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晚飯後，靜月後柳枝來到了外面，手捧奶茶，沿街前行！天氣微微泛著涼意，夜晚的風徐徐吹來。

「靜月，你也別太難過了！」走了一路見靜月一直沉默，柳枝忍不住勸她！

靜月：「我也沒有和難過，只是突然不習慣而已！再說了，他只要不像我父母和爺爺那樣不在就好！哎呀~以後總有機會見到的！」

面對靜月的自我安慰柳枝釋然一笑，「這樣才對了嘛！只要不是生離死別其他都不是大事！」

靜月淡淡一笑，「說的對！」

兩人挽著手繼續朝前走，當路過一棵大樹下一對情侶正在背著光靠在樹榦上接吻。

見到這一幕靜月直搖頭。「這麼多人，也太不注意了吧！」

柳枝順著靜月的目光看過去，笑了一聲后說：「你這是羨慕嫉妒恨！」

靜月：「打住，沒有羨慕沒有嫉妒更沒有恨！」她只是接受不了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做這樣的事！

「靜月，」柳枝試探性地問道，「你這麼多年就沒有想過要談戀愛嗎？」

靜月想了想說：「曾經有想過，但是想的時間都不長！後來吧這種想法就沒有出現過！」

確實如此，在大一看見柳枝戀愛了她有那麼一瞬間是羨慕的，也想有那麼一個人可以照顧自己陪自己！父母的離開讓她無暇顧及其他，這個念想也就斷了！再後來大學畢業她創業忙得焦頭爛額就更沒時間去想這件事！時間久了，她也就無所謂了！

「將來有一天你總要有個人陪你的！你心裡有沒有喜歡的類型！」

對於靜月的終身大事柳枝真是萬分擔心，她這個人就是一根筋啥也不想。別人對她流露心意，她根本不在意！面對她這個性格，柳枝真有點擔心。

靜月仔細思量了一下道：「具體的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有！」

柳枝：「靜月，你平常不要老是關在家裡！還是要多出來走走，你看你都26了也不小了！」

靜月反駁：「26怎麼了？你不也26了嗎！你都不急催我幹嘛！」

柳枝無奈，「靜月，我跟你不一樣！我起碼曾經經歷過不像你一片空白！靜月，我一直有個問題要問你！」

靜月：「問啊！」

柳枝：「你是不是對你那個發小情有獨鍾啊！所以這些年才會，才會對前……別人熟視無睹！」

靜月詫異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柳枝輕輕「啊」了一聲。

靜月繼續道：「當然沒有！我對他就是一種親人的感覺！看到了他就看到了小時候的時光看到了曾經和爺爺在一起的時間。所以我一直都想找到他，也算是找回那些回不去的光陰了吧！」

柳枝淡淡道：「這麼說你是想睹人憶事了！」

靜月：「也是吧！小的時候除了爺爺就是他對我最好了！還有他父母對我就像親女兒一樣！也不知道這些年他們過得怎麼樣!」

說著靜月的目光就漸漸暗淡了下去，幼年時光唯一的聯繫不知道還能否找回！

柳枝看她不高興了連忙安慰：「好了，靜月有緣自然會遇到的這可是你說的！」

「嗯！」

兩人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家書店，柳枝被書店的名字吸引了目光，她駐足觀望了好一會兒后說：「靜月我們進去看看！」

靜月看了眼書店不知道柳枝為何要進去，選擇默默跟在身後走了進去！

書店很安靜，許是到了夜裡的緣故書店放眼望去竟然只有兩個人！靜月看著轉角背對著她們的人那背影似乎有點眼熟！

不止是她那樣認為，柳枝也是那樣覺得！柳枝此時眼裡只剩下了震驚！

其中一個人拿起一本書走了出去，靜月沒有看清他的樣子，柳枝見他出去連忙跟在他身後。靜月奇怪地看著她，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拉住了柳枝的手。

「柳枝，你要去哪兒？」

柳枝轉過身恍惚地看著靜月道：「靜月，我好像看見了他！」

「他？」靜月不解地看了眼走出去的那個人。心想道：「柳枝說的他，不會是那個人吧！」

靜月：「柳枝，這麼多年了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柳枝不確定地搖搖頭黯然道：「應該是我看錯了吧！」

「李靜月！」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剛要說話的靜月。靜月抬起頭尋找著那人，只見他放下書淡漠地邁著輕緩的步子走過來！

靜月：「是他！」

柳枝：「他是誰？」

靜月：「遠程總裁！」

柳枝這下就知道了！

程識走到靜月跟前掃了眼柳枝便把目光放到靜月臉上，靜月與他對視一眼后尷尬地垂下了雙眸！她尷尬也不為別的，就是昨天被他突然抱住她有些手足無措，再看到他就自然很尷尬！

「怎麼？不敢看我！」程識彷彿看穿了靜月的心意一語道破。

靜月猛地看著他，「胡說八道什麼呢！我為什麼不敢看你！」

程識邪魅一笑突然湊到靜月耳邊低聲道：「這就得問你自己了！」

面對她這一舉動靜月和柳枝皆是一驚。慌亂中靜月趕緊推開了他嚴肅道：「說話就說話，離我遠點！我又不聾！」

「呵！」程識看她的反應不禁好笑，他戲謔道，「這麼容易臉紅！看來果然沒有什麼經驗啊！」

靜月一時很緊張，被他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柳枝見靜月許久未答就說：「程總，久仰大名！」柳枝伸出了手，程識側頭看了她一眼也伸出了手淡淡道：「久仰，著名攝影師劉紙小姐！」

柳枝保持著禮貌的微笑，「程總過獎了！」

程識：「劉小姐，我想和你朋友單獨聊聊！能否？」

程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柳枝還是略感驚訝因為她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她除了驚訝還有高興原來靜月這個傻丫頭也不是不開竅啊！

柳枝故作為難地看著靜月，「這個……」

程識：「劉小姐不必擔心，我暫時還不會對你朋友有怎麼樣！」他雖然是對柳枝說的話，但是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靜月臉上！

柳枝別的沒有聽到倒是聽到了「暫時」這兩個別有深意的字，她好像瞬間明白了些什麼就笑著說：「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靜月驚慌地拉住她，「柳枝，你！」

柳枝：「靜月，你不用擔心我！我打車回去！」

靜月心想：「難道不是應該擔心我嗎，這麼晚了！」

柳枝輕輕推開靜月的手對程識說：「她有點路痴，你不要走太快了！不然追不上就走丟了！」

程識會心地點點頭，「我知道！」

說著柳枝就已經轉身出去了，靜月看著她的背影總感覺她怪怪的！當她正糾結時，程識突然又把臉湊過來說：「人已經走了！」

靜月轉臉看著他，因為程識很高所以他湊過臉都彎下了腰，這個姿勢異常親密！靜月緊張道：「你，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程識聽話地站直了身，「好！我好好說！」

靜月抬起頭看向他問：「你怎麼會來這兒？」

程識：「陪朋友來的！」

靜月懷疑道：「你還有這麼文藝的朋友嗎？」

程識反駁：「逛書店的就一是藝術家嗎？你不也來了！」

「我是，我是陪朋友來的！」

「一樣！走吧！人家要打烊了！」

靜月看向那邊，確實有人在收拾東西了！程識不等靜月反應便拉著她走了出去，出了書店她們一路往前走。

「昨天，謝謝你啊！」憋了許久的靜月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程識不解：「謝什麼？謝我安慰你還是抱了你！」

靜月慌張地看著他，他說話一向這麼語出驚人嗎?「你，你幹嘛老提這件事！」

程識眼裡流齣戲謔，他道：「因為你弄髒了我的衣服，我對耿耿於懷！」

靜月不以為然：「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我陪你就好了！你把衣服給我我按你衣服的料子給你重做一件，不，一套！」

聽她說完程識忽然止住腳步看著她，一言不發地看著她！靜月被他看得很莫名其妙。

「你為什這麼看著我？還有你剛剛不是有話對我說嗎？你要說什麼？」

程識語氣嚴肅，「你至今為止有喜歡過別人嗎？我指的是那種喜歡！」

「啊？」靜月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哦！沒有！」

對這個答案程識很滿意，雖然他早就了解過這些事如今聽到靜月親口說他心裡一瞬間就高興了不少！

「很好，走吧！」他繼續前行！

靜月：「你大晚上叫我跟你一起就是為了問這個？」

程識：「不然呢？你還希望我問什麼嗎？」

靜月無語了，「無聊！」說著就走了！她走得很快但是能聽見程識在身後說：「什麼無聊？是我問的問題無聊？還是我無聊！如果問題無聊我可以再問一個讓你睡不著覺的問題！李靜月……」

過了好幾天，靜月和程識都沒有聯繫！靜月還是和往常一樣繼續上班工作，她知道曾經向前進真的為她做了太多，向前進一走好多事都要她自己來忙。這不，一上午靜月就沒有離開過辦公室手不停地敲擊著鍵盤，這時敲門聲響起，靜月目光依然盯著電腦。

「進來！」靜月語氣急迫。秘書走了進來，她說：「老大！遠程集團的程總來了！說是要見你！」

聽見遠程集團，靜月雙手頓時就懸在空著，鎮定片刻後繼續幹活，「讓他進來吧！你去迎接！」

「是！」秘書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靜月再也淡定不了。她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那晚過後靜月總覺得跟程識之間有些尷尬！靜月懶得理會，坐直了身，繼續專註地處理看著電腦。過了幾分鐘，敲門聲再次響起。

靜月：「進來！」

程識慢慢走進來，坐到了靜月對面：「喂！」

靜月瞬間抬起頭，看向程識。「你……你來了！」

「嗯！」

「那什麼，我……」靜月莫名緊張，「我讓人給你沖杯咖啡！」

程識笑著哼了一聲，「不用了！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這是我答應向前進的！」程識將文件夾推到靜月面前。靜月打開看了之後說道：「以遠程百分之十換平凡百分之十，你不覺得吃虧嗎？」

「不會！不會吃虧！平凡潛力無限！」

靜月嘴角微微上揚，她簽署了那份合同。程識驚訝地看著她。

程識：「你不再看看？」

「看什麼？」靜月抬起頭看著程識天真地問。

「這樣就簽了，不怕我在合約里另加什麼不平等條約。」

靜月坦然自若，「你要是真想加用的著來暗的嗎？好了，我簽好了給你。」靜月把合約推到程識面前，起身伸出手說：「歡迎你成為平凡股東。」

程識緩緩起身，握住她的手。「我代表遠程集團歡迎你成為遠程股東。」

靜月開朗地笑了笑，「客氣！」

「既然我成為了平凡股東，我有權利參觀一下平凡內部吧！」

「可以啊！」靜月爽快快地說道，「等一下，我要舉行例會，你可以參與。」

程識點點頭：「卻之不恭！」

三十分鐘后，大會議室舉行平凡內部會議，參與的皆是平梵谷層和核心人員。

還沒有走進會議室程識突然停住了腳步，靜月奇怪地轉身看著他發現他打量著自己！

「你看什麼？」

程識：「你平常上班也穿成這樣？」

「穿？」靜月帶著疑惑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時尚簡約！

她問：「有什麼不妥嗎？」

程識欲言又止后搖了搖頭，「沒什麼，進去吧！」

兩人一起走進了會議室！

靜月站到中間：「首先先歡迎我們新的懂事。程識先生。」

下面響起了掌聲。

「好了，不要鼓了！這麼歡迎啊！看人家長得帥是吧？」

眾人發出了笑聲。靜月立馬眼睛一瞪，立刻就變得安靜了。

「第一點，我要說的是銷售部。向總走了，我已經從國外請回來一位，到時候你們要好好協助他。最近這段時間銷售總監要把控好知道嗎？」

銷售總監點點頭：「是！老大！」

「還有，人事部跟劉總對接一下，看要不要招模特進來。。」

王總點點頭：「是！」

柳枝看著靜月說：「模特這方面我在想著要不要舉行個模特甄選大賽，這樣人也多可供挑選。畢竟我們自己的服裝還是要用自己的人！」

「這件事你決定吧！模特要穿我們的衣服走秀，所以氣質上要把把關！不要長得跟外面那些千篇一律。」

柳枝：「嗯，我會跟人事部商量的！」

靜月：「哦！對了！除了模特，最近也招了不少新人各部門都有，在此，我希望大家好好給我培養。我不希望聽到有什麼上級打壓下級的事。」

「是！」眾人回答到。

「上次我讓劉夏把市場上銷售不高的衣服，和囤積的衣服都做了統計，也分析了一下。劉夏應該把表交到你們設計部手裡了吧！」

設計總監：「交過了！」

靜月站起身雙手環抱胸前邊走邊說：「既然交過了，就分析分析這些衣服為什麼沒有被賣出去為什銷量不好！」

設計總監：「因為這裡有好多都是新人設計的，而他們都有一個同病，無論什麼衣服，重複性都太高。而且他們設計的衣服太過冷門刻意，一味追求時尚卻忘了這只是件衣服應該建立在人的基礎上。」

「設計總監說的很有道理，」靜月走到他對面說道：「你要好好教教他們！這種缺乏大眾審美的不要流出去。重金屬感不是我們公司的追求！」

「嗯！」

「工廠那邊，對於員工的薪資待遇問題，我們跟著市場價來。不用大幅度調升。」

經理看向靜月回答道：「老大，我們員工的薪資待遇一直以來都不錯。所以不用再去調。最近訂單量加多，人手有些不足。」

「那就招人，不用走中介公司，直接招聘。」

「是！」

靜月環視了一周，看底下的人都沒有想要說什麼，便咳嗽了一聲。「沒有別的事了，我就跟你們談談人生。首先，天氣漸漸變暖，我希望所有人注意一下自己的儀容儀錶，女士不要濃妝艷抹。畫著個煙熏妝，塗著個大紅唇就來！有損公司形象。我們這麼清新脫俗不要敗壞這個形象！」

眾人發出一陣細小的笑聲。

「還有，最近你們都在按照我喜好去方案，但你們不覺這樣太過冗長了嗎？方案，要的是一目了然。在我這裡，所有令我不滿意的投其所好，我都視之為拍馬屁，而且，」靜月加大音量，「馬屁拍的不成功！」

沉默許久的程識，終於微笑了一下。靜月看向他，給了他一個兇狠的眼神。程識不以為然地挑了一下眉毛。靜月一副懶得理他的表情。

「接下來，我說最後一點，也是你們感興趣的！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戀愛，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怎樣。但是我要告訴你們，你們談戀愛可以，但絕對不能因為談戀愛而影響到公司的利益。我指的是你們。如果濫用職權給自己女朋友，而把真正有實力的人給埋沒了！或者是這個方案，其實她更好，但你們為了你女朋友或者男朋友，而自動屏蔽了好的方案。給公司帶來損失！你們就給我滾。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眾人回答到。

這時人是部經理，給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點點頭就沖靜月喊道：「老大！」

靜月扭頭看向她，「什麼事？」

「王總的兒子想來我們公司應聘副總經理。」

靜月聽后看向王總經理，想了想：「生產那邊確實要好好管一管。目前就你一個人主事也不行。」

王總：「那……」

「讓他來吧！你們都知道我的規距那……」靜月還沒講完，底下就響起了手機鈴聲，靜月冷冷地看尋聲看去，是人事部經理的手機響了。

「是不是想造反啊？」

人事部經理是個30多歲的中年男人，他聲音顫抖著說：「不是！」

「不是你，那就是手機想造反！給我拉出去斬了！」

「是，是……」人事部經理連忙把手機關機。

靜月接著講：「那就說明王總你的兒子是個人才有實力！」

「多謝老大！」

「好了，沒有別的事了散會吧！其他部門沒講到的不代表你們沒什麼事，只是今天沒有。散會！」

鬧鬧哄哄一陣，幾十個人離開會議室。就只剩三個人。靜月坐到椅子上拿起礦泉水喝了好幾口。程識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俊不禁。靜月放下水瓶，直直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我笑了嗎？」

靜月冷哼一聲「你是在逗我嗎！」

「你可以猜一猜！」

柳枝看著這兩人，別有深意。

「你們兩個，是在調情嗎？什麼時候的事？」

「噗嗤……」正在喝水的靜月聽到這話立馬就把水噴出來了。柳枝遞了紙給她。她連忙說：「什麼都沒有！」

柳枝：「沒有就沒有，你激動幹嘛？心虛了！」

靜月趕忙否認：「我沒有激動，你從哪裡看出來了的！」

「好了，你不要說了說多了都是假象。那什麼，我底下還有個會議我開會去了！不打擾你們。」

「哎……」柳枝起身就走了，靜月怎麼叫她，她都不予理會。靜月尷尬地看向程識：「那個，她……」

「她說的沒錯啊！」邪魅一笑。

「你！」靜月被氣到說不出話來。

「她說她要開會，是沒錯吧！」程識看著靜月，故意問道。

「你……」靜月無語了，她逼自己冷靜下來，「會議你也參加了，這下可以了吧！」

「今天會議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有關商業機密你是隻字不提。」

「今天本就是例行會議，再者我不管你是股東也好還是合作商也罷，關於平凡內部的事我是不會讓除平凡的人知道的。況且你還是剛剛才來的股東。」靜月坦然且嚴肅地說道。

這是原則問題，也是出於對平凡的保護。

只是她沒有想到，程識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我很欣賞你！跟我走吧！」

「去哪兒？」

「去個適合干正經的地方！」

靜月震驚：「啊？」

「沒聽懂？需要我再說一遍！」

「不用了，不用了，」靜月趕緊打斷他，「走！我們出去說，出去說！」

說完靜月就像是要逃串一樣腳步快就離開了，她實在是怕他語出驚人啊！程識淺笑著跟了上去。

劉夏正好撞見靜月。

「老大，銷售報表！」

靜月：「放我桌上！我現在要出去一趟！」

靜月向後瞄了一眼，程識漸漸走近。靜月注意到他伸出一隻手，生怕他要搭在自己肩上。便往旁邊挪了一步。程識其實就是故意逗她，懸在半空的手遲遲沒有落下，突然就要落到靜月肩上，他轉向去拿那份報表，順手塞到靜月懷裡。

「要不你看了再走！」

「不用了！」靜月把文件遞給秘書。程識又從秘書手裡拿過來。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

靜月再次把文件放到秘書那那兒，像是哀求道：「不用了，走吧！」

程識故意道：「等多久，我都願意！」

說完，他又準備去拿，靜月注意到秘書微妙的表情，下定決心拉起程識的手就走：「我都說了不用了！趕緊走吧！你這人怎麼這樣呢！不聽話！」

秘書被著一幕給震驚了，老大這是怎麼了？起初是被她拉著的手，後來漸漸地牽在了一起。靜月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點，他們一直走到樓下。

靜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程識，一直在偷笑的程識立馬收斂了笑容。

「你笑什麼？」

程識舉起手，靜月立馬鬆開他。

「你牽我！」靜月委屈巴巴地說。

程識無語，「怎麼還賊喊捉賊了！」

靜月不想深究這個問題了，她想了想說：「你趕緊說要幹什麼正經事兒？」

程識打量著她，想了想說：「身高還可以不是太矮，也不能太高，長相也還可以，身材嘛……不能仔細研究。氣質倒很不錯。穿著打扮很時尚簡約。到底是做服裝的！」

靜月不解，「你在幹嘛？」

「干正經事啊！！」

「這算哪門子啊？你認真點！到底要幹嘛！」

「二十幾年裡這是我最認真的一次。」

靜月差點就被這話給嚇到了！他指的認真是這個嗎？

「你，你真是……」

「又想歪了！我指的認真是指去觀察一個女孩。」

「你……」靜月被氣到說不出話。「不想理你。」靜月轉身離開，程識追了上去。

程識：「你去哪？」

靜月的聲音遠遠傳來：先出了公司再說，你不要敗壞我威嚴的形象好嗎……我可是……

公司樓底大廳已經聽不見靜月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