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教訓

幾個少年偷看人家洗澡被發現，幸虧跑的及時，沒被逮到。

一群女子看著落荒而逃的少年，都是罵罵咧咧，特別是玉嫂，更是點名吳大夫家的最流氓。

而這句話卻讓一個小姑娘不樂意了。那小姑娘頭髮也是濕漉漉的，十二三歲的樣子，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勾人心魄，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的，嬰兒肥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去捏兩把，身材高挑，小胸脯已經有些鼓起。她滿是憤恨的盯著跑在最前面那個少年，恨不得要將他吃了。

在聽到玉嫂的話，她將目光從少年身上移開，轉向玉嫂，有些不悅的說道：「哎，玉嫂，好好的怎麼說我哥呢！你咋不說你哪小叔子偷看人家解手被抓個正著呢。」

「哼，兩個都不是好東西。」玉嫂氣憤道。

「哼，你哪小叔子當然不是好東西，我哥可比他好多了。」小丫頭不服道。

「他那裡好，我看這次也是他起的頭。」玉嫂說道。

「哼，我看是你小叔子硬拉著我哥來的才對。」小丫頭不甘示弱。

「哼，小丫頭嘴巴這麼厲害，小心找不到婆家。」玉嫂看著他打趣道。

「你這麼厲害不也沒剩在家裡嗎，雖然嫁的也不怎麼樣！」小丫頭冷笑。

玉嫂聞言為之氣結，冷聲說道：「牙尖嘴利，小心我去你家提親，讓你給我小叔子做媳婦兒。」

「就你家那死豬一樣的貨，扔了也沒人要。」小丫頭嘲諷道。

「你…」

一大一小鬥雞一般彼此瞪眼。

「好了好了，別吵了。」這時有人來做和事佬。

「玉嫂你也是，跟個小孩子計較什麼？」先說玉嫂兩句，接著看著小丫頭道：「小婉你也是，小孩子家家的，說的太過了！」

「哼…」各自冷哼一聲，扭頭走了。

…………

幾個年紀稍大的少年跑累了，坐在石頭上休息，等著那幾個年紀略小的。

「真邪門，第一次偷看還沒發現了！」一個肥胖少年沮喪道。

「你是第一次偷看嗎？」一個清秀少年嗤笑道。

「我說的在這裡是第一次！」肥胖少年有些不悅。

「哎，你們看到了嗎？」有一個少年問道。

「看個屁，裡面煙熏霧繞的，什麼也看不見。」肥胖少年鬱悶無比。

「哎，聽說你上次偷看人家解手被抓住，怎麼解決的呀？」清秀少年好奇道。

肥胖少年聞言，嘴角一陣抽搐，屁股上有種火辣辣疼的錯覺，他有些惱怒這清秀少年哪壺不開提哪壺，於是便罵道：「解決你妹啊，回家問你妹去。」

「你踏馬的說啥呢！」清秀少年有些不悅。

「我說下次看你妹解手！」肥胖少年也有些急了。

「窩日恁娘，你欠揍是不！」清秀少年大怒，快速跳到肥胖少年身上，一陣拳打腳踢。

肥胖少年那料到他沒說動手就動手，一時措手不及，被壓在身下，實實在在的挨了幾下。反應過來時，一把將清秀少年從自己身上推下來。

他們此時正坐在河邊，他這一推，直接將清秀少年推進了河裡。

幾個小正太剛跑過來，忽然見清秀少年落水，原本止住的眼淚，再次被嚇的流出來！

經常在河裡洗澡，少年也會點水，還不至於淹死。

他指著肥胖少年罵道：「恁娘嘞個，你是不是二料子！」

「你個龜孫兒，你上來。」肥胖少年氣的跺腳。

「半fu種，下來呀。」清秀少年嘲諷道。

「你等著…」肥胖少年憤恨的指著他，在地上看了一圈，鎖定一顆石頭，撿起來就扔！

「你個憨種！」清秀少年見狀趕緊一個猛子扎進水裡，躲過了石頭。

等他再次冒出頭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泥巴，朝著肥胖少年就扔了過去。幸虧他躲的快，要不然非呼臉上。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再打了。小風你趕緊出來吧，我們該走了。」這時一個跟二人差不多大的少年開口說道。

「憑什麼，他打了我，我待還回來！」肥胖少年不願意。

「那你下來呀，下來我讓你打。」清秀少年小風諷刺道。

「你…」肥胖少年氣的哆嗦，於是拿起一塊大石頭就砸了過去。

「恁娘嘞，你真是的憨熊！」小風大罵，他趕緊再次潛水！

啪的一聲響，水花四濺。接著撲騰撲騰，一條受驚的大魚跳出水面，接著又鑽了下去。

「哎…有魚，還真大。小糕，回家拿漁網過來。」這時，勸架的少年開口對另一個小正太說道。

「哦…」那個叫小糕的正太聞言，答應一聲，突突的跑回了家。

不止小糕一人，又有三個也跟著跑了回去。

少年說完話，將衣服脫個精光，噗的跳進了水裡，和小風在水裡玩了起來。

肥胖少年也想下去，可又有些顧及。

「下來吧，我不弄你。」小風笑著對肥胖少年說道。

「你要敢弄我，你就別想上來了。」肥胖少年威脅道。接著歡歡喜喜的脫光衣服，慢慢走進了水。

水不是很深，最多到胸口哪兒。

肥胖少年不會游泳，那塊兒木頭做游泳圈，在水裡瞎撲騰，三個人又玩兒到了一塊兒。

小糕他們去了很久還沒回來，小風三人不由抱怨幾聲。於是便來到淺地方開始摸魚。摸到日落西山，摸出十多條魚。看看天色也該回去了，可小糕他們還沒來，於是只好用衣服將魚兜住，回家去了。

回到小鎮，只見一群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不知道在幹嘛，於是三人好奇的走過去，只見小糕等人正被幾個婦人說教，不時還在身上打幾下。

小風最是機敏，發現已經有人對他們直直點點了，他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把拽住身邊的少年，趕緊開溜，走遠了還不忘大叫一聲：「朱峰，你幹嘛呢！」

朱峰二字一出，三娘教子的幾個婦人都將目光轉了過來，看向他。肥胖少年朱峰雙手抓著兩邊的衣角、裡面兜著魚、傻愣愣站在原地，與眾人對視。這時一個年級稍大的婦女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耳朵，又打又罵，說了一通。這時一個中年漢子，隨手從地上拿起一根棍子就來抽打。朱峰見狀，嚇得唇青面白，一個哆嗦，把魚一扔，滿人群的亂鑽，抱頭鼠竄。看的一群人都忍俊不禁。

朱峰的心裡已經將小風兩人恨上了天，有機會非要出這口惡氣。

朱峰的母親撇了眼一邊的老頭，見他竟然還在笑，剛才就是他孫子喊的，要不然他兒子也不會被老子追著打，成了全鎮的笑柄。

「我說吳大夫，你孫子可是好本事呀，帶著一群孩子去偷看人家洗澡，現在我們這些無辜的孩子成了笑柄，而你哪罪魁禍首的孫子卻還在逍遙自在呢。」朱母陰陽怪氣對著吳大夫說道。一下將髒水全都潑在了小風身上！

「我說朱大娘，我哥可沒有偷看人家解手被抓的先例，這有朱玉在前，到底誰帶誰，還不知道呢。」這吳大夫還沒說話，站在其一旁的小婉卻率先開口道。

「小丫頭片子，大人說話，小孩子亂插什麼嘴。」被一個小丫頭頂撞讓朱母有些不悅。

吳大夫摸了摸小丫頭的頭，讓她不要說話，於是看向朱母說道：「朱大姐呀，他們也還都是小孩子嘛，調皮一點是難免的，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育，讓他離你家朱峰遠一點。」

「說的好聽，合著你家小風半點事沒有。」朱母翻著白眼說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吳大夫微笑說道。

「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少在這插科打諢！」朱母不滿道。非要要個交代。

「孩子的事，有孩子自己解決吧，我也老了。來小婉，我們走。」吳大夫拉著小丫頭的手就回了醫館！

「哎，吳老頭…你別走！」朱母氣的跺腳。

「你嚷什麼，還不嫌丟人，給我回去！」朱父一把拉住婦人就走，半路上兩人買了一堆果肉，回去安慰安慰兒子幼小的心靈。

小風兩人在外面轉悠半天，見人都散了，這才換晃悠悠的回來，衣服里還兜著魚。

小風推開門走進去，只見吳大夫與小婉正坐在桌子前，等他回來吃飯。

「小風回來啦。」吳大夫笑著對他招手。

「嗯，爺爺，我回來了。」小風也是一臉笑容。

「你上哪去了，衣服弄的這麼臟，還有，你這兜的什麼呀？」吳大夫問道。

「嘻嘻，爺爺看，我抓的魚。」小風獻寶一般兜著魚讓吳大夫看。

「嗯，你先去吧衣服換了，吃完飯再洗個澡，我有話對你說。」吳大夫道。

「哦。」小風答應一聲，就要走，可旋即看向小婉，納悶道：「小妮子你怎麼了，我回來了，怎麼不說話呀？」他心想；今天沒纏自己，還真是邪了門兒。

「哼…」小婉一聲冷笑，頭扭到一邊，不看他，也不理他。

「嗯！」小風微愣，不知怎麼回事。納悶兒的去換衣服。

吃飯時，吃完飯，小婉都沒理他。這讓小風抓耳撓腮。

小風洗過了澡，來到吳大夫房外，敲了敲門。吳大夫讓他進來。

「爺爺找我什麼事呀？」小風說道。

「今天的事是誰帶的頭？」吳大夫直奔主題問道。

「不是我。」小風回答。

「嗯。還有其他嗎？」吳大夫問道。

「就這一次。」小風回答。

「嗯。下次不許了，知道嗎。」吳大夫說道。

「知道了爺爺。」小風答道。

「你是個好孩子，我不限制你和誰玩，但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爺爺我年紀大了，陪不了你們多久。」吳大夫說道。

「我一定好好聽話，爺爺也一定能長命百歲的。」小風雙眼微紅。

「呵呵…」吳大夫微微笑道：「只要你們好就好。說什麼活一百歲，只要你們能平安的長大成家，我就就能合眼了。」吳大夫笑道。

「爺爺…」小風有些更咽。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這有一個藥單，你去把上面的葯配好。有不懂的去爺爺的那本書上查查。配不完不準睡覺。」吳大夫遞給小風一張紙條，上面畫著各種藥材，卻沒有名字。

「爺爺這…」小風有些無語，這他那看得懂。

「好了，你去吧，不懂的就看書。」吳大夫把他送了出去。

「爺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爺爺你開門呀，這隻有圖沒有字，我要弄到什麼時候！」小風知道爺爺因為這件事，很不高興，要給自己一個教訓。

「哼，活該！」

這時一道刺耳的嘲諷聲從一旁傳來，小風扭頭看去，只見小婉正從屋裡冒出頭冷眼看著他。

「哎…」

他正準備說話，但聽啪的一聲，小婉已將房門關上。

「唉…」嘆了口氣，心裡滿是後悔，不該偷看人家洗澡。

搖搖晃晃走到葯櫃前，一陣折騰，已經到了後半夜，才弄了一半。他懊惱的將腦袋砸在桌子上，好讓自己清醒些。

「大半夜的都睡覺呢，你亂敲什麼！」就在小風苦惱時，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只見小婉緩緩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