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開府建牙

吳用嘲諷道：「這他nnd就是朝廷那幫傻缺說的蠻夷？說人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說人家茹毛飲血，和野人沒分別，我咋感覺這就是狐狸好不好？」

武大哈哈大笑，科普道：「北方異族，崇尚狼道，以狼為師，以狼為圖騰。草原狼，成群結隊，分工合作，可以和猛虎爭鋒。金國人的兵法就是脫胎於狼群狩獵。千萬別真的把人家想的太簡單，狼可是吃肉的。」

李助笑道：「大寨主是讓我們推演金國一旦對大宋開戰，會對咱們梁山形成什麼影響？」

武大點頭承認道：「沒錯，異族入侵，不是朝廷一家的事情，是所有漢人共同的事情。金國人性情殘暴，到時候就是血流成河的結局，所以，梁山要承擔自己的責任，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我要梁山站出來，成為所有漢人心中的救世明燈！」

「得民心者得天下，梁山爭得就是民心，爭得就是這天下！」

武大得豪言壯語頓時燃爆了全場，幾個智者都是理智得人，也被武大煽動的激情澎湃。梁山這樣得造反勢力說到底收容的都是在朝廷無法立足得人，不管有才無才，誰不想出人頭地？尤其是上了朝廷得黑名單就等於沒了退路，除非梁山能夠破繭成蝶，做出一番事業，否則一輩子也就成了人人鄙夷得草寇。

如今自己的大當家雄心勃勃，對未來也規劃得有理有節，可謂前途一片光明，誰不高興？誰不期望著青史留名？樊洛陽站起來，躬身說道：「主公有凌雲之志，屬下誓死效忠。」

我靠！這個讀書人太雞賊了。竟然被搶先了！吳用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凈顧著興奮了，忘了表忠心才是自己最應該乾的事，樊洛陽這個讀書人，良心大大的壞了。吳用一下子把樊洛陽上調為最高防禦對象。

另外幾個人也都站了起來，一齊躬身附和道：「我等誓死效忠大寨主！」叫聲奮發激昂，與一般表忠心時的敷衍大相徑庭，顯然發自內心居多。

武大振奮精神，笑道："能和諸位一起，見證梁山初創、發展、興旺乃至威震四海，我也感到十分榮幸。言歸正傳，為了能適應以後的對金國作戰，我會在休戰期做出一定的改變，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這一次吳用搶著說道：」大寨主**遠矚，我等自當言聽計從。「

武大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第一，我要改組咱們梁山的管理結構。咱們現在已經成了一個龐大的政權，對外再自稱梁山已經不合時宜。所以，我會逐步推行淡化梁山，強調我們是一個政權，而不僅僅是一個綠林山寨。以前咱們需要韜光養晦，現在，咱們梁山已經有資格光明正大的站在世人面前，吸納五湖四海的仁人志士。所以，大家可以集思廣益給咱們的政權起一個新名字。「

幾個軍師稍加思索，就毫無疑義的通過了。因為武大說的是實情，朝廷除了動用傾國之兵，否則還真的對梁山毫無辦法。練兵也是需要時間的。等朝廷新兵能上陣殺敵了，梁山早就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還是沒辦法。因此，武大可以放心撒歡。

武大繼續說道：」打仗，打的是兵馬錢糧，考驗的是後勤的能力。所以第二條，咱們要鼓勵生產。咱們在各地都有一部分空地無人耕種，因此，我決定將這些空地集中管理，把歷次打仗傷殘或者年老而無人奉養的士兵集中在一起，建立屬於軍隊後勤管理的農場、養殖場。既解決了傷兵的安置問題，又能為軍隊創造效益。「

公孫勝恭恭敬敬的站起來行禮道：」大寨主此舉，活人無數，功德無量。「公孫勝處理軍機堂的日常事務，對於傷兵也十分頭疼，這些人雖然有撫恤，可是也同時等於失去了工作的機會。如果能放在農場里，合理調配，絕對是個仁政。

武大得到肯定，便繼續說道：」第三條，我要全面訓練士兵針對騎兵的作戰能力。我們將要面對的敵人主要的力量都是騎兵，而咱們自己的騎兵由於缺少戰馬，數量一直提升不上去。怎麼辦？那就研究戰術，研究軍陣，騎兵配合，一切從實戰出發，讓咱們的士兵每一個都親自經歷騎兵衝鋒時的那種壓迫感，消除恐懼。總之，幾年後，我要咱們的軍隊在野外也能和騎兵硬拼。「

林沖忍不住抽起了牙花子。這是練兵？簡直是地獄。步兵對抗騎兵，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憑著鋼鐵一樣的意志，用長槍盾牌組陣硬抗。林沖想想都牙疼。

武大臉孔嚴肅起來，說道：」為了咱們梁山發展的更好，我準備整肅吏治。「

一言石破天驚！

當初，武大為了擴大梁山的文官隊伍，對於加入的文官基本上做到了既往不咎，這一招也很有用處，最少，梁山有了這批文官的治理，很快就穩定了局勢，不至於地盤擴大了，口碑卻崩塌了。這些文官還是有一定的能力和積極作用，有的後來甚至還高升成了知府。可是中間到底還是魚龍混雜，良莠不齊，過了風頭，還是有一部分人舊態復萌，做著梁山的官，卻還是像在朝廷一樣貪污受賄，作姦犯科。錦衣衛代行監察的職責，對於這些貪官有所察覺后，件件樁樁都記錄在案。顯然，武大不準備再姑息遷就這些蛀蟲了。

程萬里作為文官之首，顧慮最多，也最適合表態，於是直接說道：」清理貪官沒有問題，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只是動靜是不是要控制一下？畢竟咱們還是要招攬讀書人，一旦動靜過大，會嚇跑人的。「

武大笑著解釋道：」動靜不會太大，您顧慮的也很有道理。這一次就算抓捕貪官，我也沒打算要判他們死刑。我計劃全部判他們去農場服刑，情節特別嚴重的，甚至會終身勞動贖罪。「

幾個人都倒抽一口冷氣，這可比砍頭還鈍刀子割肉，讓貪官耕田？夠絕！

所有人都舉雙手贊同，畢竟在座的幾個誰也不需要貪污受賄來滿足私慾，梁山的待遇還是足夠優厚的，得益於每一次戰爭的勝利，梁山越打越有錢，自然不會虧待核心高層。因此他們不是最富的，卻絕對是最不缺錢的。

武大總結性發言道："以上幾條內容大家都回去斟酌一下，有任何好點子好想法都可以前來商議，儘快形成決議下發，然後施行。程大人也順便把官員的履歷整理一下，政績優秀的都羅列出來，以備提拔任用。」

幾個人都知道，這一次要有文官倒霉了。種地？咦！想想就頭皮發麻。

該吹的風已經吹出去，武大便再也不耽誤功夫，直接下令王春光抓人。他已經計劃好逐步讓錦衣衛漸漸顯露一部分在光天化日之下。全國未統一之前，不可能建立起專業的監察機制，錦衣衛將會承擔大部分的監察官員的只能，不可能一直藏著。把這一部分職能爆出來，對於官員隊伍也是一個震懾，免得他們覺得梁山可以任由他們胡搞。

青州府，壽光縣。

知縣老爺胡不為還在書房躺著，悠閑地享受著線下的時光。公務他一股腦丟給了縣丞、主簿去處理，他只會在有油水的時候才會出來，作為最後鎮場子的存在，最後拍板。當然，作為壽光的最高長官，自然要享受最好最高的待遇，分贓他要拿大頭。

這樣的情形已經維持幾個月了，除了不敢幹出影響過大的蠢事，他貪污受賄，暗箱操作，偏袒豪強，一切就和在朝廷時一樣。不怪他猖獗，這廝有小聰明，最初歸附梁山，他也是無可奈何，結果後來他慢慢琢磨明白了，梁山沒有文官後備官員，只能接受朝廷的原本配置，所以，是梁山有求於文官，自己大可不必害怕梁山會殺了自己。有了這種明悟，這廝也就沒有了敬畏之心，各種撈錢的法門都又拿了出來，花樣繁多。

胡知縣的荷包很快就又豐厚的鼓囊囊的，倒行逆施的行徑也成功的落入了錦衣衛的眼裡。

胡知縣的享受註定要被打斷了，一陣喧嘩聲傳來。縣衙門前來了一隊殺氣騰騰的軍人，唯一奇怪的是他們的軍服和其他軍隊的軍服有稍稍的不同，胸前綉了一個小小的龍形袖標，帽子上多了一條黃帶子。

這隊人橫衝直撞進了縣衙，守門的小衙差嚇得張口結舌，連阻攔一下也不敢。梁山內部，軍隊才是最牛的部門，可不是朝廷那裡，文官作威作福，對武將生殺予奪。梁山起家的老底子就是軍隊，武大也有意識的文武分家，武將很少有干預衙門的時候。今天氣勢洶洶，已經是破天荒的稀罕事了。

領頭的那個軍官一把揪住一個小吏，陰森森的問道：「壽光知縣胡不為、縣丞牛廣元、主簿陳慶，人在哪？」

小吏哆哆嗦嗦的指著公事房說道：「縣丞、主簿都在處理公務，知縣大人應該在後堂。」

軍官大手一揮，叫道：「封鎖縣衙，抓人！敢於防抗的，先斬後奏！」

殺氣騰騰的樣子鎮人心魄，衙門裡沒有人敢有異動。親娘咧，沒聽見人家說，先斬後奏！這跟戲文里的欽差有啥區別？再說了，小吏衙差又沒有資格參與分贓，誰會吃飽了撐的，為這幾個貨色拚命？

很快，三個壽光的長官就被抓了出來。軍官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牌子，迎面一晃，上面寫著「錦衣」二字，朗聲宣佈道：「查壽光知縣胡不為、縣丞牛廣元、主簿陳慶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罔顧法紀，罪孽深重。奉大寨主均令，錦衣衛主簿你等三人，全家貶為罪囚，農場服役二十年！」

縣衙大院站滿了看熱鬧的衙衙小吏，聽見軍官的宣判，嗡的一聲，紛紛交頭接耳。

沒辦法，消息太勁爆了！農場服勞役？全家貶為罪囚！真是大快人心啊！不過錦衣衛是什麼？以前怎麼沒有聽過？難道是新成立的衙門？

像壽光這樣的事情在梁山管轄的府縣紛紛上演。錦衣衛也第一次亮相人前，一舉奠定了他們的赫赫威名。特別是官員，敏銳的發現了其中的意味。這麼多的貪官，怎麼發現的？誰發現的？關鍵是件件樁樁都查有實據，無可抵賴。這不但需要時間，而且需要專業的技能，畢竟沒有那個貪官會毫無遮掩的幹壞事。所以，這個錦衣衛只可能是早就有了，一直在監視著大家！

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合著原來大寨主早就給自己配了一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文武百官呢！位置的才是最可怕的，武大就是要在這些貪官的頭上放著一把隨時會要命的達摩克里斯之劍。

東平府。

吳用賊頭賊腦的走進了公孫勝的住所，看著這廝家徒四壁，卻自己一個人有酒有肉，吃的狼吞虎咽的，忍不住抑鬱道：「你很窮嗎？堂堂梁山軍師，家裡搞得像個豬窩。好歹整點傢具，撐撐門面也好啊！你這個鬼樣子，誰敢來你家裡玩？」

公孫勝斜著眼一副鄙視的眼神：「你不就上趕著跑來了？咋的？害怕了？」

吳用三兩步竄了過去，壓著嗓子叫道;"廢話！你不怕？你我可都是跟隨晁蓋上山，晁蓋和宋江私下裡乾的勾當別說你一無所知！我能不怕嗎？「

公孫勝慢條斯理的遞給他一杯酒，嗤笑道：」你怕個鎚子？跟你有關係嗎？還是你也參與了？別忘了，那兩個傢伙早死了，大寨主要是遷怒於人，你我早就腦袋搬家了。別疑神疑鬼了，大寨主早就知道，咱們早就改換陣營了，不會株連的。放寬心！「

吳用也明白這個道理，就是有點心裡沒底，經過公孫勝勸說，這才放鬆下來。

就連吳用都心驚肉跳，別的官員就更加心裡沒底了。武大也知道不能再讓這種情緒蔓延了，於是簽署了一大堆的晉陞令。有下就有升，官位出了很多的空缺，武大按照程萬里提供的名單，對照錦衣衛密檔，快速提拔晉陞了一大批的官員。利好消息一出，惶恐不安一掃而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這些陞官的消息給吸引走了，那些貪官的下場頂多會被茶餘飯後偶爾提起來充作談資，再也無人關心。

樊洛陽等人則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梁山的政權改組上，這個才是足以影響梁山千秋偉業的大事。相比於這件事，區區幾個官位的升遷、幾個貪官的生死無足輕重。

樊洛陽、李助等幾個軍師私下前來見武大，溝通基本的構思。

樊洛陽喝了一口茶水，輕輕說道：」主公，我們有一個設想，那就是先給您推舉一個尊位，侯爵和公爵都可以，和我們的實力相配。我們擬定了幾個尊號，』齊『或者』梁『、』魯『。主公覺得哪個更好？「

武大沒有覺得奇怪，」齊「和」魯「都是取自梁山地處齊魯之地，」梁「則是梁山的簡化版。只不過齊、魯都地域性太明顯了，不符合梁山提倡的彙集五湖四海精英的理念，反而是這個」梁「既不凸顯地域的界限，又完美的代表了梁山，絕了！武大立刻拍板道：」就叫（梁）吧！挺好的，一聽就囊括了梁山的底子。不忘本！」

樊洛陽從善如流道：「好的！那您就可以定尊位為』梁國公『，以咱們梁山現在的實力，支撐起一個公爵的位分綽綽有餘。您就以涼國公府開府建牙，分封屬官，統御我梁山所有屬地。」

武大問道：「官制呢？大宋的官制有優勢，可是弊端更多，所以最好經過篩選，優勝劣汰，我們取其精華。」

樊洛陽一聽就知道武大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制定官制是個嚴謹的事，還是先聽聽武大有何見解為好。於是說道：「官制非一朝一夕就能決定，不知主公有何意見？」

武大也不藏私，侃侃而談道：「咱們現在的地盤還小，白紙一張，正是打下基礎的好時機。所以我想提倡一點，那就是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為此哪怕我們專門培養這方面的人才，十年育樹，百年育人。有了我們的努力，我相信一定會培養出符合我們梁山用人標準的人才。」

「比如，以往的斷案，全憑著文官度過的幾本刑律就斷人生死，偏偏有許多官員對於驗屍、推理等偵察手段一竅不通，有了命案，他能抓住兇手？因此咱們應該建立專門的衙門，專司負責審驗命案的官司，各縣、府、州應該專門成立提刑衙門，專門處理命案等兇殺之類的官司。」

「再比如，治水。以往都是找個文官，不管他會不會治水，就這麼把涉及百姓生死的大事一下子交給他們去辦理，太草率了，也很荒唐。」

「所以，以後我的理念就是提倡專業化，不再純粹的以四書五經選官，這樣出來的官員，除了會之乎者也，還會什麼？咱們現在著手布置，阻力不大，一旦越往後拖，文官的實力越雄厚，再去干就會很費精力。」

這一點在座的都明白，現在的梁山，軍方一家獨大，武大有足夠的底氣去推行這些政策，一旦等到天下太平了，文官就會主導朝政，就算是武大強制推行，也會遇到強力反彈，必有後患。

樊洛陽說道：「恐怕咱們還是要辦學，只有這樣，才能培養出足夠的人才。」

武大拍板道：「就這麼辦！」

武大正式開府建牙整整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籌備，才舉行了一個隆重而簡樸的儀式。隆重是所有梁山有自豪的人都參加了，簡樸是武大摳門的性子又冒了出來，堅決抵制鋪張浪費，因此什麼祭天之類的環節都寒酸到了極致。以至於吳用都忐忑的問公孫勝這個神棍：「咱們這樣對待上天，真的沒問題？」

公孫勝反而一臉的無所謂道：「百無禁忌！咱們是什麼人？咱們是反賊，完全沒問題，你見過哪個反賊是乖寶寶？」

不管怎麼說，武大總算徹底的擺脫了「大寨主」這個尷尬的稱號。都擁兵六七萬，掌控州府十個之多，多次戰勝朝廷，換了別人，早就稱王稱霸，腦袋上頭銜一大堆了。他倒好，就認這個大寨主。田虎、皇帝給他封官一大堆，他自己不認，別人更加不敢這麼叫。如今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叫一聲「梁公』了！

梁國公府下設左右長史，程萬里、樊洛陽分別就任左右長史，主持政事堂和軍機堂日常事務。另外的四大軍師也徵辟為公府從事，依舊在軍機堂辦事。

唯一有點出人意料的是新設立了一個提刑司，專門負責審核刑獄之士，凡死刑或者百姓對官府判罰有異議，均可以到這裡申請複核。武大手裡也沒有合適的人才可以完全應付這個職位，只好提拔自己的老鄉捕頭陳泰實際主持工作，陳泰是個地地道道的大老粗，武大隻好把吳用推出去，挂名提刑司的提刑官。這廝最擅長的就是用歪門邪道找來人才，不用武大開口逼他，這廝一準能想來辦法。

梁山的整體結構其實早就已經趨於穩定，只缺一個名目，典禮過後，梁山集體換旗，統統變成了"梁」字旗，以後對外都自稱梁軍。

不提武大在梁山如何的折騰，金國也發生了大事。和大宋扯皮拉鋸的同時，一個推動歷史進程的人物跳了出來。他叫張覺，此人是遼國境內的漢人，最早在遼國為官。完顏阿骨打攻打遼國大部國土，張覺以平州一城之地歸降完顏宗翰，搖身一變成了金國的臨海軍節度使兼平州知州，算是高官顯貴了。

從這傢伙的履歷就可以看出此人擅長見風使舵。

期間，金國歸還燕京六州，偏偏這些傢伙又把那裡的百姓強制遷走，民怨沸騰，遼國舊貴族的反抗和**層出不窮。偏偏強制遷移的百姓又要從平州過境，這廝早就發現了遷移百姓就是個火藥桶，搞不好就會引火燒身，恰好，完顏阿骨打不知聽信了誰的讒言，下旨把張覺罵了個狗血淋頭。金國人神經粗獷，罵人司空見慣了，張覺卻覺得自己大禍臨頭，於是他斬殺了金國官吏，改旗易幟，投降了宋朝。

在這裡，宋朝官吏隨性、反覆無常以及缺乏遠見和堅持性等缺點暴露的徹徹底底。

宋朝本著佔便宜的心理很隨性的就接受了張覺的投降，還因為後來張覺兩次戰勝金國的討伐，大宋皇帝加封他為泰寧軍節度使，這廝風光無限，一連串的背叛后，還是身居高位。

期間，金國經過了新老交替，完顏阿骨打暴斃，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由於年紀太小，被高層貴族放棄，完顏阿骨打的弟弟完顏吳奇買繼位稱帝。張覺都安然無恙，直到金國已經徹底的消化完遼國的養分，重新變得兵強馬壯、兵員充足，金國開始對大宋亮出了獠牙，張覺就成了最好的借口，金國派出了完顏宗望領兵，一舉擊潰了張覺的軍隊，把他追的狼狽逃竄進入了燕京城。

金國的目的達到了。

完顏宗望致書燕京安撫使王安中，要求他交出張覺。大宋終於嘗到了苦水，當初有多甜，現在就有多苦。王安中這廝就耍起了小聰明，他找來一個相貌和張覺近似的小卒子，砍頭冒充張覺，可惜完顏宗望不上當。

黔驢技窮的王安中只好真的砍了張覺。大宋文官的節操可見一斑，張覺固然不是好東西，可是地位特殊，是燕京城中眾多降將的代表，結果就這麼輕易就被出賣了。

王安中暫時安撫住了完顏宗望，卻徹底的寒了所有降將的心。尤其是降將里還有一個靈魂人物-----郭藥師。