝傻,見他不答,便道:「愛卿,你看,朕還有好多摺子沒有批……」要不改日再談?
沈於騰忽略他話里的意思,直言:「尊貴的三殿下將臣的女兒帶走數日了。」尊貴二字,特意咬的重些。
陸之痕扶額,「歡兒不過是和沈小姐外出遊玩幾日,愛卿稍安勿躁。」
沈於騰退後一步,躬身,「皇上!臣最近思女心切,身有不適,思緒混亂,恐瀆職,特告假數日。」
陸之痕揉揉眉心,「愛卿別鬧,聽聞北朝最近內部混亂,此時正是需要愛卿的時候。」
沈於騰義正言辭:「臣並未胡鬧,實在是臣憂心愛女。」
陸之痕也沒好意思在留,便道:「那愛卿多多休息,大家還需要你。」
沈於騰垂眸,退出御書房,皇上這是看出他有退出朝堂的心思了嗎?
皇上讓陸成雨入住東宮,立了太子。
又讓一個從不上朝,從不幹政的殿下去易武城,八成是要把那裡作為殿下的封地。
易武城可是個風景秀麗又富饒的地方。
陸之痕心裡嘆了口氣,歡兒啊,歡兒,你怎麼連你未來的岳父大人都敢得罪。
旁邊的侍奉的太監,帶著寬慰之意:「皇上,三殿下聰慧,自有想法,皇上不必煩憂。
陸之痕卻不敢苟同,他這兒子,任性慣了,怎麼會在意這麼多?
……
陸成歡他們已經賓士在路上。
方圓百里皆未有客棧,因此,他們在路上又奔波了一段時間。
冷千落漸漸的支撐不住,眼前一片模糊,身影晃了晃,就要摔下馬。
在她旁邊的陸成歡見此,騰一支出手去扶她,但兩個正在疾行的馬,中間還有一段距離,這樣扶著終歸不方便,索性飛身直接落在她的馬上,扯著韁繩,讓馬停下。
心裡想著的卻是,她若是摔下馬,那她手中的花會壞嗎?
陸成歡將她抱下馬,放在地上,拿出她手裡的花,放在地上,起身站在一旁。
冷千落虛弱的睜開雙眼,凝望陸成歡的背影,眼中的是嚮往,這樣的男人,誰都會喜歡吧。
牧安停好馬,走過去道:「辛苦姑娘堅持一下,姑娘先前有傷?」
冷千落頷首。
牧安默。
陸成歡站了片刻,道:「牧安,你與冷姑娘一同,早日找到客棧。」
牧安:「是!」
然,冷千落卻拒絕。
陸成歡沉眸,看著她,「你有拒絕的能力嗎?」
冷千落自嘲,是啊,她有拒絕的能力嗎?
起身上馬,目視前方,隨後就感受到後面傳來的聲音,「命令難違。」
最後,他們找到了客棧,要了三間房,各種一間。
陸成歡的房間,還站著一個牧安。
陸成歡問:「王府怎麼樣了。」
牧安答:「王府早已建好,也已整修完全,只剩下招人。」皇上應該早已打算易武城作為殿下的封地,不然王府也不會這麼早就建好,只剩下一個形式。
說起形式,他倒是想起了,前幾日殿下不在,導致聖旨沒人領。
「前幾日,封王的聖旨,還等著殿下回來宣布呢。」
「知道了。」
牧安不語,片刻,還是問了,「沈小姐呢?」
陸成歡帶著幾不可見的輕微笑容,柔和又磁性的聲音回答了他的問題,「她在與歡閣。」
」哦。「
「本殿下把令牌給她了,與歡閣的令牌。」
什麼?!!
牧安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的人,「把令牌給她了?!」那可是象徵整個與歡閣!
陸成歡頷首,一副愉悅的模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