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馭陰得陽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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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涇東繼續說著：「而陰火，只存在一種東西身上！那就是『妖』！」
凌盤：「妖？我只小時候聽父親說過。」
遠處坐在旁邊的孫潘英掂著酒邊喝邊說：「連妖都沒見過，我們遁師出去押鏢，妖見多了，你沒出過城，哪知道外邊的世界有多大。」
正午的太陽照著，劉涇東咂了一下嘴說著：「世界萬物都會產生靈氣，但可不止人們可以用靈氣修鍊遁術，那些動物們也會調用靈氣，而靈氣就是世間萬物產生的，一些動物懂得使用靈氣修鍊，時間長了動物就會成『精』，當它修鍊成妖的時候，行走於常人無疑，不懼陽光，而且可用遁術，它身上的火屬性遁術，就是陰火，打到你身上會立馬消失，陰火會鑽到你身上，灼燒你的內臟，是你燥熱難忍。」
凌盤茅塞頓開：「到時候我就可以使用『馭火』吸收陰火，使它陰陽平衡。」
「沒錯，聰明的孩子，城外不遠就有一片屍林，就是亂墳崗，運氣好的話，應該能碰上一隻，今晚，我就帶你出城捉妖！」徐涇東邊走邊說著，將吊墜放在凌盤手中，認真的跟他說：「不過你還是不能用這股法力，你快被它侵佔了，更何況陽火本身就抗拒陰火。」
說罷，凌盤聽話的說：「不會的，老師。」
孫潘英納悶了：「既然這法器有反噬效果，幹嘛還要使用，這次差點敢攻擊我，如果你猜的不準，下次就打你身上了，扔了不好嗎。」
劉涇東那瘦削的臉轉向他，斜笑著：「有教無類，反正換做我的話，是肯定要掌握這股法力，更何況這還是我的『愛徒』。」
說罷拍了拍凌盤的肩膀。
三人的聊天隨著天空中的太陽漸漸落下，夜幕漸漸爬上天空，黑夜籠罩起東敖城，不知是不是今晚要去捉妖的緣故，今夜的氣氛怪怪的。
凌盤搓了搓手，天已入秋，溫差較大，白夜天彷彿兩個季節，劉涇東跟在身後，嘴裡叼著葫蘆，對他而言，滿肚子的酒夠他暖和了。
兩人順著城牆向城門走著，劉涇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凌盤在旁笑著陪話，兩人馬上步行到門口之時，身後兩名黑影跟了上來。
劉涇東上一秒還在笑著，下一秒將手中酒壺投擲出去，凌盤愣神之時，身後那黑影瞬間接住酒壺，反手再次扔了過來。
「劉大人，認不出來我們了？」黑影中的兩人走近，亮光照亮兩人的臉。
「哦，你們兩個呀，那晚之後沒有登門拜訪，歲劫寺的兩位大人。」劉涇東行了一小禮。
白畫與周塵也回了一禮，並開口道：「不要再說歲劫寺了，有些事情想請劉大人一敘，不知可有空？」
劉涇東低頭看著凌盤，將酒壺別在腰間，拿著東敖城的一副地圖輕聲對他說：「小少爺，你先去屍林等我，看著地圖走，不過，我沒與你會頭之前，不許進去，別用法器，靜觀其變。」
凌盤接過地圖，回著：「知道了老師，我先去了。」
看著凌盤漸漸走遠，劉涇東呼了一口氣轉身朝著兩人問：「要聊什麼呀，聊吧。」
離城牆不遠處的酒樓上，三人圍在一桌上，桌上四葷三素七道菜，劉涇東端起酒杯，三人小抿一口，劉涇東開了腔：「兩位大人找我何事呀？」
白畫苦笑兩聲說著：「我二人被歲劫寺趕出來了，害。」
周塵拿起筷子抄了一口道：「沒辦法，上次交手之後，回到歲劫寺，白畫這人扯不了慌，將事情經過彙報了上去，並且為你袒護幾句，誰知上邊的人非說我們與你有勾結，私通罪犯之罪，我自然不服，上前理論，白畫不在身邊，我語言過激，傷了那頂頭上司，好像叫王之林，那人與東敖城歲劫寺司主頗有深交，便停了我們的官職，你的事真相大白，我們想再回去，可歲劫寺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事兒就這麼寥寥結束了。」
劉涇東沉思一下，舉起杯酒說著：「對不住了，二位，因為我的瑣事導致你們丟了仕途之路，只不過你們今日找我，不僅僅是與我暢飲一杯吧。」
白畫周塵舉起酒杯，開口道：「客氣了，劉大人，歲劫寺不是我們這種人呆的地方，我們打算出去押鏢，但城外修為高等的劣遁師數不勝數，所以，二人前來一是與徐大人小酌一杯，二就是想窺學幾式『八門遁甲之術』，如果劉大人不方便，我們也不會強求。」
劉涇東杯酒入喉，眼神複雜的眯著。
東敖城城外
城外的夜比城內的夜好像多了幾分兇險，對於第一次踏出城門的凌盤似乎感受到城外帶來的幾分威脅。
凌盤拿著地圖，循著地圖上的位置步步向屍林的方向走去，手裡握著『馭火』，十分的小心謹慎。
凌盤走到屍林林外，低頭看看地圖，又看看前方密林，終於到了地方。
前方密林樹木橫生，陰氣重重，皎白的月光卻為他套上幾分陰暗，屍林上空的靈氣雜亂無章，橫衝直撞，絲絲冷風吹過，樹林中似乎有了動靜。
突然一個身影從凌盤身後穿過，凌盤趕忙回頭一看，一隻兩眼發著綠光的狐狸死死的在盯著他，狐狸耳朵旁懸浮出兩顆冰塊組成的冰錐。
凌盤心裡慌了一下：不會吧，我還沒進去呢，就遇到妖了？
兩枚冰錐飛快刺了過來，凌盤地上翻滾一下躲過，再一仰頭，那狐狸已經跑到自己面前，渾身炸著毛要撲過來。
凌盤眼前一黑，只聽到一聲「卯-隱。」感覺自己輕飄飄的，狐妖的聲音也變得漸遠，感覺身體落地后，凌盤睜開眼，看到自己在一叢樹叢後面，離入口不遠的那隻狐妖還在徘徊。
「你不會遁術也敢來屍林，要知道這的妖對人類可不是那麼友好的。」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
凌盤看著眼前與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孩子，那孩子雖身穿黑色布衣，但卻十分乾淨整潔，背後背著一把長劍，包括那上乘的五官與臉龐，弓著腰，兩眼看著剛才狐妖的地方，顯然是一副少俠的樣子。
凌盤十分警惕的爬起來問：「你，你是誰？你會遁術？！在這幹嘛？」
那人見狐妖並未追來，扭頭看著凌盤，兩隻美眸眯成一條縫，微微一笑的說著：「徐徐清風一縷，在下徐清一，是歲神舍六院的初學者。來屍林找一個好東西。」
「歲神舍？我也是，我老師是劉涇東！」凌盤有點興奮的說著。
「噓！」劉清一壓低聲音說著：「我知道徐大人，二院的劉涇東，四年只才帶出五個戊級以下遁師，沒什麼本事，是個酒蒙子，手底下有個叫阿易的初學者，兩年都沒有考過遁師試煉。」
凌盤嘆了口氣，他知道劉涇東在歲神舍里名氣不好，但劉涇東只是低調，身上的本事只有凌盤知道。
夜幕慢慢變得更深，放鬆的徐清一突然蹲起，握著身後的短刀對著凌盤說著：「妖來了，注意一點。」
凌盤也蹲了起來，看著樹叢前方。
一個渾身衣衫襤褸的瘦削老頭走來，身高約有兩米，瘦瘦高高，雙目無神，眼神一片死寂，腰中插著一把古銅生鏽的長劍，頭上還有兩隻羊角，拖著瘦弱的雙腿緩緩的走著。
凌盤震驚的眼神低聲說著：「妖！一隻羊妖！」
徐清一握緊背上的短劍輕聲回著：「沒想到你還懂些，這是已經剛剛修成人性的妖，看見它腰上別著的長劍了嗎，至陰之物，那就是我要的東西。」
凌盤「啊？」了一聲，徐清一已經沖了上去。
羊妖聽到動靜往屍林深處跑去。
徐清一不管凌盤拒絕，帶著凌盤往深處追。
凌盤：「深處可是有不少妖的，它就是引你的，到時候萬一群妖圍攻……」
羊妖突然停下，徐清一握緊短劍，沖了上去。
只見徐清一跳出草叢，左手持短劍，右手從腰中掏出一張符籙嘴中念著：「小八門金鎖陣！」
符籙飄向空中，金光乍現，八門金鎖陣束縛住羊妖的腳。
羊妖回頭看向劉清一，自己腳下已經被束縛，徐清一已經跳起來揮向羊妖，羊妖大叫一聲，初級的小八門金鎖陣瞬間被擊碎，只在一瞬間，羊妖身上冒出綠油油的火焰飛向徐清一。
徐清一閃躲不急，直接被兩團陰火擊中身體，掉落在地，陰火順勢鑽進劉清一身體，徐清一嘴中咳出幾口鮮血。
徐清一立馬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火辣辣的燃燒著，疼痛感席捲全身。徐清一不敢懈怠，立馬調動靈氣嘴中念咒：「辰-酉-辛，鎮身咒。」
徐清一施完咒后，天靈蓋冒出綠煙，身上冒出綠汗身上冒出綠汗，將陰火逼了出來。剛喘口氣，羊妖疾奔而來，利爪掃向徐清一，徐清一單手扶地支撐身體躲過一擊，眼看羊妖轉身再來一擊，徐清一一個翻身，雖躲開一擊，但羊妖另一隻手一拳轟向徐清一，羊妖腳底突然爆炸，想要躲開跳走，卻發現剛才打向徐清一的手被一股金咒壓制，動彈不得。
徐清一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發生的巨大爆炸，原來剛才交手時，徐清一在地上放了數張『硝石符』，和一張『上清束咒符』。
爆炸散盡，四五顆樹木飛出，劉清一嚇了一跳，左右躲閃，羊妖跳在空中，一顆石頭砸向徐清一腰間，頓時徐清一被石頭砸在地面，腰間的銅皮包裹也被砸爛，無數張符飄在空中。
羊妖再次出擊奔向徐清一，兩人僅相隔六七米，就在一拳絕殺之時。
「該死。」徐清一閉眼凝神，手上快速結印：「巳-申-酉，奇門遁甲-影，開！」
只見徐清一靈氣迸發，單個綠色勾玉呈現在手背上，身形周圍冒著藍色靈氣。
絲絲月光透過樹林照耀著徐清一，徐清一的影子居然脫離自己身體，形成個體一拳將羊妖擊飛。
一旁的凌盤心中想著，想不到此人居然會奇門遁甲之術，原來這就是奇門遁甲之術，將影子抽離，並控制影子，奇門遁甲之術之所以叫奇門，是因為稀奇古怪的遁術並且不在五行遁術之內。
只見徐清一操控影子，影子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站在徐清一身前，徐清一站起身，單手結印，另手持刀，與那影子一同沖向羊妖。
徐清一一刀捅向羊妖，羊妖閃避爬到身旁樹榦之上，影子如同流水鑽進樹榦的影子直奔羊妖，一拳將羊妖打了下來，徐清一也不含糊，追上羊妖貼身便砍，幾刀下去，羊妖身上留著綠色鮮血，，羊妖也毫不示弱，地上滴落的綠血形成火焰灼燒起來，徐清一轉身退後進不得身，手上再次動印，影子彷彿聽到召喚一般直接略過陰火將羊妖擊出綠火範圍，徐清一瞬間追上，刀劍相向，劉清一與影子配合細緻無比，打的羊妖節節敗退，周圍的樹木與地上不是刀痕就是綠色陰火，三人混在一起，徐清一越打越亢奮。
此時天空飄過一團烏雲，遮住了那寥寥無幾的月光，然而，徐清一的影子也被黑暗吞沒。
三人正打的不可開交，然而烏雲的作用，使徐清一的奇門遁甲之術無法施展，本來一人一影的密切配合讓羊妖喘不過氣，影子的消失，羊妖就趁喘息之間，無數團陰火迸發，直接將徐清一震退。
隨著羊妖陰火的迸發，徐清一被震飛到遠處，刀也脫離手上掉在附近。
羊妖緩緩走向徐清一，瘦削的人臉掛著得意之情，邊走邊將手指扣向喉嚨，嘴裡漸漸能發出人的聲音：「唔哈，遁師獵捕妖，煉妖訓寵，你們還自詡妖危險，無端攻擊人？！為民除害，我們難道要任你們宰割？你們這些遁師，總想來屍林撈點便宜，我們動物潛心修鍊，與你們互不干擾，按理說應與你們遁師同輩，可你們，卻稱我們為妖！強大的東西你們去奉承，弱小的要踩在腳底，同等的，要想辦法把他變弱小。」
此時，草叢裡的凌盤看見那股綠油油的陰火，握緊手中的『馭火』。
羊妖走到徐清一面前，劉清一掙扎的坐起，羊妖手中凝聚著綠色陰火，毫不猶豫的發了出去。
一陣煙霧漫開，凌盤擋在了徐清一面前，舉著手中的吊墜，羊妖一臉疑惑：「還有一個？送死？」
凌盤站在原地，綠色的火焰被吊墜吸收，吊墜發著亮光，透明的玉佩兩股陰陽火纏在一起，慢慢融合，凌盤將『馭火』掛在脖子間，只瞬間就調出無窮火焰纏繞在身上。
凌盤舉起自己的手，火焰聽話的盤踞上來：「陽火代表輕狂，傲慢，陰火就是沉穩，心機，主攻的是陽火，陰火調內氣息，才不會被反噬，原來這就是『馭火』。」
羊妖咬著牙，手中無數陰火拋向凌盤，陰火鑽進凌盤身體，毒素立馬化成汗冒出來，凌盤不以為然，攤開手掌，熊熊火焰直衝羊妖。
徐清一捂著胸口的傷：「沒想到你還有這手，早不拿出來用。」
羊妖被灼傷的大叫，火焰不停的從凌盤身上噴涌而出，羊妖絲毫沒有機會反抗。
羊妖的氣息漸漸變弱，綠火也隨著靈氣消散而滅，羊妖舉起身後一棵木樁砸向凌盤，凌盤另一隻手發出火球擊碎木樁，就在這時，凌盤卻停止攻擊羊妖，羊妖大口的呼著氣，手中似乎還想再凝聚陰火。
「別白費力氣了，你剛修成人形，我這法器的法力在你之上，你說的對，每個人都有修鍊的機會，包括妖怪動物，晚輩凌盤請這位修行者將腰中古銅劍送與我。」
「你沒有將我當做妖怪看待，稱我為修行者。」羊妖沒有多聲，將腹中銅劍拔出扔在地上，便跳上樹離開了。
此時旁邊一個樹的人形樹枝冒出白煙，煙霧一散，劉涇東從樹上跳了下來，一臉疲憊的將劍扔向地上徐清一：「六院的孩子，你要的吧？」
「劉大人，你，你早就在這兒了？！」凌盤收了火焰詢問道。
「二院的劉涇東，你剛變成一棵樹榦？障眼法嗎？」地上的徐清一也震驚的問。
「嘿，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六院的孩子都管老師叫全名？」劉涇東捂著額頭，另一隻手拍著凌盤的肩膀說著：「凌盤啊凌盤，我果然沒看錯你，我開始還害怕我的猜想有誤，一個人一旦擁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不只會變得狂妄，甚至會走上邪途，力量是想要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而存在的，而不是純粹為了比別人高人一等，你放那羊妖一命，說明你並不是用力量去破壞。」
凌盤點了點頭，站在劉涇東身後，在劉涇東面前，凌盤總會像一個聽話的小孩兒，因為與劉涇東的相處下，劉涇東已經成為了他的榜樣，確切來說，凌盤就是劉涇東的『崇拜者』。
「兩位，奇門遁甲之事還請兩位隱瞞。」徐清一從地上站起來，將長劍放到身後。
劉涇東扭過頭看著徐清一說著：「我聽過你，通天靈失敗但體術過人再加上符籙的使用，被歲神舍當做文員來培養，不少老師嫌棄你不會遁術，做不了遁師，你會奇門遁甲之術那為什麼不說呢，受這委屈？」
「劉大人也有沒露底的遁術吧？之前晚輩小看您了。」徐清一行了一拜師禮微笑的對著劉涇東說。
「兩個互相看不起的人突然互相看得起了？！哈哈」凌盤輕笑著。
此時，屍林的周圍冒著好多雙眼睛，劉涇東察覺到妖的靈氣，搖搖頭說著：「你們剛才的打鬥吸引了不少的妖怪過來了，打，估計得累死在屍林這兒。」
徐清一準備抽劍
「別打了，既然你知道我會些稀奇的遁術，那就給你露一手，抓好我，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歸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來一掌中。死門！」劉涇東施展結印奧妙說著。
劉涇東靈力化陣，八個圓圈快速旋轉，一瞬間，三人瞬間到了屍林外邊，凌盤與徐清一低頭一看，正是那入林前的狐妖，已經死了，只剩一具屍體。
凌盤：「劉大人，這？」
劉涇東：「哦，我來的時候他上來就攻擊我，就不小心弄死了。」
徐清一：「方位陣法，可以瞬間抵達附近死傷的場地或者是屍體旁的遁術，死門……，這是，八門……」
劉涇東：「就煩你們這些文員，知道的不少，別說了啊，不是說互相隱瞞嘛，你這孩子。」
凌盤：「老師，那什麼時候把這些交給我？」
劉涇東：「這要是好東西早就交給你了，別再問了啊！」
凌盤：「老師，那你之前與那兩人聊些什麼。」
劉涇東：「嘖，不是說不讓你問了嗎？」
三人走向回城的路上，不久到了劉涇東住處，劉涇東打了個哈欠說：「都回去吧，回去早些睡吧。」
說罷關上了門。
歲神舍路上，凌盤清一兩人結伴而行，凌盤看著清一將那把銹劍放回腰中劍匣，如視珍寶。
凌盤笑著問著：「你要這把銹劍有何用？」
「關於我影子的好多遁術都需要武器施展，可是平常武器它是拿不起來的，我查閱資料，覺得影子是我的陰面，應該只有陰氣之物才能拿起，所以我這幾日都蹲在屍林，就像找找使武器的妖怪。」清一毫不避諱的回著。
「哦，原來是這樣。」凌盤微微一笑。
清一見凌盤對武器感興趣，笑著拔出自己腰中另一把精心磨礪的劍，指著通白的劍身和紅檀木劍柄說著：「我這把劍只三百文，不過不要因為它便宜就說它不是好劍，這把劍叫『斷指陽』。」
「斷指陽？三百文錢的劍居然還有名字！」凌盤有些好奇。
清一眯著眼笑著：「哈哈，可能是我撿到寶了吧，老闆說，這把劍是之前一位客人訂製的，後來客人遲遲不來取，就放在倉庫里沒人要，我討價買回來，自己磨了磨，這把叫『斷指陽』，那把陰氣之劍就叫『斷指陰』吧。」
兩人邊走邊聊，相談甚歡，轉眼到了岔路口兩人分別時。
凌盤一臉疲憊的說：「徐清一，記著了，有空一起交流，回去睡吧。」
兩人分頭，凌盤背著徐清一向門外走去，此時，身後的徐清一突然發出聲音。
「宮南陽！你那法器是宮南陽大師之手的『馭火』，那本來就是為妖怪和修鍊邪術者所制的法器，是個好法器，很好的東西，強。」徐清一突然輕聲說道。
『登』，彷彿一個鎚子敲在凌盤心口，凌盤詫異的問：「你是怎麼知道我這個吊墜的？」
「書上看到的。」徐清一還是眯眼微微一笑，背著手向六院走去：「早些睡吧。」
凌盤停在原地，怔了一會兒
註：中國神話的妖精是指修鍊后的物類，好比人修道成仙那樣，妖精經常被人視同於妖怪，可妖同樣有好壞之分，即使是妖若心存善念也可修成正果；而人若心存惡念亦會墮落成魔。妖精和妖怪的性質其實不盡相同，區別也不大，有時可混用：「妖怪」是指除人類和神以外存在於天地中的超自然生物，一般由大型猛獸修鍊而成，外表通常兇惡嚇人，即由於認知限制，人們暫時難以以科學解釋的現象或事物；而「妖精」比較偏向大自然事物化身，一般由小型動植物成精，外表通常美麗迷人，會愚弄人類的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