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郎君,郎主叫你現在去書房。」一個精神抖擻的白須老者說道。
「嗯,梁伯有些時間沒見你了。」李淮一邊放書一邊對管家梁羽說道。
「郎主按排我去上谷和漁陽辦事,離開了一段時間。」
「那梁伯現在可以教我功夫了吧。」李淮從書桌後走到梁羽身邊說到
「這個不是不可以,但郎君現在學武有些晚。」
「可以就行,晚就晚點,我也沒想成宗師。走,去我父親書房。」說著就向書房走,梁管家在後面跟著。
不一會就到了書房門前,管家雙手一禮:「郎主,郎君到了。」
「嗯,讓他進來,你也去準備吧。」一個聲音從書房傳出。
「是,郎主。」管家回答一聲,微笑著向李淮行了一禮就離開了。
我推門而入,行跪禮,對著桌子後面一個雙腿盤坐的50多歲,消瘦而又長鬍須的中年人說道:「孩兒,見過父親大人」
「嗯,坐吧。」李良說道。
「父親大人,這麼晚叫孩兒來,有何吩咐?」我坐到左下方問道。
「再過40多天你就成年了,有些事也應該告訴你了;咱們家是范陽李家,在你阿母懷你六個月的時候,我們家被你祖父逐出了家族,因為是被逐出家族,沒什麼任何家當,更無多少錢財,於是就帶著你二姊和你阿母,來到沮陽安家落戶;為父別的不行,但經商還是可以的,用了1年時間,就在沮陽站住了腳,並小有了積蓄。在沮陽的第2年你大姐,在崔家受盡委屈被崔雄給休了。帶著崔敏回來了,崔家知道我們家被逐出家族,所以你大姐也受到連累;又過了3年,我們家在沮陽小有名氣,而且也有些產業;這一年,我們家被人陷害,不得已去求你祖父,畢竟我是他兒子,不能看著被陷害家破人亡,而不管;你祖父讓你大伯辦理,但你大伯要我們家所有財產,否則不給辦理;把我們家一家酒樓,七家店鋪,一千多畝耕地所有產業都要走了,你大伯才把事給辦理了;經過這件事,為父就開始一點點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勢力,只有自己的勢力才能保住你所擁有的一切;之後十多年我們經營了馬匹、布匹、食鹽、糧食、皮貨等,有十支商隊北到大漠,南到荊州、江州、揚州,西到長安,東到平州;有一千多的家丁護衛隊,做為嫡長子你應該接觸接觸我們家產業了,從現在開始上谷和漁陽的事物就交給你負責,梁管家協助你,不明白不懂的就問他;明天就出發,行了,你現在去準備吧。」非常平靜說完后,拿起桌上的書,沒有再說什麼。
「是,父親大人。」站起來雙后一禮。然後就離開了書房。
來到這個世界有三年了,這個便宜父親加上這次見面,也就見了四次面,每次都是很平靜很嚴肅的問我身體情況和學業情況,然後就匆匆離去。住的地方是很普通的院落,在後院住,前院無人居住,只有便宜父親回來,前院才會有人。整個院子就四個人,一個半吊子老師,一年前來的叫周顯,識字不多,主要教我九章算術和賬房上面事情況。做為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這都是小兒科。一個十二三歲小丫頭叫孫玲兒,是我的丫鬟。一個孫趙氏,是玲兒的阿母。照顧大家的飲食起居。我因為一場意外來到這個世界,剛來時候,我是個癱子,而且是全身的,只有眼睛能動。只有二十一世紀的記憶,新世界的一切什麼都不知道。又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下床活動,問身邊的人,我是什麼時間癱的,為什麼癱的,沒有一個知道的。便宜老子來了問兩句就走了,也沒有詳問的機會。乾脆就不問了。還好前院有書房,書的數量不是很多,有論語、詩經、孝經、周禮等一些雜七雜八的書。這個時代稱男子為:郎君,某郎,阿郎。稱女子為:女郎或娘子。稱主人為:郎主。知道自己穿越到晉朝,皇家姓司馬。建國不到100年,難到現在是西晉時期,不知道是前期還是後期啊。對歷史也不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有很多的疑問,只能以後一點點有解開了。
出了書房,回到卧室大概有亥時,也就是晚上10點左右。左右無事上床睡覺。
睡得正香,聽見玲兒呼喚:「郎君郎君,醒醒醒醒,該起床了。」
一頓收拾吃了早餐,來到客廳,梁管家已經在了,於是開口道:「梁伯我父親呢?」
「郎君,郎主已經走了,吩咐我護送郎君去上谷,並協助郎君負責北方商隊的事宜。馬車已備好,我們幾時出發?」
「梁伯,我父親已經吩咐了,事不宜遲那我們走吧。」
於是一行兩輛馬車,九個騎馬的帶劍護衛,後面的車裡是孫趙氏母女。前面的車周顯駕車,我和梁管家分主次座在車內,向著上谷駛去。
「梁伯,你跟隨我父親多少年了?」
「快十年了。」
「那您知道我是什麼時間昏迷的,為什麼昏迷的嗎?」
「不知道,我跟隨郎主的時候,郎君卧病在床了。」
「那我住的那個院落又是怎麼回事,坐若在山谷最里端,背山面水,山清水秀,與世隔絕。我肯定還有親人的對嗎?」
「院落的事我不清楚,但你的確還有親人,他們都在沮陽李家堡,大娘子李春、二娘子李燕、四郎君李陽、五郎君李光,還有二夫人和三夫人。」
「那我娘呢?」
「大夫人在我到李家時已經去世半年了。」
「梁伯,給我說說我家的事吧,癱了這麼多年,對家裡都記不得了?」
「那我就說說跟隨郎主之後的事,初到李家時,只有郎主、大娘子和大娘子的女兒,二娘子稼去了常山郡。我跟隨郎主走南闖北四年後;二夫人稼入李家,第二年四郎君出生,同年三夫人稼入李家,直到去年五郎君出生;這期間郎主每年都會去看你,而且一直再尋訪名醫,凡是看到或聽到你情況的都束手無策;三年前你病情好轉,郎主是非常高興和激動的,表面上嚴父,私下裡給你物色少夫人,按排學業,按排事情;就這次去上谷郎主吩咐,除了了解情況我知無不言外,一切的行動和決策我都不得插手,一切任你施為;郎主不止關心更是培養你;噢,對了,大娘子也是非常關心你的,每年都看你五六次,直到你醒了之後,郎主才吩咐不讓看你的,為此大娘子還和郎主大鬧了一場,這次去上谷,大娘子是想你回李家堡的,但郎主不讓,因此大娘子又和郎主大吵了一架;女郎的能力是非常強的,手裡管著五個商隊,那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我都佩服,郎君以後見了就知道了。」
「梁伯現在天下是什麼局勢,上谷又是什麼情況,我父親有沒有吩咐要怎麼做?」
「郎主沒有任何吩咐,郎君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上谷和漁陽是中轉地,從荊州、南陽、洛陽、長安、并州等方向的貨物到上谷交易,再由商隊北上和各個部落交易;漁陽的貨物是江州、揚州、徐州、兗州等方向的,在漁陽交易,同樣再由商隊北上交易;當然也有商隊在這裡歇腳后再北上與各個部落交易的。商品包羅萬象什麼都有,最緊俏的商品是食糧、鹽和鐵;大周分裂30年了,北方是趙國,西北是涼國,西南是漢國,南方是晉國,趙國以北鮮卑一族的代國和燕國。這就是我知道的大概情況了。」
「梁伯,上谷和漁陽分別都那些產業?」
「漁陽有12個倉庫,一支商隊,據體商品和商隊人數不清楚,漁陽是女郎負責,需要你郎君去一趟漁陽,女郎會接排人和郎君對接。上谷有47個倉庫,城南8個、城北10個、城東7個、城西9個,上谷城內有13個。城外倉庫是鹽、鐵、布匹,城內倉庫是糧食。一支商隊,人數在200人左右。」
「梁伯現在是那一年,皇帝叫什麼?」
「太守344年5月。皇帝石虎。」
「梁伯,我們什麼時間到上谷?」
「日入時分就能到。」
「梁伯您今年多大了,家人也在李家堡嗎?」
「老朽今年61比郎主大4歲,有一兒一孫。」
「梁伯,您的其他家人呢?」
「兵禍,家破人亡,幸得郎主收留……。」
「梁伯,您叫什麼,幹什麼呢?」
「我兒叫梁羽,負責樂平郡的事物……。」
「梁伯您孫子呢?」
「我孫叫梁和,比四郎君大一歲,陪四郎君讀書。」
「梁伯,之前聽玲兒說您武功很高,很歷害。教教我?」
「可以,只要郎君能吃苦,能堅持,成不了宗師級的高手,面對七八個普通人進攻,全身而退,還是可以的。」
「真的,那梁伯……?」
「我有套吐納之法……。」
「梁伯,我練刀您看如何……?」
「可以,刀和劍都一樣,一通百通,而且刀……。」
在一問一答間到上谷,此時已經傍晚了,進城直入范府,在范府客廳正有四個人等著呢,這四人是范庸上谷總管事,陳安城北管事,陳全城東管事,趙更城南和城西管事,大家見禮后,分主次落座。
我首先開口說道:「各們叔伯,我初來乍到,對上谷呢也不熟悉,我父親也沒有吩咐我做什麼。所以一切照舊,我呢就在上谷轉一轉看看,向各位叔伯學習學習。望各位叔叔伯伯不要藏私。」
四個人回道:「傾囊相授,一定一定……。」
然後大家各種客套寒暄,酒足飯飽后各自離去。范庸叫來一個熟悉上谷的范三聽候差遣,最後給我們一行人安排一個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